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我师尊死又不甘心?”
“沈砚台你难道没发觉吗,你这么执着的想让师尊的视线落在你身上,是不是因为你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他了?”
小河每说一句话,沈砚台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他手下用力。
小河的脸色立刻涨红。
沈砚台脸色阴沉,惊疑不定,爱?他会爱人?
简直笑话!
师尊再不救真的会死,小河看着沈砚台,眼里十分急切,但他怕被发觉,隐藏的很好。
他说了十分震撼的话:“沈砚台我知道你有凝结魂珠的办法。”
沈砚台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小河眼里带上了嘲弄:“我跟你打个赌,赌你是不是爱上了师尊,我在你和师尊的面前自戕,你救活我的师尊,之后你便想方设法去验证,
验证你是不是会爱人,是不是爱上了师尊,如果我赢了,你便救活师尊,如果我输了,我和师尊都会死,你也省去了不少麻烦不是吗?”
“用你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沈砚台看着小河,不信他有这么大的决心。
“说到做到。”小河知道事情成了,放松了下来,他眼里带上了乞求。
“不过在我死前,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我还没说答应你。”
小河露出一个快哭的表情说:“答不答应,你都不会吃亏。”
沈砚台没说话,眉眼深压。
小河压低声音说:“那些黑衣人都是正道修士,他们觊觎师尊的天骨,为了师尊,这件事只有你能做。”
他见沈砚台脸色不悦,却没有拒绝,粲然一笑,“我死后,麻烦你抽出我的灵骨,将它变成天骨用来骗过那些正道修士,真正的天骨随你处置,
但我想你记得,天骨可以救我师尊一命,在你验证是不是爱上了师尊时,如果他有危险,希望你能用天骨救救他。”
沈砚台看着小河滔滔不绝,细心交代叮嘱,总算明白,他做的这个局的目的,是为了救月轻盈。
他看向月轻盈,不禁深思,月轻盈身上到底有什么奇特的特质,能让他身边的人接二连三连命都不要了只想着他活。
小河的话他不可谓不心动。
只是验证他是不是爱上了月轻盈而已,对他也没有损失。
岁月悠长……
若是这些人死了,他只怕很无趣,且他也想弄明白,自己对月轻盈到底有没有别的感情。
就在两人商讨间隙,黑衣人们按耐不住,看着浮在空中无人管顾的天骨,他们便想偷走。
这时候,一黑衣人探脚摸了过来,就在下一秒,他就变成了一团血雾!
沈砚台警告的看向这些人。
“沈魔尊,我把师尊交给你。”
就在这时候,小河看好了时机,起手拍向了自己的腹部丹田。
他修为尽废,筋脉尽断,大口大口吐着血,但他一点都不害怕。
他先是对沈砚台道了谢,后又转头最后看了一眼对他有养育,教导之恩,他最敬爱的师尊,面带笑容死去了。
真好,他可以去找小川,去找小宵了。
众人都被这一变故,惊的措手不及。
月轻盈看着小河垂软下去的尸体,瞪大了眼,惶惶不敢信,顷刻间,他眉眼痛苦一拧,开始抽噎痉挛,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留下了血泪。
他看着沈砚台,满目心碎,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连他最后一个徒弟都不放过!
他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不能给他的徒弟们一条活路!
沈砚台也没想到小河这么决绝。
他还有些愣怔,他以往杀人,别人在死前都是诅咒他,骂他,这是第一次有人死了还给他道谢。
很新鲜的体验。
既然答应了人誓约,就要做事。
他将小河的尸体摔落在地,运行魔力,修为爆涨,将在场所有黑衣人都残杀殆尽,驻足等待了一会。
噗噗噗。
食灵花的花蕊中含着魂珠出现。
沈砚台余下小河的魂珠,将其他魂珠全都吞服,不消一刻,他的胳膊恢复如常,修为也都回来了。
他踱步走到沉浸在悲伤中的月轻盈面前,看着他身体的情况,在脑内思虑如何救他。
而此时的月轻盈早已是最后一点生意都没有了。
他召来了命雷。
一招击下去,当场魂飞魄散。
天边飞来了呼啸着带着死亡气息的惊雷,沈砚台脸色沉如水。
月轻盈想死就算了,竟是连魂魄都不想留!
他茫然,想让他死了,可想起自己差点亲眼见证他死时心中那股惶恐不安,又有些不知道如何抉择。
他亦不是正人君子,小河亦死,誓约算不算数,都是他说了算。
他看着逼近命雷,承受不住悲痛昏过去的月轻盈,一阵心烦意乱,大手一挥,将月轻盈和命雷收了起来。
或许,他只是和月轻盈接触的久了,有些不舍。
等时间一长,他习惯了没有月轻盈在身边,就能很快做下抉择。
介时,是让月轻盈活,完成和小河的誓约,还是让他死,和小河的契约作废,他都能进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