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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折磨直到他被他最爱的母妃扔入了万蛇……

“母妃,母妃,我好疼啊,啊啊啊,好疼,别打了,我错了。”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那天后不过是夸你两句就高兴成这样,你是不是贱啊?你还是不是本宫的儿子?”

“母妃,我错了,我以后都不对她笑了,我错了,别打了。”

那可怜求饶的稚子之声十分有穿透力地进了燕宁的耳里,燕宁看到一个浑身遍体都是伤的小男孩跪在地上扯着身穿华服的美丽女子苦苦哀求的画面。

那女子容貌堪称绝色,却面露怒容,手里拿着长鞭,一鞭又一鞭地打在小男孩身上,直到他不停地讨饶,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小男孩年纪虽小,却长得像极了女子,两人几乎是如出一撤的美貌,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们是母子。

燕宁知道,那便是他的母妃,臻妃。

燕宁倒是听过一点关于臻妃的传闻。

臻妃原名是臻姬,是花族族长之女,自小便以绝色姿容冠绝天下,追求者前仆后继,却偏偏没有一人能入得了她的眼,直到遇见天帝一见倾心,并扬言非他不嫁,奈何天帝彼时已娶了青梅竹马的天后,言明自己亦无心再娶妃。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天帝转眼便急匆匆下聘花族,只一顶轿子便将甄姬娶了进来。

自那以后,花族族长似乎和臻妃断了联系,再无往来,而臻妃也就从此一直在待在碧天海。

燕宁微微蹙眉,想来当年此事定是有什么隐情。

不待她细想,浮光珠便引领着她看到了许多她不曾接触过的司空砚初的一面,每一面,都触目惊心。

碧天海的瑶池无宴会时一向都是仙童们玩闹的好去处,三三两两的小仙童都会聚在此处。

小小年纪的司空砚初看着小仙童们一块玩耍,十分羡慕,他在角落里盯着他们看了很久,直到终于忍不住,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声音很轻地问道:“请问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可仙童们转头见到他的神情却是十分嫌弃地后退了很多步,生怕被他沾染到似的,动作快得很。

“我们快走吧,别和他玩。”其中一个小仙童劝着大家道。

“可他是二殿下啊!”

“那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天妃生的儿子,天帝看都不看他一眼,哪里比得上我们神族尊贵得宠的太子殿下。”小仙童不屑地嘲讽后,便拉着其他人跑走了,跑走时,却不小心落下一个玩具,是一只用竹子编的竹蜻蜓。

司空砚初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开后,目光逐渐露出了一丝迷茫,他蹲下去,捡起那只被落下的竹蜻蜓在手中把玩,喃喃道:“他们好像很讨厌我,是因为我不受父君喜欢吗?”

他将一点自己的神力轻轻注入竹蜻蜓之中,那轻盈的竹蜻蜓便乘风而起,翱翔于碧空之上,飞得又高又快。

他抬头,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望着竹蜻蜓道:“如果我能变强,母妃,父君,所有人,是不是都会喜欢我?”

燕宁看到这一幕画面时,极为心疼那个小小又无助的身影。

画面一转,司空砚初正在勤奋地练剑修炼,见到臻妃朝他走来后,他欣喜地停了下来,对着臻妃道:“母妃,我今日又学会了新的招式,父君夸我很有天赋。”

“砚初真厉害。”臻妃素手抚摸着司空砚初的脸庞,微微一笑,道:“今日先别练了,母妃带你去一个地方,能让我们砚初变得更厉害。”

“好!”司空砚初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母妃,笑着应下,直到他被他最爱的母妃扔入了万蛇坑里。

那巨大的坑洞中,蜿蜒着大大小小的蛇,它们一见到有猎物出现,便齐刷刷地竖起了它们那冷漠的蛇瞳,又红又长的蛇信子吞吐伸缩,悄无声息地在缓缓逼近猎物。

“母妃,放我出去,我害怕!”

“母妃,我不要,好多蛇,我好怕!救命,救命!”

“啊啊啊!你们不要过来,不要,不要!”

“母妃,母妃,放我出去!”

