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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直播

第26章 又上火了“姐姐靠进我怀里”

“能实现愿望的是哆啦A梦,不是田螺姑娘。”

但是沈双鲸看出桑白荔对吃小鲸鱼的执着,俨然有一天吃不到就念叨一天的架势。

做不出鲸鱼形状的糯米饼,沈双鲸晚上在做烫面小糖饼时,用炼乳酱在上面挤出了小鲸鱼的图案,变相地满足了桑白荔心心念念的愿望。

沈双鲸大气地道:“想吃多少有多少。”

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加入。

她可以画到姐姐看见小鲸鱼图案就吃不下为止。

桑白荔吃后作出评价,鲸鱼小糖饼比荔枝糯米饼好吃一百倍-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工作里的工作》准时播出。

播出前,沈双鲸登上微博,响应节目组的要求,飞快地发了条宣传。

“我准备好啦!@《工作里的工作》”

配上正在播放广告的电视的图片。

发完微博,做了份简易的酸奶碗,广告刚好结束,节目开播。

尽管大多数的粉丝完整地看完了直播,周二的正片对他们来说等于没必要的重播,但是节目组的正片剪辑诙谐精妙,精品非凡,还是有占比相当多的观众愿意蹲守精华剪辑版,当作下饭的电子榨菜看。

沈双鲸心满意足地看完两个小时的综艺,打开手机,界面还停留在自己的微博首页。

一切如常,但粉丝数竟然在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里破了十万。

国民现象级综艺的影响力不容忽视。

点进热搜,前十条里有五条与节目有关的讨论,沈双鲸快速浏览,发现了和自己相关的两个话题词条。

#《工作里的工作》你一定要学会的防身术#

因为前天节目组直播到一半忽然黑屏,登上了热搜,阴谋论层出不穷,今天的正片剪辑了沈双鲸抓小偷全过程,打脸了蹭热度,对节目组阴暗猜测的营销号的脸。

节目组为了宣传自我安全与防备意识的重要性,特意让沈双鲸补录了教学视频,通过工作人员的配合,让她分享了几招行之有效的防身术。

沈双鲸没废话,讲授了几点细节和动作核心要领,利落的动作美飒到位,抬臂间衣摆微扬,露出腹部,薄而流畅的肌理线条若隐若现。

她没有一味地宣传防身术的万能,而是强调防身术是为了让大家更好的保护自己,因此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强硬莽冲,也是对自己的保护。

视频的最后,节目组画外音要沈双鲸总结几句,画面里,沈双鲸眨了眨眼,对着镜头笑了笑,肃然道:“希望大家都有保护好自己的意识,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沈双鲸抓小偷打脸对方属于爽文照进现实,视频出圈,网友对她教的防身术都很关注,视频转发量与评论量可观。

[实用教学,这个绝对不能收藏夹吃灰!]

[最后的总结很重要,跟着视频学防身术是好事,但大家切记不能过于自信,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小鲸鱼用最俏丽的脸蛋做最飒的动作,路转粉了,想学点能保护自己的武术,有人推荐跆拳道和巴西柔术哪种适合初学者吗]

……

一时间引发了网友学习防身术的热潮,不断地有官方和大学拍摄视频宣传教学,更广泛的普及基础的防卫术,还有学校组织让学生在体育课专门学习,边教边练。同样,许多博主察觉到了相关热度,积极科普盗窃罪,以及正当防卫的界定及法律规定。

而沈双鲸也因为出圈的正能量的教学视频,被部分网友认识,给网友们留下了正气阳光的印象,收获了第一波路人缘。

不过这都是热度几经发酵后的事,眼下沈双鲸盯着和自己有关的第二条热搜百思不得其解。

#沈双鲸爱钱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扪心自问,沈双鲸喜欢钱,但是节目组也没有发过钱,她是怎么暴露的?

看完营销号发的视频,沈双鲸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视频里,节目组说拍摄结束,到了颁发奖杯的环节,台下许全能告诉沈双鲸,奖杯是纯金的,沈双鲸没有任何防备,杏核眸顿时亮了,充满了光。

[逐帧看了,没有剪辑,真的是突然有光,小鲸鱼录制节目中眼睛睁得最圆的一刻]

[回楼上,沈双鲸(睁中眼睛版):宁礼貌吗?]

[节目组快给她补个纯金的奖杯,看把孩子给馋成手电筒了]

[社会险恶,你们都在玩梗,只有我心疼小鲸鱼一秒,然后疯狂截图做表情包,双眼逐渐发光太可爱了。doge微笑.jpg]

沈双鲸忧伤:“……”

都是假粉,没有人替被许全能骗了的自己发声吗?

还有乐子人跑到沈双鲸的微博下面,晒出自己买的纯金奖杯,问两天过去了,沈双鲸有没有拥有同款。

沈双鲸思考数秒,找了张自己的照片,手上P了纯金奖杯,带图回复:[怎么不算拥有呢,金子总有涨跌,电子版永不过时。]

乐子人网友:……手里的奖杯顿时不香了。

“在笑什么?”

桑白荔进门后,远远看见沈双鲸心情很好地盯着手机迸笑,密睫如扇,粉唇上扬。

电饭煲里的粥香盖不住,弥漫在空气,在暖黄色的光线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她有一时神思微恍。在寒风凛冽的深秋,有一间温暖的可以休息的屋子,和一个等自己回家吃饭的人,似乎能令无尽的消沉难过潮水般退去。

“你回来啦!今晚吃烤肉卷饼哦。”沈双鲸抬眸,指了指手机:“在看缺德网友破防。”

桑白荔俯身,栗色波浪长发充满女人味,好闻的橙子香化在沈双鲸的身上,如同一张网将她包裹。

沈双鲸深吸一口,姐姐身上的橙香像夏天的气泡水,给平凡的一天沾染上不同的味道。

她的目光滑过,在对上桑白荔的侧脸时顿住,眸色骤然锐利:“姐姐,你脸上的红印子是谁打的?”

桑白荔:“蚊子。”

沈双鲸气道:“蚊子能吸出巴掌的形状?”

她起身,沁甜的嗓音愤然道:“你说是谁,我去帮你报仇。”

桑白荔手肘撑在沙发背上,思索着怎么开口合适,最后浅叹一声:“我母亲。”

沈双鲸愕然,五指握得很紧:“就算是阿姨,她也没有权利对你使用暴力,她一直这样对你吗?”

