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弄了多少次, 印澄觉得肚子有点胀得难受。

好像用手轻轻一压，宋屿留在里面的东西就要流出来一样。

他来的突然，房车里没有小雨伞, 不知不觉的，就变得一塌糊涂了。

前半场印澄还兴致勃勃, 后半场体力却迅速耗尽。

印澄想过求他停下，可每次在张口前, 却又打消了念头。

根据以往的经历来看, 宋屿在彻底满足前，大概率是不是答应的。

说了也没用, 反倒有可能被误会成调.情的话，加快节奏。

宋屿总是会把他的话理解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相处已久，印澄对这点深有体会。

再者，印澄明天毕竟有事相求。

纵容恋人为所欲为, 或许能让对方变得更加听话。

这点, 也是经验之谈。

思及此处，印澄便豁了出去, 整夜任凭宋屿翻.覆, 意识更是断断续续。

宋屿似乎很喜欢他这样, 做得时候更加照顾印澄的感受，低声问询得也更加细致。

舒不舒.服、要不要更深，喜欢这样吗之类的，温柔体贴，像个绅士。

印澄两眼上翻，迷茫地张着唇，津.液从嘴角流出, 半个字都回答不出来。

他很庆幸车内没开灯，宋屿看不到自己乱七八糟的样子。

后来，印澄似乎是睡着了。

但梦里发生的事和现实差不多，宋屿仍然是那副不知疲倦的模样，无度纠.缠。

等再醒来时，印澄无助地察觉到，梦里的画面可能全是真的。

宋屿没有停下，只是侧躺在他身后，抬起他的一条腿，以稍稍和缓的频率继续。

小小澄完全进入休眠状态，任凭再如何，都无法交出更多牛奶。

印澄死死揪住被子，发出委屈的声音。

“醒了？”察觉到庭院有熟悉的紧.致感传来，宋屿含.住他的耳环，轻轻咬了咬。

外面有蒙蒙亮的光，似乎已经是清晨。

印澄再坚持不住，哭出声来：“别、别做了。”

“好，好，最后一次。”宋屿安抚地亲.吻他的肩膀，手再度抚上樱桃，不疾不徐地开始打圈儿。

印澄咬住手背，硬生生将叫声堵回。

彻夜折.腾，樱桃一碰就发酸，同时又有无法抑制的异样顺着四肢百.骸流窜。

庭院忽然皱缩，宋屿闷哼一声，静待半晌，终于退了出去。

印澄放开咬出牙印的被子，有气无力地骂他“混蛋”。

宋屿将下颌搁在他的肩上，笑得舒心，意犹未尽地让印澄再骂两句。

印澄词穷了。

其实他还想再骂一句“王八蛋”，但临到嘴边，又有些舍不得。

印澄抿紧唇，对自己很生气。

骂他呀。

都这么过分了，还舍不得什么！

“你下午一定要去看心理医生，不许找借口！”印澄语气不善，凶巴巴道。

宋屿挑眉，若有所思：“昨晚沈秋找你聊的是这个？”

“不许转移话题！下午三点，你去不去？！”印澄想坐起身瞪他增加威势，奈何刚一动浑身就酸.疼得厉害。

“好好好，你让我去，我就去。”宋屿长臂一伸，将人重新捞回怀里，抱得紧紧实实。

印澄艰难转身，不敢再背对着他。

“真的？”印澄狐疑地问。

沈秋说过，宋屿对看医生的事很抗拒，没想到眼下居然会答应得如此轻易。

“嗯，真的。”

“那你下午1点叫醒我，我们2点出发。”

“好。”

宋屿揉揉他凌乱的黑发，百依百顺。

印澄听着耳边传来的沉稳心跳，总觉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真的会听话么？

眼皮很快变沉，印澄在宋屿极具耐心的拍哄中，再度昏睡。

* * *

印澄是被轻声唤醒的。

宋屿扶着他坐起身，端来杯温热的橙汁，细心地让他润.喉。

浓郁的酸甜瞬间充满口腔，很是提神。

印澄蹙眉喝了大半，用鼻音示意宋屿停下。

他发现身上很是干爽，后面也涂过药，冰冰凉凉的，不适感减轻许多。

床单也散发出好闻的香气，大概是换了新的。

印澄哑然，没想到自己会睡得这样沉，居然丝毫没发觉。

约莫是累得太狠。

印澄转了转发痛的脖颈，朝宋屿伸手，要自己的手机。

他对随身物品放在哪里完全没有记忆。

“1点07。”宋屿握住印澄的手，轻吻下手背，报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