司空砚初哭喊着向站在上面的母妃求救,上方被设下了上古结界,他尚且年幼,修为自是不够高,试了很多次都打不开这结界。

“砚初,你若是想离开这儿,便拿起你手中的剑,把它们都斩杀了,结界便会自行打开。”

臻妃居高临下地看着万蛇坑底下的儿子,眼神丝毫不带一丝对自己儿子的慈爱,仿佛是在看一件趁手的兵器修炼的火候是否到位。

“可是,母妃,它们会吃了我的,我害怕。”司空砚初紧紧将背部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见到有蛇向他逼近的距离缩短,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惊惶,握剑的手一刻都不敢松开。

“怕什么?就是因为你太胆小,母妃才要锻炼你的胆量,你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就不配做母妃的儿子。”

第172章 忍耐“我倒是不知他竟是如此能忍。”……

臻妃冷冽的话语令司空砚初再也不敢吐露半句求救和害怕,他绷紧面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面对眼前这些对他伺机而动的蛇。

七日七夜,司空砚初忍着内心的恐惧,挥着剑将这些蛇一条又一条地斩下,可他的手一直在颤抖,偶尔也有挥不中的时候,便会被蛇咬到手。

幸好这些蛇都是无毒的,他暗自庆幸,施法为自己疗伤后,随即又警惕地和那些蛇缠斗,如此反复,直到最后一条蛇死于他剑下,他才放松地倒在了地上,握剑的手从始至终都未松开剑柄。

此刻,结界大开,可他却没有多余的力气上去了,脸上只有麻木和疲惫。

燕宁心疼地看着司空砚初这般模样,他虽和自己提过万蛇坑的经历,但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寥寥几句。

此刻,看完所有过程的燕宁除了心疼他以外,更是十分讨厌如此对待他的臻妃。

往后看下去,司空砚初的童年总是不断地被囚禁在一个地方“试炼”,好在之后的试炼里虽有猛兽,却也不至于是成千上百万只,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如此,直到他已经彻底习惯,甚至可以淡然面对了。

但此后,原本还有几分天真的孩童再也没有笑容了,在世人面前展现的只有稳重和冷淡。

随着司空

砚初逐渐长大,他展露的天赋和神力渐渐得到了天帝的目光,使得一向对他视而不见的天帝忽然间开始重用他。

他开始上战场,参与大大小小的战役,皆是胜利。

天帝夸他骁勇善战,是神族最好的战士,赐予他凌光神君的封号。

自那日起,神族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没有不屑,只有尊敬,就连臻妃也对他展露了不少笑颜。

他变强了,果然可以让大家喜欢自己。

为此,他更加夜以继日地发奋修炼,一刻都不敢懈怠。

可某一日,他却意外听到了天帝和司空昱衡的对话。

司空昱衡清声道:“父君,儿臣觉得砚初很好,他更适合这个位子,儿臣才能并不如他,为何一定要儿臣当这个太子?”

天帝沉声道:“放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他不过就是朕用来替你扫平障碍的一把好刀,你才是朕最看重的儿子,将来你继任大统,他若能一直忠心辅佐你,便永远是神族的凌光神君,否则,就别怪朕翻脸无情。”

良久的沉默后,司空昱衡叹声道:“父君,您真的有把砚初当过自己的儿子看吗?”

听到此处,站在殿外的司空砚初已经没有勇气再继续听下去了,他转身离开,明明已经承受不住了,却只能自己将情绪压下去。

本以为是自己变强才终于得到了父君的认可,殊不知自己不过是天帝手里的一把刀,丝毫没有父子之情。

刀好用,便继续往下用。

若不行,便随时可弃。

燕宁看着一身寂寥的司空砚初变得越来越冷傲,他的确很强大,但他只是将自己的脆弱给藏了起来。

也是此刻,燕宁终于明白了为何司空砚初经常会患得患失,因为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得到毫无保留的爱。

脑海里接收了司空砚初所有痛苦记忆的燕宁渐渐地把手从浮光珠上挪开,她深吸一口气,他的那份痛苦似是能蔓延一般在她体内散开来,连双腿都变得有几分无力。

母亲带给他的是辱骂、囚禁、折磨。

父亲带给他的是忽视、利用、无情。

她都不敢想象,他已经过了几千年这样的生活。

“我想你现在定是明白为何我方才会说那些话了。”伽摩叹息一声道后,“昨日你走后,臻妃就将他唤去玉清宫,果然和往常一般都是些训斥话,神君想来都听厌了,但每次出来,他的脸色还是很差,差到我都不敢开口说话。”

“和往常一般?就算他现在已经是战功赫赫的凌光神君了,臻妃还要那么对他?”燕宁不禁讶然道,随即想起了昨夜司空砚初的模样,总算想通了他为何面色如此之差,还有他在她面前流露出的那份脆弱。