桑白荔垂了下睫,揉揉眉心:“没有,这次是我不小心没躲过。”

沈双鲸心疼地看着雪白脸颊上渗人的红印子,越看越难过,道:“这么漂亮的脸,她怎么会这么……”狠心。

这两个字太过残忍,她说不出口。

她不愿意用恶毒的想法揣测姐姐的母亲。

宁愿其中有她不知道的误会。

桑白荔举起杯子,喝了口水,下巴与脖颈扯出优美的弧线。

她道:“我找出给我下药的人了。报了警,但是那人找上了我母亲情人的儿子,我母亲要我看在她的面子上别再追究了。我没有同意,她来办公室找我理论,没吵赢,一气之下就给了我一巴掌。”

她说话时语气里带着尖锐的冷意,仿佛对母亲的爱早已耗尽,加重的尾音又有说不尽的复杂难言。

一切安慰的话都太苍白。

沈双鲸:“我去找给你冰敷。”

片刻后,她拿着冰敷袋出来,示意桑白荔坐在沙发上。

将冰敷袋包裹在柔软轻薄的毛巾里,轻轻地贴上桑白荔的脸颊,沈双鲸问:“疼吗?”

桑白荔想说还好,但她看着沈双鲸蹙眉心疼的模样,动了动唇:“疼。”

沈双鲸生气道:“姐姐应该给自己的脸上亿万保险,看阿姨下次还敢不敢再动手。姐姐浑身上下都是天赐的瑰宝,碰掉姐姐一根头发都该赔的。”

桑白荔心里冷笑,她的母亲远不如别人关心她。不过她对对方,也早没有期待了。

她道:“可行。她这一生最看重的除了她的面子,就是她的钱。下次她再想要扇我,我会告诉她扇不起的话,我会找律师起诉她。”

沈双鲸握住桑白荔的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为什么最看重的里面,没有最该有的桑白荔。

但她明白,不是所有的家长都会无条件的爱自己的孩子。他们追求自己认为更重要的东西,却全然忘了或者不在意身为父母该承担的责任。

敷了十几分钟,沈双鲸放下冰袋:“有没有舒服些呢?”

桑白荔感受了会儿,认真点头:“有,谢谢小鲸。”

沈双鲸想起,以前孤儿院有小朋友受伤,老院长都会帮他们吹吹,吹走疼痛。

她道:“我再帮你吹吹,吹吹就彻底不痛了。”

她白到涩气的手指漂亮骨感,按住桑白荔的肩头,低身凑近,粉润软甜的唇瓣微微撅成o形,呼呼吹气。

吹得桑白荔的脸畔麻麻的。

桑白荔的视线掠过根根分明的睫毛,略微低垂,看见女生敞着的睡衣领口里,风光旖旎,无所遁形。

美人沟摄魂,洁白花苞似的饱满纯洁又诱色,山岭似的锁骨影影绰绰盖着红痕,是她留下的未消的印子。

桑白荔的耳廓爬上一抹娇美的绯色,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回忆起那晚,却食髓知味,并非不愉悦,过程还很舒服,那种被强势占有的感觉叫人上瘾。

鼻尖有点热意。

“姐姐,你流鼻血了。”

沈双鲸的声音着急,抽出卫生纸垫住,血迹如花绽开。

太没出息了。

桑白荔缓缓闭眼:“最近又有点上火了。”

是不是该听医生的,多运动?

沈双鲸不信。

肯定是被阿姨扇出来内伤。

她姝丽的脸蛋充满担心,道:“姐姐你把右手举起来,靠进我怀里啊。”

第27章 双人运动帮姐姐脱丝袜

沈双鲸匀称的长腿并在一起,让桑白荔靠过来。

桑白荔撑着沙发垫,稳当地坐在了她的腿上,背靠进沈双鲸的怀里,纤腰薄骨几乎完全被她的身形覆盖。

工作了一整天,她的长卷发有点暧昧的凌乱感,压在沈双鲸的胸前,沈双鲸稍微往下低头,高挺的鼻尖可以蹭到柔顺的栗色发丝。

香味顺着鼻腔流入五脏六腑,带着星点的蓬松暖意汇聚在她的胸口,嗅觉代替味蕾反复品尝香甜。

沈双鲸不希望姐姐还想着不愉快的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活跃气氛:“姐姐的头发好长啊,而且好浓密*,连发缝都没有。人美头发长,说吧,姐姐为什么要下凡?”

可惜,她自己的头发都没有姐姐的一半长,不知道多久才能蓄起来,只有摸姐姐的解馋。

桑白荔的水润眼眸盈起笑波,露出今天的第一抹笑,道:“羡慕仙女的发量?”

沈双鲸听出她话里漾笑,语气愉悦,愈发努力地舌绽莲花,道:“羡慕死了。不仅羡慕姐姐的发量,怎么连每一根头发都这么完美,简直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如果是我的头发,我一定要一天发十条微博炫耀。”

她的语气赤诚,心里的喜爱都从语气表现出来,惹得桑白荔又一次莞尔。

桑白荔对自己的长相外貌一向自信,但沈双鲸的夸奖,会令她有些出乎意料的开心。

小朋友夸人怎么会这么好听?

连一根头发丝都能夸奖到。

不用转头,她的眼前可以勾勒出沈双鲸那双剔透晶莹的漂亮杏眸,这会儿有多夺目。

桑白荔道:“微博?我都很久没发了,半年发不了两条,以前都是宣传用。”

不当演员后,不需要宣传,她的微博不怎么登陆,现在估计都长草了。

沈双鲸数着自己用到微博的地方:“我除了宣传,还会发日常,现在当朋友圈用。”

桑白荔来了点兴趣:“我能看吗?”

