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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下座舱,而是骗森田瑞沁,说南希羽的东西好像从上面掉下来了,让她探出头去看一下地面上有没有。

果然,普拉米亚诱捕器名不虚传。

森田瑞沁只是略微探出头,盯着地面找了一会儿,那边

拎着工具箱的普拉米亚就像看到食物的猛虎一样,直接冲进已经离地一米正在攀升的5号座舱。

安室透想干嘛?

普拉米亚穿过人群进入舱内,丢失目标得到南希羽将狙击步枪往肩上一甩,她想看一下5号座舱的监控视频,却发现自己刚刚把平板丢在了31号座舱里没有拿下来。

意识到这个情况后,南希羽在钢架上跑了几步,在能站稳的范围内,尽量靠近正在缓缓上升的5号座舱。

只见5号座舱的舱体剧烈的晃动着,隐约能顺着吹来的风听到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砰!”

忽然,5号座舱上方的安全逃生门被暴力踹开,普拉米亚的上半身越出座舱,又迅速被人拉了回去,南希羽枪刚端起来又丢失目标。

接下来5号座舱又开始剧烈的晃动,因为上升的距离足够,南希羽现在能通过座舱的观景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情况。

打架嘛,是肯定在打架,就是南希羽没想到是联合双打,而且我方略微有点狡猾。

只见舱内安室透和普拉米亚你来我回、拳拳到肉的对打着,安室透时不时还抬脚直接踹在普拉米亚的脑壳上。

而普拉米亚作为一个单手就能和安室透打平手的格斗高手,她今天是真的只有手在打。

因为下方的森田瑞沁正手脚并用的夹住普拉米亚的腿,像一只树袋熊般挂在她的身上,直接给普拉米亚的双腿锁定了。

森田瑞沁的力气有多大,那都是有目共睹的,普拉米亚多次想把她弄下来,但普拉米亚的手忙着和安室透打架,根本找不出空闲去拉森田瑞沁,偶尔逮住机会,却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于是刚刚普拉米亚弄开了逃生门,想挂上去后用甩腿的方式把森田瑞沁甩下来。

很明显,这个方法失败了,她不但没甩掉森田瑞沁,还被安室透扯了下去,直接手肘怼脸来了个暴击。

被打倒在地的时候,普拉米亚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都不怕她的炸弹呢,她明明说了再打就引爆,可这两人不说畏首畏尾的停下,连面部表情都没有一丝惶恐。

【太惨了,打架的时候腿上还要挂着一个人形大脚镣。】

【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炸弹被换了吧?】

【肯定呢,不然也不会满脸的怀疑人生。】

【说明颜料调得特别好,一点色差都没有。】

【抓到了就好,小羽毛快回舱里吧,风怪大的。】

“搞定~妈咪肯定很高兴。”全程没有掉链子的森田瑞沁拍拍手,满脸准备邀功的喜悦。

高兴啊……刚刚看到南希羽正端着枪站在最上方的安室透眨眨眼,他感觉南希羽应该不是很高兴。

但今天水盛家出了这么多人,南希羽又是以明山家小姐的身份出现,安室透觉得她最好是不要披着‘森田瑞沁’的身份开枪杀人,后续处理会很麻烦。

南希羽想要普拉米亚的命,其实还有很多方法。

比如……

手下捆人的绳子‘不小心’滑落,还没被绑紧的普拉米亚立刻逮住机会一跃而起,她伸手就要去抓森田瑞沁,却被安室透大力一脚直接踹向舱门。

既然本人的意愿是不走正规司法程序,那就让安室透好好的给她送回葬。

他也不是什么不会变通的人。

5号座舱未关闭的舱门大大敞开着,普拉米亚就顺着自己冲上来时没有关闭的舱门,整个人跌出了座舱。

此时,5号座舱正旋转到摩天轮的四分之三处,普拉米亚的坠落点正好是隔壁过山车某段低处的轨道上方。

嗯,无人的,低处轨道。

收起狙击枪,南希羽用腕表让诺亚方舟叫停即将驶出站台的过山车,快速点击面板上紫色道具[突然出现在脚下的地雷],直接把道具投放在了普拉米亚的落点处。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游乐园,过山车轨道下方的深坑中,冲天的火焰熊熊燃烧,站台上的工作人员赶紧抱着灭火器跑去灭火。

站在摩天轮顶端,亲眼看着普拉米亚被炸得红一块白一块,东一块西一块,这一块那一块,南希羽愉悦的放下手里被当成望远镜用的八倍镜,跳进又转了一圈上来的31号座舱。

“希羽姐,她怎么炸了?”趴在窗边的江户川柯南看着下面的情况,转过头愣愣的询问正在关舱门的南希羽。

“她有随身携带液体.炸弹的习惯,应该是落地的时候炸弹外壳破裂,里面的液体混合造成的爆炸。”南希羽抬起手,温柔的摸摸江户川柯南毛茸茸的小脑袋,揪揪呆毛让他将注意力从下面可怕的场景转移。

‘如果用推理将人逼死,那我与杀人犯又有什么区别?’

南希羽并不知道普拉米亚这回有没有像上回一样携带手环型液体.炸弹,但她知道曾说过这句话的小侦探拥有如同太阳一般炽热的正义感。

有些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比较好。

【请问各位小鱼苗们,这次事故告诉我们什么?】

【告诉我们一定要要记得随!手!关!门!】

【就是,最烦那些进空调屋不关门的人。】

【养成好习惯,我连打恰鸡都随手关门。】

【还有,千万不要随身携带危险物品。】

【指不定就坑到自己了呢~】

【我看了一下,底下火焰的颜色是正常的。】

【所以普拉米亚还真没随身带炸弹,就是被地雷炸死的。】

【惨哦,你看看,作孽多了,没人会信她的。】

可不嘛,如果普拉米亚之前没有随身携带液体.炸弹和

手榴弹的习惯,南希羽也没这么容易把谎言圆过去。

警方达到现场后,安室透也是这么对警方说的,虽然踢那一脚的人是他,但主动跑上座舱的是普拉米亚,随身携带炸弹是普拉米亚,忘记关门的还是普拉米亚。

安室透只是一个在普拉米亚挣脱束缚冲上前抢孩子的时候,为保护自家女儿踹了她一脚的好爸爸而已。

至于南希羽,在5号座舱跌落的普拉米亚,和在另一头31号座舱内观光的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警方那边也接受了安室透的说法,再加上普拉米亚是个越狱的国际通缉犯,并且今天还企图继续作案,所以警方不仅没有责怪安室透,还在事后给他颁发了以警视厅为题头,安室先生为署名的「米花好市民」锦旗。

盯着挂在鞋柜上面,所有人一进玄关就可以看见的锦旗。

红,真是太红了。

南希羽突然有点想邀黑黑的朗姆来家里做客,她好期待朗姆看到这面锦旗时的表情,那一定非常有趣。

“有这么好玩吗?”刚处理完今天的工作从书房出来,安室透见南希羽又在看着新到手的锦旗。

笑得可真像只想到鬼主意的小狐狸,伸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安室透满脸无奈的摇摇头。

“好玩呀~”南希羽回过头,笑靥如花的看向安室透。

随后她伸手一指自己。

“黑方继承人妈妈。”

接着她又指向安室透。

“黑方成员爸爸。”

最后南希羽指向在楼上睡觉的森田瑞沁。

“黑户女儿。”

一家子的身份都沾着黑,家里最显眼的地方却挂了面红彤彤的锦旗,可太好玩了。

“错了。”抓住南希羽到处指来指去的手,安室透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更正。

他先一指自己。

“红方的卧底警察。”

再一指南希羽。

“红方警察的线人。”

最后一指楼上早睡早起的森田瑞沁。

“衣柜里有红裙子的小女孩。”

听完安室透的话,南希羽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她佯装不满的调侃道:“你最后这个说的是不是有点敷衍?”

