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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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那些陵户真被镇住了,不再喧哗。

也不知道罗罗那边查到什么情况,真是什么僵尸诈尸吗?

白露对僵尸的了解就是好像跟着家人看过僵尸片,僵尸都穿着官服,那先帝要是诈尸是穿龙袍吗?

一边琢磨,白露一边把自己画的符掏出来,给周围贴防护符纸。

青龙镇的陵户也看不懂,只小声说这符看起来好神秘,妖王好厉害,玄山好厉害,妖王都能感化。

白露听了欲言又止,算了……

梁满谷看了那奇怪的符,也欲言又止,算了,能唬住这些陵户也行。

贴完符,白露抱着雪羽剑站在外围,既然陵户们已经安顿好,他考虑用魔法查探罗罗的情况了。

他听力灵敏,听到似有木板响动的声音,咚,咚,咚。

白露闻声看去,那声音像是从陵令府中传来的。

但是所有人应该都集合在门外空地了,白露转头问陵令:“你们府上是还有人没出来,被关在门里了吗?我怎么听到有敲门声?”

一看,这陵令一头是汗,闻声身体还抖了一下,“没、没有啊。”

白露眯眼看他,“你急着否认什么,不是应该先看看是不是真的少了人吗?”

此时旁边也不知是哪个陵户忽然道:“陵令老爷家的少爷姑娘们怎么都不在身边啊?不会是……”

“跑了,还是被你关门里了?”白露猜测。

陵令脸色顿变,孟采青抓住陵令,梁满谷把侧门踹开,这门并没锁,踢开后,里面也没有什么被关起来的小姐少爷,只有堂内那口停灵的棺材,棺盖发出“咚、咚、咚”的闷响,宛如敲门声一般。

封棺的铁钉已经岌岌可危。

“师兄,师妹。”也是这时,梁满谷表情僵硬地看着罗盘。

白露一看,指针又跳到煞上,而且这一次方位不一样了,正是指着院落之中。

“令姥也诈尸?”白露惊讶地看着陵令,他不懂僵尸文化啊,原来僵尸也和丧尸一样是传染的吗?

陵令也傻了,什么令姥……

不对,这不是纠正白露称呼的时候。陵令迸出一声哭号,就要扑上前。可身后人群里不知哪里蹿出来几个少年人,有的拦住陵令,有的进了门去,合力死死按住那棺材。

“你们怎么没走?!我不是让你们走吗!”陵令一看便急了,喊道。没想到他们竟然躲在人群里,根本没走。

“父亲,我们怎能抛下全家人,苟且偷生。”一名拦着陵令的少年泪盈盈道,“再者,我们也不一定逃得了,何苦……”

陵令亦是垂泪,掩面道:“我无颜面对……”

青龙镇的陵户们都反应过来了,有帮着一起按棺木的,也有指责陵令居然遇事想偷跑的,一时再次乱起来。

“不如咱们也各自逃吧,否则这里也要起尸,再不跑来不及了!”

“不可啊,这里至少还有仙人坐镇,咱们怎么有僵尸跑得快。”

“我说,不是已经向朝廷报信了吗?”

话赶话说到这里,梁满谷忽而拽着陵令的手:“为什么皇城还没援兵过来,你真的报信了吗?!”

陵令眼睛抽搐了一下,在众人的视线中,艰难地道:“我……不敢……”

皇陵诈尸,这么大的纰漏,一旦朝廷闻讯,也许能叫到在皇城的修士来帮忙降服诈尸的邪物,但他作为陵令肯定逃不了被追责,说不定阖家性命不保。

因此,陵令才偷偷毁了传讯的器物,还想趁机让家里的孩子都逃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家停灵的尸身竟也有起尸之兆。

所有人皆是哗然,骂声与哭声交杂,“都是你如此不修德,你家老太君才会诈尸吧!”

白露盯着陵令府内,说道:“先别说那些啦,那里面……要按不住了。”

那棺木上按压的十几人面上紫涨,而且白露能感觉到,那下面杂乱的力量就要出来了。

“所有人以此为界,退回去!”孟采青指着一张符铿锵有力地道。

在如此混乱的时候,玄山仙人一呼,众人无从选择,只能听话地退去,陵令也被家人带回了符纸范围内。

几乎是同时,那压棺木的人都随着棺盖猛掀起,被气劲震得飞出去,滚在地上。

阴寒的风从府内里吹出来,发出诡异的声音,几乎吹得人骨缝生疼,长长的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夹杂其中。

这下子陵户们连呜咽也不敢发出声,更没心情去指责陵令老爷了,只是紧紧抱着家人缩成一团。

白露三人本以为他们的责任是组织百姓警戒,和邪物对上的几率很小,可眼前竟就出现了一个。

白露问梁满谷:“你先上?”

梁满谷也问孟采青:“你先上?”

孟采青反问:“一般不是剑修先上吗?”

对哦,他们一个器修一个法修,白露才是剑修啊。

“……当然是一起上啊!我从正面,你们绕到两边。”白露握着剑进了府,那棺木打开后一时还没有动静,但阴寒之气已经越来越盛。

他以一个防守的姿态站在巷边,心里也有一点点虚,主要是做体育生经验还不足,这就要实践近战打丧尸了。

离棺木越来越近,阴寒气息也越来越明显。

白露屏息,感受风元素的流动,忽而,棺木里极快地射出一物,速度极快地向白露扑来。

他猛然抬手,横剑向上,剑脊堪堪挡住了一双从天而降青黑发臭的手!