沈双鲸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可以直接用我的手机,锁屏密码是图案S。”

桑白荔接过,却没有立刻解开。

她忽然问道:“我直接看你手机,你不会介意吧?要是你手机里不能看的东西的话,我不看也是没事的。”

她手机的微博没有删掉,其实可以拿自己的手机看,但是没有说,矜持的等着沈双鲸的答案。

沈双鲸:“没有,都可以看。”

她的手机里除了存款没有秘密。

桑白荔弯唇:“我只看微博。”

沈双鲸:“微博我没退出,你可以直接点进我的首页看。”

得到了允许后,桑白荔当着她的面,点进了她的微博首页。

里面分享了很多内容,小到询问网友今天出门是扎马尾还是披散头发,大到分享在节目组里体验了服务员一天的感想。

沈双鲸的感想写得很长,小作文三段式,写了自己体会到的辛苦和自己的收获,也写了对节目组其他嘉宾的印象,还有对节目组的感谢。

最后一段她写道:“当每个人都在认真生活的时候,都是努力地发着微弱的荧光,我曾路过,也被照亮,直到我也成为了荧光。录制圆满结束啦,山水有相逢,我们来日方长。”

沈双鲸的小作文里没有华丽的词藻,想到哪里写哪里,但真诚最打动人心,收获了节目组和其他嘉宾的转发加用心回复。

桑白荔每一条微博都点进去看了,像是透过阳光在看一张张五彩的半透明糖纸,每一张的色彩都不同,新奇而有吸引力。

她不知不觉就翻完了,一直翻到第一条,感觉没有看够,但发现看了七十多条微博了,不算少。是她在看沈双鲸那些稀奇古怪可爱的小想法时,太过投入,兴味盎然,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桑白荔问道:“这是你新注册的号吗?”

最早一条从两个月前开始。

沈双鲸:“对。”原身的号标新立异的照片太多,被她注销重新申请了。

新的微博是新的开始,上面只有她自己的故事。

桑白荔将她的手机放在沙发旁,意犹未尽道:“沈小鲸每天都有很多新鲜的事拿来分享。”

沈双鲸支持道:“姐姐也可以分享啊,一定会有很多还想着你的粉丝希望看见你的近况。”

桑白荔分享欲一向寡淡:“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分享的,每一天都按部就班地度过而已。”

难得觉得有趣的事,等拿起手机,又没太有分享的欲望,也就放弃发出去了。

沈双鲸:“有的,只是姐姐没有在意,比如哪一天的天很蓝,食堂忽然换了菜单,还有小区门口的柿子树结果了,有趣的,好看的,姐姐都可以分享的。”

沈双鲸的描述让桑白荔有了一瞬想分享的欲望,她想了想:“我可以发乌云上厕所。”

沈双鲸的眼底泛上笑意,她经常叫着桑白荔一起,做坏蛋人类,鬼鬼祟祟偷看小猫咪上厕所,小猫咪暗中用力的样子十分有趣。

确实很适合发出来让吸猫族聚众吸猫。

她道:“不行。”

桑白荔:“为什么?小猫咪上厕所不会被和谐。”

沈双鲸和她解释道:“因为我发过乌云的照片,如果你也发了,大家很容易扒出我们住在一起,还会扒出我们的关系。”

麻烦,又复杂。

桑白荔不喜欢复杂。

因为要保密婚姻关系,而不能在公共平台发乌云的图片,就是复杂。

她道:“算了,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发。”

沈双鲸:“可以发别的呀,比如你的一排金光闪闪的奖杯。”

桑白荔慵懒撩了把头发,发丝拂过沈双鲸的手背:“发那个太炫耀了,以后晚上都不敢走夜路。”

沈双鲸笑眯眯道:“我可以每天都到姐姐公司接姐姐回来。”

桑白荔挑了挑眉:“你要做我的保镖?”

沈双鲸摇头,骄傲地挺胸,道:“不是保镖,是护花使者!保护漂亮姐姐。”

桑白荔扬扬唇角,沈双鲸的话总是可以戳中她。

但是做她的护花使者有什么用呢?她们的关系也没有公开。

当初不如光明正大的官宣呢。

这么一想还是直接官宣了简单,所有的事都不会那么复杂,不像现在做事前要再三考虑,做事时要遮遮掩掩。

桑白荔随性道:“田螺姑娘都是在家里的,没有外包业务。还不如公开了关系,发乌云的照片方便呢。”

沈双鲸一惊:“不行。”

桑白荔是随口一说,但是沈双鲸果断利落想都没想的拒绝令她神色稍变,心底微妙的不愉快。

她玫瑰花似的唇瓣往下拉:“为什么?”

她堂堂前影后现总裁,不会是被人嫌弃了吧?

沈小鲸最好有合理的解释。

沈双鲸道:“因为……”虽然现在麻烦,但是以后协议结束会方便分割啊。

桑白荔忽然问她这个?是不是想考验她的忠心呢。

合格的员工不会在美人老板面前提起,自己的原因是为了结束时要走的毫无瓜葛,说话必须有语言的艺术。

沈双鲸理直气壮道:“不想吃姐姐的软饭。要是公开了,别人要追着我喂资源吧。那可不行,我跑步快可不是为了被别人追的。”

桑白荔怔了下,黑蓝色的眼眸含笑时,给鹅蛋脸添了丝媚色,道:“好吧。那我就等着看沈小鲸一步一个脚印,走向最高峰了。”

沈双鲸谦虚道:“我的目标不多,姐姐演艺圈的奖杯先一样拿一个吧。”

……

桑白荔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现在沈双鲸对她的诱惑力,坐在沈双鲸的腿上没有很久,身体上的每根神经末梢跟通了电似的,要被隔着衣服透过来的沈双鲸身上的温度点燃了。

不够。

想要转过身去,和她接吻。

可桑白荔想起了自己脸上的疤,一点也不好看,还影响接吻。

早知道就躲过去了。

桑白荔是故意没躲的。

她的母亲要强爱面子,打完后悔冲动,想要求和,怕被外人看见她们的争纷,被别人闲言碎语,却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桑白荔却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一个行事冲动不顾后果的人,不会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

所以按耐住了心里杂乱的旖旎,桑白荔心无旁骛地工作了几天,脸上的印子消掉了,恢复了谪仙般的美。

这日,她去参加了一场私人晚宴,举办方是桑氏多年的合作方的老总。

沈双鲸起初还担心,但桑白荔说会给她发消息,沈双鲸得寸进尺,越俎代庖,要桑白荔每隔一个小时报平安。

桑白荔嘴上说可能没有时间,不过每个小时都给沈双鲸发一个“还很好”。

晚上,沈双鲸在客厅读着剧本,等到了桑白荔回来。

桑白荔天生艳骨,今晚打扮得分外风情干练,举手投足间华光摇曳。

她的面色潮红,看得沈双鲸有点紧张:“你没事吧?”

