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呆不下去了，这味道差点给他眼泪都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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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天黑的很快，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

或许是因为天气原因，在冬天闹事儿的各种反派都会变少，街头的混混也不怎么出来活动，也有可能是被直接冻死在犯罪巷里或是死在了什么不知名的地方。

但近几年被冻死的人少了很多，韦恩集团的慈善资助，让这些在街头流浪的流莺或是一些孤儿有了一个比起之前好上太多的生存环境。

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冻死在某个角落里。

一些勤劳努力的小孩子甚至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去换取一个上学的机会。

这放在以前是根本不想想象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哥谭首富，花花公子韦恩，被很多人质疑，被很多人嘲笑，哦，还有被很多人绑架……但却没有人敢真正的对他下杀手。

身处绝境的人，看见一丝希望就不会放手。

如果有人想毁灭ta的希望，ta是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好过的。

在过过比之前安逸的生活之后，谁又想回到之前那样的生活里去呢？

夺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更别说是断人生路了。

对于那些受到了韦恩慈善恩惠的人们来讲，布鲁斯就相当于他们的救命恩人。

除了红头罩管辖的那几个区域以外。

虽然也有布鲁斯的慈善资助，但在红头罩的管理之下，那几个区域里的人们显然更支持红头罩。

倒不是因为什么属于老大的淫威，而是……从犯罪巷里走出来的孩子，更能清楚那些人想要的是什么，需要的是什么。

他不会像韦恩那样花大钱做慈善，但会在每个区域都设立两三个冬季取暖站点，每个人上交一些自己捡来的废品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就可以领取到一条破旧但暖和的被子，或者交换一些温热的食物。

虽然不多，但也能维持生命。

他们可以挤在那里睡觉，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没有保障，每个站点都有人员看守，谁捣乱就让谁下地狱去赔罪。

早期是有很多人反抗的。

并且反抗的大多都是一些有手有脚自视甚高的男人。

他们接受不了那些平日里低人一等的流莺和孤儿在这里，和他们一起生活平起平坐，贪婪又懒惰的本性让他们去强抢那些比他们更弱一些的女人和孩子辛苦一天搜寻过来的东西。

他们有手有脚，并且比大多数流浪的人强壮，不去找一份谋生的活计，或是努力去找些废品过来交换，反而去欺负那些比他们弱小的存在，就像一群寄生在哥谭身上的吸血虫。

让人感到恶心，厌恶。

也是因此，那时候几乎每一天那些站点里都血流成河。

当然了，是那些恶臭渣滓们的血。

自从那一场混乱过后，站点就平静了很久很久，直到现在，也没人敢在站点里闹事。

只是偶尔几次会出现一些口角纷争，也只是约着去站点之外的区域打一架解决，总之不在站点内动手，已经变成了那些区域里的人们，刻在脑海里的铁律。

当然了，也有凭借着站点的存在，到处惹是生非之后又躲到站点里嚣张跋扈的。

对于这种存在，站点里的持枪安保人员是不会理会的，他们只认准一条死命令。

站点里不许动手。

站点外随意。

噢，你说什么？那边有骚乱？噢别担心，他们只是在进行一些友好的交流。

瞧，他们有说有笑的揽着肩走了。

红头罩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去巡逻站点，他又不是傻子，他在站点里安装了那么多监控，几乎全方位无死角，有没有突发情况发生他看一眼监控就知道了，有这个去巡逻站点的时间，他还不如多去揍一顿黑面具。

哦，今晚是个例外。

红头罩作为家里住的最近的一个魔法系成员，很荣幸的被蝙蝠侠拉壮丁了。

在夜巡照例结束之后，蝙蝠侠喊住了转身就想离开的红头罩，和他说明了那些植物的奇怪情况，怀疑是一些关于魔法侧的东西，并且在便士一的亲切指导之下，软和了一点语气请求红头罩的帮助。

呵，老头子虚伪的表情和语言真让人——

红头罩臭着脸和蝙蝠侠一起站在平安的院门外，在心里这样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着。

他只是看在自己新加入的弟弟的面子上才过来的，绝对不是因为某只蝙蝠。

一个利落的翻身上树，蝙蝠侠熟练的从树上跳跃到阳台上。

只是刚在阳台上站稳，蝙蝠侠和迟一步上来的红头罩就闻到一股子浓烈的尸体腐臭的味道。

两人都是心里一颤。

平安的房子里怎么会有这股味道。

还来不及往下再做延想，蝙蝠侠一低头。

看见一个血红色的人类大脑光秃秃的摆放在脚边的花盆上。

只是稍微低头靠近了那么一点，一股子更为浓烈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旁边则是一朵显得格外萎靡不振的，长着眼睛和嘴巴的向日葵。

红头罩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不是因为那几个奇形怪状的植物。

并且他早就知道了平安手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只是可惜蝙蝠侠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知晓了平安植物的存在，也就没能看见蝙蝠侠当时的表情。

好吧，说真的，能听见老头子向他求助这一点也很不错，也不亏。

但此刻的红头罩有些沉默，他看着那颗显的血肉模糊的大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没听说过波克力的表弟还有这种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