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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直播

偏生书窈似乎对此无所察觉,仍在想一个词丢一个词,用她平生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骂万俟濯。

但贵族千金哪里又真的会骂人,词汇翻来覆去也不过是笨蛋、讨厌鬼、短命鬼。

听得万俟濯不禁后仰了下颈,柔软手心下覆着的喉结微微凸起,正随他吞咽的动作轻轻滚动。

万俟濯伸手握住了书窈纤细的手腕,玻璃质感的蓝眸看过来的瞬间,盈满了勾人的旖旎,气息紊乱。

书窈顿时冷了脸,不懂这个时候万俟濯怎么还笑得出来,

只能将此归结为他肯定看见了,这是他的挑衅。

万俟濯做事想来让人摸不着头脑,书窈气急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看他轻抬绯色眼尾,苍白如玉的指骨擦着书窈的手腕向上缓慢滑过,轻飘飘的力度像是羽毛。

握在书窈腕间的手转向了她纤薄白润的背。

“无意看到是我的不对”他轻轻地喘气,“我向姐姐道歉。”

清弦似的声音似乎也染上了水意。

这是万俟濯第一次黑书窈发给柳慧善的信息,却不是第一次黑书窈的信息。

什么无意看到、不小心看到当然都是假的。

这些当然不能当着书窈的面说出来,和书窈相处这么久,他自然是知道怎样的姿态更能引起她的垂怜。

书窈向来吃软不吃硬。

只是当摇尾垂怜的对象变成了他,却很可能收获更为激烈的效果。

万俟濯不在乎,只要是书窈,其他的都不在乎。

兴许是万俟濯常年喝药的缘故,他身上总有种漂亮的病弱感。唇角掀起的瞬间,总能让人为之动容。

艾伦比亚有人曾无聊做过一个实验。

让怒气值爆表的人,看一眼,只是看一眼万俟濯的照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能在下一秒安定下来。

再想起为之生气的事,怒气还在,情绪却没有那么强烈。

此刻,他低眉敛眸,纤长的睫毛扫在书窈的手腕上,将痴迷都掩盖。

温顺的动作似乎是在说,只要能补偿,怎么都可以。

“只是这种事,确实是不同于一般。除了以牙还牙,怎么样的处理结构都会显得太过于仓促。对不住”

万俟濯说着就没了声音,温软的触觉停在了书窈腕骨微凸的地方。

剩下的词句全化在这个吻上。

书窈正在思索他说的以牙还牙,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万俟濯的想法,并躲开。

回过神后的书窈微微蹙眉,迅速将手抽回,

啪,

巴掌没有落在万俟濯的脸上,而是顺势扇在了他的锁骨上。

视线从万俟濯眉骨上的白光落到玫瑰耳钉。

耳骨处的伤口经过几天早已恢复如初,没什么好看的。

视线继续往下,停在某处后书窈睫毛颤了颤。

半月形的齿痕,红红的,离得近了些,似乎还能看到白皙皮肤下渗出的丝丝细密的血珠。

新鲜地,和她那天咬在万俟濯锁骨上的齿痕如出一辙。

刚刚挡住了没细看。

也不知道是画上去的还是纹上去的,但怎么想都十分不对劲叭。

哪个正常人会把咬痕以这种方式留在身上。

真是个变态。还是他在通过这种方式卖惨。太有心机了。

书窈捏着他领子擦了擦,珊瑚色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又去想万俟濯说的以牙还牙。

单单一个词放在那里她还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怎么由万俟濯说出来,总感觉不太对劲呢。

自己没想出来,书窈索性直接做伸手党:“你刚刚、什么意思?”

双手换在身前,骄矜地像只小孔雀。

“既然我不小心看到了姐姐的”书窈一直紧盯着万俟濯,就怕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几乎是在他唇瓣张合的瞬间就透过唇语知道了他的发音。

立马捂住了他的嘴。

狠狠瞪了他一眼,万俟濯轻轻摇了一下头,书窈力

度有所松减。

“除了那几个字,你继续。”

万俟濯领着书窈的手,从放松的下颌往下,一点、一点,最终停在了某个地方。

隔着棕黑校裤。

他没说话,话却都藏在了轻咳后氤出水雾的眼睛里。

直勾勾地看着她。

书窈只要按下去就能将他唯二脆弱的地方,全掌握在手中-

我看了你的,也给你看看我的。

以牙还牙,他并没有禁止书窈的其他动作。

书窈珊瑚色的眼珠转了转。

黑白小人又跳了出来,分立在万俟濯肩头。

白色小人:“肯定有诈!”

黑色小人跳过去一拳将白色小人打飞:“他说得对!”

裴书漾的,有点印象,但也没细看。

姜尚宥的,有点形状,但没敢看。

尹智灿的车里太黑,没看清。

虽然数着手指有一二三,书窈确实不太有概念。

书窈确实有亿点点动心,就指甲盖那么点。

毕竟万俟濯顶着这样一张脸,都送到她面前了,对于那里,谁能不好奇啊?

如果丑陋不堪,那这就是她日后嘲笑万俟濯的大把柄。

如果不是,那她就想办法让万俟濯的表情丑陋不堪,放在手机里,也时刻都是一个不错的把柄。

书窈美滋滋地想着,提出了第一个要求:“你先转过去。”

她在用甜腻地要化掉的声音,趾高气昂地发号施令:“脱。”

万俟濯毕竟腿不太方便,书窈没兴趣欣赏他脱衣服的过程,动作肯定也不太好看就是了。

哼哼,她都有那个大大大把柄啦,还缺这个吗?

