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临是位工作时很有激.情的导演, 情绪上来,和两位主演的沟通欲爆棚,一时间竟说个不停。
印澄尴尬地煎熬着, 努力不让宋大人留在里面的东西流出来。
他不好意思打断杨导,但再这样下去, 他恐怕真的会坚持不住。
“过誉了,我们回来再聊。”宋屿看出印澄的窘迫, 出声打断杨临的话。
杨临没察觉出什么, 他脑子里全都是刚才呈现的完美效果。
“好,去吧。”杨临摆摆手。
印澄松了口气。
他感激地看宋屿一眼, 两人在助理的陪同下,一起搭电梯回房车沐浴。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陆泽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陆泽邑也进过几个组,其他主演们别说是亲密戏了,连演完吻戏, 都会尴尬地避开彼此。
尤其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 从来都是被工作人员们簇拥着各走各的,界限分明。
可宋屿和印澄……
陆泽邑总觉得, 这两个人有点黏。
不是那种在大庭广众下亲亲我我的黏, 而是体现在眼神、无意识的动作等方面。
即便两人一句话不说, 只单纯在站着或并肩走,陆泽邑都觉得有种排外的、独属于他们的氛围存在。
陆泽邑也谈过不少,他是双性恋,男男女女都试过,看颜值不看人品,经验相当丰富。
凭直觉,他认为这两位, 八成睡过。
陆泽邑皮笑肉不笑地扬扬唇角,在场务的安排下,和其他群演离开拍摄地。
* * *
回到酒店,印澄难得和宋屿发生争执。
起因是宋屿在他生日那天送的玫瑰花枯萎了。
宋屿想丢,印澄硬是拦着不让。
收到花后,印澄一直小心保养,甚至还买来几个大花瓶给它们换水。
可没有根的花,终究无法长远。
“你喜欢花,我以后天天送你新鲜的,这些就丢了吧,好不好?”宋屿想从他怀里把花拿走。
萎靡的花放在屋里也不好看,还会有种颓败气息,甚至影响心情。
宋屿不想让印澄继续留下去。
印澄护着那几个花瓶,拼命摇头:“那不一样!这些花很特殊,是你第一次送我的!我不扔!”
宋屿哭笑不得。
“那你打算怎么办?”宋屿问。
印澄抿唇,闷了半晌,总算挤出个对策:“我、我做鲜花饼,把它们吃下去!”
宋屿笑得肩膀轻颤。
他很喜欢印澄这样珍视他送的礼物。
但不行就是不行。
他担心印澄会吃坏肚子。
“这样,我们来交换。”宋屿拉着印澄的手,让他抱住自己的腰,“用我换这些玫瑰,行吗?”
印澄一手花一手恋人,纠结住了。
到底还是人比花重要,特别是在宋屿含.住他的耳环舔.弄之后。
印澄耳垂发.烫,又痒又酥,连五秒都没坚持住。
最终,他像考拉抱住树干,将身心全都转移给宋屿。
印澄抱着宋屿,宋屿抱着花,就这样像开小火车似的走到玄关。
“真要扔啊?”印澄埋首在他背后,声音闷闷的。
他恋旧情节严重,有特殊意义的东西,总想留下做纪念。
宋屿轻笑,背着他弯腰,把花放到地上。
印澄被他背得踮起脚,发出阻拦失败的委屈声。
当晚,为了赔罪,宋屿特地出去一趟,亲自买两盒鲜花饼回来。
还有藏在怀里,偷偷带上来的一束玫瑰。
“这朵也很特别,是我第二次送给你的。”宋屿在印澄动容的目光中,用花轻吻他的唇。
印澄对花的执念就这么消失。
他想抱在怀里的,牢牢抱着,永远抱下去的,只有宋屿啊。
* * *
印澄的感情发展甜蜜,敖乐盐那边却出了状况。
临睡前,他忽然接到这位室友的哭诉电话。
“呜呜呜,澄子!我被甩了!”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她表白,结果她一句话不说,直接把我拉黑了啊!”
“怎么会这样?我们先前一直聊得好好的,还发过‘爱心’,她肯定也是喜欢我的呀!”
“是我自作多情了么澄子?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啊!”
印澄慢慢坐起,不想打扰到躺在身侧的宋屿,准备去客厅打电话。
宋屿揽住他的腰,把人固定回枕边。
印澄无奈,只得摸着他的头继续劝敖乐盐。
敖乐盐很伤心,网恋最糟糕的一点就是说散就散,连个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印澄替敖乐盐感到难过,只能劝他别把事情想得太坏。
或许对方只是被他突然表白吓到,想通后还能把他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