伽摩蹙眉道:“是,因为臻妃想要神君坐上那个位子,但是神君却不肯照做,也不愿意,这些年,他开始次次忤逆她,惹得臻妃一次比一次不快,便总是将怒火发到神君身上,打骂是家常便饭,神君敬她是自己的母妃,便一直忍着。”

“我倒是不知他竟是如此能忍。”燕宁既生气又心疼,可偏偏她怎么都怪不了他,只因她最懂得不到亲人的爱又十分渴望的感受。

第173章 姐妹离心“姐姐,你若是再这般狂妄下……

“此事莫要让神君知晓了,这是他最自卑的地方,世人只知凌光神君冷傲自负、荣光无限,又怎么会明白他所受的苦。”伽摩面上忽而露出几分为难,他看着燕宁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道:“我带你来此,已是冒犯了神君,但既然做了,我便不后悔,还望鬼王你今后好好对待神君,莫要负了他。”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眼里似是有几分心虚闪过,很轻微,但燕宁捕捉到了,她轻声道:“我会的。”

听她应下,伽摩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今日,谢谢你带我来这儿。”燕宁郑重地向他鞠躬道谢。

伽摩受宠若惊地慌忙摆手,“你不用这般行此大礼,我我受不起。”

燕宁缓缓起身,翩然一笑,“你受得起,你在他身边多年,最是懂他之苦,你明明很讨厌我,可还是为了他愿意让我知晓他受的苦。”

那一瞬间,伽摩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燕宁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好好照顾他吧,我先离开了。”

就在离开前,燕宁又道了一句:“伽摩,我信你对阿琰的忠心,但日后若是发生了什么,下手之前,我会试着想起今日。”

伽摩被她的这句话像是刺中了心脏一般,他额头冒汗,浑身发凉,随即他抬头看着早已离去的燕宁,不禁摇头失笑。

烟霞宫里,云黛正拿宫里的仙婢们撒气,天后知晓她和燕宁的事后,便不让她出席宴会,她自是心里不爽利。

“姐姐,姑姑也是好心,你得罪了那鬼王,自是不好出现在她面前。”青黛拉住云黛的手,试图劝阻她要继续打婢女。

云黛也不顾青黛是自己的妹妹,手臂一挥,将她狠狠推开,“哼,你还好意思和我说这些,自从你凡间历劫回来后,便整日耷拉着脸躲在烟霞宫,我看见你就来气。”

青黛被她猛地一推,差点摔倒,勉强站稳后,听她如此说自己,眼里泛出倔强的泪光,不可置信道:“我是替谁受罚历劫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是你自己非要替我的,就算没有你,我大可以拉别的小仙婢来。”云黛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反而是一脸不屑地上下打量青黛道:“你我一母同胞所生,论容貌,我远胜于你,论法力,你也不如我,既然你要替我顶罪受罚,我为何要拒绝?”

“你竟是那么想的。”青黛微微抿唇,“当日,你泄愤将一个仙婢打成重伤,甚至把人家的仙骨都给打碎了,你却在姑姑面前非说自己是一时失手,我不忍你受历劫之苦,便主动替你历劫。”

“可我历劫回来,你都未曾来归神台接我。”

“到头来,甚至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青黛只觉心冷,痛极了那种冷,她念及姐妹之情,云黛却从不把她当回事。

云黛冷笑地哼了一声,忽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喜欢神君吧,但你自知比不过我,就一直藏在心里。你当着神君的面替我受罚,不过是想趁此机会博他同情罢了,让他觉得你重情重义,甘愿替姐妹受罚,我也算是成全了你,不过他还是没有看你一眼。”

青黛收拢捏紧的手指,低垂着眼眸,她咬紧了嘴唇道:“我是曾经喜欢过神君不假,但也知道他不是我能肖想的,和你无关,替你受罚,也根本不是你说的那回事,我是真心想要护你,但你今日所言,当真令我心寒。”

“这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从小你就是这般,仿佛有多善解人意似的。”云黛轻蔑一笑,懒得再继续听下去,准备转身离开。

青黛忽然间抬眸道:“姐姐,你若是再这般狂妄下去,谁也护不住你。”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清楚地令云黛听到,云黛仍旧头也不回地离去,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云黛刚要出烟霞宫门口时,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砸到了她身上,她哎呀一声,正要破口大骂,经身边仙婢提醒,才发觉有个小纸条落在她脚下。

仙婢弯腰将纸条拾起后便递到她手上,云黛接过后,展开一瞧,只见上面写着:碧天海神女痴心一片,奈何神君却魂牵鬼女。

第174章 败露你和那鬼王是何关系?

