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注意力很顺利地跑到了“我”话语中的某个点上:“快递?是你之前的……”
“是的,就是那个任务,我叫了加急单,估计今天就会到了。你去帮我取一下吧。”“我”翻开了衣柜,开始检查饭团的衣品。
虽然我估计这很大可能不是饭团准备的,最多只是他的下属,但要是看起来不怎麽样的话,我也可以拿这个去嘲笑饭团。
但可惜“我”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我”并没有仔细检查衣物的意思,只是匆匆扫了一下,就过到下一个地点了。
“我”似乎是在找什麽。
如果说有什麽可以比得过一个能嘲笑饭团的机会的话,那就只有——
老虎君也问了出来:“星小、星长官!”他在被我瞪了一下之后果断改口,“你能看得出来你是在找什麽东西吧?”
“嗯,反正就是闪光点吧。”
“闪光点?”老虎君很是困惑,“那是什麽?”
“是一种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的东西。”
他虚下眼睛:“就是所谓的不存在的东西是吧……”
“倒也不是,真的有,只是你们也是真的看不到。”
“啊……”他发出奇异的声音,但意味不明。
“所以你问这个干什麽?”我有些好奇,老虎君问这问题明显就是有下文的。
“啊,那个啊,我是想说,为什麽你最后找的是垃圾桶……”他神色复杂地指了下已经找到垃圾桶,并开始兴奋地翻找的“我”。
“有什麽问题吗?到了一个新地图,不找垃圾桶找什麽啊?”
“啊?”老虎君的脸上满是迷茫。
“士兵,你还不懂。因为,那是开拓最初的地方……”我将手叠在下巴上,做出了一个深沉思考的姿势,“在我诞生不久之后,我便踏上了开拓之旅。而最初让我产生这种难以磨灭的情怀的,正是那看似毫不起眼的垃圾桶。我在里面收获了很多快乐,它也一直伴随着我,跟随着我一直走到如今……它们就是我的灵魂!我的缪斯!”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从小开始掏垃圾桶?”他脸上的表情越发复杂。
“是的,这是我最大的爱好。”
周围的人脸上都开始出现一种欲言又止的神情,但都不说话,可能是觉得怎麽说都掩盖不住那种怜悯之情吧。但我得说,这种情绪完全是多余的。
“你们也不用露出那种表情,至少我的爱好比太宰的要健康多了吧?”
他们虽然还是没有说什麽,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一种“这也要比”的微妙意味。
“你们……难道对喜欢垃圾桶的人有歧视!?”我故意说出更严重的事来打破这种氛围。
老虎君很容易就上套了,很慌乱地道歉:“啊,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个……爱好确实是很少见,我只是、只是有些吃惊而已。”
真是单纯的孩子,他也不看看周围,他们都很淡定呢,只有他上套了。
我甚至还看见稍远处的侦探君无语的视线。
——虽然他眯着眼睛,但我就是能感受到,就是无语。
而“我”虽然成功找到了最爱,但这份热爱并没有得到回报,这个宝箱是空的。
虽然我也能稍微猜到,毕竟这是饭团给的,无论之前有没有前一个住客,在有新主人到来之前,都会清理干净这些“线索”。
但“我”并不能体会到这一点,只是很失望地瘫软在地上,发出了奇怪的“姆扭姆扭”的声音,并开始向外面蠕动。
“我”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而开始阴暗地爬行!
但这只猫猫虫并没能蠕动多久,就被拦了下来。
“星酱,你在做什麽呢?”果戈里好奇地学着“我”趴在地上,尝试着用那种扭曲的方式前行。
“在做柔软操。”
“有什麽作用吗?”他虽然口上这麽说,但身体很诚实,早就在蠕动了。
“可以让我在一定程度上获得犯罪豁免权。”
“哦~你是说神经病吗?”他很开朗地笑了出声,“真是个不错的想法呢~但是我们做坏事其实不用考虑那麽多的哦~”他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只要把知情人都杀死,我们就是完美犯罪!”他甚至还摆了个pose。
他是怎麽在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同时还能顺利地摆出一个帅气的pose的呢?这真是世界未解之谜。
“不。”但“我”仍然否决了他的回答,“是因为上一个这样做的人,他获得了后悔药。”
“哎?还有这种东西吗?”
“是的。”“我”一边努力地向前蠕动,一边回答他,声音都因为姿势而有些模糊了,“虽然我说的并不是因为他获得了后悔药,而是因为他死了。”
果戈里又爆发出巨大而扰民的笑声,捂着肚子笑得直抽抽,都顾不上跟上“我”了。
但也没关系,因为“我”已经蠕动到门口了,在脱离了这个伤心地之后,“我”马上就爬起来,回过头不满地对果戈里说:“你快一点,我们去取快递。”
“好吧好吧……”果戈里七歪八扭地爬起来,似乎因为刚刚的狂笑余韵还在他的体内作祟,“不过具体是什麽东西呢?可以告诉小丑吗?”
“不行。”虽然他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子很可爱,但是得到的只有“我”无情的拒绝。
“为什麽……”他失落地垂下头,像一只湿漉漉的小、大型犬。
A.因为礼物要给收礼人打开。
B.因为你的种族验证不通过。
C.也不是不能商量。(伸出两根手指搓动。)
第088章
“因为你的种族验证不通过。”“我”非常大胆地说出了一些不是很zzzq的话,但这确实就是事实。
事实再怎麽遮掩,也是藏不住的,反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到时候被骂了也不会显得太狼狈,还可以很无耻地说一句:
是的,我就是这样的。
而且我都已经是一个邪恶的反派集团的成员了,区区zzzq的规则,我难道还需要遵守吗?
