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摘星辰(1 / 2)

绝对音感 鱼星草 2576 字 2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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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谱乐队永远在一起

“行了, 有事电话叫我,走了。”谢忱将杨今予送回家,站在门口说。

挂完水杨今予感觉胃好多了, 只是病去如抽丝,还留有药劲在体内,人有些昏沉。

他扭头问谢忱:“你还回天水围吗?”

谢忱:“不回, 刚出来的时候就请假了。”

那正好。

杨今予抬手勾了勾:“来进来。”

谢忱如临大敌:“干嘛?还得人伺候沐浴更衣啊, 别找我。”

杨今予没力气跟他扯,叹了口气:“忱哥,7月20之前要拿出6首歌的完整编曲, 还要算上排练。你平时能腾出的时间本来就少,好不容易请回假, 进来聊聊?”

谢忱难以置信, 杨今予居然是这么个敬业人设吗?

“不是,生着病就别折腾了, 少不了这一天。”谢忱说,“再说你这队长当得有点双标了啊,嫌我们一个个能腾出的时间少, 自己还抽空约会呢?”

杨今予按着手背上挂水的针孔, 上面还隐隐留着一圈青色:“这一天是没放假前就跟他约好的, 明天给曹知知过完生日我就闭关。”

谢忱只好走进来,弯腰拿拖鞋:“嚯, 特意留出来一天还被放了风筝, 可怜。”

杨今予:“嘴巴不需要,可以挂闲鱼。”

“那你们就会失去一个牛逼主唱。”谢忱笑笑, 揽过杨今予的肩膀:“走吧, 我们的大队长。”

离专辑首演仅剩一个多月, 掐头去尾除去排练,再除去几个人偶尔有点私事不能过来..真正留给杨今予的时间,可以说是迫在眉睫。

他从放假那一刻起,就恨不得把自己关在隔音房里不眠不休,也得把6首歌弄下来。

之前给曹知知听过的是小样,相当于搭好了概念骨架。

而这个月他要做的,就是往6具骨架上添肉画皮,精确到每一根毛发。

这是一个相当繁琐熬人的过程,杨今予估算过乐队每个人的真实水准——

曹知知和忱哥,就好比两把好用的兵刃。

刚柔并济冲在前线,演奏和台风都没有问题,但二人对一首歌诞生的制作过程懂得不多。

谢天像是乐队的润滑剂。

打小学的古典乐,带给他的优势还是很大的,乐理扎实,懂编曲,什么乐器都会一点。

杨今予一直觉得小天儿身上有个最宝贵的品质,就是好奇心。谢天喜欢钻研各种冷门小乐器,时常会提出有用的建议。

而杨今予对自己的定位,是乐队的大脑和处理器。

负责掌控他们的整体风格走向。

编曲作曲以及歌词,都是一首歌风格成型的核心,所以他要完全把控在自己手中,不放心分摊出去给任何人插手。

也可以说是他对音乐强迫症一般的洁癖,他要做的专辑,他就要全权掌控。

所以他在跟谢忱谈「添肉画皮」的时候,否了好几个谢忱多嘴提的馊意见。

谢忱最后干脆抱臂不干了,看着他道:“既然你自己都这么有主意了,还叫我进来干嘛?往下写不就完了吗。”

“我..”杨今予踌躇了一下。

不是很想承认,今天他真的不太想一个人待着。

好像给自己定的今天是「约会日」,就一定得有两个人一起待满一整天,少一分一秒,都不算一天。

他舔舔嘴唇,从善如流:“我让你提吉他部分的建议,你干涉小号干嘛?”

