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可怜寡夫(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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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他是狗吗?

比尔意识到后,刚想要张嘴质问,就被雪辞打断:“我现在没力气了,等下次……”

比尔眼皮跳得厉害,不知道过了几秒,他才听到自己傻狗般的声音:“下次什么?”

雪辞抿了抿唇:“……帮你。”

比尔爽得要晕过去了,他用力抓住雪辞的手,不可分说缠入每条指缝,就好像雪辞说得不是“帮你”,而是承诺要给他当老婆似的。

“你要是再敢耍我——”

比尔朝他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下:“你知道后果。”

雪辞已经看出来他就是个纸老虎,说这些狠话完全是恐吓。

真想要惩罚的,根本不会说这些。

一些断断续续的回忆突然涌到脑中。

粉色绑带、哭泣、拥抱、兔子耳朵……伴随着男人的低语。

男人的声音雪辞当然认得。

——他那位早死的丈夫。

对方似乎就是不爱放狠话直接惩罚的类型。

比尔意识到雪辞在失神,用力捏住他的脸颊,也不敢去探究:“还有热水,够你冲个澡了。”

雪辞迟钝“哦”了声,收起思绪。

……

这个澡洗得还是慢了些。

雪辞需要很小心地去清洗被比尔碰过的地方。

大腿那里的皮肤更是惨不忍睹,红红紫紫,不知道是被舔得还是咬的。

雪辞挤了一些沐浴露,打出泡沫,顺着细腻的软肉来回揉搓。

弯腰时,他顺便看了眼自己的肚子,那里平坦光滑,完全看不出任何花纹。

浴室里不太安静,外面的风顺着窗户缝吹进来。雪辞肩膀哆嗦着,身上起了一层小疙瘩。

他回头看了眼窗户,并不是透明的,可他却头皮发麻,莫名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窥视着。

雪辞越来越害怕,缠着手指打开门:“比、比尔?”

比尔身上的热度刚消下去一点,就被雪辞带着水汽的绵软声音喊复苏了。

他装模做样咳了声:“什么东西没带?”

“不是……”雪辞的手指扒在门上,被热水烫得粉盈盈的,还沾染着一点泡沫。

混杂的香味扑过来。

“你能不能站在旁边陪我?”

依赖的语气让比尔喉结滚动。

他什么都没问,安静站在旁边,偶尔从门缝里瞥到一抹白皙的身影,鼻尖发痒,立刻别开视线。

*

后半夜雪辞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两人都醒的很早,比尔准备好面包牛奶,连牛奶的吸管都拆掉插好,献宝似的递到雪辞跟前。

这和照顾妻子没什么两样。

甚至比尔就是这么想的——他有望从奸夫成为正牌丈夫的候选人,可以不用买套直接浇灌的机会。

雪辞吃得很快,他急着去教堂找线索。

这已经是他第二天假期了,去掉最后一天的路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两人匆匆赶去教堂附近。

一路上,停留在雪辞身上的目光就没断过。

贫民窟见过他以为他给比尔带绿帽子的那群年轻光棍,视线跟黏在雪辞脸上似的,背地里叽里咕噜说着奇怪的话,却没有人敢上前跟雪辞主动搭讪。

离开贫民窟,审视的视线少了许多,可经过的人却依旧会为这张漂亮的东方面孔驻足。

他们惊叹于这个黑发男孩精致的脸和完美的皮肤,无一不露出惊艳的视线。

雪辞在教堂门口等了十分钟,来往的人朝他这边看,可显然是把他当陌生人。

明明在守在这里钓男人,多少会有人认识他才对啊……雪辞垂下眼眸,卷密的睫毛被朝阳渡成了一层金色,充满生机。

他抿唇思忖片刻,决定换个思路。

主动问询教堂附近的人。

来这里的都是忠诚的信徒,雪辞对丈夫有个大概印象。

“个子很高,长得英俊,不爱说话,很年轻,衣服很有品味。”

这是他对于丈夫的印象——如果真有长相和气质如此优越的信徒,肯定会有人留下深刻记忆。

他靠着这些词汇来回问询着每一个人。

比尔肚子里冒着酸水。

雪辞记住的都是那个好色老男人的优点。

“既然是信徒,就该保守,举行完婚礼再做该做的事情。”比尔冷嘲热讽,“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把你带去旅馆?”