得过且过,暂且放万俟濯一马。

这样想着,书窈索性也背过了身,开始穿睡衣。

房间内顿时只剩下衣服摩挲的沙沙声。

想到等会要做的事,书窈十分体谅万俟濯,在万俟濯那边的动静还没停止前完全没有转身,

就算无聊也只是揪了揪睡裙的花边,直至捏出不深不浅的褶皱才松手。

殊不知,玻璃窗反光,纤纤的、鼓鼓的、雪白的,落在万俟濯眼中,一览无余。

而在她眼中手只能提画笔,肩还没她有力,咳一下就要吐血的万俟濯,慢慢站了起来。

他走到玻璃窗前,没发出任何声音。

郁色一扫而空,呼吸都变得粘稠,像是蛛网般要拢在掌心。

那些遥不可及,这一刻开始变得触手可及。

冷白似玉的指骨,抚摩过玻璃窗,将迷雾拨开,掌心收合。

他在窄湿的唇瓣落下一吻。

似乎没动静了,书窈抿抿唇:“脱干净了吗?”上扬的语调透出她还算不错的心情。

“干净了。”万俟濯润润的嗓音顿了顿,“要转过来检查检查吗?姐姐。”

书窈小小地矜持了一下,慢吞吞转身。

万俟濯病是病弱了点,但该有的地方好像一点也没少。

书窈本来都做好了他是个中干不中用,连腹肌都没有的绣花枕头的准备,反正她只是来嘲笑他的,结果没想到万俟濯还真有。

眼尾沁下的一滴泪,硬是从缀着的两颗红痣往下,从紧实的人鱼线、划过淡青色的青筋,收进了还未脱尽的黑色裤腰。

肤色虽是白,却是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更显肩宽腰窄。

书窈细眉微皱:“不是说脱干净了吗?”

第77章 第七十七天好粉/活珠/万俟

关于万俟濯只脱了衣服的行为,书窈试图用他的思维分析一下,

最后得出了轮椅确实不如床舒服,万俟濯馋她床的结论。

一时间竟也没空在意万俟濯一动不动的木头行为。

书窈抿抿唇,薄薄的眼皮掀起:“那你过来脱。”

“好。”万俟濯顺势伸了下手,唇角漾开笑意,“姐姐,可以帮帮我吗?”

事已至此,书窈点了下头。

反正这些账她都会记在等下的万俟濯身上,

她看见万俟濯按了下轮椅扶手上的祖母绿蟾,轮椅扶手随他试图起身的动作缓慢升高。

尽管书窈在此前已经对万俟濯的体重做了个心理预期,但在绝对的事实下,什么预期都没用。

在万俟濯靠过来的一瞬,书窈就有种不妙的感觉,手还没来得及抽出,整个人连带着万俟濯一起,后仰着摔回了她先前躺着的地方。

也不知是该夸万俟濯反应快还是慢。

好消息是他支着手臂,撑在了书窈的两侧,即使睫毛都快贴在一起,但是没有重量。

坏消息是,这是书窈特意选的大床,弹性和柔软度都很好。

他没有直接翻身往旁边倒,其他地方的重量便全压在了书窈身上,随着惯性回弹。

校裤不是很柔软,甚至还称得上有些锋利,膝盖摩挲在上面微微泛起了红,

万俟濯因为腿部没什么知觉,没什么感受,书窈却透过微微曲起的、严丝合缝贴合在校裤某处的膝盖,感受到了他的感觉。

靠得很近,呼吸间全都是万俟濯身上苦涩的药草味。

很淡,并不浓郁。

却还是让书窈鼻尖微皱。

她面无表情掐了下万俟濯眼尾缀着的两颗红痣,“起来。”

恍惚间,书窈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有些离奇的想法。

药草味、草药味他那个地方也是药草味的吗?

万俟濯纤润的唇微微抿起,压抑着喉间的轻咳,将脸埋进了书窈的颈窝。

呼吸又轻又急,不均匀的喘调明显。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书窈:“?”为什么他的脸可以这么红?

本着和万俟濯速战速决,然后重新约柳慧善贴贴的想法。

书窈一把就推开了万俟濯,然后翻身,坐在了他薄削有力的腹肌上。

一系列动作丝滑到不可思议。

书窈盯着自己撑在万俟濯身上的细指,神色茫然。

她如果有这个力气的话,刚刚会被万俟濯扑倒吗?

“还要脱吗?”

万俟濯的声音让书窈一下子回想起自己的最终目的。

便也没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要是把万俟濯扶起来让他自己来不知道还要多久,书窈想着扶着他自顾自转了个方向。

将后背留给万俟濯。

单薄、漂亮的蝴蝶骨振翅欲出。

他们都没再说话,拉链拉开的声音便格外清晰。

书窈故意拉得很慢,被她看光还是以这幅屈辱的样子。

此刻这种行为,她懂她懂,在万俟濯那里叫凌迟。

原意是为了消磨万俟濯的性子,却没想到最先被磨完耐心的却是自己。

书窈唰一下,将剩下的一半拉链也拉了下来。

她拍拍万俟濯清瘦的腰,理所当然道:“你撑起来点,不然不好脱。”

说完也没等万俟濯有所反应,就放了出来。

这招她跟姜尚宥学的,叫声东击西,他之前就是这样的,明明说好了只打左边,下一秒就落在了中间。

书窈漂亮的眸子陡然撑大,与之前脱口而出的好*好*不同,这次是:“好粉。”虽然前面的特质也不输,第一眼让书窈注意到的还是颜色。

不知道做过特殊处理还是天生如此,周遭干干净净的,青筋黏连皮下。顶端一点黏,溢出一点,像是白色黏胶。

甚至还有变*的趋势。+

书窈对漂亮的事物向来没有抵抗力,万俟濯除外,但是现在只有这个,也算不上是万俟濯叭?

