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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一米八几,长成清俊青年的谭以安抽了下嘴角:“遇到喜欢的再说吧。”

这话许荷花不是很满意:“喜欢的姑娘还能从天上掉下来啊?你得自己主动去发现!”

谭以安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与曹叔叔研究往池塘里养什么鱼的父亲。

谭恒:“你妈说得对!”

得!父亲一辈子就没出过母亲范围,谭以安无奈又看向姐姐。

每每见到弟弟被催婚,许晚春都乐的不行。

不过见他求救,她还是憋着笑意劝:“妈,安安还年轻呢,急什么?我爸39岁才遇到您,您再这么催下去,万一逼急了,安安随便娶回来个闹腾不讲理的,咱们这一大家子怎么过?”

谭以安立马跟了句:“妈,姐姐说得很有道理。”

却不想,许荷花根本不吃这一套,她斜眼看向两个孩子:“桃花儿不是说了,后面再遇到合适的四合院,咱们就再买几套吗?臭小子真要找了个搅屎棍,老娘就把他们踢出去单过,反正一辈子是臭小子自己的,他都不怕,我怕啥?”

“……”还是荷花女士最厉害,许晚春给了弟弟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谭以安:“……”

“哈哈哈……”一旁只顾看戏的小玫瑰哈哈大笑起来。

许晚春抬手戳了戳已经长到1米68,比她还高的闺女:“少嘲笑你小舅舅,说不定过几年外婆就会催你了。”

才15岁的玫瑰挑了下凤眸,得意道:“ 外婆才舍不得催我呢。”

许荷花拉过外孙女,稀罕道:“对对对,我们玫瑰可是女娃娃,还长成了天仙模样,我要留在家里养一辈子的……”

一直没吭声的曹秀也立马严肃脸:“不错,玫瑰还是个娃娃呢,还得跟着我学好多年中医呢,桃花儿瞎说啥?!”

许晚春……她说的是几年后好吗?还有,14岁就被催订婚的她怎么突然心酸酸的?

不知道为什么,曹景梁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他抬手搭上妻子的肩膀,催促长辈们:“不是要谈怎么装修吗?再去里面瞧瞧?”

苏楠回神,扶着满头银丝,却浑身精神的老太太继续往前:“对对对,你俩只有今天有空,得抓紧时间……吴姨您也说说,除了摇椅,还想要啥。”

吴玉珍永远都是乐呵呵的:“再给我弄个石桌吧,喝喝茶,晒晒太阳,还要给虎杖弄一个大号狗窝,得漂亮些的。”

是的,当归和茯苓年纪太大,前几年就去了喵星,虎杖是当归去世前,在外面捡到的流浪狗。

就好像……当归小天使就好像知道大家舍不得它,所以专门将虎杖带回了家。

唯一没有遗憾的是,当归病重的时候,许晚春正好不忙,便请假回去沪市送了它最后一程。

而被当归捡回来的虎杖,在全家人心中,自然也是很重要的存在。

苏楠也不例外,当即道:“肯定的,我已经画好虎杖房屋的图纸了,等会儿您看看……至于石桌,每个院子里都有,我现在就带您去瞧。”

见长辈陆续离开,许晚春与师兄对视一眼,也牵着手,笑着跟上去……

真好啊,总算等到了这一天。

这里会是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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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留学。

快则两年,慢则四年。

不管对于家人还是朋友,都算一次长久的离别。

所以,在离开前,来不及见面的外地朋友,许晚春和曹景梁一一去了电话告别。

若是有些单位保密级别高,不方便接电话的,便写了长长的信件……

就比如李想师兄,去年被沪市军医大的研究所抽调过去,参加了一项保密级别很高的研究,到现在都没露过面。

当然,类似宋民迎老师,孔文钦老师,于琼老师这样的重要长辈,夫妻俩不止打了电话,后续也单独寄了信件与礼物。

至于老家那边,在姥姥和姥爷陆续去世后,每年也只有一两回邮寄信件与包裹了……

而近十年认识的京市朋友们,他们则是在国营饭店,摆了两三桌,好好道了别。

许晚春和曹景梁都不喜欢离别。

所以,等到离开的这天,来到机场送行的,只有家人。

全程陪同的政工干部提醒登机在即,诸位同志抓紧与亲友道别时。

简陋的航站内,许晚春一一与母亲、女儿、师娘、吴奶奶拥抱:“我会尽快回来。”