甚至,在大喊不要种族歧视的,其实往往都是那些种族歧视的。
真是丑恶。
“你,难道是一个饭团吗?”“我”又逼问了果戈里一句,“这是只有饭团才能享受到其中美好之处的礼物,如果你也是的话,那也不是不能先给你看一下。”
他露出一个有些纠结的表情,接着扭捏地表示:“我可以是。”接着戴上了之前从我那里获得的三件套之一——那顶灵魂之帽。
而“我”在围着他转了几圈,仔细地琢磨过后,开口说:“很抱歉,您的检验不通过,请再重新确认。”
“为什麽?”他抓着那顶帽子,疑惑地转了几圈,“这就是那顶啊。”
“因为这只有米饭部分。”“我”指了下他的头发,“就算是色盲也没有黑白色盲的。”
“但是饭团也不止那一种吧?”果戈里以理据争,“除了那种样式的,也有其他种类的……”
“很遗憾,虽然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这里只承认那种饭团。”“我”摇了摇头,“就如同垃圾桶那样,有分类的东西,就是不能乱混的。”
杂食党在我这样坚定的唯粉面前,是没有得分的。
果戈里在“我”严谨的逻辑之下,败退了。
他只得默默地跟着我去取来饭团的礼物。
趁着这段时间,跟着我二刷的老虎君又开始多话了。
“星长官,你为什麽能和那个名为‘果戈里’的通缉犯相处这麽和谐呢?”他的脸上爬满了困惑,“那样的人,不都是穷凶极恶的吗?”
“老虎君,虽然他确实不是个东西,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并不是这样简单的东西。”我认真地看着他,“并不是说好人就不会和坏人在一起,这个世界是混沌的,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即使是恶人,也并非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如果按这个理论的话,老虎君应该也不能和太宰相处得来才对。
“所以说,你是因为他身上的某种特质,才能和对方相处愉快的?”
“是的,正是如此。”
“那具体是什麽呢?”
“因为人是不会和动物计较太多的。”
但我的精彩回复并没有给老虎君带来珍贵的点悟,相反的,他越发迷茫了。
真是不开化的愚钝之徒。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对方是一种动物?”
“是的,果子狸。”我想了想,补充道,“你要是喜欢的话,狗狗也不是不行。”狗狗相对来说比较亲人一点,受众比较大。
虽然这只果子狸就算是狗也是疯狗。
问题不大,只要记得及时打狂犬疫苗就好了。
区区果子狸,很容易解决的啦~
虽然我说的其实并不完全是真正的理由——我会这样说只是因为这样做会很有意思。真正的理由其实是果戈里这个人虽然说并非什麽好人,但也不是什麽毫无可取之处的人,他还是有优点的。
至少他这个人很有意思啊。
而且他还加入了我的迫害饭团小分队,我们是有一致利益的人。
世上的事正是如此,有利益的话,即便是仇人也不是不能合作,老虎君看样子暂时还未能领会到这个道理。
在老虎君因我的回答而陷入更深的迷茫之时,“我”已经成功地搭着滴滴打丑,拿到了快递。
此时果戈里正像一只苍蝇一样,围着硕大的快递盒团团转。
“你到底买了什麽呢?”他扶着快递盒询问“我”,“这麽大的一个纸箱子……”
“是他绝对会喜欢的东西。”“我”一边指使他给“我”当免费劳力,一边开始开箱检查物品。
其实果戈里如果是跟着“我”一起来的话,就一定会看到礼物到底是什麽的,或早或晚,他难道只是为了提前骚扰“我”吗?
……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想到是果戈里,就觉得无论他做什麽都不奇怪了呢。
他好奇地探过头来:“是什麽呢……”然后话头成功地死掉了。
他沉默地看着那洁白的事物——有的也没有那麽洁白,难得地安静了下来。
他伸出手来拿走我取出的第一个幸运儿。这位幸运儿正好是最正统的白色款,柔软、轻盈、洁白、温暖……像一朵云一样,但它却是人工的产物,是人类的智慧结晶之一。
“这是……”他迟疑着捏了捏手中物。
“我”回答他:“是的,这正是你挚友的灵魂。”
“我”购买的正是哥萨克帽。当然了,“我”购买的并不止一顶,是很多顶,多到饭团完全可以一年一天换一顶都完全不重样。
不过照这麽说的话,这些帽子岂不是饭团的魂器?毕竟这算是他的灵魂?但是他的灵魂又居然是可以在网上随意购买到的不限量商品,这样一想居然觉得有一丝恶寒从心中浮起。
这样罪恶的灵魂居然是人工批量生产的……
唔,虽说其实单纯的哥萨克帽并不能被单纯地指为饭团的灵魂,但是既然现在“我”要将它们送给他,那它们就已然是了。
果戈里又从盒子中拿出一顶风味灵魂:“那这个又是?”
“我”瞅了一眼:“那个啊……可以给他换个口味嘛,天天穿同一件衣服应该也会感到厌倦的吧。出于这样的考虑,我要求商家给我加了很多顶趣味帽。”
其中包含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等各种颜色,甚至还有一些带花纹的,有一些条纹、豹纹之类的花样。
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条纹是最适合他的。
——特别是蓝白配色。
其次的话,单色的荧光橙也不错。
是一种一看就能够让人察觉到饭团本质的个性纹样。
“我”又示意果戈里靠近一点,在他走近几步之后,“我”对他说:“果戈里君,现在组织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我”指了指那些风味灵魂,“你认为饭团他可以在这麽多顶帽子之中找到他的原配吗?
“哦?”果戈里很感兴趣地眯起眼睛,“你是要我去拿走他原来的那顶混进这里面?”他很轻易地领会到了“我”的言外之意。
这可能就是天赋吧,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一个惯犯了。
“我”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是的,你很有悟性。”又话音一转,“但是,我还有另外一个任务要交给你。放心吧,是很有意思的那种。”
“哎?那会是什麽呢?”他很期待地盯着“我”,像一个孩子在索要他的糖果。
这家夥真是满心满眼的都是坏心思啊——特别是针对他的挚友的。
“我想要让饭团说出一句特定的话,但是我估计他不会很配合,所以我需要你从旁协助。”“我”给他发了一封邮件过去,“具体的话是这样的。”
“……嗯,这话有什麽特别之处吗?”他沉吟着说。
“这是一种只有脱离了世界屏障的人才能够领会到特别之处的话。”“我”故意说出了深奥但不明所以的话。
虽然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听到这种说辞应该都会拒绝,但如果这个人是热爱自由的果子狸的话……
他果然被我话语中的关键词给吸引了。
“‘脱离了世界屏障’吗?很有意思的说法……”他又瞄了“我”一眼,估计是在怀疑“我”是否是故意用这种话来蒙骗他,但到底还是拗不过内心的渴望,还是答应了“我”。
——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句话单看起来也不是很正常。
只要是能够迫害到饭团,这只果子狸就会很积极呢。
话不多说,我们马上出发。
而老虎君显然也是一个合格的猫科动物,他的好奇心很也旺盛:“星长官,你的那句话到底是什麽意思呢?”他看起来好奇得抓心挠肺,“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的话吗?”
