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 大狗咬小猫嘴筒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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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琅的声音咳了出来,匪夷所思地用气声呐喊:“我自己喝?!“喊完便有气无力地摔回床上,两眼冒金星。

虞琅把手一打,差点打翻药碗。

虞琅的脑袋耷拉下来,没精打采地哼说:“你今天不把我当祖宗伺候,别想我自己喝。”

池见青等得就是虞琅这句话,开开心心地把虞琅当祖宗伺候。

“小祖宗,喝一口吧,喝一口我奖你一粒金瓜子。”

“…………”

虞琅盯着池见青,“真的?”

池见青点头,“十粒。”

虞琅的嘴巴赶在笑出声之前,先按捺不住的翘起来。

“那好吧,我勉强一下自己。”

虞琅喝一口,池见青就在一旁数数字。

从一数到一百。

哪怕药碗里的药汤早就见底,虞琅在故意喝空气,池见青也配合着送空气过去喂食。

硬生生让池见青把这个数字数到三百,虞琅才终于喝累,把碗一推,摇头说:“我不玩了。”

池见青把药碗放下,接了一块热毛巾落在手腕内侧试了试温度,待到温度差不多时,这才凑到虞琅面前去,捏着虞琅的腮帮子左右轻轻晃了晃,把人晃醒后,不熟练地夹着嗓子哄道:“我给你擦汗吧,小祖宗。”

虞琅眉头一皱,觉得被叫小祖宗有些被池见青看轻的意味,不够尊重。

“不是小祖宗。”虞琅气势不小,但声音小小。

池见青:“大祖宗。”

虞琅摇头:“……一股老人味。”

池见青又说:“祖宗。”

“哦。”

虞琅这才勉强答下。

“嗯嗯。”

一唱一和的对答里,池见青已经给虞琅擦完汗,这时内务府的人刚好端着新衣服送上来。

“我再给你换身衣服。”

虞琅反问:“这次你拿什么奖励我?”

池见青思索片刻,给了虞琅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皇城脚下的一套宅子,如何?”

虞琅“哎哟“一声惊叹,从床上一蹦三尺高,抱住了池见青。

“真的吗?!我有一套已经看好了,户型和位置还有装修都特别棒,就是地契主人是个王爷,你能不能把他抄家,然后东西都送给我?!”

池见青点头:“可以的,我的祖宗。”

虞琅开心地环住池见青的脖子,在人脸颊两边各啾一下。

虞琅从始至终都在坚定的拜金,他的人生有且仅有一个信条,那边是——钱在哪,爱就在哪。

【又作又捞,除了脸好看,没看出哪里值得这样付出。】

弹幕里飘了几条指责虞琅拜金的弹幕,很快那几个人就被铺天盖地的反驳淹没。

【人家郎才郎貌,天生一对,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

池见青按捺不住要为虞琅辩驳,他解释:

【我不需要他付出什么,爱是奉献,不是索取。】

虞琅只要站在那,就够了。

更何况,虞琅给他的不仅仅是站在那。

池见青从小就被否认,他出身极好,周围人都说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说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都靠家里托举。

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做,他要做的只是需要学习,但哪怕是学得再好,他的母亲也只会说他一事无成,是个废物。

但虞琅不会,池见青就算掉眼泪,虞琅也只会捧着他的脸,笑着说:“布蕾脆脆奶芙。”