“嗯,稍稍有些词穷。还请明明9月9号领结婚证,却在6月份吵架的老婆大人见谅。”略微收紧手臂,安室透一边满含笑意的打趣,一边带人移步回到卧房。

都这么晚了,再不办事,南希羽就又要被生物钟哄睡了。

“???”演戏的黑历史安室透也翻?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南希羽感受着安室透的贴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金色的短发。

既然要翻旧账,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手指稍稍攥起,金色的头发在白皙的指间被揪成一团乱发,抱紧安室透的脖子,南希羽缓了口气,此时的她尚有余力气定神闲的发出警告:“安室先生,你可还没转正呢,只能喊我南、夫、人。”

“好的夫人,我会更加努力的。”努力的让南希羽没空提醒他在这个世界的剧里剧外都还没有转正,安室透手上的力道持续加重,果然让南希羽再没有余力去想称呼的事情。

第167章 公共澡堂(上)公共澡堂(上)……

“叮——欢迎希羽回家。”大门传来开锁的语音播报,刚从朗姆家下班回来的南希羽将手里的包包和大衣往门边一挂,换上拖鞋走进家里。

刚拐进厨房想给自己倒一杯水,南希羽就发现本该在波罗咖啡厅上班的安室透正蹲在水池边上,身子探进下方的橱柜里。

“阿透?”来到安室透的身边,南希羽满脸疑惑的蹲下,想看看他在干嘛。

“希羽,你回来啦。”拔掉净水器的插头,安室透从橱柜里钻出来对南希羽解释道,“町内会刚刚发来通知,说附近发生爆炸,导致水管破裂,已经在抢修了,大概明天早上才会恢复供水。”

“停水?那也太不方便了。”停电还能用发电机,停水就有点麻烦了,南希羽皱着眉,想着今晚该怎么办。

“我买了点纯净水,可以洗脸刷牙之类的,吃饭就去外面吃。”安室透指了指餐桌边上,那里放着他刚刚扛回来的几吊纯净水。

“那洗澡呢?”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向有良好清洁习惯,今天还出门工作一天的南希羽没办法接受不洗澡就上床睡觉。

“只能去澡堂了,刚刚柯南还过来邀请我们一家和他们一起去。”拉住满脸不高兴的小鱼猫,已经把她全套洗漱装备都打包好的安室透一边哄她,一边带着她向外走去。

“行吧。”南希羽点点头,勉强答应下来,虽然她有点不习惯澡堂那种和其他人一起洗澡的模式,但比起这个,还是不能洗头更让她难受。

“走吧,先去吃饭,小鱼正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和柯南玩。”取下门口的大衣给南希羽披上,安室透牵着她往马路对面走去。

吃完晚饭后,大家拎着各自的换洗衣物,抱着洗漱用品,一起步行去附近的公共澡堂洗澡,这家澡堂在爆炸地点完全相反的方向,所以还有正常的供水。

在前往澡堂的路上,小鱼苗们有些奇怪怎么没看见妃英理,在南希羽询问过毛利兰后,才知道妃英理最近接了个大案子,实在太忙,所以又搬回离律师事务所距离近的公寓去住了。

【居然不是因为吵架搬回去的欸。】

【我还以为又是毛利小五郎看美女惹祸了呢。】

【看来夫妻俩最近相处的不错,就是毛利大叔好像憔悴不少。】

【你算算最近柯南弟弟来波罗咖啡厅和南家吃饭的次数。】

【emmm,好像是隔一天就来一次?】

【确实有点频繁,就差正式入住我们南家了。】

【现在你知道毛利小五郎为什么憔悴了吧?】

【啊这,我还寻思着妃英理挺忙的应该不会回来做晚饭呢。】

【所以是隔一天一次嘛,不是每天都有空的。】

【毛利小五郎应该自己练一下厨艺,这样不就有正当理由不吃老婆做的饭了吗?】

【就是就是,而且妃英理也会很高兴的。】

【大老爷们一点都不懂得变通,他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小鱼苗们说的对,不管是谁都得学点厨艺,这样想吃什么就能煮什么。

不过南希羽有点好奇,在毛利兰学会做菜前,夫妻俩都是厨房杀手的毛利家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

这个问题一路思考到澡堂都没有得出结果,拿上安室透给她收拾好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南希羽戴着储物柜的手环,牵着森田瑞沁走进女士换衣间。

顺手把直播间关掉,南希羽打开储物柜,将干净的衣服放好,拿出浴巾准备脱衣服。

结果刚把裙子的后拉链拉开一些,南希羽就立刻抬手按住马上要滑下来的领口。

“妈咪,怎么了,拉链卡住了吗?”已经干脆利落脱掉衣服裹好浴巾的森田瑞沁走过来,她见南希羽半晌没有动静,不由疑惑的抬头询问。

“没有,你先和毛利小姐进去,我稍后就来。”推推妹妹的肩膀,把她推到毛利兰的身边,南希羽笑着目送两人抱着沐浴露和洗发水先一步进场。

确认这片储物柜的周围没人后,南希羽赶紧脱掉身上的衣服,快速拿起浴巾围在胸前,遮挡住身上一点又一点,暧昧又放肆的红痕。

她果然不应该来公共澡堂洗澡,明天要是还不供水,南希羽就回米花大酒店去住。

“南小姐,我帮你搓背吧。”见南希羽从门外走来,已经在淋浴前坐下的毛利兰朝她招招手。

“不用了,我先洗头,可以麻烦你帮小鱼洗一下吗?”南希羽庆幸自己的头发又长又多,可以完全遮住身体。

“好的,小鱼,来姐姐这,姐姐帮你搓背。”拿起打好泡泡的浴球,毛利兰满脸笑意的把一旁的森田瑞沁薅进怀里。

这头毛利兰正磨毛巾霍霍向森田瑞沁,而澡堂的另一头,毛利小五郎看着正在冲澡的安室透发出调侃。

“你们小两口晚上打得挺火热,有没有打算给小鱼添个弟弟妹妹?”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安室透并不想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接话,他觉得在外说这么隐私的事情不太礼貌。