他中间的话有些说不出来,还是有些矜持了。
但我大胆猜测可能是发癫之类的话吧,也可能是稍微委婉一点的戏弄。
旁边在自己的工位上假装努力的人也悄悄竖起耳朵听我们这边的对话。
——侦探社的人当然早就已经回归了正常工作状态。就算我现在已经算是他们的一份子了,而关心同事虽然也是很重要的事,但正事还是要干的嘛,总不能一大波人什麽事也不干,就围着我看我的人生录像带吧?何况这录像带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看了,再看一次就摸鱼性质太浓了。
除了老虎君。
可能是因为带他的前辈已经溜了吧,也有可能带我(或者说陪我?)就是他这时候的工作。
这些人就算看过了录像带,但显然他们心中也还是有一些疑惑未能解开,而老虎君此刻就是他们的嘴替。
“是声优梗啦,声优梗。”我比划了一下,“老虎君你知道吗?其实我们的世界是一部诞生在他人手下的作品,而我们这些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声优——可能有些哑巴没有,虽然有的哑巴也会给TA配声优,这已经算是躺着赚钱了吧……”说着说着我便又开始羡慕起了这样的生活。
躺着就能拿钱,真好。
“声优?”老虎君就算听了我的解答,心中的困惑也并未能减少一分,看样子似乎还增加了。
“唔?你是不能理解声优这个行业吗?啊!”我突然想起了老虎君的出身——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可能并没有这样的条件去接触动画片之类的精神食粮。
我歉意地看着他,没想到我一不小心戳到了人家的伤心处,真是疏忽。
“不是那样的,我还是知道这个行业的……”老虎君也明白我在想什麽,给我解释了一下,也算是让我的内心得到了救赎。
“但是你为什麽说我们的世界是一部诞生在他人手下的作品呢?”
“因为我就是从一部游戏里出来的。”我摸摸他的脑袋,“所以我们其实是联动哦。”
我可是在这个片场珍惜的限定角色,你们要珍惜我在这里的时间哦~
老虎君听了我的话,最终也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好久,并没有再说出什麽话来。
我便将他搁置一边了。
世界的起源究竟是什麽?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而现在并不是去探究这个问题的最好时机。
我现在只想去码头整点薯条。
还是快点看饭团的乐子比较重要。
我迫不及待地快进了一些,跳过和果子狸的一些唠唠叨叨的不重要的话,直接进入正片!
……
“你们这是?”饭团抬起他熬了一宿显得十分憔悴的面庞,他看到访客是我们之后,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看样子我们对他的刺激可能比咖啡要更加有效。
当然,其实我知道咖啡的另一种更加有效的提神方法。
大多数人对于咖啡都有着一种误解,认为这是一种提神饮料。当然我并不是说这个认知是错误的,只是直接饮用的话,其实效果并不是最佳,有的人该睡还是会睡。
——这世界上哪有比工作和老师更加催眠的催眠药呢?
最好的使用方法当然是用咖啡泼自己一脸,还有更进一步的话可以选择泼在自己的计算机上或者作业上。
这个方法除了对心脏、脸部以及正在做的事有点不太友好之外,很有效。
显而易见,就算当时的我并非常态下的我,但我的内心想的东西也大差不差。
“我”的视线很明显地偏移了,蠢蠢欲动地看着饭团桌子旁边的咖啡杯……在发现里面是空的之后又很失望地收回来了。
“我”的这番作为除了更进一步引起饭团的警惕之外,一无所获。
但反正饭团也不会相信我们来这里会干什麽好事,所以也没什麽关系了。
“阿陀,我们是来给你送惊喜的哦~”果戈里拿出了那个被我们伪装过后的礼物盒。
——当然是伪装,这东西我相信饭团是不会乐意见到的,就算换了个皮肤,难道就能掩盖它的本质吗?
饭团很警惕地后移了一点,如果不是不太礼貌,他可能已经要把我们撵走了,我们在他眼里应该就是瘟神+扫把星的超强组合吧。
“快点拆拆看吧!”果戈里期待地看着饭团,还将礼物盒往前递了一点,差点把饭团挤下座位。
饭团脸上的表情快速地划过一点嫌弃,又指了下旁边的位置:“请放那吧。”他又看了下果戈里,“会拆开的。”
果戈里很是殷勤地将礼物丝带送到饭团的手中:“很快的!你拉开就好了!”
饭团警惕地看了下果戈里,但他看到的只是果戈里不露声色的笑脸。甚至还悄无声息地观察了一下丝带,但由于我们并没有在这麽明显的地方动手脚,所以他一无所获。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直接拉开。
然后就被哥萨克帽直接淹没了。
——因为我们的礼物盒并不只是单纯地换个皮肤而已,还在里面加了一点弹簧设备,能够让打开的人接受内容物的热情拥抱。
趁着这个时机,果戈里动用他的异能,准确地抓住了饭团的原配,并将它投入了哥萨克帽海之中。
等到饭团终于从那片灵魂之海中挣扎出他的肉/身的时候,它早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帽海里,再无从寻觅。
“你们,到底是想做些什麽呢?”我似乎隐隐约约能看到饭团的头上已经浮现出青筋了,就连常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而“我”也终于说出了“我”真正的目的:“饭团,你知道在隔壁国家有一个脍炙人口的经典故事吗?”“我”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大概是在学古人背手迈步吧,“古有《唐伯虎点秋香》,今有《饭团点哥萨克帽》……我们只是想要再现经典罢了。”
唐伯虎可以从被遮掩住音容面貌的众多女子之中找到自己真正的爱人,那饭团是否能够找到他真正的灵魂呢?饭团的本体究竟是不是这顶帽子呢?