书窈眼神飘忽不定,

都怪万俟濯,哪里为什么也要生得这样漂亮。

书窈成功被万俟濯送到手边的玩具吸引,成功忘了她是抱着让万俟濯出丑的目的才来的。

“姐姐,喜欢就好。”万俟濯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书窈身后响起。

书窈探索着,像是买到喜欢玩具的小孩了,爱不释手。

细白的指尖不知道戳到了哪一出,惹得万俟濯尾音陡然一变。

“这是什么?”

此时书窈的视线落在了大玩具里由玉石和玛瑙镶嵌分布的圆珠上。

“咦?可以滑的吗?”

这个珠子好像可以推动。

这样想着书窈就这样做了。

书窈伸出细白的手指,推一下转一下,构造她形容不出,只觉得有点像手动玩具车的轮胎。

再寻常的声音落在万俟濯口中,也都变成了魅魔般的喘诉。

若是别人书窈该瞪他说小声点了,但万俟濯声音本来就没什么音量。

轻轻的、柔柔的,好似一阵随意的风都能将他的声

音吹散。

书窈觉得她这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正经的询问。

“弄疼你了吗?”

杏眼微弯,书窈笑得恶劣。

这会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她可是要看万俟濯出丑的!她可是来抓万俟濯大把柄的!

捏在的力道突然变得很重,珠子也是左拨拨、右拨拨,跟拨算盘一样。

玩着玩着,万俟濯还没有动静,书窈有点失了兴趣。

不是说第一次都很快的吗?万俟濯怎么回事?

酸,

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手腕也不太舒服。

坏东西。

书窈伸慢慢松手扇了一下。

耳边、手边。

声音压抑不住,指缝兜不住,

白色黏胶混着一股苦涩的药味。

滴落,

往下。

书窈:“?”怎么还真是药味?万俟濯是药人吗?

顽劣的想法再次涌上心头,书窈没急着擦洗。

细软的手肘撑着往后全抹在了他身上。

是药三分毒,要不是怕真把万俟濯不小心吃到嘴里了,书窈高低也得往他脸上摸摸。

想到他惊愕的、吃瘪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剩下的书窈抽了张湿巾擦干净手后,又胡乱在他上面擦了擦。

继续研究。

和尹智灿的唇钉有点像,只不过一个是在唇边,一个是在细看之下,不相同的地方便更明显了。

尹智灿的那个可以用在那种地方,万俟濯的是不是也可以?

书窈很轻地夹了下腿。

生出了一种空空的、虚虚的说不明道不尽的感觉。

裙摆之下、腹肌之上。

洇出点雨意。

书窈贝齿轻咬,隔着,咬在了上面。

感触开始变深。

她开始慢慢找寻唇齿之间的完美契合点,亦或者是圆珠与唇珠的交汇点。

是左边还是右边,或者可以往上?

往下,书窈一点点地试探。

收不住,唇边的齿痕开始变深。

费劲力气找到后,书窈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握着、贴着。

发现始终只差一点后,

渐渐地她又不满足于只是这样。

这样扶着有点累,书窈一会就没了力气,永远撑不到完整。

也就导致那一点就像是天堑。

书窈咬了咬指甲,开始迟钝地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应该放进去吗?他的**和圆珠?

书窈慢吞吞晃了下脑袋,像是在否决这个想法。

不行,且不说她这里没有那个。

她和万俟濯怎么可以?

书窈正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然后她稍微抬起了点身子,把手中的东西放回万俟濯的身上。

坐了上去。

这样比先前更简单,更容易操纵,也更容易到。

杏眼变得湿漉,像是淋了一场雨。

书窈开始小声地呜咽。

下唇轻轻咬着,轻轻泻着。

“姐姐。”

万俟濯开始叫她。

又像是一种无声的牵引。

明明也没说什么,书窈的感触却莫名变得深刻。

能感受到他的也是。

她依旧背对着万俟濯。

自然也就无法注意到身后万俟濯欲满的眼、抽枝的欲,落地成木、片片成林。

想着书窈潮红的面颊、湿漉漉的睫毛。

万俟濯的视线最终落在书窈漂亮的蝴蝶上。

那里一颤一颤,正随着书窈的动作,一点点振翅。

偶尔因为梅雨季,沾染些许水意,经书窈无意识的行为被万俟濯全然接受。

轻哼、不耐的。

那些白色的星星点点洒在这里,

如玉似的指骨捻着,按在了书窈柔软的腰窝。

这里,

往上,

单薄的脊。

前面,

又该是什么光景?又该是怎么模样?

她会哭着发抖吗?还是会哭着亲他?像对裴书漾那样。

至于万俟濯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又是什么时候按住了她柔软的腰身。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书窈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差一点。

只轻微一推,书窈便毫无防备向前扑去。

腽肭不知道碰到了哪一处,润湿的白色真丝被万俟濯捻成细细的一条。

往上一提,骤然紧缩,

唇瓣翕合着吃进去一点。

第78章 第七十八天流不尽/万俟濯

书窈:“!!”

万俟濯是要造反吗?

