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赌鬼来说,显然,神器吸引不了他们,而气运之比,倒是能吸引一部分人前去。
可大部分人还是沉浸在赌坊之中,打算等赢到一把大的时,再去试一试自己的气运。那一天的气运,必然会是最好的。
因此春愁来到了赌坊后,倒也有人和他玩。
但等到春愁连赢了好几把之后,就没什么人和他玩了。
而这个时候,春愁已经赢了不少的灵石,还有几件法器了。
春愁倒是可以加些筹码,让这些赌徒继续和他玩,但没有必要。
比起纯赌,他更喜欢关扑。赌坊里的游戏,他玩过之后,就没甚兴趣了。
但还是在赌坊里又转了几圈,看起来是无人和他玩,他自己又不愿意出更大的筹码,才只好落寞离去的。
赌坊的人对于春愁这种赢了大把的赌资就走的人,当然是一直在关注的。
但是,不等赌坊的掌柜的想要做些什么,从外面看热闹回来的小厮就拉住了赌坊掌柜,在掌柜的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
掌柜的一愣,不禁指着刚刚踏出门槛的那个身影道:“你说什么?那个,就是今天气运最佳者,赢了落神城四十几万人的那个轮空者?”
许是太震惊了,他的声音有些大。
惊扰了许多赌徒。
小厮往外看了一眼,见连春愁的背影都瞧不见了,才绘声绘色的跟在场的赌徒们绘声绘色的将他看到的情形给说了一遍。
却原来,掌管落神城的四大家族,显然很是有些经商头脑的,除了免费让诸多大势力的年轻一辈,免费看到了一面墙大小的留影石里,这次气运之比的全过程;还在城中的城墙里侧,弄了一百块小一些的留影石,只要缴纳一块下品灵石,就可以进去观看直播,缴纳三块下品灵石,就可以回看这次气运之比的全过程。当然,若是能花三十块下品灵石,甚至可以将记录了这个过程的留影石给买回去。
同理,对于神器认主的过程,也是有所售卖。只是神器认主太过耗费人和时间,更要看几率,毕竟谁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能有人让神器认主,大家就都不肯花灵石买。
这个小厮,就是太好奇了,且打算等明后天的,就要亲自去试一次自己的气运,因此才花了一块下品灵石,去看了当时的“直播”,一脸激动的看完了全过程,然后神情恍惚的回了赌坊,将他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那一位,可是金丹修士,听说年纪也很小,才二十出头,不但气运佳,还十分能打。还有个亲妹子,现在是符宗的神器龙凤如意之主。另外还有个弟弟,是归元剑宗内门弟子。他……我们这个小赌坊,可是招惹不起。”
掌柜的:“……”谁说不是呢?
顿时也不恼恨春愁方才赢了就走的行径了。
这般好气运的人,幸好不好赌!否则的话,他这整间赌坊都不够对方赢的。
而那几个方才和春愁赌了几回,统统都输了的赌客,顿时觉得自己输得不冤枉了。能压过落神城里四十几万人气运的人,他们输给他,不冤!
春愁对于这些自然一无所知。
他只是在这个赌坊的前面的店面,还有后院都转了一遍。发现这家赌坊,其实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赌坊,而赌坊的掌柜和伙计,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修士,这些人,应当是不知道这个赌坊地下的秘密的。
春愁知晓了这些,倒是也不着急。
毕竟,他就算知道了落神城下有通道可以去往归元剑宗的后山,但是,谢浮生已经没有被困在归元剑宗的后山了,他去归元剑宗的后山,其实也没什么用。
难道去偷他们的镇宗之宝吗?
这个想法在春愁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春愁脚步一顿。
可他现在只有金丹初期修为,面对化神期的大佬们,其实不堪一击。
除非必要,他还是别去做这样冒险的事情。
但是,如果归元剑宗的化神期修士,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都不在归元剑宗了呢?
春愁站在一家卖风筝的摊位前,再次停住了脚步。心中琢磨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如果他一个人来做这件事,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
但是,他还有凌无忌。
凌无忌是鲛人首领,且在这次的宗门排名中,很有希望争到前几名的位置。
鲛人一族要挤进归元大陆的大势力之中,自然也有其他人想要挤进去,与此相对应的,就是有势力要从中退出来。
而归元大陆原本的势力之中,眼见归元剑宗实力下滑,当然是要将归元剑宗挤下去。
如果能将归元剑宗干脆挤出七大宗门之中,那就更好了。
原本的第一名走了,后续之人,才能瓜分其更多的资源。
想到归元剑宗对他所下的追杀令,想到谢浮生在归元剑宗吃得苦头,以及他的“梦”里,谢浮生最后被逼到判处归元剑宗,成为修仙界人人追杀的大魔头……春愁心中的这个恶劣的想法,就越发的开始自行完善。
尽管他还是一个小小的金丹期修士,但是,归元大陆的这些大势力们,却是不团结的。
或许根本不需要他动手,就已然有人想要动手对付归元剑宗了。
春愁拿着一只飞燕风筝,若有所思。
那摊主也不管春愁,只自顾自的和旁边的摊主唠嗑,十分激动的说着,等明天轮到他们了,他们也要去参加那个气运之比。就算比不得今天拿到轮空签的那个叫春愁的金丹修士,或许,也能拿到个红签呢?
就是有了今天的前车之鉴,他们得学乖了,无论如何,也要找个可以背靠背的同伴,省得到时候抢到了签子,也被其他人给围殴的将签子给弄丢了。
然后又抱怨说,这好似也并不是气运之比啊,怎么还是比了斗法。这些大宗门大势力,说话怎么老是不算数。
春愁:“……”当然是因为他们有说话不算数的本钱。就算是不算数,也无人能找他们的茬。
正在春愁心中琢磨着一些看起来荒唐,似乎又大有可为的事情时,他忽然耳朵一动,脚步微微一转,看向了不远处。
有人在跟踪他。
春愁微微扬眉,金丹期的神识悄然探出,不过片刻,就看到了来跟踪他的人的身影。
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身着华贵的法衣,手上戴着昂贵的乾坤戒,腰间的玉佩,头上的玉簪,还有脚上的靴子,都是上品法宝。
这一看就是一个修N代,否则不会有这样丰厚的积累。
而这个少年身上还有遮掩修为的法宝,导致春愁无法准确判断其修为。
但是从这个少年的眼睛里看,并不像是年纪很大且有心机之人,因此春愁目光闪了闪,将手里的风筝放下,继续往前走。
他看到过落神城地下通道的地图,来到落神城后,又买了落神城地上的地图,因此尽管对落神城不熟悉,可对落神城的路况却十分熟悉,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隐蔽的胡同里,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那个少年眼前。
那个华服少年原地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在跟踪的人消失了。
此少年正是丹宗温掌门、云清公主的独生子,谢杳杳的前未婚夫,温秋池。
此次温掌门本不欲带他来,但温秋池各种求情,表示想要来长长见识,云清公主也为了这个儿子说话,温掌门无奈之下,才将温秋池给带了过来。
等带来后,严令妻子的养女温盼儿将温秋池给看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