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绵不绝的白色沙滩,一眼望不到边,金色的阳光将海水映射的透亮。
下榻酒店,刚好是早晨。
房间很别致,站在阳台上就可观海景。一切都好,唯一不好的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子君整理好行李,看到家明不满的皱眉,忙解释:“客太满,只剩这一间了。”
“嗯。”家明没说什么,进浴室冲澡。
两个单身男人共盖一被,有多容易擦枪走火他知道。这次千万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可懈怠。
耳边,是SanMateo海的声音。
海风清新,一扫旅途劳顿。
家明坐在沙滩椅上,看着不远处的段子君与本地一帮男孩在打沙滩排球。
真有活力,年轻真好。
一阵阵爽朗笑声传入耳中。
家明正空自叹息,忽尔听见对面传来女声尖叫。
“嗬!”他抬眼看去,倒吸一口冷气,那几人居然脱去全部衣裳,打起裸体排球来。
金黄阳光,健美的雄性裸体,无一不赏心悦目。
家明又叹息,他怎么就忘了SanMateo海滩也是很著名的裸体沙滩呢?
总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他把遮阳镜盖上,闭眼休憩。
昏昏沉沉间,一人捉住他的手腕,轻轻摇晃:“家明,家明。”
倦极,不愿应声,翻个身继续睡。
“家明,家明……”还在喊。
终于不耐,他恍恍惚睁开眼。
朦朦胧胧的影子,好像是徐凡,他站在自己床头,一声声唤自己:“家明,对不起,请原谅我。”
沈家明一身冷汗,猛地坐起。
真是噩梦。
天已黑了,海滩上游人渐渐离去。
耳边传来轻轻笑声。
不用看,也知是段子君。
他还没穿泳裤,潇潇洒洒裸着体,在他跟前晃悠。
其实并不难看,子君身材健美,媲美专业模特,阳光将他皮肤晒成健康的麦色,反而显得很性感。
相比起来,自己却属于那种永远都晒不黑的体质。
自卑。
子君臭美:“被我迷呆了?”
“少来。”
“咦咦?难道不是吗?你眼染桃花,面色微红,分明是心动的表现。”
“你怎么不去参加自恋比赛大会,绝对能拿第一。”
子君爽朗大笑,把泳裤换上。
二人用餐完毕,回到酒店休息。
在沙滩上睡了一天,家明不但没觉得精神,反而觉得更困。
子君冲澡出来后,就见到高高瘦瘦的男人抱着枕头睡的香香。
明明已经二十八岁,却有这么稚气的睡姿。
子君心中忽而温柔起来,替他盖好被子,拥着他睡去。
往后几天,因为子君表现良好,并未越矩,家明渐渐对他卸下防备。
子君却越发哀伤,柳下惠并不好做,每晚抱着心仪之人,只能看不能做,腹中一把火快要把他烧焦。
偶尔也有小小的不规矩,例如偷袭他的唇,趁他不注意压倒在海滩上耳鬓厮磨一番。
海水透蓝,白云舒卷,一排海鸥在他俩身边飞旋。
愉快的假期总是过的飞快。
很快便到离开之日。
临行前一晚,子君带着他去参加海滩party。
音乐很正,人很热情,一大群鬼佬围在沙滩上,大杯大杯喝啤酒,吃烧烤,跳舞唱歌。
他渐渐被气氛感染,放开拘谨,与鬼佬大杯拼酒,吹牛,说粗口,玩的很high。
子君中途离开了一下,回来后,家明已不在人群中了。
问了人,说是去了海边。
子君忙追过去,在一处僻静的礁石后,找到了他。
海水粼粼,闪烁着碎银般的波光。遥远的海天连接处,有渔船灯火。
他站在那里,定定不动,□的脚和小腿缠满海藻绿丝及泥浆,发丝全部湿透,温顺的贴在额前。
子君往前走,叫他:“家明,你在做什么?”
家明回头,面孔被海水映衬的隐隐发蓝。
见是他,徐徐绽开一朵笑容。
“咦,子君,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话一说完,就倒在了海水里。
醉了。
醉酒的家明,子君不是第一次见到。
虽然酒量浅,但酒品不错,醉了也不哭不闹,只在床上静静躺着,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子君替他脱去衣服,用温毛巾擦干身子。
过程自然又与灵魂肉体好一番争斗。
末了,他俯下身在他耳边说:“家明,我出去替你买醒酒药,不然明天赶不上飞机。”
家明点点头,很乖。
子君在他额上亲一下,又交代:“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好好睡。”
门被轻轻关上。
又过一会,轻轻被推开。
家明意识昏沉,口渴难耐,以为是子君回来了,便说:“子君,替我倒杯水,我好渴。”
没有人应他。
家明又催了一下。
还是没人应。
紧接着被子被掀开,一张硕大的黑影压了过来。
家明愣了片刻,终于发现不是段子君。
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不是段子君。
他想大呼救命,那人却比他快一步的将衣服塞入他口中。
嘴被堵住,只有发出呜呜的困兽声。
衣服在子君替他擦身时就脱掉了,所以,很轻而易举就被那人的性 具入侵到身体最深处。
家明只觉意识昏沉,浑身无力,动都不能动一毫。
身体被翻过来趴跪在床上,随着那人律动而无助的摇晃。
心下沉,血上涌,大脑噼里啪啦电闪雷击,他接近崩溃边缘。
身体还是会下意识的做反抗。
越反抗,那人越兴奋。
强 奸进行到一半,终于迎来最可怕的事。
那人是个性虐狂。
家明在昏迷的前一秒,心中疯狂呐喊:子君救我。
段子君从药店里回来了。
跑了好远,才找到一间二十四小时药店,耽误不少时间。
想到晚上也许可以趁机吃掉家明,他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拧开房门。
房间里黑漆漆的,灯不知何时灭了。
“家明,家明?你睡了?”他轻轻叫,摸到墙上的开关,拧开。
啪,药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