云黛细细咀嚼这两句,神女和神君分明指的便是她和司空砚初,那这鬼女又是何人?

没来由地,她忽地想起了燕宁那张美艳逼人的脸。

燕宁正好就在碧天海,而这纸条莫名出现在此,分明是有人在暗示什么。

云黛越想心越慌,可她还是不敢置信神君会和那鬼王燕宁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她将纸条紧紧捏在手里,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仙婢见她这般,有些惶恐,细声问道:“仙子怎么了?可是这纸条有何不妥?”

云黛一个犀利的眼神扫了过去,那仙婢便闭了嘴,再不敢抬头看她。

不过片刻,云黛心中就有了主意,与其向司空砚初求证,倒不如亲自去太清殿看一眼月回镜,便什么都清楚了。

“走,去太清殿。”

“是。”

到了太清殿门口,云黛便被门口的守卫给拦住了,她微抬下巴道:“放肆!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天后的亲侄女,就凭你们也敢拦我。”

“云黛仙子,可天帝有令,此处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守卫一脸为难地道。

“天帝那儿,我自会言明,若是敢再拦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天帝和天后治你们的罪。”云黛冷眉倒竖,言语间皆是恃宠而骄的傲气。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都知道云黛向来嚣张跋扈,天帝天后大多时候都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职位低微,思前想后,还是不敢得罪了她,便主动去将太清殿的门打开。

云黛让仙婢在门口等她,自己一个人进去殿内。

她一进去,便直奔月回镜所在的位置。

月回镜前,云黛怀着忐忑的心情,轻抬素手,施法启动了月回镜。

月回镜能随着打开之人的意念去呈现需要看到的画面,若是不存在,便只会显示一片空白。

而此时此刻,云黛睁大了瞳孔,死死咬住嘴唇,娇美的面容先是苍白,而后转为愤恨,她眼里的怨气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恨不得烧穿镜子里出现的那个女人的脸。

司空砚初醒来时,已是晌午过后。

他向来不会睡那么晚,只除了和燕宁在幽兰州王宫刚在一起厮混那几日。

一想到燕宁,他才猛然想起昨夜之事,面上不禁一红,又想起入睡前,她喂了自己一颗茵茵做的补气丹,想来那丹药有安神助眠的功效,难怪他能睡得如此之沉,就连燕宁何时走了,他都不知。

“神君,您醒了?”伽摩推门而入,笑着看向他道:“我看您的气色倒比昨日好多了。”

“嗯。”司空砚初起身下榻后穿戴衣裳,并未再说什么。

一刻钟后,司空砚初忽然间受到了天帝的紧急传召。

“奇怪,怎么突然这个时候传召您?”伽摩疑惑挠头道,抬眼看向自家神君,见他竟是神色凝重。

“神君,难道说”

司空砚初心中预感不妙,蹙眉道:“伽摩,你快去找阿宁,让她赶紧离开碧天海,剩下的我来应付。”

“可是神君”伽摩不放心司空砚初一人前去面对。

“别可是了,你赶紧去!”司空砚初脸色沉沉道。

伽摩瞧见司空砚初脸色吓人,忙不迭地出了神君府。

见伽摩走了以后,司空砚初这才恢复了一贯的冷淡神色,将忧虑藏于心中,从容地出府往凌霄殿前去。

凌霄殿。

司空砚初一进凌霄殿,便见除了天帝以外,天后、臻妃、司空昱衡都在此,甚至还有云黛仙子。

他丝毫不慌地拱手行礼道:“儿臣拜见父君、天后、母妃。”

殿上气氛既严肃又冰冷,他行完礼后,竟是无一人开口说话,天帝看他的眼神满是探究,天后神色淡淡,臻妃脸色甚是难看,而云黛看向他时竟心虚地低下了头,不似从前那般痴缠看他。

至于他那兄长,倒是挤眉弄眼地朝他使眼色。

“昱衡,你眼睛是怎么了?”天帝眼神微妙地看向司空昱衡道。

司空昱衡见被天帝发现了,只好假装伸手揉了揉眼睛,“儿臣这眼睛今日也不知怎么,特别酸,父君别在意,儿臣揉一揉便好了。”

天帝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还不清楚自己这儿子的小伎俩。

“父君唤儿臣来此,可是有何事?”司空砚初面上一派平静道。

天帝缓缓走到司空砚初面前,身为神族之主的威严气势向他逼近,“今日站在这殿内的都是自家人,朕且问你,你和那鬼王是何关系?”

