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见到纪清梵这种不断索求不断确定的样子,现下收入眼底只觉得她可怜可爱。
窗外,翡色绿叶在枝头迎风微动,暖融的阳光透过窗户映照进病房,宛若最纤巧的画笔,在地面上缠缠绵绵地勾勒出她们的身影。
她不厌其烦地饱含心疼地,一遍又一遍对她诉说着爱语,和她湿软着舌尖接让人克制不住沉沦深陷的吻。
※
……
时间流逝着,转眼到了八月。
盛枝的腿伤终于在她八月十一日的生日到来前养好了。
顶尖财阀千金、盛家准继承人的生日晚宴必定是浮华大办,届时各界名流人士都会受邀前来,同样参加的还有许多媒体记者。
而随着生日的日期渐近,生日礼物也如潮水般源源不断送来,都被登记好放入专门的库房。
对于这种生日晚宴,盛枝其实没有多喜欢,更不热衷。
毕竟这种生日晚宴与其说是过生日,倒不如说是另一种意义上可以同义置换的各个大家族小家族,以及不同圈子之间交换信息结识人脉的社交名利场。
如果是家里有小辈的,可能还会物色一下以后的家族联姻对象。
生日晚宴在京郊的水拂山庄举办。
十一日当天,盛枝被专供的造型团队打扮了很久,几乎每个头发丝都是被精心设计了一遍。
她本来就生得夺目张扬,骨相优越五官明艳,现在这样盛装,眸光一抬一动,动人心魄的锋利风情几乎都要恃美行凶,绝艷到有些不像会出现在现实中的人了。
“好了?”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造型,盛枝都快困了。
发觉周围的造型师化妆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动作,盛枝不由醒了醒神,问了句。
“是的大小姐,造型做好了。”造型团队的人都有些脸红。
盛枝闻言站起身,走出两步后想起来什么,回过头对她们眨了下眼,无比明媚地笑了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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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笑起来还好,一笑起来是真的万物黯淡失色百媚殊绝丛生。
唇红肤白,桃夭李艳若最瑰丽的明珠。
一直到连她的背影都看不见,造型团队的众人还被她那一笑笑得心脏乱跳回不过神。
……怎么有人能好看到这种程度呢?
时间已到傍晚。
落地窗映着通明灯火。
山庄内,中庭桂树云母,衣香鬓影,琼堆而玉砌,推杯换盏间觥筹交错,繁华与热闹升起喧嚣。
“清梵,我好不好看?”盛枝提着裙子,对着纪清梵转了几圈。
她是今晚的主角,一入场就被众星捧月地簇拥着围上了。
厅内的宾客络绎不绝,无论是熟面孔还是生面孔都恨不得来她面前刷上几遍。
最后盛枝待得胸腔发闷,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忍不住拉着纪清梵去了一层宾客没有权限上来的地方换换气。
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环境要安静得多。
今晚宴会上敬酒的人太多,盛枝喝得有点醉了。
她提着裙摆,像只小蝴蝶一样蹁跹地对着纪清梵转了好几圈,转到最后直接晕乎乎地栽进了纪清梵怀里。
但即使转晕了,还惦念着让纪清梵回答的事情,潋滟的眸光直直地看着她:“快说我好不好看。”
纪清梵抱住她,虔诚又小心翼翼的姿态好像抱住的是只属于自己的神明。
“很美的,娇娇特别美……”她柔柔地轻声说着,迷恋地看着她,距离也在话语间缱绻拉近。
只是眼看着就要撷上玫瑰般的唇瓣时,唇瓣的主人却伸出根手指挡住了她的吻。
“不行,清梵,你夸得太敷衍了,我不满意,你要重说。”
漂亮的手指抵在唇间,纪清梵凝着眸光看她,张开唇瓣勾缠地,将指尖含入:“嗯,嗯……娇娇想我怎么说?”
舌尖软而湿。
盛枝微微醺然地眯起形状撩人的眼睛,又探了根手指,并着加进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起码要多夸一些吧,明明嘴巴这么会,怎么可能不会说好听的话?”
有轻微的黏腻水渍声在安静的环境中响起。
纪清梵抓着她的礼服裙,有点站不住地靠着身后的墙,音调模糊地夸着她。
过分近距离的拥抱显出一种气息交织体温互渡的完完全全的紧密感。
盛枝被她夸满意了,脸颊带着妍丽的绯色,神情满是愉悦欢欣的喜欢。
指节已经一片潮漉,她撤离出来,对光看了一会儿,伸手爱恋地揉了揉她的唇瓣。
只是手刚顺着一点点落下去,手腕就被轻轻握住了。
力道没有很重,盛枝品出来她的含义,手很乖地没有再动,只是同样很轻很轻地咬着她的耳朵:“清梵,怎么了?”
她咬完又亲一亲,留下一串绵绵的吻:“我的手又没有受伤,这段时间一直好想好想的……”
说着说着,她甚至美而自知地软下音调,开始用脸极尽诱惑地勾|引她,叫她:“姐姐。”
问她,“姐姐不想吗?”
“姐姐不喜欢吗?”
她的姿态让人难以抵抗。
盛枝平时很少叫她“姐姐”,突然这样叫她,纪清梵几乎瞬间软了腰。
“不是的,娇娇,等等再……嗯、亲,”她被她磨得浑身打颤,“我还有一个生日礼物没有送给娇娇,娇娇先和我去看生日礼物好不好?过了今晚意义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