所以安室透在对毛利小五郎回以微笑后,马上开始洗头,毛利小五郎见他满头泡沫不方便回话,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他,耸耸肩一个人先进入浴池。

“人类口腔细菌的种类可是非常多的,你让希羽姐悠着点吧。”望见安室透背后一道道浅浅的抓痕和肩上手臂上的数个咬痕,冲掉身上泡沫的江户川柯南出言提醒。

“没事,没破皮。”扎好浴巾,洗完头的安室透从矮凳上站起来,和江户川柯南一起前往大浴池。

在抓他和咬他的时候,南希羽都是非常有分寸的,那点力道对于安室透来说和挠痒没区别。

“欸,你们听说了吗?望泽家夫人,前两天在家上吊了,幸好她大儿子回家拿东西,不然人就没了。”刚进入大浴池,还没来得及感叹一声热水的舒适,就被隔壁大叔的瓜喂了一耳朵。

“是嘛,为什么啊?望泽家出什么事了吗?”坐在那位大叔身边的年轻人听到有瓜,赶紧挪了挪屁股,过来追问。

“你是新搬来的吧,上星期望泽先生被人杀害后,凶手又被无罪释放的事情你知道吗?我们这一片都传遍了,说这事是望泽太太联合凶……”切瓜的大叔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凶狠的少年音打断。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母亲差点就被你们逼死了,你们还要造谣!”因为家里停水,哥哥又在医院照顾母亲,望泽承武不得不自己一个人来公共澡堂泡澡,结果他刚进淋浴区就听到浴池区有人在编排自己的母亲。

“欸欸欸,我怎么会是胡说呢,那个凶手不是也叫嚣着要做你爸爸嘛,而且这可是你家邻居亲口认证的。对吧,古月老弟。”见望泽承武冲进浴池,切瓜的大叔也一点都不慌,他抬手拍拍缩在所在角落里的男人,想让他为自己证明。

“是,是的,你母亲以前确实经常和,和……”古月言有点说不下去,这件事他本就有愧。

“和那个,叫什么来着,那个杀人犯?”切瓜大叔向接上古月言的话,但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另一位瓜主叫什么。

“叫灰沼竭。”阴森沙哑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传来,大家猛地回头,才发现这位瓜主就在浴池的最角落泡澡。

“我没有杀人,我被无

罪释放了,我那是在救赎,将望泽太太从无爱的家庭中拯救出来,你懂吗?”灰沼竭十分不满切瓜大叔的说法,走到跟前强硬的纠正他,语气痴迷面带疯狂。

“你还有脸在这胡说,你这个杀人犯!”见灰沼竭出现,望泽承武立刻抡起拳头冲了过去。

“承武乖,等我做了你爸爸,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天天接送你上下学的。”对于望泽承武的重拳出击,灰沼竭不仅没有躲开,还十分愉悦的接受着。

“你闭嘴!”拳头重重的向下挥舞,望泽承武多想一拳下去,让这个觊觎自己母亲杀害自己父亲的混蛋再也说不出话。

“欸欸欸,冷静冷静,别在这打人。”

“哎呦喂,谁踹我一脚!?”

“谁把我浴巾扯走了,快还我!”

现场一片混乱,挥拳打人的望泽承武,虔诚挨打的灰沼竭,还有劝架被踹的各位大叔,以及想上去稳定局面却被人拽掉了浴巾的毛利小五郎。

这边男士三位在浴池里吃了满耳朵的瓜,视线转回三位女士这边。

“爸爸那边怎么这么吵?”冲下最后一瓢谁,毛利兰揉揉森田瑞沁的短发,松手放开了她。

“不懂,可能是有酒鬼打架?”看来小鱼苗们错过了一点小热闹,把头上的泡沫冲干净,南希羽放下头发散在身后,这才解开浴巾开始涂沐浴乳。

“我先去泡水了!”迅速离开淋浴区,长大后就没有和别人一起洗过澡的森田瑞沁终于从毛利兰热情的手下逃脱,她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

三人洗完澡,毛利兰和南希羽按规定盘起长发,裹着浴巾一起走进大浴池。

幸好这家澡堂的大浴池只需要把头发盘起来,并未要求不能裹浴巾泡澡,不然南希羽可能会洗完直接走人。

泡进热腾腾的水中,三人舒适的长舒一口气,南希羽低头望见自己胸口的吻痕,又默默的把浴巾往上拉了一把。

这时候她才想到隔壁男浴池那边不可能这样围浴巾,那安室透岂不是……

南希羽回忆了一下,他身上应该还残留着几道抓痕和咬痕,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安室透一向是不会在外面谈论这种话题的。

但想起这件事,南希羽也觉得有意思,抛开抓痕不提,安室透好像从来都没有咬过她。

而且最近他的技术好像更精进一些,以前可能是因为用力的时候牙齿在不经意间碰到了,安室透吻她还会有些刺痛,但现在却完全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所以在晚上,南希羽经常无知无觉的身上就多了几处痕迹,她想阻止都来不及,最后只能和安室透约定不可以亲在衣服遮不到的地方。

好像在2号世界的时候,南希羽是有被安室透咬过的,但在某次她喊了句好疼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这可真是……

“啊!!!”

隔壁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将南希羽的思绪打断,她看向身边的毛利兰,知道按照毛利家出行的一贯事情走向,对面肯定出人命了。

伸手捞起正在水下吐泡泡玩的森田瑞沁,南希羽赶紧冲到换衣室换衣服,避免等下警察清场大家手忙脚乱一起换衣服的尴尬场面。

第168章 公共澡堂(下)公共澡堂(下)……

“死者名叫灰沼竭,男,25岁,原本是附近一家公司的销售员,但因为上星期的杀人案,他在被无罪释放后就被公司辞退了。”拿着公家的平板,高木警官站在目暮警官旁边,朗读同事传来的情报。

“根据就初步尸检的结果显示,死者的死因为窒息导致的心源性猝死,我们调取了附近医院的病历,从调查结果来看,死者似乎有这方面的基础疾病。”

“那就是意外?”听完高木警官汇报的信息,目暮警官开口反问道。

毕竟依照目击者的口供,当时现场的情况乱七八糟,大家在浴池里打做一团,好多人都喝了不少热汤。

灰沼竭又是处在人群的最中间,混乱中不小心被人压在水里喘不上气,导致心脏病发的可能性很大。

“可法医那边说灰沼竭呼吸道和肺部的液体量,不像是在水里溺死的表现。”高木警官将资料翻到下一页,指着法医的结论进行补充。

“这还不简单,不是说了他的直接死因是心脏病嘛,当时那么混乱,他被吓到加上温度过高又喝了几口水产生窒息现象,随即导致心脏病发而亡。”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听到高木警官的话,立刻说出自己的推理,表示这就是一场意外。