第175章 坚定的爱“儿臣心悦于她。”……

司空砚初缄默不语,只是微微垂眸,天帝不知他在思量什么,但见他神色不变,却又不肯吐露半句,眉间隐隐有怒气生成。

“砚初怎么可能和那鬼王有什么关系,肯定是云黛搞错了。”司空昱衡忙不迭出来打圆场道。

云黛一下子像是被踩中尾巴似的,跳出来道:“太子哥哥,云黛可没说错,不信,月回镜也能作证,神君就是和那鬼王在凡间纠缠不清。”

司空昱衡冷冷的目光往云黛身上扫去,他此刻是越看越觉得自己这个愚蠢表妹不爽。

若非她没头没脑地跑来告状,何至于会变成如今这幅局面。

云黛被司空昱衡的眼神吓得瑟缩回去,平日里待她温和的表哥好生吓人啊。

一直站在一边未曾发言的臻妃眼见天帝的怒火怕是要撒出来了,也带着急切的声音催促道:“逆子!你倒是说话啊!”

“好了,万一是误会呢,还是莫要逼砚初了。”一向通情达理的天后温和开口道。

司空昱衡见母后帮忙开口后,便趁机顺着台阶下,“母后说的是,父君,再过不久,宴会就要开始了,此时就莫要在此事上浪费时间了。”

就在他努力想让天帝暂且搁下这件事时,就听见司空砚初竟在此时开口。

“儿臣心悦于她。”

他的声音淡而如雪,就那么飘到了殿上每个人的心间,虽轻,分量却极重,令在场之人甚是震惊。

他考虑过要不要说谎,先掩盖下此事,以后再说,但他还是不愿意逃避,不想逃避对燕宁的爱意,哪怕会承受他父君的怒火。

果不其然,天帝怒气横生,脸色黑得吓人,却忍了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他抬眸直视天帝道,认真的神色让所有人都知他此话并非作假。

臻妃眼见天帝眸间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大手一挥,打了司空砚初一巴掌,再也顾不得体面,大声训斥道:“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啊?还不向你父君认错,说方才不过是一时失言了,你和那鬼王没有任何关系,也并未心悦于她。”

“我没胡说。”司空砚初明明能躲开,却偏偏没有,任由那臻妃打了下来,他的左脸上火辣辣一片,疼痛越发让他清醒。

而此时,他被打得扭过头的那一刹那,刚好瞥见了迦摩就站在殿门口。

迦摩回来了,想必燕宁已经平安离开了。

一想到此,他唇角微微勾起,笑容淡淡浮现出来,连脸上的痛都觉得消散了不少。

司空昱衡见状,连忙走过来护住司空砚初,怒斥臻妃:“臻妃娘娘,再怎么样,也不该当着父君面这般放肆。”

此话说完,他又看向天帝道:“父君,砚初只是一时被那鬼王迷惑了,日子长了自然不会再惦记了。”

天帝的双眸微微眯起,眼含警惕地对着司空砚初道:“最好是如此,若是让朕知道你敢动了娶她的心思,神君之位,你就别想要了。”

司空昱衡出声应道:“父君放心,肯定不会,砚初他年纪还小,只不过是被那鬼王的艳丽姿容一时蛊惑罢了,堂堂神君怎么会娶个恶鬼为妻呢。”

却不料司空砚初低声道:“若儿臣不要神君之位,可是能和阿宁在一起?”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齐齐看向他,臻妃更是气得发抖,却也不好再次下手,云黛咬唇哭泣道:“神君,你怎么可以为了她…连神君之位都不要了。”

一直帮司空砚初说话的司空昱衡这下也是气急了:“砚初!胡

闹,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他担心天帝真会惩罚司空砚初,颤着声音斟酌道:“父君,砚初他……”

但他话还未说几个字,就被天帝立刻打断道:“你就别替他遮掩了,他能说出这种话,就证明他早已和那鬼王纠缠不清了,难怪要在凡间耽搁如此之久,恐怕将朕交代的任务都抛之脑后了。”

