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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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抬眼看去。

高大的男人举着酒杯坐在他旁边,一只手放在他后面的沙发靠背上,翘着二郎腿:“放松郁少,我们谁都知道顾琛白不是你害死的。”

他转移话题很快:“来玩啊,我们都在等你。”

子桑先是往那边看了一眼,一桌人对着他乱叫:“郁少,来玩啊。”

他倏地收回眼,脾气很大:“就你长嘴会说话,顾琛白自己命不好,怎么能怪我!”

他穿着小皮鞋的脚直接蹬在段向南腿上,在裤子上踩出灰扑扑的痕迹,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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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从小到大没恶毒过,此时也是跟着之前看的电视剧学的。

薄薄的眼皮掀起,睫毛卷翘,嘴角也勾出了冷笑的弧度,上唇中间有一颗小小的唇珠。

之前怎么没发现郁子桑这么好看?

之前的样貌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人是低级的愚蠢,恶毒的心思和算计写在脸上。

大家族的继承人是个没脑子的花瓶。

不,现在才是花瓶。

之前,充其算草包。

还会瞪人了,自以为凶狠,其实……

段向南磨了磨后槽牙。

骚/.死了。

他大手直接握住子桑蹬他的那只脚踝:“岑朝云今天也在,你知道的。”

平时常说的话,如今却无端让人不爽。

段向南拇指摸过子桑莹白细润的小腿:“你被顾琛白的死亡吓到了,待在这里休息也行。”

子桑遵循人设,又瞪了段向南一脚:“你在说什么胡话,顾琛白死不死的哪有岑朝云重要,我当然要去!”

说完这句话,子桑突然感觉温度骤降,尤其是后颈的地方,冷冰冰的,冷到骨头里。

他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喷嚏:“嘶,好冷。”

子桑颐指气使:“喂,段向南,把你的外套给我。”

“冷?”段向南挑眉。

今天三十九度的高温,即使室内开了空调,也不到冷的程度。

但他看子桑冷的打了个寒颤,刚对他发脾气时才红起来的脸又变得苍白。

他抬手关了空调,又让服务员去他常住的房间拿了外套递给子桑。

子桑披上外套才觉得好一点,他收回放在段向南大腿上的腿:“走吧,和朝云玩游戏。”

说罢,他起身朝包厢中间走去。

他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岑朝云太难约了,他每次都约不出来。

这次是他爸帮他约的,写了请柬,岑朝云不来赴约,郁家会让他在A市呆不下去。

是有些仗势欺人,不过……

那又怎么样呢?

谁让他们郁家有权有势,而他郁子桑,又是家中最宠爱的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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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中间的灯光更加晃眼,子桑的眼前白一块、绿一块、红一块的,他不耐烦的吩咐:“关掉,晃我眼睛了。”

几乎是他话落下的一瞬间,包厢的灯光变成正常的、冷白的光。

在这束光线下,子桑显得更加好看。

整张脸浓稠艳丽,嘴唇刚刚自己咬了下,红肿,像是被人含在嘴里细细亲过,一点点啄吻。

身上穿着宽大碍眼不属于自己的衣服,直接把短裤遮住,好似里面什么也没穿,勾人妖精似的露出一双又长又直的腿。在灯光下,莹润的如上等瓷器。

四周传来吞咽的声音。

子桑更加嫌恶的皱眉:“恶心死了。”

“把岑朝云旁边的位置换给我。”

立刻有人接话:“郁少,我们哪敢坐岑朝云旁边啊,”那人指了指:“您瞧,都给您留着呢。”

子桑掀起薄薄的眼皮,扫视圆桌周围十几个人,一眼便看到了单独沙发上的岑朝云。

只有自己坐在一张沙发,好似被人孤立了。

事实上。

他确实被人孤立了。

仗着一副好的皮囊,永远摆出一副没有表情的死人脸,被郁少看上一跃和他们平起平坐。

还不领情,几次三番让郁少下不来台。

他们自与上流社会,但和郁少比还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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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一屁股拍在岑朝云身边,浓郁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

岑朝云皱了皱眉,往旁边挪。

阶级不同,他和这群二世祖玩不到一起。

子桑把请柬放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看向岑朝云:“过来。”

岑朝云沉默半响,还是往子桑那边挪。

“嘁。”段向南从沙发后面绕过来,坐在子桑的另一边,手搭在子桑身后面的沙发上:“那么不情愿,不也还是来了?”

