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12 留下的人 我们小年,没有我可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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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又难过,让人揪心。

庄文青心疼地揽着程松年,轻揉着他的后颈,温声安慰着:“会在一起的,我们现在就在一起,以后也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骗人。”程松年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不骗你。”庄文青捧住他的脸,轻轻抬起,认真注视着他哭红的眼睛,“我不就在这儿吗,骗你做什么?”

他抽嗒了一下,眼眸低垂,瞥向一旁,闷着不讲话。

“那要怎么样,你才肯信我?”庄文青歪着脑袋,去寻他的目光,“小年?”

他的脑子不太清醒,一时思索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胃不舒服。”程松年的目光躲开了,“想回家。”

庄文青也不纠缠,立马点头:“那就回家。”

“走不动。”

“好。”庄文青松了口气,眼带笑意,“我背你回去。”

程松年的胃是真挺难受,像吃多了胀气,闷闷的痛,扛得住但也不好受,直犯恶心。

庄文青背着他走了一段路,他实在憋不住了,又下来吐了一次。

他单以为是酒喝多了,吐几次就好了。可庄文青不大放心,连忙打电话叫人把车开了过来,载着他去医院了。

程松年醉得不轻,似乎还有些发烧,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也使不上劲,瘫软地靠在庄文青身上。

胃里隐隐的钝痛渐渐发展成一阵一阵的绞痛,他难受得咬着嘴唇,直冒冷汗,脸色愈发苍白。

程松年听得见有人在喊他,可他睁眼的力气也没有,更别提回应对方。

只觉得身子一轻,他似乎被人横抱了起来。

“庄总,急诊在那边。”有个女声说,“我先去挂号。”

程松年迷迷糊糊地睁眼,果然瞧见了庄文青,对方神色焦急和他说着什么,可他听不清,只看见那嘴唇张张合合。

很快,他被安放在了床上,身边围了好几个人,有医生,有护士,庄文青也在。

胳膊传来一阵刺痛,他垂眼一看,是护士在给他抽血。

庄文青的手伸了过来,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凉凉的。

程松年忽然想起,有一次他中暑了发着烧,青哥摸着他的额头探体温,那手也是冰凉的,很舒服。

他稍稍清醒了半分,听见医生在问:“药物过敏史呢?有没有不能用的药?”

他正想回答,却被另一人抢先了。

“青霉素,头孢,抗生素他都不能用。”几乎是脱口而出。

程松年费力地抬眼瞥向那人,却抵不过睡意袭来,昏沉地合上了眼。

*

程松年一向好动,活泼得很,但身体似乎却不太好,时不时就着凉感冒,碰上流感季必会中招,稍不注意便会发展成重感冒,吃药都不顶用,得去医院输液才行。

偏偏他体质特殊,对抗生素过敏,每次输液都要用好几种替代药,一输就是两三个小时。

叶柏青在做功课,他在吊盐水,只偶尔闲谈几句,却不觉得无聊,因为有人陪着。

冬天的输液大厅开了暖气,却不怎么暖和,他输着液的那只手总是冰凉的,冷得发紫发青,屈伸不得。

叶柏青便去给他买了个巴掌大的小热水袋,装满了热水垫在他手底下,暖和极了。

手上输着液,做什么都不太方便,尤其是上厕所。

自己拎着吊瓶去厕所吧,吊瓶没地方挂,放低了又会导致血液回流,得有人帮忙才行。可护士小姐是女生,总不好叫她陪着他进男厕所。男护士基本是没有的,男医生倒是有,可他们太忙了,也不好麻烦。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坐在一旁的青哥能帮他。

大家都是男生,该有的都有,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

但是,当青哥帮他举着吊瓶陪着他来到厕所时,他站在小便池前,突然发现自己裤腰上系了条皮带——他比较瘦,皮带上原本的孔不够他用,得另外打孔,而这孔是他自己钻的,没把握好度,偏紧。

这腰带勒得太紧,一只手不好解开。

正当他纠结之际,叶柏青波澜不惊道:“我帮你吧,吊瓶你拿着。”

别无他法,程松年只好拿过吊瓶举着,由着叶柏青帮他解皮带。

两只手确实比一只手好使,轻轻松松便解开了他的皮带,顺便拉开了他的裤链。

眼见叶柏青就要继续下一步,而它似乎隐隐有抬头的迹象,程松年慌忙打断:“青、青哥,可以了。”

输着液的那只手拦住了叶柏青,程松年别过脸,耳朵发热,“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好吧。”叶柏青接过他手里的吊瓶,想了下,背过了身。

那年他刚上高一,以为这种突然的生理反应不过是青春期的躁动罢了。

又或许是……

他的本能比他的理智更早明了他对青哥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