这个问题我实在是好奇。
“……只是这样?”饭团的身上似乎传来了无语的情绪,他可能不能理解我们的追求吧。
身体与灵魂,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想必旁边的小丑也很好奇。
他也的确开口说了:“是的,阿陀。我们很好奇呢,你究竟对你的帽子是否有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感应……你似乎一直对这帽子有着一种别外的情怀。”
饭团从地上散落的帽子堆里挑挑拣拣了一会,从里面找出一顶还算是正常的帽子——也就是所谓的基础款,想要好听一点也可以叫经典款,名字正是这样随意的东西,本质不会变化,但能给人的感受却截然不同。
当然我也明白这只是商家的阴谋罢了,换一个好听的名字就可以卖得更贵。
饭团拍拍那帽子上也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灰* ,但也只是抓着,并没有戴到头上,他暂时还是一个没有白米饭的饭团。
“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吧。”他又指指周围的帽子海,“这些多余的你们都处理了吧,我并不需要这麽多。”顿了一下,又说,“特别是那些色彩艳丽的。”看样子他并没有从中获得一种得到新皮肤的快乐。
“我”拿起一顶绿色且帽前带有红星的特别款,像一个不死心的推销员那样挥了挥:“你不再看看吗?就确定是它了吗?你看看我手里的这位,它可是一个革命战士的象征……你真的不再看看吗?”
但他只是无情地瞥了一眼,就又将头扭回去了。
他根本无法领会到这里面蕴含的伟大之处!亏他还说什麽理念是“世界和平”……这果然就是他的幌子!
果戈里很显然也不死心,还在纠缠饭团:“挚友~你真的确定就是它了吗?不再看看吗?就算是白色的帽子,也是有很多顶的!”还在灵魂之海里捞出了几顶洁白的扔向饭团。
或许饭团在此时也很想展现出他出人意料的灵活之处,但由于他的肉/身深陷诸多灵魂的桎梏,他只能被动接受这波灵魂攻击。
他脸上的神情更加冷漠了。
他终于不耐烦了,调用了一声他的男侍:“伊万君,请将这些都处理了吧。”
“我”非常震惊:“全部!?”
我也很能体会到这种震惊,因为饭团说的这些,还包括被他挑选出来的那顶白色的幸运儿——他将手里的那顶也丢到灵魂之海里面去了。
他不要他的本体了吗?
果戈里也很震惊:“阿陀……你居然为了证明这点……”他捂住脸发出了可疑的啜泣声。
而饭团的回应很冷漠:“果戈里君,您直接说条件就好了。”他又指了指身边的一堆,“这些全都不是。”他投向果戈里的视线像一把刀一样,直直地戳向了那个在假哭的家夥,“您是不会将真正的帽子放在里面的,对吗?”
虽说他最后的话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很肯定,他显然已经认定了,果戈里在里面动了手脚。
在赌场里只听从规则的人,往往只会输得一塌糊涂。
而饭团显然也很懂得果戈里这个赌场老板的小毛病。
果戈里做了这样的事吗?但是“我”并没有和他说要做这个流程啊,而且我也看见了他的确将帽子扔进去了……可能是假动作吧。
所以他是夹杂了私货了?
——饭团应该没有判断出错,相比起我来,还是饭团更了解果子狸的习性。不会有人对挚友的了解还没有天降的多吧?不会吧?不会吧?饭团不会这麽逊的吧?
……不过和果戈里合作确实就是很容易出现这种毛茸茸的小问题,但是问题不大,计划依然可以顺利进行。
饭团还是有点东西的,果戈里听到这话,他也不装了。
“呀!不愧是阿陀呢~你的‘本体’确实是还在我的手里呢~”他拿出了一顶白色的哥萨克帽,“要是只是随意地丢进去的话,小丑也会分辨不清哪一位才是你的本体呢~”
虽然果戈里的话揪出了我的计划里的毛病,但是我并不会介意这一点,毕竟他的加入使得这个计划变得更加有意思了。而且就我本人的意愿的话,其实我是没有打算直接将本体交还给饭团本人的,我只要将那一大堆的帽子都送给饭团不就好了吗?至于分辨本体,那就是饭团本团的事了。
这跟我有什麽关系呢?我只是一个好心的送礼人罢了。
免费的往往就是最贵的,相信饭团也能够领会到这一点的吧。他既然得到了这麽多免费的帽子,那他自然也该为此付出一点东西。
饭团沉默地看着他的本体被不珍惜它的果子狸蹂躏,终于受不了似的开口说:“请说吧,您的条件。”
果戈里看了我一下,“我”有所明悟地拿出了录音笔。
“很简单的,阿陀~只要你说出这句话就好了~”他给饭团也发了一封邮件。
真好,果戈里在给力的时候真给力啊……
“我”当时与果戈里说的其实只是让他抓饭团的软肋胁迫他——到底他才是那个更了解饭团的,但没想到他抓的居然是这样的软肋吗?
唔,确实很软。
而饭团在看到邮件的内容之后,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阵才看向“我”:“星小姐,您的创意真的很足。”
看样子他很明白这个主意的主谋是我,可能是作案的风格不太一样吧,跟果子狸的风格不是很一致,以至于他直接辨别出了真正的凶手是谁。
我一边期待地盯着饭团,一边在背包里翻找那只录音笔。
饭团终于要说出那句话了吗!
早在我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件事了……真是太棒了!
在屏幕里的饭团还在纠结的时候,我已经翻找出了这份饭团的耻辱之证。
太好了!是录音笔!我们有救了!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它——虽然屏幕里的饭团还在纠结,但这只留存在我手里的录音笔显然已经揭示了他最后的命运……
“……不是饭团,是费奥多尔。”
从录音笔里传出了男性清朗的声音,与录像机里的重叠在了一起,组成了双重奏。
……我、我要忍住笑!
“哈哈哈哈哈哈……”但是还是有笑声溢出来了,我难道终究还是憋不住了吗?
等等!根本就不是!这个声音是——
“亲爱的星酱~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念阿哈呢~”
阿!哈!你终于出现了!
我顾不上追录像机里的剧情发展——反正还能回放,现在赶紧揪住这个家夥才是最重要的!
“看起来很想念呢~嗯嗯,这样阿哈就放心了哦~”
谁跟你说这个了!你在这里,那太宰菇是被你顶号了?
难怪他怎麽到现在还不出声……原来是被邪恶的乐子神顶号了!
“怎麽这样……这个号不是原来就是阿哈的吗?我明明才是先来的……”阿哈的声音很失落,听得出来戏瘾很足,可能是太久没发作了吧。
那他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自然是回到该回的地方去了。星酱,太轻易将感情交出去的话,会很容易受伤的哦。”阿哈的声音难得正经起来,没有七歪八扭的。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太宰菇真的死了?