桑白荔手一松,奢侈品包包落在玄关的柜面上,笑容肆意妖冶:“没事儿,只是喝了点酒。”

沈双鲸:“哦,那就好。”

姐姐喝了酒和平时会不一样。

会有点任性。

会有点随性。

很正常。

沈双鲸将书签一塞,合上剧本,问:“要喝点醒酒汤吗?”

桑白荔:“不喝汤。”

沈双鲸哄小孩:“那姐姐要不要吃椰子糖?”

桑白荔站在原地:“不要椰子糖。要帮忙。”

沈双鲸:“可以噢,帮什么?”

桑白荔笑笑:“你来,在沙发上不方便。”

沈双鲸走了过去。

桑白荔眸光似小钩子,缠着沈双鲸,苦恼道:“帮我脱下丝袜吧,太紧了。”

她今天穿了丝绒包臀裙,肉色的半透明丝袜,包臀款,薄而透,裹住的双腿微带肉感,长得一眼望不到尽头。

魅惑又涩气。

她的语气正经,和说出来的话有种违和的诱气,听得沈双鲸呼吸一紧,头皮发麻。

有种想扒掉姐姐波澜不惊的假面的冲动。

沈双鲸警告自己不要多想,咬住唇瓣:“好。”

太滑了。

分不清碰的是丝袜还是软肉,果冻似的手感,轻轻一按就陷了下去。

又腻,又软,又像泥鳅般滑手。

她摸到了丝袜的边缘线,但不敢多碰。

桑白荔睫毛轻颤,带着她的手,放在她的腿上。

整只手掌都贴在莹白的大腿上,能感觉到那片的温度越来越高。

沈双鲸的呼吸沉了下:“不是要脱掉吗……?”

桑白荔漫不经心道:“撕掉也是一样的。”

沈双鲸心中默念。

正常。

姐姐喝了酒。

会有点任性。

她的脸上浮着细密的羞:“还是帮你脱掉吧。”

充满涩气的选项,在撕掉的对比下,反而让她很正人君子了。

一气呵成。

沈双鲸不好意思又不可避免地滑过她的腿部线条,不好意思多看。

姐姐喝醉了,就这样的不讲道理,虽然这是第二次,但是她已经习惯了。

下次她在喝醉时再说出任何的话,沈双鲸都不会再傻掉了。

桑白荔骨感纤美的脚背抬起,从堆叠的丝袜里走出,像蜕了皮的美人蛇,有可以轻而易举地迷住无数人的资本。

沈双鲸帮她勾掉脑后的皮筋,散开长发,道:“不喝醒酒汤的话,姐姐就去休息吧,我再运动一下,也要休息了。”

她确定出演《追凶之夜》,明天要去拍定妆照。今晚再锻炼一下,保证明天拍摄上相。

桑白荔拉住她的手,脸色还是很正经:“我也要运动,一起吧。”

沈双鲸蒙了下:“要一起吗?”

桑白荔朝她凑过去,咬耳朵,尾音暧昧拉长:“双人运动呀。”

沈双鲸:“?”

桑白荔单手玩把着沈双鲸的手心,道:“我去看中医了,中医说,上火应该多运动。”

沈双鲸脸色涨红,一言难尽。

是她孤陋寡闻吗?

医生说的运动,应该和姐姐说的,不是一种吧?

第28章 高跟鞋没有欲念了

喝醉后的桑白荔并不闹腾,不发酒疯,但会执着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的左手像不安分的鱼尾,绕着沈双鲸的手嬉戏摩挲,沈双鲸纵容着,任她玩了一会儿后,反过来按住她的手心,将她的每根指缝都紧密地填满,固定。

桑白荔姿态放松,任她牵着手,仰着靡丽花颜,俏着潋滟蛊人的含情水眸看着沈双鲸。

虽然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上次狂风暴雨天昏地暗,晦暗的光线模糊了视觉,沈双鲸放松地投入在触觉的感知中。

这次却不同。

客厅的灯光很亮,沈双鲸的视觉归位,一眼扫去,浓墨重彩的风情。

上次看不清晰的生动撞入眼里。

目眩神迷。

她慌不择路地低下头,视线落在脚下的木质地板。

她问道:“姐姐想做运动?”

桑白荔从鼻腔软软地轻哼了一声,算作默认。

沈双鲸没说话,手指探索心里的猜想。

几息之后,她颀长的手指变得潮湿。

桑白荔不自觉地低呼了一声,难耐地勾了下脚趾,像是骤地被抽出了整具骨头,额发靠上沈双鲸的肩头,急急地低喘。

沈双鲸偏过脸,侧脸贴着她蓬软的发丝,她们姿态若天鹅交颈,耳鬓厮磨。

她小声道:“骗人,姐姐不诚实。”

还用上火做借口。

身体却诚实地告诉了沈双鲸,姐姐早就泛起湿意了,不是真心想要运动,替换成别的的词更合适。

沈双鲸的手顺了顺桑白荔的后背,安抚着姐姐的情绪,停留在曲线细薄漂亮的腰。

桑白荔玉髓般的鼻尖染着淡粉,呼吸都化在沈双鲸的颈侧:“小鲸别停,惩罚我。”

骤然停了的动作,令她心里好像空缺了一块,亟待填满。

沈双鲸的手指却不继续了,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耳垂:“这是惩罚。”

桑白荔不满意:“这就结束了?再重一点也可以。”

沈双鲸知道她想要什么。

姐姐的鬼心思昭然若揭。

“姐姐还是不喜欢说实话。不过没关系,就当是给姐姐五星好评的售后吧。”

手指下滑。

水花越来越多。

沈双鲸的锁骨上有温热的濡湿滑动,带起不可言多的花火与烫意。

她的脸颊羞红,犹如被火烧,心有余悸地向后推了一步。

“姐姐在干嘛?”