岑朝云呼吸间全是子桑身上浓稠的香气:“我也没见过段少那么会变脸的人。”

上一秒还厌烦着,下一秒恨不得把人拥进自己的血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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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没听懂,他一把捂住段向南的嘴:“不许和朝云说话。”

“知道了。”段向南的薄唇擦过他的手心。

“咦,”子桑在段向南身上蹭了蹭:“恶心。”

段向南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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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看了眼桌子:“玩什么。”

段向南:“真心话大冒险。”

有人把喝完的酒瓶放到桌子上:“瓶口朝谁,谁就受惩罚。”

前几轮一直转不到子桑,他无聊的拉过果盘递给岑朝云:“朝云,你吃。”

说来也怪,子桑原本很冷,但是一坐到岑朝云的旁边,那股冷意就慢慢消散了。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段向南搭在身后的手捂住嘴巴,把他的头挪正。

子桑:“!”

脏不脏啊!

子桑:“呸呸呸,干什么呀你,我和朝云说话呢。”

他扒拉段向南的手,又觉得热,直接把外套扔进段向南的怀里。

段向南接住衣服,指了指桌子。

绿色的瓶口对准他。

段向南:“到你了。”

子桑不想玩那么大的,想简单一点:“真……”

系统跟着他说:【OOC……】

子桑:“大冒险!”

系统沉默。

子桑: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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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对面的人从大冒险的牌堆里抽了一张,狗腿的递给子桑:“郁少,您请。”

子桑:“哦。”

他慢吞吞的伸出手,如玉般的手指接过卡片。

【罚酒三杯。】

下面小字。

【由惩罚人左手边喂。】

周围不知道谁在叹气,像是很可惜。

这张牌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连没喝过酒的子桑看到一桌空掉的酒瓶后,也觉得三杯酒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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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的左手边是段向南,他已经把酒倒好了。

橙黄的液体冒着气泡,白色的泡沫攀着杯壁往上爬,再慢慢溢出。

段向南端着酒杯举到他面前。

子桑好奇小猫似的嗅了嗅,又用舌尖舔了一点点。

唔……

有点苦。

但是可以喝。

他扒着段向南的手,嘴巴印在杯壁。

段向南的视角,可以看到子桑吞咽的喉。

喝个酒都这么…

这么勾人。

他又倒了第二杯。

第二杯喝完,子桑已经有点上脸了。

段向南又到了第三杯。

子桑的眼睛已经迷离了,他的视线放在面前的酒上,雪面粉颊。

众人的视线放在他身上。

很明显,子桑已经喝醉了。

灯光很直白,子桑坐在两个男人中间,上半身往左边稍侧。

左边的高大男人将酒杯举得很高,小美人喝醉了,手软绵绵的搭在男人宽大且分明的手腕处,他想让男人的酒杯往下,却使不上力气,只能仰头去接。

饱满丰润的嘴唇印在透明玻璃杯上,唇肉被挤压,周围的温度又降了下来。

酒杯倾斜的角度太大,子桑的吞咽速度没有那么快,太多的酒便顺着他的嘴角滑落。

顺着仰起的、喉结小巧的脖颈,流到衣襟里,也许会滴落到大腿上。

他的腰弓着,曲线一览无余,两边的男人穿的都是黑色的裤子,子桑的腿白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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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喝完最后一口,呜咽一声:“你要呛死我吗?”

他整张脸都红了,眼睛湿润润的,嘴巴亮晶晶,下巴、脖颈、前襟全都是酒。

段向南把酒杯放下,视线从每个人身上扫过,接触到他视线的人都慌乱的不敢看子桑。

脾气还和以前一样大。

他低头,又看到了裤子上两个灰扑扑的脚印。

比以前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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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被段向南的视线警告过后,也不敢直视子桑,没见过他最后的样子。

众人没滋没味儿的接着玩,直到最后一轮,瓶子最终停在子桑面前。

现场的气氛又一次升高。

而当事人顶着红红的脸发呆,直到被段向南碰了一下,才慢吞吞看他:“怎么了。”

“又到你了。”

“啊?”子桑慢吞吞的伸手去够大冒险的牌:“哦。”

他把牌翻开。

【和下一个人接吻三分钟。】

子桑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巴嗫嚅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少人想帮他转酒瓶。

段向南握着酒瓶,似笑非笑:“我来转。”

像他们这种玩了很久的,会有经验和技巧,想让瓶子停哪,瓶子就会停哪。

这张牌估计是牌堆里最后一张,特地留给子桑的。

酒瓶飞速转动,最后慢慢向段向南停住。

子桑眨了眨眼,按住瓶口对准岑朝云,他还记得自己的人设和任务:“我,我要和朝云亲。”

