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战事逼近!请砚王出战!”
如预料般战事来临。
收到消息的沈砚台正在和月轻盈三个崽子们完, 收下士兵送来的战报,立即整装出发。
战事吃紧,敌军似是疯了, 不断派出大军压来, 朝廷的援军迟迟不来, 兵临城下是无奈所至。
沈砚台浑身都是溅上的血迹,他站在城楼上,看着逐渐逼近宛如黑云般庞大的敌军,神色严厉, 转头去问副将。
“援军还没来吗?”
“没有。”
“城里的人转移的如何了?”
“城里民众多, 不好转移。”
“是吗?”
沈砚台声音低沉,眼眸凝重, 果然,即使他入了月轻盈的劫难, 结局还是改不了。
风声鹤唳,他看着敌军, 抽出了刀, 神情无畏, 语气坚定。
“看来是来不及了,兄弟们, 咱们就是死也要卡住这个城门,让更多的百姓们可以逃难!”
“是!”
一声令下, 城门大开。
沈砚台骑着马匹, 身后是跟随他的骑兵,城楼上是弓箭手,所有人都视死如归!
“驾!”
随着马蹄声撼动大地,厮杀声想起, 战争再无停歇。
沈砚台仗着自己的好功夫和不会枯竭的精力,杀了一批又一批敌军。
他是无敌,可是他身后的其他士兵还是在逐渐减少。
开始破损显出颓败之资的城楼,似诉说了他们的结局。
“砚王,尔等有罪,小世子们还有王妃没来得及疏散,现在还在城中。”
沈砚台一怔,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要守护的城池,揪心三个崽子和月轻盈没有庇护。
三个崽子他不担心,他们没入劫难,他可以将他们收入空间里,但是月轻盈……他救不活。
“先顾……其他百姓!”
沈砚台话说出口,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莞尔,他做的这个决定,月轻盈一定不会怪他,毕竟,他就是最关心百姓生命的第一人。
沈砚台收了笑,全力以赴,和敌军厮杀,直到……他的身后再无一个活着的士兵。
他的头发,眉眼,脸颊,浑身都是迸溅的血液,浓稠的像是粘腻在他的身上。
敌军也有些震惊,恼凶成怒,从未想到,一个人,仅仅一个人竟是让他们折损了这么多士兵!
“弓箭手,全部出动,务必杀了他,拿下这座城池!”
箭矢就和雨点一点,密密麻麻攻来,沈砚台双手挥刀,也抵挡不住万剪。
很快,他的手臂,胸膛,大腿被射中,血液从伤口中流出,剧痛袭来,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反而被激起了血性,不顾伤痛,猛地上前,怒取三五敌军头颅。
敌军:“!!!继续,放箭!放箭!”
沈砚台承受了大部分,他身后的城墙早已千疮百孔,敌军无计可施,万人大军和沈砚台一人,相互对峙。
可是……
时间太久了,沈砚台伤得也太重了,他的眼前开始模糊,看着黑压压一群的敌军,自知不敌,竟然是退了。
他忽然反身开始往城楼里冲!
敌军以为他怕了,退缩了,立刻出击。
沈砚台跌跌撞撞,几经周转,找到了缩在屋子里的月轻盈和三个小崽子。
小崽子们一见他浑身是血就吓得直哭,沈砚台来不及多说,给了三个崽子安抚的亲亲,便将他们送入了空间。
终于,他能和月轻盈独处了。
“盈盈,对不起啊,我来送你一程,我们一起上路。”
他的血手摸上了月轻盈的脸,月轻盈迷茫,没有抗拒,只皱着眉头拿衣服给他擦,嫌弃道:“脏脏……臭臭……”
沈砚台无力发笑,他闭上眼睛,忍着痛苦,抱紧月轻盈道:“对不起啊,没能让你活的久些。”
月轻盈不懂,就执着的给他擦脸上的血。
沈砚台捧着他的脸,对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不起,别怪我自私,我不忍看别人杀了你,所以……这次我来动手好不好?我一定轻轻的。”
月轻盈歪歪脑袋,眼神单纯无辜的看着沈砚台。
沈砚台闭眼,举起了颤抖的手……
大军过境,月轻盈第一世劫难完成。
第二世。
被灯光点亮的黑夜如白天,滴滴车鸣声不绝,还是热闹的场景。
钢琴世家闻家,今晚举办了一个生日宴,主人公是闻三公子,omeg月轻盈的成年礼。
宴会厅里够筹交错,男人女人都穿着得体的衣服,举止优雅,细声细语攀谈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