埋在胸前的脑袋抬了起来,桑白荔舔了下唇,殷红的舌尖在说话时若隐若现,尾音微翘,理所当然:“亲你的锁骨。”

沈双鲸的气息紊乱了瞬:“不,不用了。”

今晚,她只想为姐姐服务。

桑白荔微醉的狐狸眸不解:“可你上次很喜欢。”

气氛好似回到了气氛暧昧到粘稠的那晚。

沈双鲸面色微红,眸光有片刻的失神,但在桑白荔又要俯身亲上去时,眼里的欲色褪去,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冷静道:“明天还要拍定妆照,不能弄上吻痕。”

她亲了亲桑白荔的额发:“姐姐,我们速战速决。”

温情又迅速地做完了五星好评的售后。

第二天一早,沈双鲸去邻市拍摄定妆照。

和沈双鲸有关的剧情三分之二都发生在一家叫夜漾的酒吧,定妆照也被安排在酒吧取景。导演为了影片,几乎将京市内大大小小的酒吧考察了遍,总觉得都差些意思,最后在隔壁的邻市,一条商业街里相中了这家面积不大的酒吧,高价租了下来。

没有正式开拍,没有固定的化妆室,化妆师在酒吧的一间独立包厢里,为沈双鲸化好了妆。

化妆师:“满意吗?”

沈双鲸对着镜子观察浓妆艳抹模样的自己:“不满意可以重化吗?”

烟熏妆,贴了两层浓厚的假睫毛,银色的高光涂在山根与颧骨,夸张又艳俗。

导演走过来:“我满意,不用重化。”

沈双鲸吐了吐舌头,眼皮上厚重的睫毛重重颤了颤:“我开玩笑的。”

摄影师化的妆容采用了女三钟钟在酒吧打工时的妆面,浓妆艳俗,打扮华丽,自然光下有种用力过猛的感觉,但等到了晚上,酒吧炫彩的灯光一开,就会和酒吧奢靡的气氛有自然的和谐感。

沈双鲸换上吊带连衣裙,脚踩黑色尖头细高跟鞋,配合导演,灯光组和其他工作人员,一遍一遍进行拍摄。

孟曼丽双手环胸,休息间隙递给她插着吸管的保温杯:“你是不是不经常穿高跟鞋?”

沈双鲸扶着吸管,啜水点头:“很明显吗?”

孟曼丽:“明显,你穿上高跟鞋,就像不会走路一样,腿都是僵的。好在今天是拍定妆,没到正式拍摄,你还有时间,自己在家多练习穿高跟鞋要怎么走,一定要在开拍前把高跟鞋穿得像平底鞋一样。”

沈双鲸喝完水,拿起一旁的小毯子裹在身上:“好,我之后多穿多练。”

现在她面临的挑战不是走路走得不好,而是太冷了。

零上10度,她只能穿清凉的连衣裙,贴在大腿腿根的暖宝宝贴在冷空气的威力下,没有一点抗寒效果。

偏偏导演不满意,成片没有一张达到她的心里的预期,众人一遍又一遍地在酒吧里的各个布置尝试重拍。

到后面,导演自己先放弃:“先不拍了,大家都休息,等到了下午五点钟,我们到酒吧外面拍。”

沈双鲸饿得饥肠辘辘,拿出孟曼丽准备的黑麦面包吃。

面包没有什么滋味,干巴巴的,但被沈双鲸就着水吃,消灭了大半块。

她第一次穿细高跟的高跟鞋,走了一下午的拍摄,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酸酸涨涨。

到了下午五点,拍摄团队转移到酒吧门口。

下班时间,小街渐渐热闹起来,广告牌和路灯渐次亮起,撑起未完全暗淡的天空。

导演灵感一现,要沈双鲸走到酒吧门口。

沈双鲸冷得打颤,紧咬着牙关,面上懒懒地衔着道具烟,眼眸带着丝入了戏的伤感倦怠,抬脚朝酒吧走去。

缓慢地走了一步,又一步。

“好,完美!”导演兴奋道。

众人纷纷围过去看摄像机。

画面里,深秋街头,行人穿着保暖的走在路上,行色匆匆,女生背对着人群,面无表情,眼尾微垂的眼睛里却泻着哀愁,注视着酒吧花里胡哨彩灯闪烁的大字招牌。

光影斑驳,落在她的脸上,却照不进她墨黑的眸。

酒吧是让人放纵兴奋的地方,女生花枝招展,神情却没有丝毫兴奋。她周身萦绕的落寞把她和街边热闹轻快的氛围分割开,有种巨大的反差,轻易勾起别人探究女生脂粉面孔下那颗心的颜色的欲望。

正是导演想要的神秘感定妆照。

摄影助理指出漏洞,道:“导演,沈双鲸脖子没抹粉底,有色差,需要补妆重拍吗?”

导演摇头,一锤定音:“有破绽才有真实感。”

回到别墅,沈双鲸仰面躺在沙发条上,化身一条咸鱼。

每当觉得她自己的体力一级棒,现实会给她重锤。她穿高跟鞋像驯化四肢,驯化了一整天,腿异常的酸胀不适。

脚后跟隐隐作痛,她蜷起腿,看见脚后跟的皮被磨掉了一层,流出血液有些干涸。

她捞起手机,给桑白荔发消息。

大吃小鲸:姐姐,家里有创可贴吗?

半小时前,京市的一家le吧。

音乐轻缓,房涵喝了口长岛冰茶,揶揄地看向对面的人。

“你一进来,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看向这儿。”

桑白荔安安静静地坐着,慵懒托腮:“谁不喜欢欣赏美女?”

房涵道:“她们哪里是欣赏,是想搭讪。你信不信,她们现在猜不透咱俩的关系,一会儿肯定有人按耐不住,过来找你。”

桑白荔目不斜视:“算了吧,我对陌生人没兴趣。”

房涵摊开手,妥协:“言归正传,你今天约我出来是想咨询什么感情问题?本情感大师恋爱达人知无不言。”

桑白荔明媚的黑蓝色眼眸半眯,像暗淡的夜色,道:“我最近总做那种梦。”

房涵秒懂:“十八禁?”

桑白荔乜她一眼,没否认:“从看了你发的小视频开始。”

房涵没忍住哧哧地笑,收获了一记眼刀后,咳嗽一声:“好啦我不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这不是正常的吗?正常看待就好。”

桑白荔蹙眉:“正常吗?”