“对呀对呀,他就是自己不注意,生病还泡这么热的浴池,而且警官先生,我们刚刚只是劝架,没有动手的。”被当成嫌疑人留下来的切瓜大叔也顺着毛利小五郎的话往下说,生怕警方以打架斗殴的理由把他抓起来。

“我动手了,他这人死了活,嗷呜!”望泽承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赶来的哥哥当头暴击。

“警官先生,不好意思,我家弟弟还小,乱说话,其他人可以作证,我弟弟应该只是生气打了他的脸,没有把他往水里按。”望泽承文刚从医院过来,只大概了解到灰沼竭的死因好像是窒息,所以他赶紧周围的目击者求证。

“对,没错,而且承武还被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架着双臂拉开了,没怎么打到人。”古月言伸手指向安室透,让他也出来证实一下。

“是的,我是在稍后一点的时间把人从里面架出来了。”由于位置的问题,他们这边先上的是最靠近混战现场的毛利小五郎,结果他一过去就被扯掉了浴巾,最后还是安室透冲进去把望泽承武拖出来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不关承武的事情。”一旁的古月言连连点头,希望警方不要把望泽承武带走。

“不用你假好心,你个只会造谣的胆小鬼。”对于古月言的维护,望泽承武十分不屑,他撇过头去,看都不想看到古月言。

当初灰沼竭行凶的时候,望泽承武就在家门外,他亲眼看到灰沼竭满身是血的从自己家跑出来。

而灰沼竭逃跑的方向,会经过古月言的家门口,当时望泽承武追过去的时候,还撞到了古月言身上。

可到达警局后,古月言却支支吾吾的说他什么都没见到,肯定是望泽承武看错了。

望泽承武极力的想证明自己的话,但由于没有证据,加上他是个孩子,警方并没有采纳望泽承武的供词。

事后,被无罪释放的灰沼竭不断上门骚扰望泽太太,他非常狡猾,就坐在家门口,一遍又一遍和望泽太太示爱,如果望泽太太出来,他就会对她动手动脚。

警方来过几次,但因为望泽太太没有受到实际伤害,灰沼竭又没有私闯民宅,所以就只是口

头教育几句就走了。

为了母亲的安全,望泽承文和望泽承武就让望泽太太呆在家里,不要出来,不用管灰沼竭,等他们回来把人打跑就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天,父亲头七都还没过,母亲就要被人这样骚扰,望泽承武真的快崩溃了。

再一次将在灵堂外示爱的灰沼竭打跑,望泽承武看着隔壁探出头的古月言,痛骂他胆小鬼,明明是目击者却撒谎没看到。

而此时,灰沼竭也并未走远,他回过头,阴恻恻的看了眼古月言后,又被望泽承武砸了一个扫把才走。

从那天开始,街道里就传起了望泽太太和灰沼竭联手杀害望泽先生的谣言,而这个谣言的源头,正是被灰沼竭那一眼吓到,企图转移视线的古月言。

望泽太太本就遭受巨大的打击,现在还被传是自己联合他人害死心爱的丈夫,她太过痛苦,所以选择上吊自尽。

虽说望泽太太被正好回家的望泽承文救下,没有生命危险,但望泽承武还是恨死传谣言的古月言了,除了灰沼竭以外,他最恨的就是这个胆小怕事、满嘴谎话的邻居。

“承武,你先回去照顾母亲,其他事我来处理。”温柔的摸摸弟弟的脑袋,本身就是律师的望泽承文准备代替他和警察回去录口供,反正弟弟年纪小,是可以这样操作的,最后签个字就行。

“好吧,妈妈那边确实不能离开人,我这就回去。”别看望泽承武长得人高马大的,但实际上他才十二岁,是个刚上国中的孩子。

“这……”虽说有人证明不是望泽承武杀的人,但目暮警官还是觉得这么轻易的把人放走有点不妥,但米花市对未成年的保护做得非常到位,再加上望泽承文这个监护人愿意跟着回警局,目暮警官也不好说什么。

“我们都警官先生回去,那孩子是去医院照顾母亲,不会跑的。”刚刚被望泽承武骂的古月言见目暮警官好像不太想放人,赶紧出声表示自己会好好配合警方的调查。

“啊嘞嘞,古月先生,你的手怎么流血了?”此时,一直在现场到处转悠收集证据的江户川柯南开始卖萌,他抓着古月言的右手,眸色微沉的看着上面的血迹和痕迹。

这好像是齿痕?

“啊,这可能是刚刚拉架的时候被人咬的吧。”抽回被江户川柯南拉住的右手,古月言一副才注意到自己受伤的模样。

“目暮警官,刚刚的尸检报告里,好像有说灰沼竭的牙齿上沾着血迹?”在高木警官汇报信息的时候,安室透就在他的身边看着,所以清晰的记得报告中有这一点。

“是吗?古月先生,请问你如何解释这一点?”拿过高木警官手里的平板,目暮警官在确认消息属实后,转头询问古月言。

“就是在劝架的时候被咬的嘛,警官先生你看,这咬得不是很严重。如果是我捂死他,他又能咬到我的话,牙印绝对不止这么浅。”古月言抬手向目暮警官展示自己手上的痕迹,确实是个堪堪咬破皮的状态。

“嗯,的确是这样。”目暮警官想了想,古月言说的好像没有什么毛病。

而一旁的江户川柯南抬头和安室透对视一眼,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古月言那个牙印确实太浅了,要是有人捂住他们的嘴,而他们又还有机会咬到那只手的话,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绝对会咬到那个人放手,或是把那块肉都咬下来为止。

这其中肯定还有他们漏掉的线索,安室透环顾四周,将食指指节抵在唇边,回想着刚刚混战的细节,在他身边站着的江户川柯南同样也陷入了回忆。

“爸爸,你们还要多久才好?”毛利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但始终不见三位男士出来。

“还要再等一会儿。”毛利小五郎走到门口,打开换衣间的门对毛利兰说。

“那你把自己和柯南的脏衣服和浴巾拿出来,我先带回家。”毕竟是男士换衣间,虽然警方已经清场了,但毛利兰还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行,那你先和南小姐一起回去吧。”毛利小五郎转身来到储物柜,拿出自己的脏衣服和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浴巾。

“叔叔,等一下!”