雪颈细长,微微仰起一点更是白得惹眼。

没到的那点终于被万俟濯补齐。

书窈手肘失力,连带着单薄的肩胛骨一起轻颤。当真是如蝴蝶扇动翅膀那般震颤。

碎花裙尾也随着她的动作,卷着往下,从臀部滑至纤白的肩颈。

刚好将书窈的面颊都埋在下面。更符合她受不住时惯用的逃避心里。

声音细细碎碎、瓮声瓮气不成腔调。

问责的话,堵在里面,闷了一大段也没说出口。

刚缓过神,迎接她的就是万俟濯的会心一击。

在书窈的视线逐渐聚焦后,万俟濯纤绯的唇微微抿起。

他笑着又将手里捻着的白色真丝收紧了点。

啪,

细细一条从他修长的指骨往下弹回了原处。

雪白一片落下点绯色的红痕,像是被很轻地打了一下。

水丝黏连,抖着从腽肭挤出一点。

一线颤巍巍,兜不住。

细指软若无骨,挡不住。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万俟濯捻着湿漉漉的指尖轻轻按在书窈微微凸起的脊椎上,“居然喜欢成这样了吗?”

奇怪,万俟濯说的明明是喜欢,书窈却仿佛读懂了他的意思。

话落在耳边,径直翻译成了,

—“居然湿成这样了吗?”

呜呜,怎么会这样?

身后的人可是万俟濯,她怎么能对万俟濯

万俟濯稍稍俯身,这会身体又烫得吓人,不禁是与书窈接触的皮肤。

下巴垫在某处,“姐姐?”呼吸落在白软之上,将那里的皮肤都烫得泛红。

不甚明显的吻痕隐约可见。

万俟濯视线在上面停顿片刻,然后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书窈瑟缩着身子躲了一下,再次抬头时眼底的郁色一扫而空。

书窈没想到自己的不作为竟让万俟濯愈发放肆。

她反手往后将万俟濯的脸推开,捂住被他舔了一下的地方,湿漉的杏眼瞪得很圆,活像一只炸毛的猫咪。

“坏东西,谁准你动了?”

万俟濯纤长的睫羽低垂,在书窈愤然的目光下,顺势亲了下书窈柔软的手心。

另只手从床头扯过一张湿巾,顺着修建得当的、泛着粉色的指骨一点一点,细心擦拭。

万俟濯的行为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是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的表现。

可恶,明明是让他出丑,怎么地位好像倒转了。这简直是倒反天罡。

书窈细白的小腿微微翘起,在他的腰侧踢了一下。

“亲什么亲?谁准你亲了?”

这还不够。捂在某处的手心被她用力挥向万俟濯。

本意是打他,没想到距离不太够,最终只是够着尖细的指甲在他下巴用力划出一道痕迹。

苍白皮下慢慢渗出血珠。

与此同时,灼热的指尖,

沁着湿巾上的水痕覆上、拨弄。

书窈一下子没了声,猛地一颤。

他捏着书窈纤细的手腕,挪开一点,下巴又被垫回了原处。

黏糊的吐息落在白软,书窈生出了种被正在吐丝的蜘蛛精盯住的感觉。

白腻腿根被握住。

“姐姐,对不起。”

他在道歉。

“刚刚不小心弄到了你手上。”曲起、探进去一点,“作为补偿,你也可以弄到我身上。”

细白指尖捏起床单,揉成一团又松开。

慢慢碾过。

“用这里,弄在哪里都行。”

勾住某一处。

气音低低的、柔柔的。

真诚地像是真的在为书窈出谋划策。

万俟濯单手扶住书窈软得要化掉的细腰。将她带着后

坐起来,坐在了上面,靠在了他的怀里。

被柔嫩包裹的手指再次中途当然一直也没离开。

反而因为这个坐姿变得更深刻。

书窈低头,一口咬在万俟濯虚虚横在她颈前的手臂。

万俟濯追着含住书窈的耳垂,落下一句在她听来有些放荡的话-

“当然,窈窈要是想喷在我身上也可以。”-

“就当是对我的惩罚。”

愉色一阵一阵。

从姐姐到窈窈都被他叫了个遍。

再由以牙还牙到对我的惩罚,一步一步,算是吃准了书窈的反应。

进去一点,吐出来一点。

书窈神色微动,似乎有些动容。

透了,

床单被洇湿一片。

“好叭。”书窈忍耐了片刻才回答,舔了下干涩的唇,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时那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不只一根,旋转。

除却潮红的、滴落的、紧缩的。

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并不异常,甚至还因为轻哼多了几分颐指气使的神气。

事到临头,书窈轻轻呼吸,抑制喉间不住要倾泻的音调,薄薄的眼皮和唇瓣一同上下翕合着,将万俟濯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

抱着给万俟濯下马威的心思,明知故问:“呜你是干净的吗?”

“我保证。是姐姐用过最干净、最放心的。因为长时间用药,身体系统常年处于紊乱的状态,我不具备生育能力。”

他就差是在书窈耳边暗示,可以不用做措施了。

知道书窈对小孩的抗拒,如今只差一步之遥,无论书窈是出于什么心理。

万俟濯自然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他说起话来总是真假掺半,但没有生育能力确是真的。

首都食物链顶端的上层就这么些人,即使是完完全全的门当户对也不一定瞧得上,更别谈向下兼容。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死对头身份,使得万俟濯对书窈的了解并不比裴书漾少,而越了解就越无法移开目光。