她以前也认为是正常的,但是潜意识里,频频浮现出沈双鲸那双瘦白修长的手……挥散不去。

总会胡思乱想。

而且这是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沈双鲸昨晚从容地单方面地帮了她,衬得她好像欲念很重,蛮不讲理。好在她醒来时沈双鲸不在家,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

她在意为什么自己会将沈双鲸视为幻想对象,没有办法压抑自己起伏的心潮。

房涵正色:“当然。有那方面需求是很正常的,解决了就好了。”

留着粉色挑染的女生找准时机走过来,朝桑白荔暧昧笑笑,目光绵长:“可以认识一下吗?”

桑白荔刚想拒绝,房涵朝她挤眉弄眼,比划手机。

她点开手机,看见山里函大王给自己发的:解决需求的好机会。

桑白荔眉心蹙色一闪而过,不知怎么心底生出反感与抵触。

她摁灭手机,抬眸看向女生:“抱歉。”

单薄的话语配上眸底的疏离,她的周身有种保持距离的冷淡。

女生不想放弃,碧色的眸子里满是兴趣:“可以问下理由吗?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我们可以先做朋友,互相了解。”

桑白荔道:“我结婚了。”

女生怔了下:“真的?”

桑白荔从手挎包里取出今天刚到的定制的婚戒,戴在自己手上:“货真价实,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心仪的恋人。”

女生笑笑,明白自己搭讪错了目标,遗憾道:“谢谢,也祝小姐姐和爱人百年好合。”

等女生走后,房涵佩服地看着桑白荔:“你演有老婆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桑白荔:“本来就有。”

她摩挲了下下巴,无名指上璀璨的婚戒闪瞎房涵的眼。

房涵惋惜道:“你既然有需求,就不要端着,刚才多好的机会啊,送分题你都握不住。”

桑白荔阖了下眼眸,无端心烦意乱。

一来,她不是会为了解决需求和陌生人随意上.床的性格,二来,房涵的提议让她抵触,欲念之火如遇水般平息了。

她又没有那种冲动了。

她看向房涵:“谢了,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解决了。”

房涵:“你想通了?”

桑白荔:“不,你成功让我戒欲了。”

因为她后悔答应房涵来这里,她对别人的搭讪感到疲倦,对看向自己的露骨的眼神感到烦躁。

她没有向房涵说谎,她的心一下子从春天渡到冬天冬眠了。

房涵震撼道:“我把你当朋友,你砸我大师招牌。”

桑白荔没回她,她收到沈双鲸的微信。

“回聊,我要走了。”

她疾步走出了包厢,打通沈双鲸的话:“怎么要创可贴?你伤到哪了?我这就回去。”

沈双鲸:“你不是在外面玩吗?

桑白荔:“不是在玩,有事问朋友,已经问完了。”

沈双鲸受伤比较重要。

而且,她现在没有欲念,可以正常面对沈双鲸了,当然有家要回。

第29章 宝贝本宝姐姐真是买到宝了……

桑白荔刚进院子,清脆的敲击声在耳膜轻撞。

“哒哒、哒哒。”

寂静冷寒的夜里,沈双鲸穿着米白夹层外套,在青石板小路上学企鹅走路。

远远看去,她的身影被路灯扭曲拉长,人小得如同可以捧在手心的小型手办,摇摇晃晃,憨态可掬。

沈双鲸听见她的脚步声,转过身,顶着漂亮的脸孔在明亮的灯盏下站定,举起胳膊大力地晃了晃。

“姐姐!”

桑白荔踏着月色过去,见她的鼻尖脸颊白里透红,手背碰着她的脸颊,感受了下温度。

她的好奇溢于言表,饶有兴致地问道:“在外面玩?”没有啊。”

沈双鲸弯起眉眼,呼吸在半空中凝起白色的雾。

她的脸颊感受到如潮涌至的温暖,光明正大地汲取着热意,心里祈祷姐姐的手再贴久一点。

桑白荔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手背一直放在她的脸颊上,没有离开的动作。

桑白荔问道:“那为什么学企鹅走路?”

“……企、鹅?”

感觉被讽刺了。

“有那么滑稽吗?”

沈双鲸伤心地鼓了鼓腮,升起挫败,抬起脚底给她看:“我在练习穿高跟鞋走路。”

桑白荔视线往下滑,看清藏在阔腿牛仔裤下面的细高跟。

刚才她站在远处,没留意到。

原来如此。

她慵懒的眉眼流淌着笑色,纤长的睫毛恍若欲飞的蝶翼,道:“不滑稽,我是说你穿的像小企鹅,很厚实。”

像一只奶黄包。

沈双鲸相信了她的话,轻易地被哄好,脸上漾开笑,道:“因为冬天很冷啊。但是高跟鞋太难穿了,我觉得自己走得很好,可下午看曼丽姐最后录的视频,还是摇摇摆摆像鸭子走。”

桑白荔弯唇,小朋友有点自知之明,但不多。

她道:“穿久了就会习惯,笨小鸭会变成白天鹅的。”

沈双鲸眸光骤停:“是吗?可我和曼丽姐说自己是鸭子走路,她说我不是。”

桑白荔:“她觉得你走得很好?”

沈双鲸的经纪人不会比自己的滤镜还厚吧?

沈双鲸凄悲望月,杏眸眼泪汪汪,恨不能作诗一首以表气愤:“她说刚出生的小鸭子比我会走。”

她不信,

一定是曼丽姐昧着良心说谎。

桑白荔颧骨动了动,咬唇忍笑。

腴盈盈的红唇愈发惹眼。

协议结婚的小妻子是个戏精怎么办?

她佯装严肃,摸摸沈双鲸头顶柔软的乌发,道:“有可能是你的经纪人该配一副新眼镜了。”

沈双鲸认真思考后点点头,表情高深莫测:“我会认真建议她的。”

桑白荔的笑音很短促地闪烁了一下。

她双手环胸,问她:“有没有找到创可贴?”

