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胸腔的振动, 真情实意的笑声是骗不了人的,沈砚台诧异。
他居然因为月轻盈活着,有把柄在手里导致他被自己搓扁捏圆, 而感到愉悦。
哼, 月轻盈好会勾人, 就是会下蛊。
他眯眼,黑了脸,愠怒自己的情绪因月轻盈而牵动改变。
想起小河死前说的话,他冷笑, 爱于他来说就是多余, 救活月轻盈也只是应了小河的约定。
他是魔,心狠手辣, 冷心冷情,怎可对其他人心生情愫。
好, 那他就和月轻盈多相处相处,他一定要让小河看看, 他口中爱月轻盈的说辞全是错的。“回去了。”
他转身先上马, 周身放着冷气。
月轻盈茫然, 看着无故生气的总瓢把子,觉得这人多少有点阴晴不定。
他深吸一口气, 暗道只要在他考察后发现他的确可以招安,且能为凉国出力就不和他计较, 反之, 他一定要杀了他而后快。
打定主意,月轻盈准备上马,步子一跨屁股就疼,沈砚台那么大一坨人挡着又碍事, 折腾几次,还是没上去马背。
他仰起脸,细长的眉眼盯着沈砚台,希望他能自觉点让开位置。
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沈砚台低头,就见月轻盈乌黑的眼瞳水润润,嫩生生一张脸,恃美行凶。
他拧眉,“上不来不会说?撒什么娇?”
月轻盈要呕死了!
他什么时候撒娇了!
等等,这也不失为一个出路。
他立刻捂着心口,眉头蹙起,断断续续咳嗽,脸色煞白,如柔弱的娇花。
“你帮帮我呀,我上不来。”
“小废物。”
沈砚台哼了一声,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的弯下,大掌勾住他的腰,将他往马背上带。
月轻盈怎可能让他好过,故意用力下沉,以为能把他重死,下一秒,他就起飞了。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安稳的端坐在马背上了。
他是吃了什么东西,这么强壮有力,他好嫉妒。
他眼神幽怨的看着沈砚台。
沈砚台看得直乐。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月轻盈还有这么好玩的一面?
后来转念一想,在修真界时,他刚横扫完正道,就囚禁了他,后杀了他大徒弟,之后接连让他遭遇不幸。
那么阴暗充满压迫悲伤的环境,月轻盈也
无从施展自己的性格。
他心不由地有些于心不忍。
“你叫什么名字?”柔软的嗓音响起,打断他的回忆。
见沈砚台看过来,月轻盈眼睛眨了几下,“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们都称呼你为总瓢把子。”
沈砚台张唇,有些坏心眼的想故技重施,说自己是石墨,到最后不知怎地变卦,声音沉稳有力,“我叫……沈砚台。”
“砚台?”月轻盈瞪圆了眼睛,随即笑开,可以看见糯米白的门齿。
“砚台是磨墨的砚台?”
沈砚台挑眉,无意间流露出一丝张狂,“不好听吗?”
“砚台……好听的。”月轻盈笑眯了眼,“你父母是希望你能和文墨打交道,想你未来能当官的吧?”
当官?
魔尊的话算是管当官的。
沈砚台点头,煞有其事道:“你看我现在勉强也能算个官不是?”
见他自己把话引出来,月轻盈趁热打铁:“你这顶多算自封的官,不如你接受招安,凉国可以允你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