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粗的纺锤形弹体，看上去不像是空对空导弹而是空舰导弹。长度倒是不大，比“响尾蛇”还要短一点。

“一看就知道机动性不好”的样子。

四片大三角形尾翼，头部附近四片小的三角形方向舵。难受的是K-5的尾翼还不长在导弹屁股上，尾翼后面还有一截弹体。

唐华：“尼古拉耶夫同志，我觉得空对空导弹的发展方向是这样的：半主动雷达空空导弹更擅长在中远距离截击对手，而攻击近距离的空中目标不应该使用半主动雷达制导方式，而应该用别的方法。”

尼古拉耶夫：“比如，无线电指令制导？”

“也不是。无线电指令制导仍然需要机载雷达连续照射目标以便火控计算机获得指令参数，这太难了。”

尼古拉耶夫：“SHM工程如果发展成中远程的空空导弹，那么体积和重量就会大幅度增加，这样我们预定使用这种导弹的战斗机就会无法挂载了。”

唐华：“实际上，我们确实打算研制一种小型的、普通战斗机可以挂载的空空导弹，而且有极强的空中机动性，足以击中高速转弯的战斗机。我们把它叫做格斗空空导弹。但是，正如三天前我说的，中国自己制造的战斗机要两年后才能投产，所以我们没有把格斗空空导弹的研制放进日程里。”

对的，这就是“响尾蛇”，可能弹体类似于“响尾蛇”B型，导引头效能比B型略好一点。

“那如果用这种格斗空空导弹攻击轰炸机，它也能击落轰炸机吗？”

“能够严重破坏轰炸机的机体结构，使其坠机或者受伤，能不能一发击落可不好说。但是SHM工程的战斗重量和威力，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够一发击落轰炸机的样子。”

尼古拉耶夫：“所以……”

唐华：“所以我建议贵方放弃对这个项目的深度改进，大家一起支持新的格斗空空导弹。”

……

美国，新墨西哥州。

州政府大楼里，一名头发带卷的墨西哥裔美国人弗拉明戈正和西装革履的政府雇员握手。

“非常感谢您，艾伦先生，”弗拉明戈说，“是您让我们公司与州政府的第一笔交易如此顺利。”

在过去的三天，经过弗拉明戈的神鬼口才游说，新墨西哥州政府下定决心买下了2台T51计算机。

办公室主任艾伦：“希望你所承诺的公司提供的维护支持能够存在。”

“我们随时会为所有的计算机用户服务，”弗拉明戈说，“而且女士，您大可放心，‘龙卷风’计算机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坏。”

“呵，我相信这是您的美好祝愿。”艾伦说，“我是加州伯克利分校毕业的，五年前就接触过计算机。每当计算机运行10分钟到15分钟，墙的后面就会传来一声‘砰！’，然后带着工具和备件的修理工就冲出来，到后面修理替换损坏的零件，之后计算机才能继续运行。你们……法尔丁公司的计算机比我在伯克利使用的计算机还要小，恐怕我听见‘砰’的机会会更高。”

弗拉明戈眨眨眼睛：“那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这两台计算机连续工作8个小时也就是一个工作日没有发生故障，那么您请我喝一杯龙舌兰；如果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发生故障，那您就把您的一位在政府谋职的大学同学介绍给我，以便我发展业务。如果计算机一天之内故障超过2次，我就赠送你一个作为附件的计算器键盘。”

艾伦：“成交，那我们就看看吧。”

……

法尔丁公司是一家在美国注册的公司，母公司弗兰西斯商业公司在英国。弗兰西斯又是从PEE贸易公司引进的计算机以及代理计算机的专利。PEE贸易公司则是从香港一家贸易公司进的货……

总之，在美国销售的手续齐全，但源头查到香港就没了。

康涅狄格州。

“女士，我们几乎每个办公室里都有打字机，我相信它已成为你们必不可少的工作用品。但是您有没有设想过，当您要起草一篇公文时，写完的文章可以在显示屏上回放和检查，当发现拼写错误或格式错误的时候，我们能够在计算机上修订它，直到正确无误才讲它打印粗来？”

推销员坐在电脑键盘前演示如何使用计算机处理公文，他噼里啪啦在键盘打字，一小段文章输入完毕后，推销员按键盘的上下箭头，光标移动，三行屏幕上显示的文章也随着移动，如果一行字超长，还可以用左右箭头看行的前半段和后端板部分。总之整篇文章都能在三行屏幕上看到。

“除此之外，对于财会工作人员，它也是一个绝对不会出错的复杂的计算器。”推销员转眼间切换到计算器模式，“计算机的键盘比通常的打字机多了一些键，其中这里的数字键和加减乘除符号键，就是用作计算器时方便使用的。”

“这是卡片打制机。这位先生，您曾在联邦人口调查局工作过？还使用过人口卡机？正如UNIVAC-1的打卡机的功能一样，它也可以在硬纸卡上打洞。但是与UNIVAC-1相比，我们的计算机不仅能在纸卡上打洞，还可以在卡的某些区域打印文字。”

……

T51计算机在美国不叫T51，叫“龙卷风”计算机。

其实就是旧货翻新的T51，更换了一些坏的和老旧的零件，洗干净刷漆，然后再把外设都配上好用的。

不过也不是全旧货翻新，T51计算机配的键盘是T53上使用的同款，打字手感一流，远远超越这一时代的办公室用打字机。

仅凭键盘这一项，估计就能拿住不少用户。

“推销原则：

一、政府部门的优先级高于商业公司，商业公司高于大学。政府部门的雇员不可能自制一台计算机自己用，而大学尤其是排名靠前的大学能。向大学推销计算机有很大概率无功而返。

二、曾使用过或购买了美式计算机的政府部门、公司是优先的推销对象。虽然他们已有了1台计算机，但龙卷风计算机绝对的性能优势会让美式计算机的卖家毅然投降。

三、不向美国军方、核武器研究机构推销这种计算机。

四、如存货售完，还有大量用户希望买到更多的计算机，请暗示他们与中国驻美国大使馆接触。”

搞定康涅狄格州的政府订单，推销员赶往下一个城市的路上，又翻出来这张推销员的工作守则仔细温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