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寄生虫?”
“你,赵向聿,一事无成的吸血鬼,寄生虫,你在你哥的光环下待久了,久到没照镜子是吧?”
“你个死娘娘腔!”
迟锦佑插不上话,专业知识在此刻全无用武之地,今晚看到赵禹庭心神不宁,以为他放不下黎又瑜,擅自鼓动赵向聿来西江月,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总喜欢揣摩老板心思的习惯得改,一定要改!
忐忑地向赵禹庭汇报情况,赵禹庭让他看好赵向聿,他稍后到。
迟锦佑见拦不住打成一团的两人,冲着前台大喊:“保安呢?你们这里的保安呢?”
黎又瑜在小黑屋里来回摸墙,没有开关,没有通道,一片漆黑,除了门和墙顶的小小排风扇,没有其它出口,越待越害怕,黎又瑜手一直抖,看样子只能想办法逃。
他捂着肚子猛敲门:“开门,开门,我肚子痛,想上洗手间。”
外面保镖恶狠狠:“忍着。”
“大哥,我真的忍不住,如果你不嫌弃事后要收拾房间的话,我就地拉……哎,大哥,我真的憋不住了,我脱裤子了……”
门外另一个保镖说:“打扫卫生的是我相好,别让他拉里面,到时受罪的是我相好,我带他去洗手间。”
“别让他跑了。”
“我看着,跑不了。”
黎又瑜被保镖推着前往洗手间:“别他妈给我耍花招,赶紧拉完出来。”
黎又瑜躲进洗手间,员工专用洗手间,窗可打开,从窗户望下去,后面是停车场,他所在的位置在三楼,门外保镖敲门:“喂,好了吗?”
“马上马上。”黎又瑜按下冲水键,继续往楼下看。
灯光下,勉强能看清窗户右手边是一条水管,顺着水管爬到一楼难度不算大,即便摔下去这个高度也不会死,黎又瑜再次按下冲水键,翻出窗外顺着水管下滑。
赵禹庭今天自己开车,门童接过车钥匙:“先生您这边请。”
“不必。”赵禹庭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车,自己开到停车场。
黎又瑜刚爬到一楼,脚还未沾地,熟悉的悬空感再次袭来,他被一左一右稳稳架住,保镖一拳砸向他腹部:“早说过,不要耍花招。”
一拳砸过来,黎又瑜只觉得呼吸都带着疼,咬着牙忍着痛被保镖架着往里走。
无助绝望时无经意的一瞥,一道熟悉身影令黎又瑜燃起希望,他挣扎着,大声喊:“赵禹庭,救我!”
赵禹庭顺着声音看过去,两个保镖正试图堵黎又瑜的嘴,赵禹庭淡淡出声:“放开他。”
保镖被他的气势吓到,本能地松开黎又瑜:“这位先生,他是我们的员工,打扰你的兴致了,我马上带他走。”
赵禹庭命令:“叫马奇胜出来见我。”
整个东远市,知道马奇胜是西江月幕后大老板的人寥寥无几,俩保镖对视一眼,一人飞快上楼汇报。
五分钟后,西江月大门紧闭,暂停接业,马奇胜亲自下楼,远远向赵禹庭伸手:“难怪今天出门喜鹊一直叫,我就猜到赵总会来。”
赵禹庭冷冷扫向头顶监控:“我来接赵向聿。”
黎又瑜忙往赵禹庭身边凑:“赵总,还有我。”
二楼会客室,马奇胜向赵禹庭解释:“这位是我们员工,合同白纸黑字,赵总若是真想帮,我倒可以给你这个面子。”
赵禹庭瞥黎又瑜一眼,衣服皱皱巴巴,满脸脏污,裤子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的保暖裤,赵禹庭皱眉:“不需要,我与你司员工并不相熟。”
马奇胜挑眉,向黎又瑜摊手:“这样啊,看来你抱错大腿了,先下换衣服吧,今天先找个人带带你,调整好状态明天上班。”
黎又瑜心往下沉,进来西江月容易出去难,此刻他为自己的鲁莽深深懊悔,不该来拿身份证,办临时身份证,再向派出所说明前一张身份证遗失,不至于落到马奇胜手里。
“禹庭。”黎又瑜知道眼下只有赵禹庭能救他,故意暧昧喊他的名字:“我错了,我不该跟你赌气,我不该离家出走,我想跟你回家。”
赵禹庭翘着腿坐在一边静看黎又瑜表演。
马奇胜倒是来劲了,他不满赵禹庭已久,曾有个项目多次请人牵线求合作,有次直接由赵家老爷子的老友直接带着见到赵禹庭,都没能谈成,这次终于逮着机会看赵禹庭笑话,当然,他不敢直面赵禹庭,笑着拉黎又瑜,摸着他脸颊:“哎呀,赵总好像不认识你,你说说,你是怎么得罪赵总的?”
赵禹庭依旧没给任何反应。
马奇胜蹲在黎又瑜前面:“小可怜哦,还是个雏儿吧?我看看放几楼好,哎呀呀,这腰,这脖子,这手,这脚,一个赛一个的嫩。”
赵禹庭也看向黎又瑜,他对今晚的黎又瑜非常不满意,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没有保护自身的能力,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此刻,他道:“想我救你,给我一个必须救你的理由。”
“你看看,你看看,赵总多么善良,你说说,怎么证明你跟赵总认识?”
黎又瑜不理会马奇胜,让人拿来他的背包,在赵禹庭的注视下拉开背包拉链,一件一件往外掏东西,充电器、耳机、充电宝、毛衣,直到掏出真丝睡裤和一条黑色四角内裤,赵禹庭蹙眉:“马奇胜,开个价。”
马奇胜还未摸清状况,黎又瑜识趣地塞回睡裤内裤,抱着背包站到赵禹庭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