“毛利先生,等一下。”

撇到那块浴巾,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脑袋里灵光一闪,赶紧上前将浴巾抢了过来。

“你们干嘛?”被抢浴巾的毛利小五郎满脸的迷茫,不明白今晚自己的浴巾怎么这么热门,谁都要抢。

“原来是这样。”来回快速的翻看浴巾,在上面找到一抹血迹的安室透和身旁的江户川柯南对视一眼,明白了一切。

是古月言扯下了毛利小五郎的浴巾,然后用这块浴巾捂住了灰沼竭,让他明明在全是水的浴池里窒息,却非溺死。

灰沼竭在这个过程中极力反抗过,他咬向古月言的牙齿,用力到能穿过并不单薄的浴巾,咬破古月言的右手。

向警方说出自己的推理后,安室透拿着那块带血的浴巾,静静的看着古月言。

“是,是,他杀了望泽先生,我胆小,我不敢说还害了望泽太太,承武那孩子骂得对,所以,所以我就,我就……”被拆穿后得古月言非常的慌张,他语无伦次的后退着,‘砰’的一声撞上了身后的储物柜。

“哐啷、哗啦啦——”储物柜未关紧的门被撞开,物品散落一地。

“你可以去向警方补充证词,逮捕灰沼竭,而不是自己动手杀了他。”难不成古月言还认为这是勇敢的表现吗,江户川柯南非常不理解,他上前几步,满脸不赞同的看向古月言。

“我说过谎,警方不会相信我的,我只能自己动手,不然,不然望泽太太好不容易活下来,回来再被灰沼竭骚扰的话,她,她肯定会……”再次自杀的,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望泽家,都是为了赎罪,他没错!

对,他没错!

捡起地上从自己储物柜中掉出来的小刀,古月言一把抓过江户川柯南,将这柄原本准备用来送灰沼竭上路的刀抵在了江户川柯南的脖颈上。

“我是在做好事,之前我胆小没站出来,现在我很勇敢,我在做好事,你们不可以抓我,灰沼竭杀人都无罪释放,我才不要坐牢,不要。”古月言拿刀挟持着江户川柯南,想用他做人质和警方谈条件。

“你冷静,放下刀,不要伤害小孩子,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说。”目暮警官立刻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阻止他。

但很明显,古月言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接近癫狂,他手里的刀不断颤抖,有一下甚至已经在江户川柯南的脖颈上划

出了一道血痕。

这种情况不能拖,古月言现在的状态,随时可能会误杀江户川柯南。

就在旁边的安室透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古月言的手腕,把他手中的刀用巧劲卸掉,伸手夺回江户川柯南。

“噗呲……”

刀子穿入身体的声音传来,安室透抱着江户川柯南快速后退,低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插着一把刀的左腹部。

这个古月言,他居然还在左边裤口袋里藏了一把刀。

因为要救江户川柯南,安室透刚刚离古月言的距离极近,根本没办法躲开这猝不及防的一刀。

“阿透!”一直在外面看弹幕转播的南希羽冲进男士换衣间,她跑到安室透的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受伤的地方。

“安室先生,你没事吧。”被救下的江户川柯南满脸的懊悔,他就不应该因为人多而犹豫,要是他干脆利落的射出麻醉针,安室透就不会为救他受伤了。

“快,打电话给医院。”古月言已经被警方控制住,目暮警官吩咐下属让医院那边做好准备,转头询问安室透,“你还能走吗,上警车,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可以,我没……”安室透按压着身上的伤口,尽量遏制住鲜血的流出,他肯定是能走的,曾经受更重的伤他都能再跑二里地,更何况安室透能大概摸出古月言的刀刺得并没有特别深。

但南希羽肯定是不会让他走的,听完目暮警官的话,她直接弯腰将安室透打横抱起,转头冲出公共澡堂,往马路上的警车跑去。

路过江户川柯南的时候,还没忘叮嘱他陪森田瑞沁带回家,今晚他们可能不回来。

一米八六的大男人,被老婆公主抱,安室透一手捂伤口,一手捂脸,并不是很想看到警戒线外那群围观群众的反应。

【吾家有女初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

【咱家小羽毛也是有把子力气在身上的。】

【波本一脸不想被我们做成表情包的模样。】

【满足他,波本公主抱(捂脸被抱版).JPG。】

【你们怎么这么轻松,波本受伤了欸。】

【哎呀,你看腕表都没有报警,说明生命体征正常。】

【应该没有扎得特别深,但肯定是扎进去了。】

【八成还是要手术,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第169章 望泽家(上)望泽家(上)

正如小鱼苗们所料,安室透的伤并没有特别严重,但刀尖部分还是伤到了内脏,需要手术缝合。

离公共澡堂最近的这家医院不是警察医院,按正规流程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但安室透现在的户口上哪里有家属。

原本有警方在场,紧急情况下可以由他们代替家属来签,可在他们眼里,南希羽就是安室透的家属,不需要他们来代替。

没办法,南希羽在系统面板敲了敲诺亚方舟,不到三分钟,她和安室透的结婚证立马新鲜出炉,日期正是上次他们去游乐园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行行行,诺亚方舟也磕[南夫人]和[安室先生]的CP是吧,非要将上次吵架的剧情续上。

前几天安室透还和南希羽念叨过自己要努力转正,这不,直接转正了。

凭着结婚证签完手术同意书后,南希羽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看着转运床把安室透推了进去。

【果然还是要手术。】

【小羽毛,这段时间多给波本炖点补品养养吧。】

【没到重伤,但还是伤得不轻,我为什么这么淡定?】

【好像自从上次坠崖,波本受伤对我的情绪影响就变小了。】

【可能是感觉阈限被拔高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没错,之前不也这样,等缓过劲了还是嘎嘎心疼。】

【嗯,短时间经历多了是会这样的,并不是你没有同理心。】

经历多了,阈限就会提高吗?

望着亮起的「手术中」,南希羽有些恍惚。

为什么她的阈限从来没有被提高过,刚刚安室透受伤的时候,腕表并非没有响警报,只不过响的是南希羽的。

1号腕表又在说她心率异常,真烦人,南希羽直接静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室透,不是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恐惧也一点一点的叠加,南希羽听不见来自佐藤警官的安抚,她只是专注的盯着那盏「手术中」的灯牌,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害怕。

她在怕什么。

她居然,在怕这个灯灭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巨大的恐惧在心头蔓延,南希羽弯下腰,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好难受,好痛苦,她感觉眼前的世界在一块一块的裂开又变黑,她不想再坐在这里等了。

颤抖着手,打开腿上的包包,南希羽取出分装过的[一盒黑色的无味小药丸]。

因为手实在太抖,药盒从手中掉落,黑色的药丸散落一地,南希羽没有在意,她抓起一颗掉在腿上的小药丸,直接丢入口中。

[回档成功。]

睁开眼发现场景变换,存档点在厨房做早饭的安室透立刻关火,用最快的速度往楼上跑。

是他在做手术的时候,医院出了什么事故,才导致南希羽触发回档吗?

刚打开卧室门,安室透就发现南希羽不在,想想她一般习惯睡前或者在换好衣服后存档,于是赶紧冲家里的衣帽间。

果然一进衣帽间,就看见南希羽坐在矮凳上,双手抱着蜷缩的双腿,头埋进膝盖里,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希羽?你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安室透走上前将人抱进怀里,他看着南希羽不像是身上很疼的样子,四肢好像也没有失去功能。

难道这次的回档后遗症在内脏?