我失落下来,太宰菇,其实也说过他是死过一次的人,甚至他为什麽还能和我相遇对话,其中的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阿哈这样说,死人该回去的地方,那不就是墓地吗?
太宰菇,他终于获得了他一直在追求的事物,我难道要为他高兴吗?
但是,我真的无法释怀……
“抱歉,剩下的我还是回去慢慢看好了,我先离开一下。”我对着担忧地看着我的突然失态的老虎君说道,拎起了太宰的作品就想要离开。
我现在需要自己独自待一会儿冷静一下。
“等一下!星长官!你想去哪里?”老虎君叫住了我,“你有去处吗?”
其他装模作样地像是在认真工作的人也担忧地看着我。
只除了侦探君,他此刻的样子还是与之前大差不差,因此显得十分突出,我一下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也回视了我:“‘一切都没问题’,这是太宰让我对你说的话。以及,你可以到你的那个住址去。”又转头示意其他人正常工作。
他说的“可以”,其实就是让我一定要去吧。
难道是那里有什麽玄妙之处吗?
而且还有太宰的话……
我的心总算是又活泛起来了。
他在正事上一向靠谱。
“唔唔,真是着急呢,亲爱的星酱~我可没有说那麽严重的话,他只是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而已。那个空间,可不是什麽可以久留的地方呢~”
……阿哈,你怎麽不等到我盖上棺材板的那一天再告诉我呢?
我无语地吐槽了阿哈的故意所为——这家夥肯定是故意晚告诉我的!就想看我变脸罢了!
但听他这样说,我也算是放下心来了,阿哈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我吧?
“噗噗!这可都是星酱你自己的妄自猜测,阿哈可什麽都没有说~”
够了够了……所以你和他之间到底在搞些什麽?互换身份吗?阿哈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你可不要将他看做什麽好人,阿哈只是尊重了他的内心想法罢了~”
……又开始了是吗?你们之间的互撕环节。那1号选手阿哈请先阐述你的观点——
“好的!裁判员小姐!阿哈认为那个被你称为‘太宰菇’的个体,隐瞒了你很多事情哦~”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他就差在脸上写“我有一个小秘密~但我从来不告诉你~”了。
宰科生物的共性罢了,没什麽大不了的。
——话说他的脸上真的可以写这麽多字吗?
而且你阿哈难道就没有干这种事了吗?
“不不不,阿哈说的可不是那种类似于偷偷藏了颗糖丸这样的小事……”
所以说……
“所以说……”
所以说太宰菇居然背着我偷偷吃糖!
“!没想到他还做了这种事吗?真是太过分了!居然不把好东西分享给我们可爱的小浣熊~”
……我就不该期待阿哈会有什麽有意思的反应。
所以你说的比藏糖丸要更严重的事是什麽?
我在尝试戏弄阿哈——并意料之中的毫无斩获之后,将话题又扯了回来。
“嗯……这样一说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呢……那这件事就还是等你得到关键信息了之后再放送给你吧!解密游戏环节来了哦~”
该说什麽呢?不愧是阿哈吗?
这家夥这麽久不见也还是那副皮痒的样子,谜语人行为一套一套的。
“想要我的线索吗?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去找吧!我把所有线索都放在饭团小屋那里!”[1]
都说了不要随便乱提不在这个片场的家夥,你这样我很当心你迟早要像某只猩猩那样有事没事就出来鞠躬道歉的![2]
但是阿哈已经像那个留下了一句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话就死去的男人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失去了我的捧哏。
但是现在已经是第二个让我去饭团给的地址的人(?)了……虽然阿哈自顾自地给它起了名字,但我还是决定不采纳。
我才是它现在的所有者!
但是既然往那边走还要有一段时间,那我大可以趁这段时间继续观看我的人生录像带。
……
饭团在被“我”和果戈里折腾了一通之后,很不爽地重新拿回了他的本体,并展开了对我们的报复。
新仇旧恨,大抵如此。
他首先将炮火对准了我。
“星小姐,既然您能够和果戈里君在此时来找我的麻烦,那想必您的任务应该也有了一些进展了吧?”他的眼睛黑沉沉的,虽然他其实是紫色的眼睛,但可能是情绪的加成,让他此刻的眼睛真正地达成了紫到发黑的程度。
“我”停顿了片刻,很果断地说出了“是”的回答。
如果此刻“我”的回答是否定的话,那麽今天东京湾下的水泥柱可能又要多出一个来了。
“那您能详细地和我说说看吗?”他坐了下来,死死地盯着“我”,“请务必要,详、细、地。”
这就是文化人吗?就连找人麻烦的方式也是如此文雅。
如果是我的话,大概已经进展到拳拳到肉的地步了。
……也有可能是通过一些更有开拓性的方式。
不过也不一定,文化人中也有一些会使用物理说服。真理医生就是那种“如果阁下不懂律法,那我也略懂拳法”的类型呢。
是一个打破了读书人刻板印象的成功人士。
在我回忆着真理医生那西瓜大的腱子肉的时候,“我”已经开始了胡编乱造。
理所当然的,毕竟我能有什麽进展呢?我只是去太宰那里鬼混了一晚上而已,我对武装侦探社的了解可能还没有饭团本人的多,但是这不妨碍“我”会造谣。
“饭团先生,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千万不要害怕。”“我”仔细地叮嘱他。[3]
但饭团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的表演,并没有什麽表态。
他不是一个好的捧哏,真是太遗憾了。不过就算没有他的参与,“我”也依然可以把戏唱完。
“你说吧,我们是反派,我们不会害怕的。”果戈里过来插了句嘴,看样子虽然饭团不是很配合,但他的挚友对此有不同的意见。
“你知道‘小咪’吗?”我慎重地小声向他们说道。
“哦~果戈里知道哦!小咪满大街都是呢~”
“不,不是那种小咪,就是三花……三花猫知道吗?”
“嗯……可是三花猫也是很常见的呢~”
“它不是那种普通的三花,招财猫知道吗?”
“知道,也是满大街都是。”
“但它不是那种招财猫……它是那种很特殊的,是活的招财猫!”
“你说的招财猫,它是这样式的?”果戈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陶瓷招财猫。
“不,不是这样的,它是活的!活体,明白吗?”