但可惜,其实直播间的人不懂池见青对虞琅到底哪来的这么深的爱恋。

屏幕里的人,对于屏幕外的看客,不过是一串单调到几乎没意义的代码。

就算是爱人又如何?多开几个恋爱游戏,再下一个数据修改器,一分钟能谈二十个电子恋人。

池见青在这一刻,已经开始有一些能理解为什么虞琅会逃避。

他们之间相隔的沟壑深到足够装下整个三维世界。

因为恋人属于另一个维度。

等池见青从他的思想世界跳脱出来时,虞琅已经捏着他的手睡着了。

但虞琅肉眼可见睡得不安稳,手指点在池见青的掌心戳戳点点。

屋子里忙碌的人都被清退出去,只剩下两个人。

最后离开的人关门时,木门发出了咯吱一声响,很轻微一声,却仍是惊到睡着的虞琅。

一个深呼吸后,虞琅睁开眼。

他的视线首先看着的是自己的手,正被池见青用力地攥紧。

不用再费劲去找池见青,手掌施加的压迫感给予了虞琅足够的安全感。

虞琅又昏昏睡去,还那副不安稳的样子,眼球藏在眼皮下频频转动。

风声、鸟鸣、树叶梭梭,都足够惊醒他。

而每一次惊醒,虞琅都要完全睁开眼睛,把眼前的光景仔仔细细的看清楚,尤其是看清面前的池见青。

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

虞琅又陷在他的不安里。

总觉得下一次,或者下下一次,池见青就会离开,然后再也不回来。

床缝里漏进来的光变成淡紫色,太阳落山,天马上就要暗。

终于的终于,这一次虞琅睁开眼,没有看见池见青在身边。

虞琅急匆匆下床去,把屋子快速翻了一遍,一边找一边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虞琅两只手拉开门,提起衣摆迅速往外狂奔。

寝宫的宫门敞开着,虞琅快速奔向出口,但迎面冲过来一群侍卫,他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后,大声呵斥虞琅,勒令他回屋子里去。

虞琅眉头一皱,“又是这样,锁着我,然后自己跑了。”

虞琅当然不会听话乖乖停下,扭头就冲另一个方向跑去。

管他能不能跑掉,总要跑。

不能在这里叫池见青看轻。

一群人被虞琅溜着在寝宫的院子里绕圈圈,但虞琅高烧刚退,两腿发软跑不了多久,只好快速在扫地的宫女人群里快速闪身,一个冲刺扎进了一户门扉紧闭,看起来没人的屋子里。

他迅速开门,又关上门,捂着嘴巴蹲下来,静听门外的动静。

院子里众人焦急大喊:“陛下有令,没有陛下的允许你不能随意走动!”

我不是走动,我是跑动。

虞琅自个在心里反驳。

喊话声又从门外传来:

“虞琅!你快听陛下的话回去吧!”

那群人已经追到门外,但突然失去所有的动静,互相念了几句低语,来回急匆匆踱步了两下便散去。

听到脚步渐行渐远,虞琅这才松了一口气。

哗哗——

是水声泼动。

空气里的水汽十分厚重,飘着一层暖暖的热蒸汽,好像有人在这里洗澡。

虞琅闻声看去,这才发现他不是这屋子里唯一的人。

隔着一团层层叠叠吊挂下来的雾纱,虞琅瞧见了一个朦胧的影子。

一旁的架子上搁着一把剑,虞琅小心翼翼地走进佩剑,拿起,拔出,对准影子轻手轻脚走去。

剑尖一层、一层的拨开雾纱,雾纱又像水流重新在虞琅的肩上合拢聚起。

直到,他和那个影子,只隔着最后一层纱。

危险气氛,剑拔弩张。

“是谁?”

虞琅恶声恶气地警告:“是你皇帝老子的祖宗,在你这躲一下,不许出声。”

池见青抬手拨开他们之间最后一层纱,笔直地走入虞琅刺出的剑尖上。

他歪头,侧目,恍然道:

“噢……原来是我的祖宗呢。”

池见青的手指点在剑身上,手指似小人,慢悠悠踱步。

但突然,手指走到中间时,他单手掐住剑,以眨眼的速度刺穿自己的胸膛,凭着真正的满腔热血,以最暴力直接的行为,强行拉进他和虞琅的距离。

虞琅来不及反应,僵住了。

任由对方胸腔的血色浸染自己的双手。

池见青不痛,他只是有些苦恼。

他说:

“虞琅,我该怎么做才能给够你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