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道:“那我们就先到处看看。”
沈砚台点头。
月轻盈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走到沈砚台身边,“他两组队了,那就咱两一组吧。”
“你倒是也不必委屈自己, 我自己也可以。”沈砚台斜眼看向月轻盈。
月轻盈:“……”
看着径直走掉的沈砚台, 月轻盈唯唯诺诺跟了上去, 嘴里嘀咕他小气。
沈砚台自然听到了,全然无视了。
他的重心全放在西郊周边的环境上,根据卦阵,这里没有阵眼, 应该还在深处。
月轻盈跟着他走走停停, 见他仰头低头掐指算,有些无趣。
他对这些不懂, 难免觉得没意思,他转头在四处看了看, 见到一颗非常高且有些年岁的树,见着那些间隔不远的树枝丫, 动起了小心思。
见着地面没有铺设碎玻璃和面粉, 沈砚台拧起眉头, 用脚踢动土块将坑给填上。
做完这一切他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回头一瞧, 没了月轻盈的身影。
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没了平日的矜持, 眼里带上了急切, 高声喊着月轻盈名字。
“我在这里。”
声音从高处飘下来,沈砚台仰头,就见月轻盈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一颗树的最高处。
沈砚台脸黑了下来,“为什么不声不响的乱跑!”
被吼了, 月轻盈肩膀瑟缩了一下,往下看成了小黑点的沈砚台,用尽喊:“我也是想帮你忙。”
他说,“你看,这里最高,看的最清晰,也看的最远。”
沈砚台见他松开双手跟他挥舞,双手下意识的张开想要接住他。
见他稳稳坐在上面,心里还是非常担心,扯下埋在腰间的衬衫,沈砚台解开扣的严实的衣领扣子和袖口扣子,长腿一蹬,爬上了树。
他来到月轻盈的身边,就沉着脸,朝他伸出手要将他带下去。
察觉到他的目的,月轻盈拉住他,挽留道:“你先看看。”
赖不住他苦苦哀求,沈砚台闭闭眼,跟他在同一个高度,看向西郊的下方。
入眼都是绿色,只能看到最近的范围,更远的就只能看见树头了。
虽然月轻盈爬的高,很危险,害他担心,但是,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知道了,下去吧。”
“这么快?”月轻盈眨眼,觉得老板牛/逼/死了。
月轻盈的脚刚一落地,就被沈砚台大力的拉扯了过去。
“怎么了?”
沈砚台脸色很臭:“不想看见一个新魂在我面前魂飞魄散。”
月轻盈回味过来,笑起来了:“你是在担心我啊,哈哈哈哈,直白点说呗,干嘛还躲躲藏藏的。”
沈砚台不说话,只吊着眼冷冷看着他。
月轻盈忽然就不爱笑了。
回去的时候,沈砚台就坐在办公桌前,眼睛一直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轻盈被他盯的毛骨悚然,刚想说话,沈砚台开口了,“想不想学玄术?”
月轻盈一愣,伸手指着自己:“我想还是不想啊?”
沈砚台不说话。
懂了。
月轻盈说:“我想学。”
“可是,我不是死了吗,还能学吗?”
“能,你身上有阴气,学起来更容易。”
“那就学啊。”
随着沈砚台的话落音,月轻盈就开启了学玄术的课程。
一大早,天刚亮,月轻盈就被沈砚台喊起来作法。
真作法。
接着阴气,阳气,五行八卦,时辰,纸墨红朱砂,就开始作法了。
起先,沈砚台让他用这些算他藏起来的东西在哪,最近开始让他算哪里有墓眼。
月轻盈对这些可就更感兴趣了,学起来简直就是废寝忘食。
沈砚台站在路灯下,看着正在算阵眼方位的月轻盈,见他单薄的身躯因为几日没进食而又虚化的身体,叹了口气。
他解开领口的扣子,将衣领揽在背后,一身凌乱的走向月轻盈。
“来吃饭。”
月轻盈正在做最后的算法,头也不回道:“马上马上。”
“就现在。”沈砚台强硬的掰过月轻盈的肩膀,让他目视自己。
仗着路灯凝聚的光,他故意露出欣长白皙的脖颈,露出前些日子被咬开的伤口。
趁着月轻盈怔冷的时候,大掌扣住他的后脑按在自己的颈项。
“听,血液在脉搏里流动的声音,你试着回想它的味道,它是那么的鲜甜,那么的新鲜,你肯定饿了。”
月轻盈感觉到了饥肠辘辘,被他这么一描述,几乎是下意识地轻舔着他的脖颈,尖牙发痒。
“你只要刺下去就可以饱腹一顿。”沈砚台抬手摸他的腹部,那里干瘪空荡。
胃里一点食都没有。
“你做我的小奴隶是事实,可我也没打算饿着你。”
月轻盈一听,沈砚台这是在哄他吃饭?
他嘴角带着坏笑,那他这时候提点要求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