“哦~明白了。”他又拿出手机,给我展示了一位猫界大美猫的三花猫照片。
“都说了不是这种!就是活的、公的三花猫!”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险些将饭团的咖啡杯震到地上,我顶着饭团越发不善的眼神将它放了回去。
“哦哦~明白了,就是那种传说中很少见的公三花。”果戈里总算是不跟“我”装傻充愣了——也可能是因为看到饭团越来越不耐烦的样子见好就收了。
“那你说的这个‘小咪’,它有什麽特别之处吗?”
“我怀疑它是侦探社里的一位深藏不露的大佬……”“我”的声音此刻深沉得不可思议,就像是“我”像是那些很有格调的大佬一样,会说出什麽很有道理,但是又迷雾重重的话来……
但我很清楚,我会说出来的话,大抵不过是“香蕉越大,香蕉皮越大”这样的烂话。
果戈里也严肃了下来:“你有什麽论证吗?”
我都能看到在我们背后饭团那发现新物种的眼神了,但“我”依然巍然不惧。
“我”说——
A.因为它不怕福泽社长。
B.因为它的身影无处不在……
C.因为我摸不到它。
第089章 番外1
你收到了一条邮件,是你的老朋友【太宰粽】发来的:
太宰粽:【发现你的同族,速来!】
光看内容,你便能察觉到一丝诡异。你是一个举世罕见的星核精的事情,太宰粽是知道的,那麽这所谓的同族,又是从何而来呢?
这很有可能是太宰粽的一个恶作剧,但勇敢的你不会对这点小困难认输,你——
A.我是独一无二的。
B.爸爸妈妈背着我生了二胎吗?
你选择了B。
太宰粽:【不是那麽回事,总之你快点来!】
急切的语气……猫腻的味道从里面传了出来,这里面一定隐藏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你虽然年纪不大,但见识过的风雨却已比诸多空长年龄的人多。只是简单的阴谋是不能得到你更多的瞩目的。
你本打算无视掉这封鈎直饵咸的邮件,但太宰粽的又一句话让你轻易地舍弃了原本的打算。
太宰粽:【再不回来你在侦探社的地位就危险了!】
世事竟如此残忍!
虽然你现在基本只是在那里挂名,但偶尔也会在那里接一些委托混混日子,现在就连这种摸鱼的机会也不给了吗!?
社会又给你上了一课,不给公司创造价值的人,就是会被取代的……弱肉强食的世界正是如此!
你不得不选择了回信——
A.已经到眉毛了![1]
B.区区二重身!
你选择了B。
但那头的太宰粽已再无回复了。
你告别了列车上的大家,准备再次回到横滨。两位大家长都对你的再次出行表达了祝福,并表示了对你能独立处理好这个事件的信心,但担忧的三月七和丹恒这次也跟了上来。
三月七:“你这回可不能丢下咱!”
A.放心,这回把你挂在裤腰上!
B.上次也不是存心的……
你选择了A。
三月七:“那你可要挂好了!”
你拍拍腰带,示意她放心。
丹恒:“只让你们两个去……我有些担心。而且同族……”
你发现靠谱的丹恒老师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但他并没有将他的内心所想告诉大家的意思。
真是好一个内敛的小青龙啊!
但你并不打算强迫他,他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同族吧,这并不是什麽值得回忆的事。你并没有戳同伴伤心事的恶劣想法,于是你——
A.这是什麽?好靠谱的丹恒老师!
B.大家好,这是我们共有的妈妈。
C.我本来很靠谱,都是阿哈害了我……
你选择了B。
三月七:“你说的大家是谁啊?”
丹恒:“……你开心就好。”
总之,最后你收获了两个队友(挂件),主角经典三人组出发!
……
你一到地方便直冲武装侦探社,准备看看那个准备顶替你位置的家夥到底是谁?
TA可以经受得住你的一个球棒吗?
但你在路上便被人拦下了,是老虎君。
他正抱着一个纸袋子,貌似正采购了什麽东西回来。看见你之后,脸上出现了讶异之色,但仍能从中读取到对熟人再见的喜悦。
老虎君:“星长官,好久不见!还有三月小姐和丹恒先生,也好久不见!”
他的伪装天衣无缝,但你仍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太宰粽的语气那麽急切,为什麽老虎君现在却如此安然呢?
你准备对他来点熟悉的教导。
“士兵!你是否隐瞒了你的长官什麽事情?隐瞒军情是很严重的事情……最严重是可以被斩首示众的!”你拿出了你最爱的球棒,挥舞了一下,向他示意你的威严不可侵犯。
当然这只是你的一种示威的方式,你并没有打算真的对他进行这麽残暴的惩罚。但你的同伴似乎并不这麽觉得,你能感到三月七那不可思议的眼神扎在了你的背上,你的名誉似乎受到了损毁。
但箭已射出,再无后悔的余地。事已至此,你只能顶着同伴谴责的目光继续前进了。
老虎君:“星长官……你是又在和太宰先生玩什麽了吗?”
他的语气很是无奈,似乎因为过往的经历而产生了什麽误解……也不一定,太宰粽的德性你是很清楚的,也许真的是呢?他的剧本并不一定和你的一样。
你迟疑地围着他转了一圈,他脸上的尬笑、薄汗,因你靠近而微微后仰的身子、略微收缩的瞳孔……这真是是伪装吗?
你记忆中的老虎君并没有那麽好的演技,如果在这次事件里,他真的有所参与的话,那他更可能是那个受害人,或者不知情的参演者。
你决定将实情相告。
……
“原来如此,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吗?”老虎君挠挠脑袋,发出了对你遇到的困境毫无建树的发言,“但是我刚刚才被乱步先生指示去采买些东西,我出门之前还没有这个人物存在的迹象……可能是在我出门之后才发生的事?”
……还是有发现的。
丹恒突然示意你看老虎君怀里的东西,从里面露出的一角,你可以窥见里面除了那位侦探君喜欢的粗点心之外,居然还有些可疑的生肉和水果。
这不可能是侦探君主动要求的东西。
于是你——
A.我是伸手党,给我。
B.临时检查!