“阿……透。”南希羽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人,心中的恐惧在逐渐褪去。

但是,有点慢,她想让恐惧消失的快一点。

将踩在椅子上的脚放回地面,没有了双腿的阻隔,南希羽微微倾身,将自己的唇贴上了安室透的嘴。

“唔……”他的回应真的非常热烈,南希羽知道自己只要贴上去,安室透就会用最炽热的方式回应她。

因为他明白,无论是拥抱还是亲吻,南希羽都需要这样瞬间就有百分百反馈的回应。

或许这也是一种获得安全感的方式吧,反正亲完以后南希羽就缓过来了。

她轻柔抚摸着安室透的头发,感觉到他向下的吻停住了,南希羽缓缓开口:“继续。”

只是习惯性的往耳后和脖颈处吻了两下的安室透一愣,他抬头看向南希羽,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南希羽一脚踩在安室透的腿上,凉与热的接触,让人不由全身战栗。

感受着这暗示意味十足的催促,安室透也只能一把将人抱起,往卧房走去。

做.完再说吧。

“妈咪,爸爸,我出门啦!”

听着楼下森田瑞沁和江户川柯南的说话声,南希羽抓着金色短发的手倏地收紧。

安室透倒抽一口冷气,手上使劲,把南希羽抱高了一点。

“放松,希羽。”

用吻安抚着炸毛的小鱼猫,安室透稍微缓了缓,他转头瞥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

好险,时间没到,差点交代。

做事缜密的安室先生在时间上的安排也是非常严谨呢。

结束了,安室透扎紧第二个袋子丢进垃圾桶里,虽然今天早上不用去波罗咖啡厅上班,但原本安室透是不打算进行第二轮的。

可南希羽抱着他,柔软得像一滩水,全方位的包容着他,她那时望向安室透的神情实在有些动人,他差点连衔接步骤都没弄就步入第二轮。

真是要命了。

回档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南希羽这么不安?

从浴室里走出来,安室透看着他提前抱出来的南希羽还是懒洋洋的趴在床上,瀑布般的长发铺满白皙的背部

,半遮半掩的肌肤上露出他留下的痕迹。

“别钓我了行吗?”在床铺的边沿坐下,安室透双手撑在南希羽的身侧,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忍耐。

“我还没出钩子呀~”左手慵懒的搭在床沿,南希羽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安室透腰间的浴巾边缘。

美味的窝都打好了,下鱼竿的时候却不挂钩子,纯溜鱼玩是吧?

抬起撑在床上的右手,他的指尖触碰着如玉般光滑微冷的肌肤,拨开白色的长发,顺着腰线缓缓下滑。

单手环抱住南希羽的腰,安室透慢慢的俯下身,却在即将吻上的那一刻刹车。

因为他知道,一旦吻上去,肯定会被直接钓走。

深吸一口气,安室透抓起一旁的睡裙,快速的给南希羽套好,然后把人抱在腿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回档。”

安室透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靠在他肩上的南希羽抬起头,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我吃药了。”

“你吃药了?”

那个一颗就能让人无声无息回档的小药丸吗?安室透低下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希羽。

“为什么?是发生了什么吗?”是医院要爆炸,南希羽不想被炸到所以才吃吗,安室透明白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他要问清楚,不能凭自己的判断误会南希羽。

“你在手术室里,我不想等。”将头撇过去,南希羽说的都是实话,她不想让安室透难受,也不想在手术室门口等他。

“希羽,我伤的不严重,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安室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希羽打断。

“上次游乐园的第一次回档,我也是只要撑过后遗症就会好起来。”但他却选择吞药回档,明明都做过一样的事情,南希羽觉得安室透没有立场说她。

“你……”刚刚南希羽那么不安,他也心疼,安室透没想质问她什么,他只是想和南希羽推心置腹的聊会儿天。

安室透想了解她恐惧的原因,去安抚她、开解她,让南希羽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可以从容的面对,而不是选择回档。

可南希羽这么强势的把话踢回来,很明显是拒绝沟通,不想继续和安室透聊下去。

“我们去望泽家吧,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救下望泽先生。”从安室透的腿上站起身,南希羽转头去衣帽间拿衣服。

看她这副神情,安室透就知道南希羽短时间内不会给他任何正面的回应。

算了,先解决望泽家的事情,晚上回来再好好聊吧。

这周目的存档点比较前面,算一算望泽先生应该就是今天晚上被灰沼竭杀害的,现在他们去差望泽家的地址,再找理由过去拜访应该来得及。

地址不难找,理由也很好编,最重要的在于时机。

去早了灰沼竭可能会选择下次再动手,去晚了望泽先生可能要死第二回。

这不能早也不能晚的时机,还是得在望泽家附近蹲一会儿。

至于去哪里蹲,南希羽觉得邻居古月家就不错,顺便过去给这位胆小的时候话都说不利索,胆大的时候敢杀人、劫人、捅人的家伙上上心理健康课。

经过两小时的心理疏导,古月言只觉得整个人豁然开朗、信心倍增、热血沸腾。

虽然他不知道安室透和南希羽这两位邻居为什么特地跑来说这些,但不妨碍古月言和安室透聊天时的如沐春风。

【这就是传说中的话疗吗?学废了学废了。】

【怎么说呢,听完之后我突然很想上街见义勇为。】

【感觉傻子都能给波本忽悠好了。】

【警察专业的心理矫治工作,怎么能叫忽悠呢。】

【感觉波本真的和小羽毛很配。】

【对呀对呀,郎才貌女才貌的。】

【哈哈哈,都是有才又有貌是吧,但我说的不是这方面。】

【……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别说。】

【没事的,那么多路都走过来了,小羽毛一定会*****】

【[雀儿]:检测到有言论违规,已清屏。】

【*!我说什么了我,你就屏蔽,我*你个大**!】

【欸?这句话怎么没清屏?】

【因为是我自己手动*的,雀儿听得懂就行。】

原来骂系统还能用让它意会的方式骂,学废了学废了。

放下手中的羊羹,南希羽望着外面的天色,虽然还很亮,但在这个季节已经是下班时间。

望泽先生是米花大学的教授,根据他今天下午的课表和通勤时间来看,差不多再过十分钟他就会到家。

刚刚诺亚方舟已经在监控里看到灰沼竭进入望泽家,而望泽承武现在正从米花地铁站往家走,大约十三分钟左右就会到家。

按照上周目望泽承武亲眼看见灰沼竭满身是血从家里冲出来的供词推理,灰沼竭大概会在十五分钟后,也就是望泽先生走进家门后不久的时候行凶。

“走吧,私闯民宅去。”见时间差不多了,安室透结束给古月言免费发放的话疗,凑到南希羽的耳边,压低声音向她发出‘违法’双排邀请。

听见安室透的话,看着窗外天空走神的南希羽回过头,有些无奈的望向乱说俏皮话的他。

见义勇为的事情,怎么能说是私闯民宅呢?