他只是在用书窈的讨厌唤醒陈年的情绪,克制病态的旖旎。

想把漂亮的皮囊剥开送给她,

被夸赞过的皮囊是会被害怕还是会被欣然接受。

想和她密不可分,就连吃饭也要连在一起。

*满在融进她的身体里。

想钻进她的骨头,住进她的身体里。

成为养分被她汲取殆尽。

窥见暴雨中里春蝶的当然不只是裴书漾,还有试图递出伞,却只能看着山茶色的春蝶与沉闷的黑一前一后,最后只剩被暴雨淋地透彻的他。

那些爱呀、恨呀交织着,最终都会变成书窈。

只是书窈。

万俟濯第一次生出这个想法是在被书窈扇巴掌后的那个夜里,用她的蕾丝手套自我纾解的夜里。

那只不为任何所困的漂亮春蝶,

白色真丝——湿透的一条。被褪至腿弯。

在此刻,

就在此刻,降落在了他的怀里。

细腿被分开。

腽肭对着他的**,

坐在了他怀里。

透明的水顺着他依旧没停的指骨,

滴答着落在**上。

润着圆润的珠子。

从某些错位摄影的角度来看,像是直接q在了上面。

黏糊糊的,

到底是万俟濯在赔罪还是她在被弄。

分不清了。

哪里传来拍打的声音。

一样好像又不太一样。

不想被万俟濯看到这幅表情。书窈小声呜咽着将脸埋进了万俟濯的颈窝。

然后突然被抓住、被吻住。

唇珠抵上圆珠,像是她之前用手推按那般,滑着磨过。

书窈掩耳盗铃般闭上眼睛,想着自己不去看万俟濯,万俟濯也就无法看见她。

万俟濯没闭眼,反而睁地很清楚,连同书窈的表情也一同看得很清楚。

他在书窈的耳边轻轻喘着气,混淆视听。

心里不入流的想法确实怎么也无法遏制。

这样窄小,能吃得进去吗?

全部吃进去又会到哪里?

会被顶成他的弧度吗?

流不尽。

软白满盈,却只能握住一只。

左边、右边,总归他只剩下了一只手,这使得无论怎么做,永远都有一个地方无法被满足。

书窈思绪很乱,理不清、看不透。

额头抵着万俟濯的下巴,从他漂亮的天鹅颈往下滑,一口咬在了万俟濯锁骨上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保存的牙印上。

齿尖的力度不轻也不重,磨牙一样,发泄着不满。

突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书窈突然松开了牙齿。

呸呸两下,将口水全糊在他身上。

“姐姐,怎么了?”手指抽出,握着书窈的手腕自己覆在了另一边。十指交缠,一下一下教她怎么做。

“唔你喂我吃颜料。”书窈哆嗦着含糊不清,“你坏。”

他耐心解释:“不是颜料,是纹身。”

手上动作却很细,因为是在教书窈,一点也没含糊。

没了阻挡,腽肭瑟缩着亲住一颗圆珠。

书窈又去咬了一口,微苦,颜料是这样味道吗?不是颜料那又是什么?

单数手指并拢在唇边,被腽肭亲了亲。

又回到了先前的地方。

万俟濯刚刚已经找到了书窈喜欢的地方,看着书窈手中缓慢重复着与他另一只手相同的动作。

呼吸便重,力道再也受不住。

生理性眼泪被万俟濯刺激地从雾蒙蒙的眸中,夺眶而出。

上与下,

被揉开变成泪花。

一种无法控制的深刻,

愈发深刻。

有种想上厕所的感觉。

呜不会在万俟濯面前*出来叭?

越想越害怕,被万俟濯看到这幅样子,她还活不活了?

书窈无意识开始抗拒万俟濯的靠近。

收住,让他进退都收阻,变得艰难。

嫣润的唇珠被黏住,

一抽一颤,理智决堤。

第79章 第七十九天咬住缨色/万俟

没敢低头,也不用低头。

很少有人知道。

书窈有点轻微的泪失.禁。

有时候只是亲一下,包裹一下,再亲一下。

吻啄从下巴往上,舔走了生理性的泪花。

光是听声音书窈都能想象到。

好想捂住耳朵,掩耳盗铃般将亲吻都捂住,吻住。

理智在拉扯,一个声音在学着万俟濯的声调,让她靠近。一个声音在跟她传递那种受不住的逃离感。

亲得很凶,怎么亲、亲哪里、用哪里都是。

却都是同样的虚张声势。

是亲不是亲,

万俟濯纤绯的唇瓣在她漂亮的面颊几经辗转,最终咬住了她的唇瓣。

书窈只是任感触堆叠着,向上。

唇齿刚分开,

他又绕着唇瓣边缘窥探,浅浅试探,

涣散间,书窈生出了一种这个也会被放进去亲的错觉。

牙齿在他锁骨上轻轻地磨,顺着那一圈咬痕。

像是在刻上新的印记。

花瓣唇无力收紧,唇边吐出一点,从万俟濯冷白的锁骨或是削瘦的腕骨往下,

蜿蜒的、温热的、漂亮的、来自书窈的水痕

好像要坏掉了。

拇指换而捻住。

他依旧在用极具魅惑力的声音姐姐姐姐、一下一下,叫个不停。

叫一声喘一下,真让书窈生出了一种在惩罚他、欺负他的感觉。

有些超过了,却又还在范围内的感觉。

让书窈很矛盾,一方面觉得糟糕透了,一方面觉得透彻。

最后一下,得出他肯定是故意的结论。

手指勾着她的唇瓣,离开时发出很轻的一声,像是细碎的呜咽。

甚至还能感受到有水珠滴到了她的鼻梁骨上,不知是汗珠还是他的眼泪。

失去了手臂的支撑,书窈径直往下坐。

带着水润的湿意,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接替她柔软的,两只手,两只都被握住。

揉一下、两下数不清。

特意打理的刘海都被汗湿,黏在酡红的面颊。

今天出门裴书漾给她扎的两个低丸子头经万俟濯的二次拨弄,已经有了松散的迹象,在她微垂的眸中一晃一晃。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窥探的顶端似乎终于找到了机会,

