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怎么越搞越像生离死别,这flag插得太销魂了,你咋不说等三天后咱们就回老家结婚呢?
我说:“现在的我就是你捏出来的。”
他亲了一下我的嘴,忍不住有点嘚瑟:“我这么厉害啊?”
我说:“你就是这么厉害。你改变了我。”
他的目光一瞬间深邃了起来,盯着我,不说话。
其实也不光是他改变了我,我也多多少少影响了他吧,住一起这么久了,很难免的。跛叔说我在家里柔和多了,基本上不会跟我爸吵架尤其是打架,逢年过节或者出去玩儿都记得给我爸发照片寄明信片捎带手信,虽然我爸基本也没回过我,但我也没太在意,继续发。
这都是余世华让我做的,他吧特别讨长辈喜欢也不是没原因的。
我一开始死活不肯,就觉得怪怪的,莫名其妙有种输了的感觉,毕竟我跟我爸并没这么黏糊糊的时候,关键我黏我爸,我爸也不搭理我,那我就很尴尬了。
余世华就说两父子没什么好尴尬的,他回不回是他的事,毕竟他年纪大了说不定用不惯智能机,但我发了那是我的事。
反正我嫌余世华念念叨叨的烦就听他的了,自我催眠也不会少块肉。结果跛叔偷偷地跟我说我爸特高兴。虽然我对跛叔的自带滤镜迟疑,他可是能够从我爸面无表情的脸上脑补出三千字小论文的人。
而余世华也慢慢地在看书了,虽然看的是快餐文学,至少他看了,词汇量大了好多,偶尔还很惊艳地冒出一两个成语或者一两句英文,可洋气了。
我们俩就这样互相改变着,直到一天我们融化在了彼此的身体里,再也没办法分开。
我突然地想起了很久以前,我和余世华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他拉着我看一部电影叫《两小无猜》,当时看得很不走心,我就记得主角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跑去坑里被灌混凝土了。当时我单身,我看不懂。
后来在某一个瞬间,我抱着正在勤勤恳恳打桩的余世华,突然就觉得跟他死在那一刻就很好了。像昆虫突然被树胶包裹起来,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
唉,也不知道为什么贤者时间不但会偶尔产生变异还会提早到,我是不是要坏掉了啊?但体检报告说一切正常啊,甚至谈了恋爱后我原本的小结石都神奇地消失了。
我和余世华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商业互吹着,直到酒意上了头,我就渐渐地睡着了。
睡着之前他还跟我信誓旦旦地保证要把我送回家去,等我醒来之后就发现人也没了,门还被锁了,我还被捆住了。
余世华他大概是不稀罕有对象了,他以后抱着他的飞机杯去度过余生吧。
我面无表情地想。
然后我喊:“谁在外面?我口干。”
外面很快进来一个有点面熟的小弟,举着个插了吸管的杯子给我:“想吃东西吗?”
我想生啃了你大哥。
我问:“余世华呢?”
他说:“您肯定知道的,就不要问我了。”
我问:“他要你们捆我的?”
他说:“您心里有数的事儿就真的别问我了。”
我操!
我说:“商量一件事,你解开我,我不会出卖你的。”
他露出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傻”的表情。
没错,我就以为你傻。
我还要说话,门外就有人把他叫出去了。我隐约地听到门外那人在教训送水的那个人:“他要什么你给他什么就行了,但要赶紧出来,千万记住不要跟他对话,不要看他的眼睛,不然你就会受他控制了,他要你干吗你就会干吗。”
我操你大爷的谁告诉你这些的啊?!你信邪教的啊?!
他们居然没有把我这个会妖法的魔鬼给一把火烧了也算对得起我了。
送水那人弱弱地狡辩:“我以为华哥是随口瞎说的,也没那么恐怖吧。”
他同伴义正辞严地警告他:“不,华哥很认真说的,你听他的,他比你知道得多了。”
不需要听你们华哥的话了,因为你们华哥要被我逮着的话他就死定了,我会打断他的腿,把他绑在柱子上,然后我把齐轩的照片贴满房间,一张一张亲过去,我要气死余世华。
算了,在气死他之前,我现在就要气死自己了。
我真的要气死了。
我痛苦地叫了一声,那小弟就赶紧跑了进来等我吩咐。
我说:“我心脏好难受,你从我兜里拿药。”
小弟将信将疑地看我一眼,飞快地别开目光,从我兜里摸速效救心丸。还真让他摸出来了,他瞬间就慌了:“你还真有心脏病啊?”
我说:“我不行了,你送我去医院,求你了。”
小弟赶紧倒了几颗救心丸塞我嘴里,然后跑出去喊:“他心脏病发了!”
门外那人骂道:“让你别跟他说话了!他哪儿来心脏病啊!”
小弟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据理力争:“他真的!你去看!他兜里都有药!我妈也吃这个!”
其实我心脏确实有一点点小问题,但并不严重,现代人嘛,平时活蹦乱跳的,但只要去体检就肯定能体检出一堆看起来分分钟要挂的毛病。我平时随手把救心丸放兜里其实是防中暑的,我觉得这味道跟藿香正气水差不多。
不过关键时刻,我是不会坦白的。
那俩小弟冲进来看我的情况。
我翻着白眼垂死地靠在那里。
小弟A问:“哥,怎么办啊!还是叫救护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