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遭遇时停的艳鬼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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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征垂眼:“夸你……是只很厉害的艳鬼,连天师的阳气都敢吃。吃了一个人的不够,还要吃第二个、第三个。”

“是吗?希望我这样夸你?”

印征音色犹如冰凉的金石之声,却对郁舟说出这样的话,逼得郁舟眼尾都泛红,难堪地将脸埋入手臂。

以印征在天师界的地位,他无论到什么场合都会被奉为座上宾,只有别人对他察言观色的份。

无需言语,只是轻轻一个眼神,就能或推翻或下达无数决策。

他总是最公正、最正确的。

精确无误得如一台机器,让人觉得到了毫不受人性影响的地步。道门中的后生曾私下窃语——简直像是三魂缺了幽精,有天魂地魂而没有人魂。

然而此刻,他对着一只艳鬼,说出的话连艳鬼听了都知羞了。

“不要……不要这样说……”郁舟声音闷闷。

印征刚刚那声“弟弟”,让郁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冲击。

此时他只敢怯怯地瞟印征一下,犹犹豫豫,磕磕巴巴:“你、你都记起来了?”

印征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印征将他抱起来,抱在怀里,抱得很轻松,跟捞起一只幼兽一样。

“不反驳。竟然真的吃了三个?”

郁舟愣住。

他完全没想到这件事还能反驳,他以为印征早已洞悉一切,没想到印征夸他吃了三个只是揣测,而他却直接乖乖把这件事认了。

印征的情绪埋得很深,比常人更黑的眼瞳,几乎透不出情绪。

他抱着郁舟,宽大的手掌托在郁舟大腿下,垂眸,能从郁舟宽松的领口,一直看到郁舟的腰胯。

再往下,是郁舟怕掉下去而下意识将腿绞紧,腿缝夹着印征的手指,跟夹惯了男人手指一样,夹得自然而然,毫不觉得自己行为不妥。

印征的手骨节粗大,有握剑的厚茧,有细微的伤疤。这样的手,让郁舟嫩生生的腿根一夹……其实是让郁舟感到很粗粝,不太舒服的。

但他不知道原来夹到别人的手指还能松开,只会凭本能意识,敏感地将腿合得更紧。

有点乖过头了。

郁舟声音颤颤:“你不能再像梦里一样罚我、吓我了……”

印征蹙眉:“我什么时候在梦里罚你、吓你?”

郁舟还以为他这是要不认账,气急得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第一晚梦境的第二幕场景发生的事都说出来。

印征怎么能不认账呢?明明他那时候那么凶,对他抽背单词,说他“孺子不可教也”,还说要姜罚。

印征静静听后,让他把整个梦境从头到尾说一遍。

郁舟在印征怀中坐直身子,神情认真,条理清晰,将完整的梦境叙述了一遍,连中场换幕的时间节点都说得一清二楚。

印征沉默了一息。

“你经历了两幕。”印征开口,“第一幕与你一起的是我,第二幕不是我。”

“怎么可能,不是你还能是谁……”郁舟烦烦地翘起眼睛,说着说着,忽然顿住了。

随后,郁舟瞳孔微缩。

还能是谁?

——这里煞气深重,滋养鬼祟无数,必有道行高深的大鬼称王。

——经调查,这座别墅有可以控制时间流速和编织幻境的鬼物。

“咕咚。”郁舟悄悄咽了下喉咙。

之前他并没有细想第一天时天师们的交谈内容,他只知道自己是鬼、天师们来此捉鬼,便想当然地以为天师们的目标是自己了。

但此时回忆、深究,他并没有控制时间流速和编织幻境的能力,天师们真正要捉的另有其鬼。

而他竟与那只可怖的大鬼在梦中……那样近距离接触过。

第一晚的梦境,确实有怪异特殊之处。那次的梦境有中场换幕,印将军的前后态度也有细微差异,而后来他与万焚、宿水的梦境并没有这样。

“那只鬼,他是不是盯上了我,要吃了我?”郁舟眉尾一垂,神情哀哀。

听说鬼是会吃鬼的,那大鬼是不是要吃了他进补?

印征端看郁舟轻易就泛粉的眼尾,说:“不会。”

“……是你会保护我的意思吗?”郁舟声小气细地问,“你不会把我囚起来,关进锁妖塔什么的吧?”

