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衔星所谓的放松方式就是掏耳朵。
为了让郁江倾有更好的感受, 他其实是想去换条睡裤的,或者干脆不穿了,但是被郁江倾严肃拦住。
好吧,想想也是, 人家都是枕小姐姐的柔软大腿, 哪有枕哥们大腿的。
这么想着, 凌衔星低头捏了捏自己的大腿肉。
其实也挺软的嘛,不过大郁同学不愿意就算了。
屋内暖洋洋的,两人都没穿外套。郁江倾面向外面侧枕在凌衔星大腿上。
枕下是软乎乎的大腿, 呼吸间尽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几乎是一瞬间, 他就想拿电击器了。
“那我要开始咯,郁宝宝不要乱动喔。”
“......”
凌衔星垂下眼,小心翼翼捏着手上的棉签。
为了看清,他的上半身微微向下俯, 再偶尔对着郁江倾的耳廓吹几口气。
从这个角度看郁江倾感觉很新奇, 对方身上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收了起来,垂下的睫毛甚至显得他有几分脆弱。
当然, 凌衔星知道脆弱什么的基本是错觉。
要是他现在拔一根对方的眼睫毛,对方应该会立刻把他摁在沙发上......咬。
“舒服吗?”凌衔星用气音问道。
也不用郁江倾回答, 他又接着轻轻道:“舒服的话就睡一会儿吧, 感觉你昨晚都没有睡好。”
下午的时候他不全是在跟郁江倾的手下们玩,其实主要是在旁敲侧击,了解了更多郁江倾这些年的事情。
杨安易他们口中的郁江倾总结下来就两个字:天才。
可凌衔星就是怎么都忘不掉那片花房幻影。
现在忘不掉的还多了个电击器。
掏完耳朵,凌衔星又用指尖穿过郁江倾发丝,一下一下毫无手法的给人按摩。
手感怪好的,像在撸小狗脑袋。
......
大概是客厅氛围太宁静, 怀里抱着个大郁脑袋又很安心,凌衔星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有些漫长的梦,梦中的一切都与他所记得的不一样,偏偏却又给他一种经历过的既视感。
梦中的他也拦下了郁江倾,但是再之后两人依旧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并不像现在这样变得亲近,他没去缠着郁江倾不放。
郁江倾没有杀人,也没有扭曲,高中生涯平平安安。
再后来,凌衔星以一种很奇妙的视角看见自己在某一天突然立下了遗嘱,整理好名下所有的资产,把郁江倾定为了继承人。
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怪异。
他高考一结束,什么都没带,就去了山林玩。
就那么巧合,他一去就下了暴雨,暴雨没下多久,山林爆发了泥石流 。
梦境的最后一刻,凌衔星看见自己似乎是面带笑容,坦然迎接死亡。
自此,他消失在那条时间线,直到九年后他莫名穿越了过去。
......
凌衔星醒过来,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的脑袋枕在什么热乎乎的地方。
“醒了?”
清冷的嗓音从上方传来,凌衔星抬眼,郁江倾正低头看他。
喔,位置调换了。
对视片刻,凌衔星认真开口:“郁先生。”
郁江倾眉梢微挑,“嗯?”
凌衔星手不安分摸了摸对方大腿,“我更喜欢枕没穿裤子的,你脱了吧。”
“......”
凌衔星枕在郁江倾腿上乐得不停笑,脑袋时不时撞上对方肚子。
等到目光落到郁江倾耳尖上,更欢乐了。
“哎呦我们郁先生怎么回事呀,耳朵怎么红了呀。”
白皙的手不停在黑色的西服裤上乱蹭,怎么看都像是在耍流氓。
直到一只手揪住了凌衔星头顶那簇呆毛。
凌衔星就像是被揪住了命运开关的猫咪,鹅笑戛然而止,人也不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郁江倾的声音哑得吓人,跟好几天没喝水了似的。
“别乱动。”
话音落下,凌衔星没忍住又戳了戳对方的腰.腹。
对上郁江倾沉沉的眼神,凌衔星:OwO
下一刻,他就知道乱皮的下场了。
滚烫的呼吸落在耳畔,已经被咬了三次,对郁江倾咬人前兆有了一定了解的凌衔星想要弹起来,但肩膀上的手将他牢牢按回原处。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凌衔星还没意识到此刻的状况,他的耳尖就被含进了什么湿热的地方。
像是意外触电,电流顺着脊椎冲向大脑,思绪只剩空白。
他整个人被按在对方的大腿上无法动弹,酥麻的触感从耳尖扩散,陌生到让人惶恐。
扶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动了位置,沿着脊椎一路向下,慢条斯理的动作,像是在检查一件珠宝品。
最后停落在离尾椎还有一些距离的位置,不轻不重一揉。
“唔......你别......”凌衔星一颤,腰肢猛地弓起,随即又失了力倒回去,指尖无力攥着身下的西裤布料。
“郁...江倾......”
潮热的吐息包裹了耳廓,凌衔星颤巍巍听见郁江倾意味深长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耳朵怎么红了?”
......
“啊啊啊啊!”
深夜,凌衔星在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越想越不甘心。
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被郁江倾咬了!
第!四!次!
他甚至没有一次是记得咬回去的!!!
不是,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个事情啊,简直跟打开了奇怪的开关一样。
之前还冷冷清清的,结果一咬就停不下来了,小郁是这样,大郁还是这样。
咬人就算了,还咬得那么......那么......
想了半天想不出形容词来,凌衔星搓搓自己的后颈,又摸摸自己的右耳朵,只觉得又在发烫。
最后他打开了灯,跳下床走到镜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