你选择了A。
老虎君一脸茫然和不放心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你:“但是星长官,这些都是很普通的东西……你要是想要这些粗点心的话,至少要先征求乱步先生的同意。”
他可能在奇怪为什麽这些普普通通的东西也能吸引到你的注意力,故而大胆猜测你可能是看上了不属于你的战利品,试图通过警告你来达成保卫侦探君的战果的目的。
也许以往没事做的你可能会生出这种想法,但现在你的地位正被胆大包天的篡位者威胁……你暂时没有这个功夫去做这样的事。
当然,还有另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你暂时不想在地位受威胁的情况下,还要去惹恼那位在侦探社人望颇高的侦探君。
总之,你并没有对侦探君的爱好伸出毒手,你只检查了那些可疑的采买物——
新鲜的生肉与水果,正透过装着它们的塑料袋对你发出挑衅,诉说着自己宛如明牌的卧底身份。
你脸色凝重地注视着它们:“老虎君,这些东西?”
“这些也是乱步先生吩咐的……虽然是后面突然打电话补充的,但确实是他本人吩咐的,没有问题。”他疑惑地挠挠头,“其实我也有些不解,但是既然是乱步先生,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你痛心地凝视着他——
A.你枉为侦探社的人……
B.你就是那种会连名字也抄上去的拙劣者……
你选择了A。
“但是我只是‘武装’而已……”他弱弱地吐槽了我,“而且星长官你不也经常是直接莽上去的那个吗……”
你冲着他喊道:“士兵不准堵长官的嘴!”
你听到身后三月七在小声地和丹恒说:“没想到星她在这里是这个样子的呢,好像症状更严重了……还是我们对她的了解太不深刻了呢?但是之前也有和她一起出门过啊,那时候好像也没有这样吧?”
“可能是和这里的氛围有关吧。”
你的同伴们好像对当地产生了一些误解,但你并没有为此辩解的功夫了。你没有想到,只是回了列车一段时间,你的士兵就已经不听你的话了,你面临的危机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重大!
工作被后辈顶替、同事不尊重你、公司疑似有裁掉你的打算……就连家里的孩子也会在背后议论你……
你尚且未到中年,但已然感到了与此类似的危机。你的人生进度确实比常人要快了很多。
你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悲哀,已然没有力气再去与老虎君争辩了,你颓废地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
你拖沓着脚步,走进了侦探社里,里面此刻充盈着一种与你的心情截然不同的欢快,你心中的阴暗似乎被这衬托得愈发不堪了。
但好在你的好朋友太宰粽还是很关心你的,一见到你便迎了上来:“星!好久不见!看!你的同族!”他用手挥向了侦探君办公桌的方向,此刻那里正站着一个可疑的陌生人,他正微低着头,羞涩地与侦探君说着些什麽。
你面色凝重地观察他。
西装笔挺、衣饰服帖、面料看起来不错,看起来很有版型,可能是定制的……似乎很有钱?但侦探社肯定是雇不起这样的高薪人才的!
身材高大,但形容畏缩,一看就对侦探社的对外形象不利!
总之,不过如此!
而且……你在笑眯眯看乐子状的太宰粽和疑似顶替你的家夥身上来回打转,这家夥也是黑色卷毛男,还都是那种阴暗属性的……定位重复了!
你悄悄地拉过太宰粽,小声地对他说——
A.其实你才是那个要被顶替的吧?
B.你看起来比我危险多了。
C.放心,就算你不使手段,我也会帮你的。
你选择了B。
太宰粽终于还是露出马脚了,他听到你的话,微微一愣,露出一个苦笑来,压低了声音:“星,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啊……”
他又悄悄地查看四周是否有人注意到这里,但此刻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平时好奇心旺盛的同事们并没有在意你和太宰粽的动向,他们都围在那个新人四周,似乎对他十分感兴趣。
你难得地感到了一种被冷落的落差感,也难怪太宰粽会向你求助,这种感觉就算是平时一直表现得很独立的太宰粽也并不一定能承受得了。他并不是一个会轻易做出求助行为的人,现在他一定是很无助的吧。
你怜悯地摸摸他的头——
A.我不会让你成为败犬的。
B.不行就去找坂口君,把这个卑鄙的外国人找个理由驱逐出境!
C.实在不行你就跟我上车吧?
第090章
“我”很严肃地说:“因为我摸不到它。”
虽说猫的反应速度是人的七倍,但我并不是那样孱弱无能的人类。只是区区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猫咪,我怎麽可能拿捏不了呢?
然而,事实就是——我,银河球棒侠,的确摸不到这只除了名号好听之外,非常普通的猫。
就算它是超稀有的SSR招财猫也并不会在它的体能上加buff。
所以这只猫身上肯定是有猫腻在的。
果戈里也听明白了,他很吃惊的样子:“居然还有这种猫吗……那确实值得重视!挚友!”他回头招呼饭团,“这听起来就是很可疑呢~我们去研究它吧!”
但饭团只是黑着脸看着我们耍宝,对果戈里情深意切的呼唤不为所动。
“是吗?尼古莱,我真希望您有时候可以多替我考虑一番……”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果戈里,“您看起来似乎很清闲的样子,那您就将这份工作也拿去做了吧。”他从被伊万君清理出一部分的桌面上拿出了一个文档袋,“真希望我马上就能听到好消息,您说呢?”
好阴阳怪气的一只饭团……
你们挚友之间真是和谐友爱啊……
唔,不过不知道饭团是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工作狂,还是因为他觉得在精神上打击果戈里会比较有效?总之他对果戈里进行的制裁就是给了果戈里一个新的任务。
不过,从果戈里看起来有点焉了的辫子上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很有效的做法。
但是果戈里在打开文档袋之后,却又活络了起来,他的心情指示器——辫子又开始像一条灵活的尾巴一样开始甩动起来。
这麽说来,果戈里也可以不是狗狗,而是猫……狮子,说他是猫咪的话,感觉辱猫咪了。
他眨巴着闪着微光的眼睛:“阿陀……这个任务真的要交给我吗?”他的声音甚至有点哽咽,“小丑好感动……”
……这是什麽情况?
我闻到了不稳定的味道!小丑能表现出这个模样,肯定是这个任务有什麽地方戳到他的点了!这事有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对劲!
