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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船舶工业局局长程旺收到了唐华的电报。

“今夏海军与重工业部船舶工业局将联合召开一次工作会议，讨论舰船研制和修造企业的调整，其中包括台湾修船产业融入船舶工业的问题，请船舶工业局组织考察队，从上海出发前往台湾考察高雄和基隆的相关产业，并尽快形成考察报告和融入方案，以备工作会议使用。”

“因台湾战役的收获，上海江南厂、沪东中华厂需增加一个任务：对美制弗莱彻级和基林级驱逐舰进行彻底的现代化改造。船舶工业局需组织第二支考察队立即前往基隆，研究在港的弗莱彻级和基林级驱逐舰，必要时进行力所能及的现场勘测。”

“弗莱彻级和基林级均为大型舰队驱逐舰，其改造目标将不同于01型护卫舰和旧护卫舰，拟在此二型舰上同时安装反舰导弹和防空导弹，由此可能需拆除主炮，还需修改该舰上层建筑。船舶工业局的设计所尽快拟定改造方案，确定新上层建筑的用钢情况，以便在国内统筹解决或进口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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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在东京，关心朝鲜战场和台湾战场的，不止联合国军司令部一家。

在千叶的一所小木屋里，一名约莫50岁的中年人一边制作几个拳头大的木质模型，一边与另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小十来岁的日本海上警卫队干部聊天。

“牧野君，你真的下决心要去中国？”在海上警卫队当文员的福井静夫问道。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牧野茂回答。

福井静夫：“现在从日本到中国很不方便，而且你的身份有些敏感。”

“据我所知，民国驻日本的大使馆已集体宣布归顺北京了，而且在正常工作，办手续还算方便。我想一些办法，托托关系掩盖自己的敏感身份，就能拿到签证。”

“牧野君到中国，还是做你的老本行？”

“呵，呵，”牧野茂回答，“在帝国大学工程系船舶工程系苦读，又在法国国立造船学院进修……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职业生涯就已经锁定了。我这辈子擅长的工作是舰船，而不是修剪花木和当木匠。”

“其实国际船舶设计协会正在邀请您做常务理事，这不也是造船行业内的事情吗？还有据我所知，中国还不能建造大型军舰，确切地说，他们甚至还没能建立起现代化的船舶工业，您去了中国可能也无用武之地。当然，或许未来中国可以建立船舶工业，学会怎么设计和建造现代化的军舰，但那要很多年之后吧。而且战争这种事，有一次就足够对我们形成惨痛的教训了。”

“日本已经不能做一个正常的国家了，但中国还可以，”牧野茂说，“中国现在是旭日初升的时期，它的志向必定是领导整个东亚甚至世界。我在这样一个国家里谋职，一定会经历许多激动人心的历史。而且，中国可能找到了正确的复兴道路。”

牧野茂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匣子，是一个残破的DJ50对讲机。这个对讲机其实只有一个空壳，还是用钳子把外壳的铁皮掰正了才复原的。大概也正因为这台对讲机被炮弹炸得粉碎，美军也没有收集起来拿回去研究的兴趣，就被牧野茂从黑市上淘到了。

“短短几年间，中国人在精密小型仪器方面就已经达到甚至超越了美国，还有导弹，导弹是精密的智能化技术装备。而中国现在与苏联结盟，苏联提供巨型机器和装备，而中国给这些巨型装备赋予智能化的武器，两个国家以这样的形式配合起来，将会横扫战场。”

福井静夫摇摇头，看来牧野老兄的中二病愈发厉害了。“不如这样说，如果你到了中国并且受重用，那么中国自己也会有巨大无比的武器，不用再去找苏联合作了。”

牧野茂哈哈大笑。

送走福井静夫，牧野茂继续做他的木质小模型。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全部完工。

这是4具红旗-2防空导弹的旋转发射装置。形状其实不是完全精确复原，有的是依据记者采访的描述，有的是牧野茂自己脑补的。

牧野茂拿起4具红旗-2，来到自己宅子的另一个工作间。这里有2艘军舰的模型，尺寸还不小，每一艘木质模型的长度都超过了2米。

手持螺丝刀和小锤子，牧野茂开始在其中一艘军舰的舰桥鼓捣。螺丝刀撬、小锤子敲，不一会儿上层建筑两侧就被拆下了6座副炮塔。

牧野茂把这些双联装127毫米炮塔放到一边：“没用的老伙计，你们十五年前就不应该存在于这艘军舰上。”

在空位上比了比手中的木质红旗-2模型，觉得尺寸是合适的。就把红旗-2模型安装到拆掉炮塔之后的空位里。

四具红旗-2模型，左舷两具，右舷两具。但这样一来，他发现导弹的旋转射界很受影响。

牧野茂把手伸向军舰前后的两门三联装155毫米副炮。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用螺丝刀把副炮给撬了下来。接着牧野茂又调整舷侧的副炮和防空导弹位置，让四具防空导弹发射器变成前、后、左、右的菱形布置，此外左右舷还能保留2座双联装127毫米副炮。

给这些炮和导弹模型重新用树脂胶粘上，牧野茂才心满意足地直起腰来，敲敲前后的主炮塔，再敲敲军舰模型的其他部位。想了一会儿，又把军舰舰首的菊花徽记撬下来扔到一边。

“这样的‘大和’号，就应该不可能被击沉了吧。”

前吴海军工厂造船部高级工程师、大和号和武藏号的首席建造师牧野茂看看自己眼前的带着防空导弹的“大和”号模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