那双手指甲极长,几乎要碰到白露的眼珠。

它属于一具干巴的长着獠牙的尸体,明明死了并没有多久,竟浑身干瘪发黑,胸口处塌陷。

方才它就像某种动物一样从棺木中跳出来,虽然被白露挡住,但力道极大地一旋,就卸力落地,发出一声吼叫:“呜!!”

腥臭之气扑鼻而来。

远处竟有隐隐的“呜”声传来,像是和它应和一样。

“不对,”孟采青在左侧,看清了尸身的胸口塌陷和举动,“这是伥尸!”

她当机立断,掏出了怀中的宗门令牌,咬破舌尖,在上面画了一个符文。

这是大师姐教她的方法,如果遇到生死危机,这么做苍云台自有感应。但她如此呼救,不是为了一具伥尸。

做完这些,孟采青才说道:“师兄,传说煞中最凶者为血尸煞,受阴丧之气,还可以将死尸召起,为自己所用,如同煞中王者!而且这些伥尸身上都带毒,切切小心!”

谁能想到,青龙镇会有这样邪祟凶煞。

世世代代吃死人饭,许多陵户多少也读过一些葬书、风水书,但也只有极少数长者才听过,所谓尸煞,据说出自养尸地,也就是大凶之地埋了死人,凶煞之气蕴养之后,才会转为尸煞,尸煞中最凶者,才是血尸煞。

但是对他们来说,哪怕普通诈尸,也属于传说中的传说,也许其他地方出现过,但是青龙镇的人是从来没见过的,也从来没想过会见到的。

“祖母——”伥尸已经面目全非,寿衣也被腐蚀了,陵令连番接受打击,难以控制情绪,一声悲鸣。

一旁的陈社主拉住陵令,惊恐地道:“陵令莫要做声啊。”

果然,原本和白露对峙的伥尸听到动静,像听到猎物的声音,立刻锁定陵令的方向,向他们飞扑而去。

霎那间,陵户们大叫,陵令满脸惊恐。

孟采青和梁满谷待要去拦,眼角瞥到正面的白露竟没有动,放任伥尸从自己身边越过去。

下一刻,便知为何,那伥尸还未靠近,先时白露贴的奇怪符纸一亮,无形的屏障令伥尸身型一滞,难以向前半步!

陵令和陈社主只觉得伥尸的腐气都近在眼前,眼睛发直地互相搀扶着坐在地上……

凡人不明内情,梁满谷和孟采青却是一下从心惊肉跳、出手不及的焦急,成了震惊万分。

怎、怎么会?!

这符上的盾结表明绝没弄错,就是白露所绘的符,但效果却是让人瞠目结舌。

上一次见面时,白露还在“鬼画符”,他们可以确信白露一点基础也没有,可现在,经过白露的潜心研究,这张符竟能阻挡伥尸?

这简直比伥尸还要吓人了……

梁满谷嘴张了几下,才发出声音:“白兄,你的符?!”

“干什么,我是剑尊弟子,双修天才不是很正常吗?”白露揉了揉腰,要死啊,明明晨练了怎么还是会闪腰,果然不能没热身就运动。

梁满谷、孟采青:“……”

你也知道你是“剑”尊弟子啊!!

双修对天才来说是正常,但这双怎么是丹鼎和符箓——

值此危急时刻,白露也来不及和他们炫耀了,心中悲鸣着再度扑上去。

伥尸察觉到,回身要攻击,但灵巧的风元素已经死死锁住它的身躯,只能木愣愣面对白露贯彻灵力、势同风雷的一剑刺来,穿胸!

白露冷冷抽剑。

伥尸:“吼——”

咦,怎么没死透?

白露有点尴尬,回头求助地看着孟采青。

孟采青:“……师兄,头。”

哦,还以为和吸血鬼一样攻击心脏呢,原来真和丧尸一样。

白露闻言手腕一翻,瞄准头颅,以剑作刀,一剑将伥尸头颅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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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罗翅膀一扫,收回来时赫然是几条血痕,而且很快便腐烂直至见骨。他也已经发现,自己面对的邪物非一般棘手了,竟似是一种很厉害的尸煞。

面前的尸煞虽然是人的尸首所变,但现在只能说有部分人形,浑身高度腐烂,煞气浓到在身体表面凝结出晶莹的粘液,獠牙外翻,背后的脊骨更是长出骨刺。

一双赤红的眼睛并不像伥尸那样空洞,竟还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就像两点鬼火,在夜色里十分显眼。

在尸煞身旁,还聚集着十几条伥尸,它们虽然不像尸煞一样能够腾空飞行,但速度也很快,甚至能够跃起丈余,让罗罗必须时刻注意飞行高度。

“呜——”尸煞低吼一声,伥尸们竟是放弃了一起无用的围攻,转而朝着青龙镇的方向前进。

这种几乎接近人的智慧让罗罗更为忌惮,他虽然不了解煞物,但猜到这尸煞如此厉害,必然有异。

它诞生自理论上的风水宝穴,下方地络相接,也不知是不是感应到那一丝地火……又或者是被丧礼中阴丧之气刺激醒来?

何况这可能是大允皇室,要真是大允先帝,说不定还有天子之气!

但是此时此刻,连玄山外门弟子都不算,顶多算外包弟子的罗罗却没有索性避让等待救援,而是自己上去拦拦看。

说来惭愧,这倒不是他罗罗对玄山道济天下的口号多有认同感,或是有多么担忧青龙镇上的小弟子们和陵户……

而是罗罗卡在筑基大圆满境已经十年之久,这十年他想过各种方法。

如今面对难得一见的尸煞,不禁想到,若是生死危机能够让他破境呢?

罗罗心思一转,凝聚灵力,“罗天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