“没有锁妖塔。”印征几乎是不解地蹙眉了一下,不明白郁舟怎么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天师协会明文规定,不得私下豢鬼。”

郁舟抿了抿唇,坐在印征手掌里扭了扭臀腿,挣扎着想要下去。

印征却反把他往上提了提,跟拎只幼兽似的,叫他坐好。

“别动。”印征声音沉肃,“地上都是赤小豆。”

赤小豆是辟邪之物,郁舟来之前,印征刚撒下的。

那大鬼迟迟不以真身显于人前,赤小豆是最适合用来地毯式搜鬼的,若鬼触及便会被灼伤。

郁舟这一乱动,让印征改变了抱法,两手搂在他膝弯下面。

郁舟两腿曲起,纤细但不乏肉感的小腿在半空中轻微荡了荡,脊背紧贴着身后人的胸膛,尾椎贴着身后人的下腹。

忽然,郁舟眼瞳蒙着泪,轻喘一声,细白的手指去捉印征的手腕,声音很细很弱:“印征,有什么……顶到我了……”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手胡乱地往下摸,还推了推,那东西很强劲,挤不开,仍然岿然不动地抵着郁舟。

印征青筋都送出来了,身体核心紧绷,声音一沉,一字一句挤出来似的:“你故意的?”

郁舟的手指又细又柔,没章法地摸了两下,差点逼得他破功。

下一刻,郁舟不安分的臀尖就挨了掐。

“不知道是什么?”印征两指掐着他的臀肉,逼问。

素来冷漠的天师,此刻墨黑凌厉的眉眼都黑压压地透出情绪来。

郁舟还发懵呢:“知道什么……”

印征并不是好糊弄的人,肃着眉眼,就用掌攥住郁舟揉了一下。

郁舟让他攥了揉了,一下就傻在印征怀里了。

在印征用手掌比对丈量的时候,郁舟才怯怯地蹬了一下腿,不敢有大动作,但印征揉得他还是忍不住又蹬了一下腿。

印征摸清楚了。

他缓缓开口:“你竟这么……”

他顿了顿,还是没有将那个可能羞到郁舟的字说出口,按耐着眉眼,客观评判道:“你确实跟我不太一样,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郁舟垂首往下看,那画面给他的冲击力更大,他直接是这么垂着脑袋,眼泪就滴滴答答落下来。

他用手肘一杵印征,带着泣音怨道:“还不松开。”伍巴O留死①无零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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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被印征按在窗台上,印征站在他敞开的两腿之间,抵着他,压着他。

那张极具锋利感的冷峻面孔压在他的上方,近在眼前,挺拔的鼻梁与他脂白的鼻尖挨蹭厮磨。

郁舟已经是一只鬼,却也被印征长久的吻、浓郁的阳气弄得要窒息。

印征轻捏他的脸颊:“换气。”

郁舟呼吸一重一轻,微张开嘴,艰难地在间隙中换上一口气,又被印征压住嘴唇。

郁舟指尖蜷了又蜷,最终抓在印征后背上,扣得指尖泛白。

印征像在特意教他怎么在接吻中换气一样,吻住,出声叫他换气一下,再吻。

正经得好似一场接吻教学。

郁舟被亲得眼尾泛泪花,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换气的间隙,一发威,不仅侧头躲开印征的吻,还狠狠一口咬在印征紧实的肩膀上,咬出深深的牙印,沁出一点血来。

印征被艳鬼咬了肩膀,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见郁舟的唇染上血色,虽然被咬的是他,郁舟应当没什么事,但还是不放心,用两根手指撑开郁舟的唇缝,检查郁舟是否有在咬他的时候受伤。

鲜血中蕴含的阳气也颇为浓郁,郁舟一下吃过头了,晕乎乎的脸都热了。

他仰着淡粉的脸,柔软无力,张着嘴任印征检查。

还不待再亲,郁舟魂体忽然感受到一阵吸力,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在招引他。

郁舟愣了下,下意识抓紧印征。

然而下一瞬,他还是受了不可抗力,骤然从原地消失不见,只留下轻细的冷香还萦绕在印征身前。

·

一柄招魂幡铮铮立于房间中央。

血红的旗帜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万焚做好万全准备,在艳鬼受召而来的那一刻,就张开双臂将郁舟抱了个满怀。

郁舟仓皇抬脸,眼睫颤瑟,淡粉的鼻尖急促地扑出湿漉漉的呼吸。

这么漂亮的脸,骤然出现在眼前,哪怕万焚已经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冲击得呼吸一滞。

万焚一直找不到他,才使了招魂术把他招来。

猝不及防被招来,郁舟几乎是凌空扑进万焚怀里的,面对面被万焚抱在怀里,两腿夹在万焚腰侧。

郁舟只是看万焚一眼,就连忙低头,像做了什么虚心事一样。

……一只艳鬼,同时吃了很多个人的阳气,算很过分的事吗?

他躲避万焚的视线,动作太急,惹得万焚也微微感到异样。

万焚的视线渐渐凝聚于郁舟的嘴唇。

那熟红的唇珠明显鼓胀,湿溻溻、香津津,像刚被人亲过似的。

郁舟也知道他在看自己的嘴巴了,一阵脸热,紧张地将唇抿起,像临时处理事后迹象一样。

万焚迟疑道:“小玉,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好像,眼梢变翘了,唇部变厚了。有种被阳气喂得饱饱的、喂得好好的感觉,浑身都散发着熟透的味道。

……是错觉吧?

郁舟抿着唇,悄悄浅咬一下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