他们家的玄关门口,可是还挂着那么大一面‘米花好市民’的锦旗。

第170章 望泽家(下)望泽家(下)

“望泽承武大约还有3分钟到家。”肩膀上的诺亚方舟晃着小脚脚,发出测算后的情报。

安室透和南希羽对视一眼,按响望泽家的门铃。

这门铃自然是不会有人回应,因为身体瘦弱的灰沼竭是绑了望泽太太,才成功杀掉护妻心切的望泽先生。

所以安室透和南希羽大概读了十五秒的倒计时,就直接破门而入,‘恰好’看见正在行凶的灰沼竭。

见有人进来,正举刀想要刺向望泽先生的灰沼竭一愣,而就是这一瞬间的分神,他已经被安室透一脚送到墙上,和他手里的小刀一起无力的滑落在地上。

南希羽抱起坐在地上的望泽太太,一边替她松绑,一边护着望泽先生退后。

稳稳坐在安室透肩上的诺亚方舟,在跟着他飞了一段距离后,淡定的拨打报警电话。

两人一AI分工明确,见义勇为效率超高。

“谢谢你们救了我们。”见妻子安然无恙的被救下,望泽先生松了口气,赶紧和南希羽道谢。

“没事,举手之劳。”南希羽摆摆手,让望泽先生不用客气,反正她是来抓灰沼竭的。

“我知道光是口头答谢肯定不够,之后我一定会亲自上门拜访。”作为极有修养的高知分子,望泽先生深知救命之恩,必须要好好报答。

“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送一面锦旗。”这样过两天南希羽估计又会站在多了一面锦旗的玄关那边傻乐,将掉在地上的小刀踢远,安室透回过头准备拿起刚刚绑望泽夫人的绳子把灰沼竭捆起来。

听到安室透的话,南希羽的头上冒出一个问号,他今天俏皮话怎么这么多。

是在……

哄她开心?

可这次做错事的不是她吗?

望着安室透的背影,南希羽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此时,一直闭着眼睛的灰沼竭突然又从左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抬手就要刺向来绑他的安室透。

啪!

小刀被安室透干脆利落的拍飞,上回才在不同人那边吃了相同的亏,他怎么可能再犯一次。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一直在盯着他们的南希羽在看到灰沼竭掏刀的一瞬间就冲了过来。

上周目她因为男士换衣室的原因没有保护到安室透,所以这周目南希羽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跑了过去。

被大力拍飞的刀向着南希羽飞去,她的反应也很快,抬脚朝着刀踢去。

然后南希羽的脚就踹到安室透伸手想去抓刀的左手上了。

安室透抓的是刀柄,不会受伤,南希羽踢的是刀锋,如果没有其他碰撞也不会受伤。

但好巧不巧就碰上了,安室透当时立刻松手都来不及,南希羽的脚背撞上刀锋又撞上他的手,血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哎呦喂,我的小羽毛!好长一条口子。】

【没事没事,很浅,不用打破伤风,应该明天就结痂了。】

【所以说,两个人的身手太敏捷也不太好。】

【主要是两人都有能力阻止事情发生,于是就撞车了。】

【突然发现,有时候目的一样,也会出现分歧。】

【都想保护对方,结果都用力过猛,反而伤到了。】

【噫?望泽太太好像看起来不太好?】

是的,望泽太太有点晕血,突如其来的事情使她尖叫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门口刚到家的望泽承武听见母亲的尖叫声鞋都没脱就跑了进来。

当时,望泽承武看着他的父亲抱着他晕倒的母亲,一直接送他上下学的灰沼竭倒在地上,一对陌生的男女站在他们的中间,地上还有一柄沾血的小刀。

这孰是孰非不是一目了然嘛,误会南希羽和安室透是入室抢劫的望泽承武大叫一声救命,然后冲上前就要打安室透,而灰沼竭也逮住机会想溜。

现场一时有些混乱,连望泽先生大喊着‘打错了打错了’都没能制止望泽承武的勇往直前。

安室透和南希羽只好一个人抓住想趁乱逃跑的灰沼竭,一人压制抄起滑板就是打的望泽承武。

五分钟后,被按在地上的望泽承武脸扁扁的听完了望泽先生的解释,他抬头看向松开自己的安室透,立刻丝滑的来了个土下座。

“真是非常抱歉,您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望泽承武作为一个拳打杀父之人,脚踢造谣邻居的直爽性子,道起歉来也是非常的干脆和诚恳。

安室透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他现在比较想给南希羽包扎伤口。

警方很快到达,因为此事涉及故意杀人未遂,在场的人都必须一起回警局录口供。

但安室透想先回家和南希羽说说话,顺便给她包扎,于是就以受伤和衣服上有血避免望泽夫人看到又晕过去为由,申请回家换衣服。

毛利侦探事务所本来离这里就不远,加上安室透和南希羽又是见义

勇为,目暮警官就同意他们可以先回家。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南希羽低着头,静静的看着给她上药的安室透。

那把刀被灰沼竭磨得很是锋利,南希羽脚上的伤口从脚背过脚踝再到小腿,长长的一条挂着干涸的血迹,在雪白的皮肤上异常的明显。

“我错了。”一圈又一圈的将绷带缠在南希羽的腿上,安室透心疼的和她道歉。

如果是以前,南希羽绝对不会那样冲上来,她一直都相信安室透的能力可以处理好这种紧急事故。

但因为他上周目受了伤,才导致南希羽如此的警觉,在事情发生的那一秒连考虑都没考虑就冲了上来。

“你为什么要道歉?”南希羽猛地抬起头看向安室透,她刚刚就觉得很奇怪,明明是她不对,安室透怎么一直在哄她。

他应该像之前那样,开导她、劝解她,而不是纵容她。

关于回档和以命换命这件事,他们之前已经争执过很多次了,安室透绝对不会妥协,南希羽也绝对不会让步。

可安室透现在这样,是准备放弃她吗?

“你为什么要道歉。”南希羽伸出手,捧着安室透的脸,疯狂的汲取他的温度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因为我刚刚也想回档。”在南希羽血落下来的一瞬间,回档的想法就闪过安室透的脑海。

他突然就理解了南希羽的感受,这种能力,确实容易让人对自己生命的重视程度失衡。

因为在乎对方,不舍得让对方受一点点的委屈,所以选择回档,而对方又因为在乎自己,坚决的阻止回档。

“既然你能理解我,那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一副很难过、很悲伤的模样,南希羽捧着安室透的脸慢慢下滑,搂着他的肩膀将他抱进怀里。

安室透在她面前一直是强大的、坚韧的、包容的。

都说爱人就像保护伞,为人挡掉风风雨雨,安室透则是堡垒,无所不能、无坚不摧,他把自己培养得很好,所以也把爱人养得很好。

而南希羽是扎根在堡垒里,长在城墙上紫藤花,她被爱人托举着,汲取高处的阳光和雨露,努力的将自己开满整座堡垒,保护着他不受外力和岁月的侵蚀。

所以安室透真的很少会在南希羽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想到这里,南希羽抱着他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希羽,我怕它失效,万一,万一有哪一次你服药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怎么办。”安室透回抱住南希羽,抱得很紧很紧。