“啧。”谢忱烦了吧唧的翘起二郎腿,“我觉得这段那傻逼吹不好。”

杨今予:“吹不好去练,这段是很重要的承接,不能改。”

谢忱一哂:“当我没说。”

十二点整的分针,悄然敲在杨今予按下的MIDI键上。

他恰好落了个尾音,扭头看见谢忱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

“行了,你回去吧,浅水湾这首歌我再琢磨一会儿。”杨今予发话。

谢忱像个刑满释放的囚徒,拢了一下头发站起来,纳闷嘀咕:“你这支使人的毛病跟谁学的,老子不伺候了。”

送走谢忱,偌大的房子立即变得荒无人烟,冰冷起来。

杨今予抬手调了一下空调温度,叫醒蓝牙音箱。

也说不上来算是有心事,还是一片空,他甩门进了浴室,将一身人味儿冲刷了个干净。

次日。

曹知知的生日是在杨今予家的天台上过的,这是女孩人生以来第一次脱离妈妈的魔爪,自己做主办生日。

离开了父母和学校的禁锢,小姑娘爱美的特质暴露无遗。

她特意没扎学生气的马尾辫,而是用卷发棒将及腰长发折腾出了蛋卷波浪。海藻似的掖在耳后,微风一吹,蓬松柔软。

小姑娘一身水红色的Lolita洋裙,戴上蛋糕店送的小皇冠。

谢天一时间看呆了,以为眼前走出个童话世界里的公主,明艳灵动,处处透着可爱。

曹知知仗着自己今天是老大,斗胆指挥忱哥把酒水搬去天台,又差杨今予和闫肃去厨房洗水果,让谢天去在天台挂夜灯。

四个男生充当了一天「公主的手下」。

厨房内,闫肃有条不紊,将哈密瓜切成大小一致的方块。

没留意到杨今予正盯他看得入神。

“平时在烟袋桥,她可不敢把她那裙子拿出来,买来两年了,我也第一次见她有机会穿出来,且高兴呢。”闫肃笑着说。

半晌也没等来杨今予答话,闫肃扭头看人。

杨今予这才回神,嘴角淡淡一撇:“有什么不敢的,喜欢就穿,不穿留着进博物馆吗。”

闫肃落在杨今予身上的眼神柔和温软,好像不管从杨今予嘴里说什么浑话,他都能接受。“胡同里住的都是上年纪的人,对奇装异服的接受程度有限。”

闫肃念到「奇装异服」的时候,好笑地看了眼杨今予今天的着装。

杨今予今天在T恤外面罩了一层类似于雨伞材质的透明马甲,如果不是扣子是宝蓝色的一排,这外套几乎可以忽略为没有外套。

从闫肃捉襟见肘的穿搭知识来分析,就是套了层塑料袋在身上。

他虽然理解不来这种「潮」,但不得不承认杨今予很会穿,总是很帅气。

杨今予皱皱鼻子,转头就要走:“那你也是老年人吗,什么眼神。”

嗯?

闫肃眼疾手快拉住人,奇怪地注视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杨今予好像在生气,且形容疲惫,唇色比刚认识的时候更加泛白了。

杨今予被这样的眼神盯地不自在。

不自在有不自在的应对法,他突然眼角一弯,故意没正行:“闫sir,这么非礼地盯别人的嘴巴看,是在索吻吗?”

闫肃顿时窘迫,忙看了眼厨房外:“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又熬夜了?”

“放心,他们在天台。”杨今予飞快往闫肃嘴角啄了一下,真假参半地降罪:“是啊熬夜了,一想到昨天某人约会约到一半跑了,就睡不着啊。”

“我..”闫肃表情立即愧疚起来。

杨今予话锋一转,打断他道歉:“对了,范老师怎么样?”

闫肃愣愣道:“母子平安。”

杨今予点头:“哦,那就好。”

听这冷淡的强调,闫肃福至心灵。

他抬手在杨今予头顶摸了摸:“对不起,我给你补回来吧?”

杨今予怀疑自己中了闫肃的毒!

闫肃称呼别人,都是用去掉姓氏的礼貌叫法,就对他像是不好意思故意亲近似的,总连名带姓叫满三个字。

这在他耳朵里偏偏起到了欲盖弥彰的效果,怎么听怎么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