她在电话里告诉沈双鲸,创可贴在转角柜最下面一层,和各种药品类放在一起。

需要仔细翻找。

以防小朋友找不到,桑白荔直接打车回了别墅,完全忘却如果沈双鲸找不到,可以点外卖买。

“找到啦,我已经贴上了。”沈双鲸说着皱起黛眉:“但是刚才走路的时候好像又掉下来了,脚后跟磨得疼。”

桑白荔道:“回屋子里我看看吧。”

回到房间。

沈双鲸脱掉高跟鞋。

贴好的创可贴在鞋面与脚后跟摩擦之中,反复磨搓,失去了黏性,摇摇欲坠。

干涸的血渍流着新的血。

需要重贴。

沈双鲸坐在沙发上,大腿和小腿分开成60°,赤裸骨感的脚踩在桑白荔的大腿上。

桑白荔一手圈住她的脚踝,要为她贴上创可贴。

理性分析,脚后跟的位置沈双鲸自己不容易碰到,她代劳比较合适。

沈双鲸在桑白荔帮自己贴创可贴的时间没有闲着,絮絮叨叨地和她讲今天试镜时发生的事情,追求完美的导演,脸上的夸张的浓妆,还有为了上镜没有吃完的黑麦面包。

桑白荔大部分时间认真地听,偶尔地接上一两句,问她:“累不累?”

沈双鲸:“累。”

桑白荔:“辛不辛苦?”

沈双鲸:“辛苦。”

桑白荔贴上创可贴,将用完的塑料皮扔进垃圾桶,看向她。

沈双鲸的视线和她对上,虚弱地捂住胸口,有气无力:“姐姐,求充电。”

她现在是电量耗尽的沈双鲸,不及时充电会关机,成为可怜的沈无鲸的。

桑白荔的眸底笑色撩媚,唇若晚樱,朝她伸出双臂。

“勉为其难,让你体验一次超快充。”

沈双鲸收回腿,像沙漠的人遇上了一滴水,扑进了桑白荔的怀里。

感受到了令她获得片刻宁静的暖意。

心里有了极大的满足。

她吸了吸鼻子,闻到了桑白荔身上淡淡的香味,声音闷闷的:“姐姐,你去喝酒了嘛?”

语调平静,消散在空气里,桑白荔却莫名地心虚。

像是背着沈双鲸做了坏事被抓包。

可她什么都没做。

沈双鲸退开她的怀抱,浓密纤长的睫毛下面,纯黑的瞳清澈纯净。

空气安静。

桑白荔一时失语。

她认为去哪里是自己的自由,以她的年龄去le吧无可厚非,可看着沈双鲸幼鹿般纯澈的眼眸,又说不出口。

沈双鲸老气横秋地吁了口气,道:“姐姐在外面还是少喝酒,怪让人担心的。”

喝醉后乖顺又魅惑,她担心会被坏人骗走。

桑白荔欲言又止,手腕上的桔梗花摩挲得泛粉,迟疑道:“去了酒吧。”

“但是没喝酒,气味应该是不小心沾上的。”

沈双鲸瞧出她有难言之隐,心里咯噔一下,警惕道:“不会是不正经的酒吧?”

她可记得姐姐和自己协议里有提过,要对这段婚姻忠诚的。

桑白荔记得协议的内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但解释清楚,难免有种外出应酬回来被老婆发现衬衫上有唇印,要向妻子洗清嫌疑的荒谬。

比喻不贴切,但都属于清白危险的界限。更羞耻的是,桑白荔还是想选择解释。

可能是她拥有美好的品德,优秀的人性。

美人眸泻出点尴尬,桑白荔强作风轻云淡:“没有。有人要搭讪,我都拒绝了。”

沈双鲸:“噢。”

桑白荔不安地瞄她:“你不信?她们和我聊两句就主动离开了。”

沈双鲸一脸正气:“我信啊。”

很多人都会被桑白荔风情万种的表象蛊惑,一旦想要接近,都会发现姐姐的冷淡如冰,客气疏离。

她的骨子里是冷漠强势的。

她可以让人感受到如沐春风,但是想成为她的朋友,却很难。

死去的回忆忽然被唤醒。

沈双鲸抱住弱小的自己:“第一次见姐姐的时候,我也差点想离开。”

艳丽美飒的美人冷酷地谈条件,会冻死人不是开玩笑的。

都是对钱的信念,让*她稳稳地坐在原位。

桑白荔挑眉,好奇问她:“现在呢?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沈双鲸笑,阳光下不施粉黛的面孔美得不可思议。

她的星眸灵动,笑意狡黠,道:“姐姐说呢?”

桑白荔的冷从来不对着身边的人。

沈双鲸的敬畏在时间中稀释溶解,与之滋生的是不断膨胀的亲切。

沈双鲸觉得桑白荔是全天下最好的美人老板,她的身边是她的避风港。

她像自己养乌云一样,耐心地养着(?)自己。

沈双鲸不讲道理地道:“我可是姐姐的一百万,姐姐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一百万冷漠呢。是不是?”

桑白荔哼笑,含情眸里戏谑:“我的一百万哦?”

沈双鲸轻晃脑袋,明眸皓齿:“对啊。”

越想越替姐姐觉得划算。

花了一百万,就找到了自己这么好的“妻子”。

会做饭,会布置房间,会演戏当一名好妻子,还会为姐姐提供情绪价值。

二十四小时上班制,姐姐需要她就上岗。

全年无休。

太划算了吧。

姐姐真是买到宝了。

她用“姐姐你好赚”的眸光看桑白荔。

桑白荔深邃颀长的眼眸里含着妩媚,瞟过沈双鲸,颇为赞同。

确实是她的一百万。

需要时刻注意着不能被外人欺负,随时满足对方飙戏需要,累了要及时充电,伤心了要喂椰子糖,冬天冷了要及时给保暖,磕着碰着要包扎,随便一笔就要赘上六百万的一百万。

不过。

桑白荔撑着下巴,娇艳的红唇轻勾,水盈盈的眸子款款看向沈双鲸,困惑问道:“谁家的一百万这么难养呢?”

第30章 又双叒上火了“公主请帮忙。”……

沈双鲸双手交握,环绕在曲起的膝前,歪了歪脑袋,装傻:“谁家的呢?”

桑白荔迎着她的不解的目光,浅浅勾起唇角:“对啊,谁家的呢?是不是你,沈小鲸?”

她的神情轻佻,含着逗弄的笑。

沈双鲸藏在细软乌发里的耳垂充起血。

她道:“是我吗?”

