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装睡的啊......”凌衔星有点不好意思。

郁江倾不回答，俯身亲了下去。

凌衔星一愣，下一刻好胜心上来了，他抱住郁江倾一用力，将人扑倒在床上。

调整了一下姿势，丢开碍事的枕头，凌衔星跨坐在郁江倾身上，手撑着对方胸膛。

“这位郁先生，介于你深夜偷闯他人房间的行为，我这里要对你实施惩罚。”

郁江倾也很配合，声音弱弱的，“大人，什么惩罚？”

凌衔星学着反派嘿嘿坏笑，“看你长得不错，就罚你出卖一点色相吧。”

说完，他特别霸气地抬着郁江倾下巴，一口亲了下去。

凶巴巴的房主惩罚着偷溜进来的坏家伙，可是渐渐的，那个坏家森*晚*整*理伙开始反客为主。

一点点侵占房主的领地，还把惩罚的范围扩大了。

几乎被亲遍了全身，被着重关照他在镜子前面自我评价过的地方，凌衔星整个人都因为紧张而透出红意。

郁江倾越来越少戴手套了，他指尖纵横的疤痕摸在光滑的皮肤上面，又酥又痒。

在又一次缺氧之后，凌衔星终于挣脱开了郁江倾的束缚，把自己藏进被子里面团成团。

太没用了，差点又被亲哭了。

凌衔星都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特别的设定，是火苗没有告诉他的。

比如一亲就腿软，很怕痒很容易被亲哭之类的。

因为他看郁江倾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就他特别没用。

郁江倾平缓了一下呼吸，无视自己身体激烈的反应，抱起那个团子，哑声问：“是不是故意的？”

凌衔星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故意的？”

“什么时候发现镜子的？”郁江倾隔着被子胡乱揉了揉里面的人，“还故意戏弄我？”

这也是郁江倾从凌衔星刚才的表现中猜出来的。

凌衔星窝在被子里面乐了，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那你被戏弄到了吗？”

“冷水头疼。”

凌衔星就更乐了，脑袋从被子里面拱出来，“不行啊，还得练啊郁先生。”

于是郁江倾又亲了下来，美其名曰勤奋练习。

好一会儿，两人都啃累了，终于不再折腾，就这么安安静静抱着。

突然，郁江倾肩头一沉。他侧眸，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凌衔星双目紧闭。

又昏迷了。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异常，就是昏迷，不管怎么样都叫不醒。

有那么一瞬间，郁江倾仿佛看见了凌衔星的身形边缘涣散。

但下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低头，凌衔星还抱着他的手臂，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郁江倾垂下眼，一点点与人十指相扣。

黑暗中，相互依偎。

......

醒来后，凌衔星沉默了很久。

面对两个郁江倾的追问，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要怎么说？

说其实我根本就不爱你们，哪怕我面上装得这么热情？

“其实......我觉得我们当朋友就挺好的。”凌衔星低声开口。

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看两人的眼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不负责任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

而且还一口气玩弄了两个。

他想了很多郁江倾的反应。

或许会有失望，会有质问，会有紧追不舍。

但两人的回复却是如出一辙。

“凌衔星，你没有反悔的机会。”

就算是一段畸形的奇怪关系，没有确定的名分，也没法公之于众，也不许凌衔星退缩。

“这种时候弄这么霸道干嘛......”凌衔星咬唇。

但不得不说，他还真吃这套。

看着眼前的两人，凌衔星突然问道：“爱到底是什么啊？”

之前他也问过这个问题，没人答得出来。

或许会说，郁江倾爱凌衔星是因为对方多次救他于深渊，是因为凌衔星锲而不舍的纠缠。

但在看见对方的第一面，他就已经沦陷了。

只是初见那一眼，灵魂就在共鸣。

没有得到回答，凌衔星换了个问题，“那你们觉得我爱你们吗？”

这一次倒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可其实我根本不爱啊......”

这句话的声音很轻，两人没听清，再去问，凌衔星什么都不肯说了。

他低着头许久，郁江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伸手抬起对方的脑袋。

根本不是沉默，而是又一次的昏迷。

凌衔星这一次昏迷了很久，从白天昏迷到夜晚，又从夜晚到白天。

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凌衔星感觉到有清凉的液体进入口中。

喝了几口，缓缓睁眼，两人都陪在他身边。

“我......昏了多久？”

两人的面上看不出来什么神情，声音低沉，“两天。”

“这么久啊。”凌衔星指尖掐进掌心。

突然，他对着两人道：“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