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需要冲喜的小郎君(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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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热得快要待不下去了。

雪辞就这么愣愣看到秦无臻闻着晕开的水渍,眼皮一抖一抖地跳。

如果是秦灼这么做,他可能会直接用脚踢开。

可对方秦无臻的话……雪辞不敢这么做。

等到对方终于将身体挺直,他才装作不知地提醒:“大哥……这些让秦灼做就可以了,夜很深了,你明天还要去药房,快去休息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无臻自然点头应和。

可手始终把床单攥得紧紧的。

“你们也早点休息。”秦无臻说完这句,便拿着床单出门了。

等人走后,秦灼关好门:“娘子,要不要先洗澡再抹药?”

雪辞心不在焉“嗯”了声。

热水方才已经搬进来,秦灼调好水温,将雪辞身上的毯子拿下来,又将人抱进水里。

自己的衣服也被溅起的水花打湿,秦灼盯着晃悠的水面,映着碎碎淋淋的雪辞的脸。

他很想说能不能一起洗,可怕雪辞生气。

雪辞那张小脸板着,很冷,看着比平时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清冷气质。

秦灼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

他并不是不能控制自己——可当时雪辞漂亮的脸颊艳丽得很,喉咙里总是传来好听的哭声。

他以为雪辞喜欢他这样的。

书里也说都会喜欢卖力的,不喜欢的话就是口是心非。

他以为雪辞说什么“肚子酸”“先停一下”只是故意这么说的,等看到空中扬起的那道液体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

雪辞会不会觉得他是个浪荡男人啊。

秦灼忧心忡忡。

桶里的雪辞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骨头都被热水泡软了。

“娘子……”

他小声喊,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要不要加热水?”

可惜雪辞被欺负狠了,加上还在不停回忆刚才的尴尬场面,耷着眼皮,并没有理他。

秦灼不敢说话了。

专心伺候人洗澡,屋里热,水凉得慢,他也会时不时加热水进去。

澡洗得很细致,雪辞最后被捞出来整个人都粉盈盈的。

他任由着秦灼给上药,不过只给抹身上能看到的地方,其他很深的地方,他直接板着脸拒绝,随后就将自己裹进被子,卷严实。

……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

醒来时秦灼没在床上,守在床边,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雪辞怀疑对方早就醒了,醒来后就这么盯着了。

秦灼的语气很紧张,趴在床头:“娘子,身体感觉如何了?”

雪辞的腰还是酸的,不过也没到不可承受的地步。他一向都不觉得自己娇气,只是昨晚是被羞耻到了。

冷淡“哦”了声,他起床穿衣、洗漱,吃饭。

他越这样,秦灼就越怕。

等见雪辞吃完饭回房间休息,他蹲下来,小心翼翼用脸蹭着他膝盖:“娘子,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雪辞倒是已经不生气了,谁会跟一个傻子置气呢。

他只是觉得尴尬——他刚才吃饭时都没看到秦无臻,而后院里还晾着昨晚被他弄脏的床单。

听说是秦无臻半夜洗的。

雪辞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愿意洗脏床单的。

他觉得秦无臻昨晚的模样跟他一直以来认识的秦无臻不太一样。

脑袋里光想着这些,也没注意到秦灼在跟他说话。直到傻狗在他面前红了眼睛:“娘子,别不理我……”

“我看书上说,要弄到很深的地方才会舒服,我听娘子一直在小声哼,以为是太舒服了。”

雪辞耳尖发烫,怕他还要说什么奇怪的话:“我不生气了,你别再说这些了。”

秦灼看着傻,但对于雪辞的小表情和语气都很在意。

他仍然觉得雪辞不想理他,于是握住对方的手:“我、我不是非要跟娘子做这些事情的。”

“我是喜欢娘子才成亲的,不是为了这些。”

雪辞看到他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心软道:“我没不理你,你这么高的个子怎么还哭了?”

秦灼委屈道:“你好像很在意大哥,今天吃饭的时候好几次都问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都把床单洗了,能不在意吗?但雪辞觉得跟秦灼说不明白,找了个理由随便敷衍过去。等到下午,秦无臻回来后,雪辞故意装作偶遇,想偷偷观察秦无臻对自己是什么反应。

好像和之前一样……给他从外面买吃的,给他把脉,叮嘱他穿衣。

并没有在知道他“尿床”后带上有色眼镜看他。

雪辞终于放了心。

这些事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也在原剧情之外,进度条自然也后退了。

最近秦灼陪着他养病,没去学堂,进度条本就没怎么涨,结果还反扣……雪辞心疼地吸了口气,催促着秦灼赶紧去上学。

而秦灼耷着脸,两步一回头,朝他嘴巴上亲了又亲,才依依不舍从家里出发了。

就这样,秦灼白天上课,晚上回来熬药伺候自己娘子,日子一下子就忙碌起来。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雪辞不能跟他一起来上学。

雪辞不来,学堂失落的同窗一堆。

尤其是谢乔司。

面上不显,可背地里已经间接问过他好几次雪辞的情况。

秦灼这回不傻:“你问这些做什么?”

谢乔司:“我当然是关心他,上次听我家里说病已经好了,是吗?”

秦灼:“我娘子有福气,是小菩萨转世,病当然会好。”

谢乔司听到这话安心了。在雪辞病症严重时他也去过宋家几趟,可雪辞养病期间正是过节,他也不好这种时候天天往人家里去。

当然,去也能去,宋家跟他家都是生意人,借着由头三天两头过去也不是不行。

谢乔司不怎么去,主要还是怕雪辞烦他。

俗话说“远香近臭”,他不能每天都在雪辞面前晃,那样就跟秦灼没什么区别了。

他得等雪辞厌烦秦灼,那样他才能抓住机会趁虚而入。

秦灼突然道:“你是不是把我娘子的毛笔和砚台都偷走了?”

当时雪辞突然病重,他们都走得急,连学堂里的东西都没收拾。雪辞的座位还留着,只是少了两根毛笔和一个砚台。

秦灼心中狐疑,其实早在上次雪辞里衣被偷走时他就怀疑过谢乔司,只是觉得这个人不至于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

但现在他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于是将雪辞的桌子拉到自己身边,尽量离谢乔司远远的。

秦灼这副防贼的模样着实让谢乔司很不爽。他皱眉:“什么叫偷走?我跟雪辞的关系有多好全学堂的人都知道。我跟他坐一起这么久,他天天喊我一起吃饭,还教我‘雪体’,我帮他把东西收好怎么了?”

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的事,谢乔司硬是说了一堆。

秦灼隐隐察觉到他在跟自己炫耀什么,不甘示弱:“我娘子只是看你一个人可怜,他对谁都很好的。”

言下之意——不要觉得自己很特别。

谢乔司平时懒散惯了,对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更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秦灼的话却让他破防了。

他这些日子干什么都兴致缺缺,一心记挂着雪辞。

怎么就不特别了?

不特别会天天一起吃饭?不特别会接受他的表白?

谢乔司轻嗤了声:“什么‘你娘子’‘你娘子’,他没名字?”

秦灼顿了下,立刻改口:“小辞对谁都好,总之,你不要再妄想其他的。”

他压着声音:“况且我现在已经是小辞的正经夫君了。”

他这话一般人都品不住什么意味,可谢乔司偏偏就能听出来什么。

正经夫君的意思就是……那些都做过了?

这傻子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