找到了把猎物吃进去的机会。

书窈却在抖着、颤着有意识地躲避他的窥探。

额头抵住锁骨下滑,

稍有偏差,机会转瞬即逝。

在湿漉的唇珠轻轻一撞,

淋漓、失神。

比之前还要润,像下过了一场雨。

断断续续,并不淋漓。

空气稀薄到有些缺氧。

闷闷的。

书窈收紧齿关,轻轻咬住了万俟濯,

像是有一只小猫在轻轻地挠、颤巍地咬。

万俟濯纤长的睫毛微微下垂。

怀里的少女全身泛粉,这次不只是唇瓣,整个人都像是熟透的樱桃。

书窈向来喜欢的甜樱桃在此刻变成了她自己。

是面颊经过清洗后,被水汽染得湿漉漉的樱桃。

是勾缠的唇、搅动的齿。

被他咬了一口后,吐出汁液、咽下口腔的樱桃。

有了惩罚的借口,书窈这颗漂亮的樱桃,终究会被他吃掉,一滴也不剩。

万俟濯并不急于一时。

迷蒙后是迟钝的困意,姗姗来迟。

裴书漾一次、姜尚宥一次、万俟濯一次,再加上排练节目时马不停蹄的教导,几乎是让这种疲惫到达了巅峰。

“帮我擦擦。”

“用轮椅把我抱沙发上去,床单丢卫生间你就可以走了。”

书窈口中含着什么东西,忘了松开,以至于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但那种用完就丢的命令式语气,不难让万俟濯猜出她的意图。

万俟濯唇角漾起春水般的柔和,学书窈轻哼了一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咬得太用力,书窈唇齿分开的时候不免在上面又看到一圈熟悉的牙印。

黏连着她的口水。

搭配着他锁骨上的那块,看起来就像是刻意为之的对称。

万俟濯握着她的腰,将人换了个位置。白色真丝被褪下,在书窈看不见的地方被他若无其事塞进外套。

毛巾这种简单的日用品万俟濯轮椅后背有,明明他也不用,却是每天都要换一条干净的备用。

从沙发到床边不过几步之遥。却也被万俟濯抱着坐在身上,又到了一次。

被打湿的毛巾在上面擦,下面也在擦。

就这点时间,只是顾着书窈的要求,其他多余的是一点都没做。

什么都没隔,

什么都紧贴。

贵族千金纤巧的睫毛很轻地闭合,连细腿被他分开也无所察觉。

瑟缩紧贴的时候给人一种很强的依赖感。

收敛起那种恶劣的、抗拒的厌恶。

昳丽的眉眼潮红一片,很乖很乖,甚至还会自顾自调整着姿势,跨坐在他身上。

双手没什么力气,松松圈住他瓷白的颈。

鼻尖抵着鼻尖,睫毛贴着睫毛。

万俟濯克制住擦枪走火的欲.望,泛粉的指骨拧着毛巾,衔住柔软的唇,从细嫩的颈往下擦拭。

和书窈一般潮红的面颊让他整个人透出一种病态的瑰丽感。

和身下一般粘稠的视线,

这次不用隔着什么,他可以直接用指骨将她的身体一尺一尺、一寸一寸,量得透彻。

弦被抚平,

腽肭舒卷,海盐味潮湿的那一刻,万俟濯也没有再收着,跟她一起**。

星点洒在唇珠上,

颤颤落下的一瞬,万俟濯自动给它配上了水龙头没关紧时,水滴落下的声音。

—滴答

就像是真的*出来了一样。

更多的是黏在了……

惹得书窈咬住他的舌,唇齿间泻出不满的轻哼,下意识用额头轻轻撞他。

万俟濯控制着轮椅把她带到卫生间,拿了条书窈的毛巾,原路返回。

在沙发垫上毛巾后将书窈放了上去。

未料书窈顺势往里卷了一圈,扯过上面的薄绒毯,只留一个卷成一团的背景。

“手机。”

被放到手心后,书窈闭着眼完全凭着肌肉记忆给柳慧善发了条消息。

上一条还是万俟濯提出惩罚时,让柳慧善再等一下。

与此同时,万俟濯口袋里的手机却无端亮了一下。

弹出的消息正是书窈刚刚发给柳慧善,让她现在过来的消息。

这个时间段,万俟濯和尹智灿同时追着柳慧善追到话剧社,书窈欺负万俟濯把人欺负哭等话题又在int论坛上掀起了一阵热潮-

“有图有真相,主播这里可是有清晰的live图,他们视线交汇的地方就是那个特招生。[动态图片]”

若是书窈看上一眼,就会默默发现被裁剪掉的自己。

第二个帖子则是直接将书窈甩万俟濯剧本的那一幕放上去了。

短短几秒,全是对万俟濯的不满,愠色明显。

贵族千金盛气凌人,反观万俟濯快要溢出屏幕的破碎感,直接让艾伦比亚人对他们见面就做恨的刻板印象更加深刻。

殊不知正主刚缠绵完,做恨变成动词,惩罚变成奖励。

身子被扶平。

细腿被分开,

黏糊感都被打湿的毛巾擦拭掉。

穿戴整齐的万俟濯半跪在地毯上,看她一颤一颤,竟也不躲。

神色痴缠。

良久之后,心中生出了一点疑惑。

书窈的下意识行为究竟是针对他的,还是针对她手机里的那个特招生。

前者说明书窈在潜意识里已经将他往信任的方向规划。

若是那个特招生

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被他私人工作室的电话打断。

口袋里的电话屏幕亮了又亮。

万俟濯最终还是到阳台按了接听。

“不好了,万俟先生。您的参赛作品出问题了”