“那鬼王能如此顺利地杀回幽兰州,想来是有你的助力吧。”

司空砚初微微摇头后,反驳道:“是阿宁自己有本事,与儿臣无关。”

“哼,好一个与你无关。”天帝眸光里满是嘲讽,须臾间,他计上心头,忽然改口道:“你若是想要娶她为妻,也不是不行,若你有本事让她整个幽兰州都归顺于我神族,朕便答应。”

“不。”司空砚初仍旧摇头,轻声道:“儿臣并非要娶她为妻,故而父君方才所说,自是不行。”

“你什么意思?”天帝轻微蹙眉道,他已经退了一步,这小子到底想做什么。

司空砚初的目光环顾四周后,坚定地道:“儿臣从未想过要阿宁嫁入神族,而是儿臣去幽兰州陪着她。”

第176章 付出代价“他疯,你也跟着一块儿疯啊……

他这话再一次震惊了众人,大家脸上的神色都异常精彩,有愤怒的,有嫉妒的,有惊讶的,有恨铁不成钢的

“荒唐至极!堂堂凌光神君居然要去入赘幽兰州,你这是要把神族的脸面任人踩在脚下吗?”天帝怒斥道。

司空砚初丝毫不惧天帝的怒火,他像是早有准备一般,淡淡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从今日起,儿臣可以不当这个神君,只是司空砚初。”

臻妃这下再也忍不住地出声道:“你疯了吗?不要神君之位,就为了要跟那种女人在一起,你难道真的要抛弃一切,甚至舍下母妃?”

她的声音颤抖着,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害怕,害怕自已一手养大的孩子要弃前程于不顾,甚至很有可能连自己这个母妃都不要。

司空砚初微微侧眸看向臻妃,他的眼神淡然无波,“母妃,儿臣的事,今后都无需您管。”

“你”臻妃气得发抖,但碍于天帝在此,她没法和私下那般任意打骂这个逆子。

此前,也有过好些次他不听话的时候,也会和自己对着干,但头一回,她真的觉得眼前这个儿子会离她而去。

可她不信,他仅仅只是为了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而如此反抗,至少她还算是了解自己这个儿子,这背后定还有别的原因。

“砚初,快收回这话!”司空昱衡拉了拉司空砚初的衣袖,生怕天帝真的会收回神君之位。

眼看事情要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天后出声安抚道:“大家都先好好说,别因为这种事而生了和气。砚初,此事都好商量的,神君之位怎能说不要就不要,可别意气用事啊。”

“是啊,砚初,事情还没有到如此地步。”司空昱衡急得浑身发汗。

沉默了半晌的天帝忽地发话道:“让他走,他既不要神君之位,强留他干什么!”

“多谢父君成全。”司空砚初拱手向天帝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且慢。”天帝神色肃穆,怒色已消下去不少,他缓缓道:“凡事都得付出些代价,你若是能扛过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从此,你做不做这个神君,爱去哪儿便去哪儿,朕绝不干涉你。”

司空砚初毫不犹豫地应下,“好,也望父君守诺。”

司空昱衡满脸震惊道:“纵使神力再强,也绝不可能扛过七七四十九道天雷的,父君,您这是想要了砚初的命啊!”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谁敢再多说一句,就陪他一起受。”天帝毫不留情地挥袖道。

司空砚初眼眸一暗,咬牙道:“好,若父君执意如此,儿臣便陪弟弟一起,索性不过就是再陪上一条命罢了。”

“他疯,你也跟着一块儿疯啊?”天帝压下的怒气再次被掀起,可面对自己最爱的儿子,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沉声道:“管好你自己,他的事,让他自己担着”。

天后再也无法置身事外,忙劝说道:“你是神族太子,怎能如此任性,昱衡,莫要再惹怒你父君了。”

“兄长,父君说的是,我的事,我自己会担着。”司空砚初神色平静道,他看似毫无波澜,但心也因兄长护他的这份心而颤栗。

这是他在碧天海唯一得到过的温暖。

好在这个给予他温暖的人是神族太子,是天帝最宠爱的儿子,是未来的天帝,自有一条康庄大道,无需他太过担心。

而他现在有更需要保护的人,为她,他愿意豁出一切。

“兄长,天雷,我会自己抗,你放心,我可以。”

眼看司空砚初被天兵带离凌霄殿,司空昱衡想要跟上去,却被天帝呵斥住,天后更是婉言相劝,让他不要在宴会前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