寻找线索的需求盖住了羞耻,雪辞急切道:“我们第一次就去……旅馆了吗?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那家旅馆在哪吗?”

“我当然知道。”

比尔想到那段回忆就咬牙切齿,他以为他跟雪辞会拥有彼此的第一次:“你夜不归宿,失踪了两天,最后在旅馆门口找到的你。”

“你嘴巴都被亲肿了,说很累,最后还是我背你回来的。”

“……”

比尔的遭遇听起来还真是令人同情。

又是帮忙洗床单,又是背他回去。

很像那种窝囊丈夫。

雪辞不好意思了,凑到对方跟前小声道:“我就是想找到记忆……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又是空头支票。

可比尔再次相信了。

被雪辞随意两句话就哄得连婚礼在哪举办都想好了。

他牵过雪辞的手,朝旅馆的方向走去。

教堂处于镇上的中心位置,附近的旅馆也装修华丽,典型的欧式古建筑。

“你还记得是哪天吗?”

雪辞急切的模样让比尔很不爽:“早就忘了。”

可看到那双眼睛失落,他于心不忍,将日期报给了前台。

是一年半以前的冬天。

雪辞跟丈夫相遇那天,他偷了丈夫钱包,对方要把他送去警局。

然后,他贴过去,恳求一般说了句话。

丈夫就带着他来到旅馆。

思路一点点清晰。雪辞的耳根渐渐烧得厉害。

他已经能料到自己对第一次见面的丈夫说了什么。

大概是跟遇到比尔时一模一样的话。

——“求你了,不要把我送到警察那里。”

——“我那里很软,你要不要摸?”

……

旅馆前台没查到记录。

雪辞松了口气:“肯定是你记错了。”

比尔当然不会记错,那天是他的生日,他连蛋糕都买好了,雪辞却彻夜不归。

可前台这边确实也没记录。

两人沉默离开,之后一整天,他们都在教堂附近徘徊,可没有人见过他的丈夫。

直到天快黑,这群聚会的教徒也都依稀离开,街道冷清安静。

雪辞疲惫地耷着脸。

最后比尔背着他回家了。

男人拿好毛巾睡衣,放到雪辞手里:“你先去洗澡,我去买晚饭,顺便向朋友打听有没有人认识你过世的丈夫。”

他不动声色强调是过世的丈夫。

人已经走了,该忘掉就忘掉。

男人那么多,年轻力壮能使劲的有的是。

雪辞见对方是在帮自己忙,说了声“谢谢”,抱着衣服去了浴室。

他匆匆冲了个澡,套上比尔宽松的T恤,出来后,正塌着腰在衣柜里找短裤,就听到门口有动静。

以为是比尔回来了,雪辞欣喜望过去,结果却看到一张陌生年轻男人的脸。

男人眉眼深邃,衣着成熟肃穆,却遮挡不住身上凌盛的少年气。

对方撇来的视线不太友好。

雪辞注意到他朝自己腰和腿那里停了不到一秒,就立刻别开脸。

就好像他身上有什么洪水猛兽。

11:【宿主,解锁新的关键人物!有利于出发隐藏剧情。】

【这是您丈夫的弟弟,卢修斯。】

紧接着,是卢修斯的资料卡。

原来是弟弟。

雪辞正纠结着怎么称呼,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轻嗤。

“丈夫还没死多久,就穿着其他男人的衣服睡觉。”

卢修斯年轻的声音略带冷意。

“我果然没看错你,当初就不该认你这个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