听到一半他已经抓住了重点,却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让人把话说完。

“好的,我知道了。”

万俟濯用平和的语气回应着对面。

黑掉的屏幕映照出他面无表情的面孔。

和先前在书窈面前的哭着、诱着喘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这次参加的比赛因为之前有过有人提前泄露画作。试图利用偏颇的舆论影响结果的恶意事件。

为了杜绝此类事情的发声,这次直接被明令禁止。

参赛作品被提前泄露。

这意味着他需要在今天下午四点截止前重新提交一份。

知道这个比赛对他的重要性又挑在如此急迫的时间,万俟濯眼尾轻轻勾起,轻笑一下,已经锁定了几个人。

得亏于书窈先前的要求,他的衣服还能干干净净被直接穿在身上。

不用面对让人送衣服后书窈的不高兴与穿被弄脏的衣服出去,书窈的更更更不高兴。

万俟濯已然离开,书窈昏睡的间隙门又被接连打开。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了尹智灿在她耳边念台词的声音。

醒来后哪有什么尹智灿,职业坐在她书桌上认真学习的柳慧善。

书窈摇了下头,她肯定是今天上午排练时跟尹智灿待久了。

被他的台词洗脑了,以至于做梦都逃不掉。

下次应该让他和万俟濯一起对着排练,让他们互相折磨。

身上是很熟悉的清爽感。

就是嘴巴好像有点疼?奇怪,谁咬她了吗?万俟濯?

没打扰柳慧善学习,书窈自顾自起身,对着全身镜照了一下。

果然什么都没有了。呜呜还是小善让人省心。

视线一聚,果然看见被咬破了一点皮的下唇,一点暗红色的血迹凝固在上面。

丑死了。

书窈心中对万俟濯好不容易生出的那点好感又在瞬间下降,变成负数。

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柳慧善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了过来。

“窈窈?”

柳慧善帮书窈穿衣服的间隙,电话嘟嘟几声书窈收到了谢书筠的电话。

视频电话径直弹出,书窈本想转语音,却不小心碰到了接听。

“窈窈。”声音顿了顿,才问:“身后是谁?”

第80章 第八十天哥与妹

书窈小声地啊了一声,眼神透着些许茫然。

谢书筠的声音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书窈却听出了点不太一样的情绪。

至于是什么,没抓住。

她眨眨眼,视线从上往下,最后落回手机上。

若有所思,

好像发现了谢书筠异常的原因。

书窈有事没事就喜欢欣赏自己的美貌,所

以视频放大的窗口向来是对着她自己。

手机斜斜歪歪映出书窈娇纵的面孔,以及并不能完全挡住的柳慧善。

为了方便书窈玩手机,柳慧善正好坐在她身后帮她系扣子。

视频截掉了柳慧善的脸,干净指节刚好悬停在画面的中央。书窈搭上去的一只手在她的对比下小得像是没成年的小孩。

艾伦比亚中性风的银灰校服、较为明显的体型差以及书窈类坐在她怀里的姿势。

这些都让谢书筠将看不见脸的柳慧善当成了男生。

书窈认真看了下,好像还真有点?

随后她又晃了晃脑袋,鄙夷差点被谢书筠影响判断的自己

我们小善只是前面平了一点,怎么就像男生啦?

书窈眉梢微扬、轻哼了声。

镜头一转,柳慧善素淡的面孔骤然出境,伴随着书窈低低的一声:“连男女都分不清的笨蛋哥哥。”然后挂断了电话。

书窈的动作太快,透过熄掉的手机屏幕,她成功看到了柳慧善脸上的呆愕,下巴靠在她发丝的样子,呆呆的有点像小企鹅。

好可爱。

之前和系统捣鼓剧情时,对于她雇佣柳慧善帮她补习的事情,剧情是可行的。

于是,捉摸着更好观察柳慧善的习惯,为柳慧善定制校庆的专属剧情,书窈抿抿唇,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她转过身,按住柳慧善的手,扑簌着睫毛仰脸看她:“小善,你有兴趣多接一份兼职,吃喝和我同款的那种吗?”

柳慧善盯着书窈晶亮的视线,指尖微动,似乎还黏连着独属伯爵红茶的莹润。

和书窈同居增加的不仅是贴近的距离还有暴露的风险。

柳慧善眼睫微垂,遮住眼里的晦涩。

如果书窈发现了她的身份,那双珊瑚色的瞳孔里留下的会是厌恶还是害怕。

呼之欲出的答案吞咽辗转。

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一定会在书窈的触碰下兴奋到黏连、颤栗。

更近的触碰似乎也触手可得。

书窈需要的话,她可以什么都不是。

柳慧善只是柳慧善,

是一个对书窈有着近乎超过生理渴求的变态。

唇瓣张合间,书窈听清了她的答案:“可以。”

在某些方面钝感力拉满的书窈,已经彻底沉浸在提前庆祝任务、提前庆祝回家的喜悦中。

“但是我需要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再过去,可以吗?”

被柳慧善喂了颗话梅糖,

眉眼弯弯、摇头晃脑,自然满口是好。

身体本能传递出的危险讯号都被下意识屏蔽。

柳慧善在书窈面前抑制偶尔的、在常人眼中不太正常的行为,在她看来都不过是柳慧善还无法完全融入她的陌生感。

非要说的话,那肯定是糟糕原生家庭的锅!!