桑白荔懒散的笑容更大,拨开卷发,挑弄了下耳垂的珍珠流苏耳环:“还请某些难养的小朋友对号入座。”

犯规的称呼令沈双鲸一怔,不由海獭搓脸,脸上越揉越烫。

她哪有难养啊。

哼。

满肚子坏水的美人老板开始嫌弃她的糟糠员工了。

至于语气里的宠溺,一定是她的错觉。

沈双鲸撅起嘴巴,无赖道:“一经出售,概不退还。难养姐姐也退不掉了。”

不想养也得养。

要钱没有,要鲸一条。

桑白荔无奈笑笑,心里又加一项。

还要包容小脾气。

确实是她最难养,最昂贵的一百万了。

桑白荔刮了刮沈双鲸鼻尖的绯色小痣,忍俊不禁:“没说不养。”

那么多成本投在里面,当然要继续养,一直养。

养到回本。

沈双鲸得逞一笑,乌眸微微弯起,笑容璀然。

她注意到桑白荔无名指上一闪而过的光亮,问道:“姐姐戴了戒指?”

桑白荔伸出右手给她看,嗓音如同红丝绒一样性感光滑:“我们定制的婚戒到了。”

细长如玉的手指在裸色的指甲衬托下,有种清透白皙的光感。

戴在她手上,给她打上了已婚的标签,添了几分圣洁的性感,有很大的性.张力。

令她像开透了的花,吐秀吐香,散发着不可言说的魅力。

她是她的“妻子”。

沈双鲸光看着那只手就感受了极大的引诱,浑身的血液加速流淌,心猿意马。

买的时候觉得这款戒指不够华丽,但胜在简约低调,不引人注目而又明显是婚戒。

桑白荔戴在手上,戒指顿时好看了一百倍。

姐姐好适合戴婚戒。

在古罗马的浪漫传说中,无名指的血管是直通心脏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意味着将爱人放在心上。

心脏漏了一拍,沈双鲸分不清情绪,但总归不是不开心。

沈双鲸道:“姐姐的手漂亮,戴什么都好看。”

桑白荔盈盈一笑,从包里拿出她的那枚:“你的想放在哪里?”

沈双鲸垂眼,盯着散发迷人光晕的婚戒,不假思索道:“我想当项链,挂在脖子上。”

方便需要的时候,随时取下戴手上。

而且,挂在脖子上,项链也是贴着胸口的。

离心脏最近。

公平起见,她也把姐姐放心上。

“你等我一会儿。”

片刻后,桑白荔带着一条银色细链从卧室出来,将戒指挂在项银色细链上。

“现在戴?”

沈双鲸点头,迫不及待地伸出自己的掌心:“现在戴。”

桑白荔要将吊坠放在她的手上,银线掉落的前一秒又被她收回。

她的眉梢很有攻击性的一抬,笑起来如同阳光破云,乍然亮眼。

桑白荔问道:“自己戴方便吗?”

沈双鲸这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桑白荔想让她先保存起来:“方便呀。我的指甲也不长,没问题的。”

桑白荔的声音慵懒,红艳艳的唇水润美艳,透着叫人飞蛾扑火般的蛊惑感:“不需要帮忙?”

她的手心紧握着银链戒指,有即将放在沈双鲸手上的趋势。

沈双鲸反应过来。

哦。

坏姐姐又在拐弯抹角地钓她了。

这么硬的钩子,也只有自己这条小鲸鱼不嫌弃。

在桑白荔掌心碰到自己的那一刻,沈双鲸缩回手。

她乌黑晶亮的眼眸闪烁着光,左右手握在一起,小狗拜拜:“公主请帮忙。”

明媚阳光的小漂亮扮可怜求你帮忙谁受得了?

桑白荔抵抗不住她扮无辜的神情:“好。”

沈双鲸得偿所愿,甜美地笑,转过身去。

她把覆盖在脑后的长发拨在一边,露出后颈最柔软单薄的地方。

桑白荔站在她身后,矮身,勾上项链的钩扣。

“好了。”

沈双鲸转身,猝不及防地和还没有直起身的桑白荔怼上视线。

她们的脸靠得很近,鼻尖几乎可以互相碰上,呼吸交闻,好似能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温度。

在凝滞的气息里,黑蓝色的眼眸映出沈双鲸白皙的脸上的细小绒毛。

映出她的乌发粉唇,清清朗朗。

唇色干净,唇纹很淡,柔软好亲的样子。

桑白荔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沈双鲸的唇舌如何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印记,绯红的,疯狂的,深入的印记。

心跳加速起来。

她体会到鲜明的冲击力,沈双鲸青涩明媚的脸庞,和她在床上时的侵略感反差很大,杀伤力很强。

火热的灵魂,直接点燃了桑白荔欲望的开关,心脏都满了。

自己不是没有感觉了。

而是她的感觉只针对沈双鲸一个人。

欲望如此简单。

想要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对方正襟危坐,衣冠楚楚,心里渴望与对方彼此交融,肌肤相贴,有没有那层衣服都不重要了。

因为那个人的模样会幻在脑海里。

桑白荔的脸上染着红云,透着媚色的黑蓝色眼睛澄净,她的声音很缓,有种情人间的呢喃耳语,道:“小鲸,你说酒可不可以通过空气传播?”

沈双鲸摇头,觉得姐姐现在的模样很危险,好像想吃掉小鲸鱼。

沈双鲸道:“不会的。”

桑白荔道:“那我没醉。”

沈双鲸看着她的眼睛,像在观察,道:“姐姐没醉。”

桑白荔笑:“虽然没醉,但姐姐还是上火。”

她的嗓音淡定,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尾音透着说不清的色。

沈双鲸:“……”

心领神会。

姐姐上火=双人运动=姐姐想要。

沈双鲸甜甜一笑,像雪霁春回,屋子里都亮堂了。

“我有办法。”

暧昧黏稠的气氛里,空气好似能淌出蜜来。

惊心动魄的暧昧。

隐秘而火热。

桑白荔的唇越来越红润,离沈双鲸越来越近。

沈双鲸颤了颤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罐冰糖雪梨,塞在桑白荔的手心。

“姐姐来,去火的。”

桑白荔愣住:“……什么?”

沈双鲸:“冰糖雪梨呀。买了一箱,包去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