亲、亲主角受……

被不喜欢的人亲了,应该算骚扰吧。

他趁段向南不注意,直接跨到岑朝云的腿上,朝他撞去。

岑朝云对这些活动不感兴趣,好不容易熬到可以走的时候,旁边的少爷居然把瓶口对准他。

接着挺翘有肉的屁/.股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大腿紧绷。

浓烈粘稠的香气朝他撞来。

香气的主人眼睛都不知道闭,嘴巴上还有刚刚二次偷喝留下的水迹,前襟湿透贴着皮肤,隐约可以看见泛粉的皮肉。

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何种糟糕的模样。

亲上去,也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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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差一毫,子桑眨眨眼睛停下来:“不行,不可以亲。”

“哥哥说和自己相互喜欢的人才能亲。”

其他人不知道子桑为什么停下,岑朝云却听清了。

子桑的小肚子被一双冰冷大手盖住,往后拉扯进一个更加冰冷的怀抱。

好冷。

他又打了一个寒颤。

段向南拉开两人,子桑已经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抱起子桑:“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子桑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岑朝云。

岑朝云以一个仰望的姿态,却不落下风。

段向南把子桑送回家,他把子桑抱到床上。

子桑哼哼唧唧的赖在他怀里不肯下去:“好臭。”

段向南笑了:“祖宗,我把你送回家,你还嫌我臭。”

子桑:“不是你,是我。”

“我刚刚,喝酒了,好臭哦。”

说着,他还闻了闻自己的手腕,皱了皱鼻子。

段向南抓住他的手腕放在鼻子下:“不臭,香的。”

子桑浑身上下都是他自己身上的粘稠的香味,混杂一点麦香。

绝对说不上臭。

很香。

香死人了。

段向南又闻了闻。

子桑收回受:“放我下来。”

段向南慢慢把他放下。

脚落地的时候,子桑又说:“我要喝水。”

段向南之前经常被子桑叫来打扫卫生,对子桑家的布局比自己家的还熟。

他倒完水回到卧室,发现人不见了。

去扭浴室的门,果然被锁上了。

他声音哑了哑:“你喝醉了,一个人洗澡很危险。”

子桑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就要洗澡!”

他一下子把花洒打开,热水淋了满地,水蒸气慢慢上涌,房间内的一切玻璃制品上都上了一层水雾。

子桑等水变的凉一点,才脱掉衣服。

浴室内水汽弥漫。

子桑洗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又觉得很冷。

温度在下降。

温度已经冷到,好似又一双冰冷的大手贴着他的后背慢慢上移,滑过他的肩膀,再到脖颈。

他被这股力道推到了镜子旁边。

镜子上的水雾,奇妙的汇成水流往下。

里面露出子桑糟糕的脸。

眼泪雾气弥漫,睫毛被水气蒸成小缕小缕往上翘。

眼角像是被人用粗糙的拇指狠狠摩擦一般,透出嫣红的颜色。

他的嘴巴微张,下唇好似被什么东西抵住微微凹了进去,冰冷的手指塞在他的嘴巴里,贴着他的舌头。

上唇正中的有一颗唇珠,也好像被人按扁了。

嘴巴长时间闭不上,口水顺着嘴角流出,眼里的雾气也随之流出。

一副糟糕透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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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脑袋还有点不清楚。

他只觉得冷。

他的腿,细窄的腰,肩膀,脖颈,都冷得出奇。

冷的浑身在打颤。

子桑又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很奇怪。

他慢慢靠近,镜子里的自己,脸颊,脖颈,胸膛,肩头哪哪都是粉。

旁边好似有一层黑色的雾。

那雾伸进他的嘴里,摸着他的嘴唇。

子桑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一个灵异世界。

他小腿哆哆嗦嗦,手撑着洗手池,想要去叫段向南。

黑雾贴近他的耳边:“没用的宝宝,他听不见的。”

好可怕。

子桑的眼睛流着眼泪。

黑雾:“宝宝不记得我了吗?”

“明明,”黑雾的语调阴森森的:“我前两天才死在你的手下呀。”

是顾琛白。

顾琛白的语气陡然变了一个调:“宝宝,怎么能亲别的男人呢?”

“要怎么惩罚宝宝呢?”

他的手按着子桑的唇珠,很愉悦:“这样吧,宝宝亲亲我,亲亲我,我就原谅宝宝。”

子桑闭上眼睛,缓慢的转头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