小善明明那么乖、还总是因为她受伤,比有几个不靠谱的男主好多了。

按理说就算是柳慧善同意,她这个计划也是无法实行的,招一个特招生做生活助理,她父母那边肯定不会同意的。

只是这不刚好有刚刚的误会在前,由他出面应该可以。

书窈经常想一出是一出,兴致来了说做就做。在柳慧善同意后立马一个电话过去搞定了谢书筠。

*

梅雨季节最是多雨,银白色的车辆平稳行驶于雨幕之中,窗外的世界都像是被糊上了一层雾气,迷蒙不清。

司机被书窈叫去送柳慧善了。

本来想着和裴书漾一起回家,低头时不经意看到了谢书筠一小时前发过来的消息。

看时间应该是紧接着她挂断谢书筠电话后。

下意识下滑手机,准备随手清掉推送消息的书窈手机已经很懂事给她推送了谢书筠的帖子。

还没反应过来,书窈手已经很自觉地点了进去-

“[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这是明珠哥哥吗?接明珠放学?”-

“看样子应该是。这种气质、这种长相,放眼整个格伦尼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叭?”-

“真想问问明珠,每天醒来都被帅哥包围的感觉。”-

“不是说这对兄妹关系不好吗?回首都第一件事找妹,等妹放学。我亲哥都不带这样的。”

画风到此都还是正常的,直到一条留言的出现-

“没骂过明珠,下辈子可以让我做你嫂子吗?”

下面跟着出现了许多条、格式宛若复制粘贴般的留言。

书窈边往谢书筠停车的地方走,边抽空换小号悄悄回了一句,她不会同意的。

不过瞬间,后台立马99+,被一群人喷地体无完肤-

“你这个黑猪,又蠢又坏,凭什么替我们漂亮的明珠回答?”

书窈:“”

头一次直面被骂。书窈居然还有空想。

如果她知道这些词语全都被她口中的明珠接收,会是什么表情。

不死心的书窈点开了一条看起来十分正常的私信。

[姐妹,有件事情我很好奇。]

[你说。]

[你半夜照镜子真的不会被自己的□□本体吓到吗?]

书窈:“?”□□?我?

啊啊啊啊啊,都怪谢书筠。

害她都被骂□□了,可恶,就算是□□,她肯定也是最最最最漂亮的那只。

那些留言跟蛛网一般黏在她身上。以至于和谢书筠独处同一空间的书窈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些留言。

浑身都不太舒服。

“谢书筠。”不是之前那样乖乖巧巧的哥哥,是他的名字。

谢书筠早该发现端倪的,除去外人在场,她很少叫哥哥。

越执着什么,就越强调什么。天性使然,她这样地明艳,即使是无法言之于口的事情。

也不要偷偷摸摸,要虚张声势,要声势浩大。

每次叫他也都是连名带姓,谢书筠、谢书筠,分明只是简单的三个字,连名带姓也能让她叫出花来。

初时情绪外露很明显,后来她惯常爱在尾音稍作修改。试图以此刁难他,使得他并不能只是简单地通过名字来判断她的情绪。

遗憾的是,没有一次成功。

好长一段时间,家里佣人都以为书窈十分讨厌这个占据了谢家首位,使得她只能以联姻收尾的哥哥。

谢书筠休假回来,家里只有这两人时,用餐都不敢放在一起。一个东餐厅、一个西餐厅。

待得久一点的佣人,也只是摇头怪称一句,“小时候关系那么好,怎么长大了就变了?”

而此时,妹妹面色如常拨弄着他手机上的挂件,是他第一年离开格伦尼前往西海军部时,书窈偷偷塞他行李里的。

是一只棕色的小熊。很小。看起来却很新。像是刚送出去的一样。

因为谢书筠给她读的第一本童话故事里,熊在里面保护了动物林的大家,阻止了最后的灾变。

小书窈暗暗记下,眼皮张合就快要睡着,迷迷糊糊间却还记得抓住他的手问:“谢书筠”顿了顿,“哥哥当灾变来临时,你可以做我一个人的小熊吗?”

谢书筠初时并没有回答书窈的

问题。

只是伸手给她掖好被角,催促:“故事讲完,乖小孩该睡觉了。”

眼皮都在打架,她却还要固执地问:“乖小孩不可以拥有一只独属她的小熊吗?”

他别开脸:“可以。”半大的少年声音已经有了成年后的味道,带着惯有的冷硬感,听不出情绪。

得到满意回答的书窈瞬间松开了手,缩回被子里,只留给他一缩成一团的刺猬一样的背影。

等红绿灯的间隙,谢书筠偏头看她。

现在小刺猬长成了窈窕的少女,半张脸都被匿在阴影里,今天也不知道干了什么。

神色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在他手中保存了许久都完好的小熊,被她扯烂,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我会有嫂子吗?”

谢书筠先是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又是不轻不重的一眼。将车开进附近谢家的私人车库。

车停稳后,安全带被随手解开。

他突然靠得很近,潮湿的海风气在瞬间将她包裹。

周岁宴随机抽取国家风俗抓周,摈弃一切,牢牢抓住谢书筠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有些东西,即使很乱很乱,也依旧是无法剪断的。

是缘分、是红线。

没有血缘、窘于俗世。

形似青梅竹马,却又比青梅竹马的等级更高。

他没说话,只一双浅淡的珊瑚眸斑驳不清。

很久才开口:“你想我怎样回答?”

书窈将小熊里的棉絮扯出来,丢进他的掌心,睫毛轻颤:“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