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那女修濒死,咬了咬牙,就要逃。
奈何这阵法,非但是让外面的人进不来,同样也让阵法里的人出不去。
春愁:“……”花了好些灵石买的来着!
随即,他手持灵鞭,开始在阵法之中,追杀那个筑基中期的男修。
没办法,好久没打架了,总要拿些不长眼的东西练练手。
于是,等到这个防御+隔离阵法被重启的时候,外面窥探之人,看到的就是那个红衣少年,正在光明正大的“毁尸灭迹”——两张火球符就足够了。没办法,谁让此处的确不宜埋尸。
尽管知晓了这个少年不好惹,可,万一呢?
这个少年腰间的配饰,脚上的疾风靴,刚刚砸出来的高阶符宝,手里的灵鞭,手指上的两枚乾坤戒,无一不说明,这就是一头“肥羊”,怎能不让人心动?
至于那两个筑基中期的人,不过是不自量力,自大狂妄罢了,若是换了他们……怎么不能杀他?
就算一伙人不成,那么,两伙人联合起来呢?
于是,春愁正琢磨着,他究竟要再做些什么,才能引那些人继续来杀他时,就发觉有四个人同时朝他而来!
其中两名筑基初期的修士,两名筑基后期的修士。
四人一句废话没有,全都抱着要一击杀死春愁的打算。
春愁微微讶然,随即,帷帽之下的唇角,轻轻上扬。
同时还不忘将那双重阵法再次开启。
阵法外仅剩下的一名金丹修士:“……”就这还不跑?
这阵法里的红衣少年,莫非并不是筑基期修为?
他心下一惊,转身欲走,又想,未尝不能留下来坐收渔翁之利。想到此时他身上连一块中品灵石都拿不出来的窘境,到底咬了咬牙,又留了下来。
这让远处原本险些暴露自己的鲛皇,又重新将自己隐藏好了。
他也是没奈何。心上人年纪小,又是这样一副脾气。他不惯着,又能如何?
且,即便他想要将春愁一直护在他的羽翼之下,怕是也偶有来不及的时候,既然春愁想要练手,那,就让春愁练手好了。
他轻轻一叹,手中开始把玩着什么东西。
偶有飞鸟经过,那飞鸟许是开了灵智,见到这鲛皇手里把玩的东西,当即吓得飞快的飞走。
哎呀呀,现在不但是人族,这鲛人族都变得这般的污污的了么?
又等了一个时辰,阵法消失时,地上这次一具尸体都没有。
都被清理干净了。
只有红衣少年,此时终于将帷帽给摘了下来。
衣服上也略沾了血,只是红衣服,看不大出来,精神头看起来倒是极好,眼睛也亮亮的。
那隐藏起来的刚刚进阶金丹中期,因此身上没甚灵石的修士,眼看这少年的战斗力,怎么都不像是筑基中期的修士,莫非,是筑基后期大圆满?
总之一定不会是金丹期……的吧?
就在他还在犹豫时,那红衣少年,已然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金丹中期修士:“……”
春愁:“……”怎么还不来?
虽然这个看起来有点难打,很有可能自己会被打一顿,但是,他身上的保命之物甚多,还有随身空间,无论如何,死不了就成。
结果……那金丹中期修士太过谨慎,还踟蹰着不敢来!
春愁:“……”
不然就算了?
他想了想,就转过了身去。
就在他背对着那金丹中期修士的那一刻,春愁突觉毛骨悚然。
鲛皇也微微眯起了眼睛。
果然,这般谨慎的金丹中期修士,怎么可能没点实力?
他的春愁,这次要小心了。
鲛皇两只大手,分别握着两只刚刚做好的略有不同的玉|势,准备和他的春愁好好“品鉴”,此刻很是忧愁的盯着已然开打的二人。
他倒不是担心春愁最后会输。
他只是担心,这个金丹中期的修士,会耽误他的春愁太多时间,让今晚春愁和他的双修时间变短。
这可就不好了。
*
归元剑宗——
谢浮生当值了一天,正思索着自己最近得了不少宗门积分,又有大哥给他的灵石,他可以用灵石跟师兄弟、师姐妹们再换些积分,有了这些积分,他就可以换一把可以用到筑基后期的上品法剑——这也是大哥希望的。既然不能拿到神器,他也应当有一把适宜自己的上品武器才好。
谢浮生之前没有这个条件就算了,现在有了很多灵石,便也有了这个打算。
就在他走在回洞府的路上时,忽觉不对,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站在他的洞府外,焦急的来回走着。
谢浮生微微皱眉,那小少年已经发现他了,连忙跑了过来,问道:“道友可是谢浮生?你大哥,可是叫春愁?”
谢浮生心中当即警惕起来。
他大哥的确叫春愁,可是,很多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们兄弟是一个姓,大哥大名应当叫做谢春愁。能直接说出大哥名字,而没有姓氏的,必然是知道点什么的人。
他看着这小少年,面无表情道:“你是谁?有何目的?”
那小少年许是年纪还小,微微愕然,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只将一封信强行塞给了谢浮生,道:“你们不是还在找另一个弟弟吗?还是单木灵根的弟弟?你看看信,是散修联盟的神器主人柳寒衣写的,或许有线索。”
小少年柳秋寒,塞完信,来不及说更多的话,立刻就跑了。
神器相思弓的主人柳寒衣,一旦出了散修联盟,就会被时刻带在盟主身边。
倒是他这个原本的亲外孙、现在的徒孙,比现在的柳寒衣要自由的多。
即便自己原本的身份被替代,可柳秋寒是见识过柳寒衣所遭受的痛苦的。他并不恨柳寒衣,相反,他还想要帮柳寒衣寻到家人。
而已然知晓柳寒衣不是自己亲弟弟的谢浮生,此刻看着柳秋寒离开的背影,再看一眼手中的信,一时间,心中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