“我”悄悄地摸到果戈里的身边,但还未曾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便被他警醒地回视了过来:“星酱~你有什麽事吗?”并一边将文档袋收起。
他的这个表现?看样子这个任务很可能与我有关。
——虽然也并不能排除这是他故意给“我”下鱼饵的可能,毕竟他表现得太明显了。
但显然现在并不是追究他可疑行为的好时机,这件事更适合我们两个单独商量,而不是当着饭团的面便光明正大地开始鬼鬼祟祟起来。
“我”见形势如此,便马上装作是为了另一件事来找他的。
“果戈里,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去探究这位‘小咪’的不凡之处。”“我”对他伸出了“我”的友谊之手。
“嗯……‘小咪’吗?那你有什麽计划吗?”果戈里可有可无地附和了我一句,看样子兴致并不是很高。
但他之前明明对小咪很感兴趣的样子,果然,那个任务……
“跟踪它。”“我”说出来一些三流侦探经常接到的任务流程,“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说。”“我”带着他偷偷地往外溜。
……看样子“我”并不是真的一心一意只想着小咪的事,“我”还在想着怎麽逃离饭团的追究的事。
好在饭团也出于某种我不知情的原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就让我们两个摸鱼的混蛋逃走了。
只是他在“我”临走之前特意吩咐了“我”一句,要记得及时汇报从武装侦探社中探听到的消息。
……放水放得未免有点太严重了吧。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但饭团此时也已经回归了他的正常工作状态……大概吧,真的是他身边还没能被完全清理掉的花花绿绿的灵魂之海的余孽实在是很难让人觉得饭团此时的状态是在认真工作,看起来就不是很正经的样子……
看样子“我”在这一次的行动中,还毁坏了他的形象……
R.I.P.
我们会永远怀念天国的它……
“我”的手有点蠢蠢欲动地在身上比了一个画十字架的起手式,但被果戈里的一个拽手臂的动作中止了。
他的眼中是一种“小丑很担心你作死”的关怀,虽然真实含量很可疑,但是至少演技不错。
等到彻底脱离了饭团的盘据地,“我”才问果戈里:* “你……”
“嘘嘘——”他示意“我”噤声,“你刚刚是不是想要做一个祈祷的手势?”
“我”点了下头。
“那你是准备怎麽做呢?”他歪着头看“我”。
“我”的手快速地在身上划了几下,上下左右,完成!
这就是我锻炼多年(?)忍术所练出的超高技能!
“你果然做错了呢~”果戈里笑嘻嘻的,“你真的这样做的话,只会让阿陀更加生气哦~”他又做了一个与我类似的动作,但是顺序是上下右左,“阿陀是信东正教的!”
原来如此,虽然我完全不知道这些教派直接到底有什麽区别,但果戈里这样说那就当它是真的吧。
但是……
“但是他真的是那种很虔诚的信徒吗?”“我”对此表示怀疑,这家夥要真的是的话,那也只能是某个蟹脚的吧?或者是那种将“神”的话擅自扭曲成自己理解的那种……这不还是蟹脚吗!?
“……嗯,至少他是这麽表现的,他每天晚上还会向神祷告的哦~”果戈里双手交叉,头向上扬起,也做了一个祷告的姿势。[1]
好吧,既然他这麽说,证明这里面还是有水分的,就是不知道占比多少了。
甚至果戈里可能只是找个理由把“我”拉出来而已。
不过,既然饭团也是一个人设里带有宗教元素的……我正好也认识这样的一个人呢。
我很想让饭团也认识一下,我们伟大的、唯一的救主——星期日!他为所有打工人降下了七休日的福音!
不过,说到这点的话,天人五衰的理念我是清楚的,但成员们个人的还没有收集全呢……
已知:
1号选手果戈里,一位狂热的自由追求者,没什麽好说的,自由就完事;
2号选手西格玛,一位有些倒霉的书造人,最大的执念是“家”;
3号选手费奥多尔,就是我现在的目标!
——至于4号、5号选手,他们从来就没有进入过我的世界,所以我也暂时没有什麽获取的途径。
……不对,还有一个我是大概知道的,那个见不得人的首领,他的理念应该就是天人五衰的理念。至于他本人背后还有没有什麽更见不得人的小秘密……我不得而知。
“我”大概也有了这样的疑惑,但可能是出于刚出虎xue的原因,并没有回头再去撩虎须,“我”放过了饭团,转而纠缠起了饭团的好homo友。
“果戈里,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知道饭团的人生纲领吗?”
他有些疑惑地歪了下头:“纲领吗?大概是给全世界的异能力者带来自由吧。”
……果戈里的自由,我认为应该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而是更为邪恶混沌的……
果然,“我”也这麽问了:“你说的自由,是指死亡吧?”
“宾果!”他打了一个响指,“答对了!得一分!”
“我”在沉思了一会后,继续问他:“……但是,这样我有一个问题,你们的理念是冲突的吧?”
已知,小丑的理念是自身的绝对“自由”,饭团的理念是全世界的异能力者的全体“自由”。
所以,小丑想要达到目的,就要杀死饭团;而饭团想要达到目的,也要杀掉果戈里。
果然还是走上了相爱相杀的道路了啊……
他用手指抵着下巴,发出有些黏糊的甜腻声音:“唔……也是呢,但是这有什麽关系吗?”他的眼睛像是深海里的鮟鱇鱼头前的诱饵一样,闪烁着诡异而危险的光。
“只要……只要我先杀掉阿陀就好了啊~”他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发出癫狂的笑声,“至于阿陀的理想……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会达成的!会达成的!”
“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可能是怕精神病也会传染吧,并转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真的冷水,给发病中的果子狸带来了一发冷彻心扉的物理清醒术。
兴奋的果子狸在遭受了物理清醒术之后,打了一个冷颤,但也总算是冷静下来了,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发出黏腻的、像是撒娇一样的声音:“星酱~真是的,你就不能换一个方法吗?衣服都湿透了……我感到衣服对我的禁锢了……”
看样子他正常了,但没有完全正常。
“……你冷静,你不能在我面前脱衣服。”“我”再次后退了一步,显然并不信任这位看起来节操余额就是负数的家夥能够维持住拟人的伪装。
虽然我并不介意和朋友贴贴,但是这种情况下……这只能说是完全的性/骚/扰了。
“我”随便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套遗器丢给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对公序良德很有危害性活动的果戈里,之后便转过身,留给他一点私人空间。
过了一阵子之后,身后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总算是停下来了。但在“我”转过身后,看见的却是一个穿着饭团衣服的果子狸,他根本就没有穿“我”给的遗器。
A.你好骚啊。
B.我没有短了你吃穿吧?
C.捂住眼睛再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