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穿着黑靴的小脚脚从花轿上探出来, 之后是个圆润的小屁股,小身子,小脑袋。
小娃娃转过身, 用力后脸颊上红彤彤地, 他长相粉雕玉琢, 是老大,所以看起来很沉稳。
第二个小娃娃小脚脚抖啊抖的探出来,老大见状立刻上前抱住老二,两个人跌跌撞撞的站好。
老二长相憨甜, 肉嘟嘟, 一头黑发浓密蓬松的不像个小孩子。
老大老二排排站,等候最后一个小娃娃。
先是一只肥嫩小手挥舞了两下, 接着是一只小脚脚探啊啊 一颗圆脑冒出来,看看高地面, 再看看两位哥哥同时伸出来抱抱的手,他泫然欲泣, 摇摇头, 含着水雾的大眼睛寻找着什么。
“唔……”
一听这憋屈的哭声, 沈砚台就知道要遭,在老三没哭着喊爹之前, 麻溜的下马,弯腰一探熟练的抱起老三。
在场的人皆都倒吸一口凉气。
老三长的太精致了。
柳知县看着三个娃, 则是张大嘴, 下巴都要贴上地面了。 ???
这三个奶娃娃长的也太像他家傻儿子了吧?
“爹亲……”白嫩嫩小肉手抱住了沈砚台的脖子,不哭了,但眼睫毛还挂着泪珠,小嘴巴憋着, 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沈砚台什么话也没说,大掌一下下拍着老三的小屁屁。
老大老二见状,眼里有着羡慕,但是爹爹抱不动他们三个,便乖巧又懂事的伸手揉了揉眼睛。
沈砚台:“……”
沈砚台额角青筋鼓起,一手一个往身上丢,背上两个,怀里抱一个,拖家带口去接新娘子。
“岳父,小婿来接新娘上花轿。”
柳知县不敢拦砚王分毫,手捂着心脏一脸哭唧唧,只盼砚王能对他家傻儿子好些。
一身红嫁衣的新娘被丫鬟牵着走出来。
沈砚台和身上的三个娃娃眼巴巴看着,许是嫌弃丫鬟带路太慢,又许是思念的尽头,那人终出现,他再不能忍耐,几个跨步,大手一挥,新娘子被他纳入臂弯,抱走了。
抱……走……了……
百姓们:“???”
“看来砚王憋坏了啊,这急吼吼的样子,哎呦,不知羞。”
月轻盈是傻子,脚尖一下子腾空他吓了一跳,腿弯被托住,他也没反应是怎么回事。
吹吹打打喜庆声响起,迎新娘的花轿回程。
花轿是空的,新娘人在新郎怀里。
到了砚王府。
管家小斯一干人等前来抱老大老二老三,老大老二老三不允,想跟爹爹和娘亲贴贴,拧着眉,小肉手用力。
见砚王衣服都要被扯掉了,也没对三个崽子发话,无奈,下人们又恭恭敬敬将三个崽子重新往砚王身上塞了塞。
沈砚台:“……”
算了。
利落下马,功名赫赫,战神砚王,身上跟搭积木似的,驮着三崽一妻回了王府。
到了婚房门口,沈砚台脚步顿住。
习惯了身上三个崽子的重量,他差点将崽子们也给带进了房间。
“下来。”轻轻地一句,三个崽子对视一眼乖乖巧巧地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老三也就是小宵,嘴里还在嘿哟嘿呦的喊着,仿佛他不是从爹亲的怀里下来,是从一座大山上下来。
可爱!
沈砚台憋笑,手掌抖着他,等他站稳才收回手。
“回去睡觉了,不准来捣乱。”
沈砚台回头,看着排排站的三个崽。
话一落音,三个崽立刻眼眶一红,泪珠子就要往下掉。
沉稳老大小川,“呜呜……爹,晚上……晚上不抱着我们一起睡吗?”
憨甜老二小河:“呜呜呜……爹……我不要……”
精致老三小宵,声音细细地抽噎:“爹……小宵怕怕……”
沈砚台看着泪眼汪汪三个崽,心如铁石,“哭也不行,我很想你们的娘,今晚我要抱着他睡。”
小川小河小宵眨巴乌黑大眼,懂了!他们以后也跟娘睡!这样,爹肯定会想他们,然后不跟娘睡跟他们睡!
小川挥手:“好叭,那我们明天再来看爹。”
小河:“嗯嗯,我听哥哥的。”
小宵:“我……我要爹爹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