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在窗外阵阵炸开, 韶宁垂在床侧的小腿在触手对照下愈加纤细笔直。
恐怖的触手紧贴在她小腿腿腹,整齐并排的吸盘翕动,细细密密的唇舌封住毛孔, 粘液顺着她小腿的弧度往下滴。
“你再这样, 一辈子也别想打通我的电话。”韶宁压低声音, 没什么威慑力地威胁他。
她感受到触手抽离的缓慢动作, 连带着它留下的脏东西都被带走了。
在门打开的瞬间,屋子里恢复了正常。
在关灯睡觉前, 她余光看见门缝边缘试探的触手尖, 韶宁拿起手机, 把原鹜的号拉出了黑名单。
触手翘起来对她打招呼,开心地走了。
***
韶宁第二天就要离开家乡, 回到工作的程度。
她留下来吃了早饭。
饭桌上,父亲和后妈聊着天,韶宁时不时附和, 她喝了一口粥, 手突然吓得一抖,没拿稳勺子。
勺子在瓷碗上磕碰, 发出脆响。
其他人看过来, 关心地问她怎么了。
韶宁摇头, “没事, 就是没拿稳。”
她目光扫过对面的原鹜,始作俑者坦然自若地喝着粥。
在桌下,他用脚尖勾着韶宁小腿, 沿着她小腿上下轻蹭。
韶宁宽松的长裤被他的动作掀起一截,露出素净的脚踝。
他的触手立即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紧紧依附在她肌肤上。
幸好他今天的触手收住了粘液, 不然韶宁必须去换裤子了。
除了面色冷淡的原鹜,桌上几双眼睛都关注着韶宁。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好发作,强忍着对绵软触手的恐惧,喝粥。
韶宁偶尔低下眼,从桌子和身体的缝隙中看见了触手一角。
……竟然变成了娇嫩的粉色。
看起来无害了许多。
韶宁内心的恐惧少了一点。
韶宁吃了早饭就走了。
关门的时候还能听见后妈在责备原鹜,骂他和韶宁太生疏,都不知道和姐姐说再见。
韶宁下楼,随着距离拉远,她没能听见原鹜的回答。但她适才走到楼下,手机收到了原鹜发来的消息。
他把她发过去的钱加倍转回来了。
【原鹜】:这是你和他的分手费。
【原鹜】:你又骗我,爸爸说你没有结婚。
韶宁结婚是假的,但那老男人不行肯定是真的。
没有纠结那个‘又’字是因为什么,韶宁没有回他。
在回去后,她把消息记录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犹豫不决时,她打开父亲朋友圈,点进他发的朋友圈。
三四张照片里都是茫茫的白雪,只有中间那张有大合照。
live图边缘的瘦高青年摘了滑雪镜,他扛着双板,听见呼唤声,不经意地朝镜头一瞥。
好看的。
韶宁蜷起手指。
除却那场荒诞的梦,她和他做过一次。
那夜在酒店,原鹜低下高傲冷漠的头颅,小心地吻在她的唇角。他的手指勾着bra的吊带,指尖沿着她光裸的后背滑下。
他紧贴在韶宁耳边,喘气声若即若离,原鹜吻着她耳垂,唤出禁忌的私语。
‘姐姐。’
韶宁思考了很久,只差点根烟翘腿抽上了。在夕阳下山的时候,她收了转账。
【韶宁】:可以装人吗?
【韶宁】:非要变成怪物的话,能把触手变成粉色吗?
他秒回。
【原鹜】:好。
不伦不类的关系得以继续。
韶宁回到了工作的城市,原鹜待在家里,他们又变成了异地恋,只能看手机聊天维持感情。
但是亲密程度远比不上韶宁在郴水时她和原鹜的关系。
尽管韶宁松了口,加回朋友这几天,她对原鹜还是不冷不热,不如之前亲近。
他为此很苦恼。他不知道韶宁是不是因为丑陋的触手,对他丧失了兴趣。
另一边的韶宁不清楚他的想法,她对他态度转变,除了对怪物的恐惧外,还有忙着处理现实中各种的事情。
她的假期本来就短,两周出头。算上搬家的事情,收拾收拾又得去工作了。
失而复得的原鹜比以往更黏人,一天发了几十条消息过来,事事都报备。
韶宁扫一眼,都是些小事,她挑几个回复。
晚上打电话的时间大大缩短。好不容易熬到韶宁搬完家,她要去工作了。
【韶宁】:上课那几天别给我打电话。
【原鹜】:好。
他怕发信息打扰了她,降低了发信息的频率。
原鹜不说话,韶宁也不会主动问。他眼见着苦苦维系的火花灭了。
他们才恢复关系一周多几天,原鹜却觉得更加患得患失。
他总害怕哪天一睁眼,韶宁又单方面把他删掉了。
他们中间隔着两个城市,韶宁不在他身边,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
原鹜深刻意识到,他需要做点什么,需要添一把火,打破他们冰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