他真的很怕,所以每次一睁眼发现场景变换的时候,安室透都会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跑去见南希羽。

即便不能马上见到,他也会打视频电话。

安室透要看到她的人,听到她的声音,才会放心。

“不会的,我可以保证,这个技能是和我灵魂绑定的,它绝对不会失效。”南希羽的语气很温柔,也很坚定,直播系统或许会骗她,但[时间]不会,因为那是她自己的技能,与系统无关。

“那下次你要用的时候告诉我,我来死。”从南希羽的怀里抬起头,安室透毫不犹豫的提出条件。

“不行。”南希羽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他想都不要想,就算安室透现在就哭给她看,南希羽都不会同意。

“为什么不行,我也可以使用回档不是吗?”一击点醒南希羽的双标,安室透看着她,紫灰色的眼里满是认真。

“你……”南希羽瞬间哑口无言,这就是他们最大的矛盾点,都想替对方承担风险。

“你故意的。”南希羽突然反应过来,安室透压根就不是纵容她、放弃她或是向她妥协,他依旧是在开导她、劝解她,只不过是用示弱的方式。

“我家的小鱼猫真聪明。”收起脆弱的表情,安室透眼睛的心疼却没有少一份,他摸了摸反应有点太快以至于他目的没达成的南希羽,企图用夸奖的方式糊弄一下。

“受伤的是我,装柔弱的却是你,阿透你学坏了。”和她学坏了,南希羽满脸的懊恼,亏她终日演戏却被安室透演了。

“是玉液酒老师教得好。”安室透歪着头,学着南希羽一贯插科打诨的样子卖乖。

今天这个话题就已经到此结束了,安室透不打算继续往下说,选择哄人开心。

因为他们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就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之前他强硬的让南希羽发誓的那次经历告诉安室透,这个话题的聊天要见好就收。

所以安室透原本就没有打算一蹴而就的把什么都讲清楚,让南希羽什么都答应他,安室透会耐心的通过一次又一次不同方式的引导,去改变她用回档的习惯。

“玉液酒老师没有教你这些,不要瞎说。”松开抱着安室透的手,改去扯他的脸颊,南希羽十分不满的反驳他。

“你不要冤枉我。”手上的力道不减,南希羽把他的脸放在掌心里揉搓边缘,安室透明明是自学成才,怎么能说是她教坏的呢?

“素素素,素我冤汪你哩。”见她玩得开心,安室透也不介意,被南希羽rua的时候,还含含糊糊的顺着她的话说。

“呵。”看他这副纵容的模样,南希羽一下笑出声来,她没有松开安室透的脸,只是放松了力道,低头吻了下去。

【他俩怎么说着说着又黑屏了。】

【小羽毛想调酒了呗~】

【弱小无助被揉脸(波本版).JPG。】

【无时无刻都在佩服姐妹们的出图速度。】

【狗

狗眼真的很适合被揉脸(尖叫.JPG)】

【说实话,我修图慢,但出表情包那是顶级的快。】

【话又说回来了,等下他们是不是还要去录口供啊?】

【对啊,这情况,怎么调酒啊?波本调起来没完没了的。】

确实,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个情况,南希羽才在沙发上亲人,在客厅的话,她觉得安室透把持得住。

结果情到深处,刚亲完的两人都有些意动。

“等下还要去录口供。”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南希羽环着安室透的脖子提醒他,声音带着些许滞涩的喑哑。

抬头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大概还有四十分钟,开车去警视厅应该只要十五分钟,因此安室透迟疑了一下,凑到南希羽耳边悄声说了几个字。???

听完安室透的话,南希羽满脸问号,做这个事情对他来说能感到什么快乐吗?

手已经到位的安室透表示,看南希羽的反应就是一种快乐。

说一会儿,就只有一会儿,时间一到安室透就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的擦手。

侧着头喘息,南希羽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安室透,这种卡在半路的感觉,没比他从头忍到尾好多少。

安室透被她抬眼一瞟,扫得心里痒痒的,他伸手托起南希羽的后脖颈,凑到她耳边悄声问:“想要?”

废话。

一口咬在安室透的肩膀上,却听他愉悦的轻笑声,南希羽松开嘴,再次撇过脑袋郁闷的哼了一声。

随后,她整个人就被安室透抱起来,看走向是想往楼上的房间去。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15分钟,请准时驾车出发。”一直开着屏蔽模式,诺亚方舟一看两人出现在楼梯口的监控中,并且走的方向还不对,立刻出声提醒。

没办法,两人只能放弃。

“录完口供,我马上补给你。”抱着人重新下楼,安室透拿起门口的车钥匙,启程前往警视厅。

等安室透和南希羽达到搜查一课的办公室时,望泽一家已经录完口供回家了。

他们两人的口供也很简单,大概喝了两杯茶的功夫,安室透和南希羽就结束了行程,手牵着手往附近商场负三楼的停车场走去。

昏暗的停车场内,白色的马自达轻轻晃动,南希羽抱着抱枕侧趴在副驾驶座上,左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可还是有轻微的呜咽声从指缝中漏出。

她没想到安室透说的马上,居然是在马自达上啊!

虽说车子改装过能防窥,可为了安全起见,它是不隔音的,但凡南希羽叫出声,附近路过的人绝对会听到!

“你,轻,点。”抬起右手撑在安室透的脸上,企图将他推远些,可南希羽断断续续的警告却只换来了安室透的一个吻。

过分!这种安抚是不是有点敷衍。

大晚上负三楼的停车场确实空无一人,但南希羽真觉得在这种环境下,她的所有感官都在被无限放大。

而且……

为什么安室透的车上会有正方形邀请函啊!

他到底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万一有人坐他车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得多尴尬啊!

真是够了,南希羽张嘴一口咬在安室透的锁骨上,准备让手又在往旁边摸新邀请函的他明天带着这个印子去上班。

“嘶……”被咬的安室透倒抽一口冷气,他能感觉到他家小鱼猫这回是真的有点恼了。

可是望着南希羽眼角带红,含着泪抬眸瞪他的样子,安室透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他今晚给她挑的这件方领泡泡袖裙子的肩带有些松,半落下来的时候,真的很漂亮。

其实安室透很想把人抱起来好好欣赏,那样南希羽大概会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慌乱的去固定裙子的领口。

不过介于车子的高度,以及小鱼猫的身高,这样大概率会撞头,所以只好选择放弃。

慢慢俯下身,安室透抓起身边的正方形塑封邀请函塞进南希羽的手里,嗓音低沉还带着蛊惑,“再一次,好不好。”

“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葱白的指尖点在齿痕的位置,南希羽一边轻轻的按压,一边仰起头语带警告的说着。

“那,玉液酒老师能不能再纵容我一次,就一次。”锁骨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安室透没有去抓南希羽按他的右手,而是握住她放在心口上的左手,与南希羽十指相扣。

一次的话……

就……

可以?

撕开手里的邀请函,最近越来越惯着波本的玉液酒老师好像又被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