许荷花眼眶发红,却忍住没掉眼泪:“也不用特别急,别熬坏了身子。”

苏楠也是一个意思:“国外人生地不熟的,洋鬼子坏的很,你们尽量不要乱跑。”

小玫瑰虽然被娇养长大,却不娇惯,虽然眼眶也是红红,却保证道:“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家里有我跟小舅舅呢。”

军校严格,谭以安前两天能出来看房子,也是因为国庆得了一天假,这会儿已经回去学校了。

吴玉珍年纪大了,虽然身体硬朗,但到底八十好几,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两个孩子。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乐呵呵的抱了抱两人:“吴奶奶最近琢磨新菜色呢,等你们回来做给你们吃。”

曹秀拍着曹景梁的肩膀与后背:“在外面要低调,多多照顾着桃花儿,钱财什么的也要仔细些……”

谭恒也跟着拍了拍:“两口子在外面有商有量的,每个月都要给家里寄信!钱不够了也要说!”

“……”

虽然已经是中年人了,但这时候,不管是许晚春还是曹景梁,一点也没觉得被长辈们当成小孩子般叮嘱。

反而红着眼眶,将家人的絮絮叨叨全部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听进了心里……

“集合了!同志们准备登机!”

政工军人催促的声音再次传来,许晚春抬手胡乱擦了下眼角,扯出一个明媚的笑:“爸妈,吴奶奶,玫瑰,我去啦!”

曹景梁拎上脚边的两只人造革皮箱,最后看向女儿,语气郑重托付:“曹璟一,家里交给你了,多多照顾长辈们!”

玫瑰,也就是曹璟一重重点头:“爸妈放心吧,我很靠谱的!”

女儿虽然年幼,却是个聪明又靠谱好孩子,曹景梁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又看了一圈长辈们,才垂眸看向妻子,温声哄:“桃花儿,咱们走吧。”

许晚春深吸一口气,彻底收敛了泪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我们走啦!”

众人也齐齐扯出笑:“一路顺风!”

全人工的安检,领导的殷殷叮嘱……等到十几名同行的医生人安全登机后。

在飞机起飞后,作为领队的政工军人,站到了机舱过道处,手扶椅背,做了临时讲话:

“同志们!你们不止是去学习,更是去打一场艰苦的学术仗!记住你们的身份!你们是ZG人民解放军派出的‘医学侦察兵’……把一切技术‘缴获’回来,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期间,诸位同志还得谨记三条纪律……”

政工领导的演讲其实不长,却说的铿锵有力!

叫许晚春这种不爱听形式主义演讲的人,也被调动了情绪!

直到飞机穿过云层,成功起飞,她心口还有一团火热鼓噪的厉害。

许晚春其实不止去学习,她还想去看看……

看看这些年,她拼尽全力改革的医疗技术,在国际上,能否占有一席之地?

突然,放在身前的手被握住。

许晚春回神,侧头看向坐在身旁的师兄。

曹景梁压低声线关心问:“怎么了?”怎么愣愣的?妻子连军用运输机都坐过,应该不是害怕坐飞机吧?

许晚春看着眼角染上了细纹,却依旧俊美的师兄,弯了弯眼,与他十指相扣,小声却坚定道:“等我们回来,肯定会更厉害的!”

曹景梁注视着美丽的妻子,愣怔了下,很快就又回了个温柔的笑:“嗯,我的桃花儿一直都是最厉害的!”

许晚春强调:“我们一起厉害!”

曹景梁永远都愿意配合妻子:“好!一起变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