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令牌给我,我带你去。”我主动退让了一步。
“令牌已经在我手上了,我还需要你带吗?”他故作惊奇地问我。
他这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实在是可恨,我恶向胆边生,突然扑过去,想趁他不备抢回令牌,哪知他早有提防,立马就躲开了。
“我告诉你,故技重施是没有用的,”他义正言辞,“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哼。”我没再尝试,冷静下来,开始反问他:“你有令牌又怎么样?你知道这令牌怎么用吗?你知道魔教有没有什么暗号吗?你知道地窟里的情况吗?你要是都知道你就去呀,我就送你到门口,送你进去后我就直接回去,等我爹和你爹他们到了之后我再带他们过来给你收尸,你觉得怎么样?”
他僵了僵。
我看着他沉默的模样,满意地摸了摸下巴,然后朝他伸出右手,“行了,给我吧。我说带你去就带你去,不骗你。”
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真的?”
我不耐烦地点点头。
“不行,”他还是摇头,“不能信你。”
“那你想怎么样?”
“令牌我拿着,我跟着你。”
“你不给我令牌我就不去。”
“不去那你就回去。”
“好啊。”我点点头就打算离开。
他一下拉住我的衣袖,一脸的挫败,挣扎了半晌才勉强道:“罢了,姑且信你一次。”
说完才不情不愿地把令牌递给了我,我一把夺过来,心想,谁稀罕你信我了?
我又重新把令牌系回腰上,这次我还多打了一个结,即便是我自己想拿下来也很费劲,这样就不会再给某些人有可趁之机了。
我满意地做完这一切,然后对薛流风说:“走吧。”
说罢我就朝暗道口走去,走了好几步才发现他没跟上来,我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
“我的内力,”他的脸色逐渐变黑,“还没恢复。”
我闭嘴没敢再说话了。
43
这个方法还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封内的时间完全不可掌控,起码在我之前尝试的时候,每一次持续的时间都不同,有些短的一盏茶的时间就能恢复,而有些长的甚至需要好几天。如果薛流风运气不好,我们怕是等到第二日天明都进不去。
我有些为难地对薛流风说:“要不,我帮你解开?”
他却不买账:“这么不情愿?”
“我以前也没给别人解过啊。”我小声嘟哝着。
“什么?”他没听清。
“算了。”
反正也不是讲给他听的,我便没有再重复,而是一把拉过他。我自认为用的力气不大,却忘记了他现在与没习过武的常人无异,这轻轻一拉让他向着我的方向一个踉跄,慌乱之中他另一只手及时拉住了我,堪堪停在我的面前。
太近了。
真的太近了。
他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鼻尖的距离不过毫厘,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连我吸进的气都还是热的,这个想法让我有些慌乱,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薛流风却像避之不及一样大力甩开了我。
“你干什么?”他侧开脸,没看我。
他的反应让我心里无端生出的热意立马消退的干干净净,看着他这不自在的模样,我甚至还想做一些让他更不舒服的事情。
我又重新拉起了他的手,借力朝他走去,用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点着他的胸口,“帮你解封啊,怎么一惊一乍的。”
他一把握住我作乱的手。
我抬眼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怎么,不好意思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放开了我的手,说:“解吧。”
我将他按坐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一脸不解。
我扬了扬下巴,“愣着干吗啊,脱啊。”
“脱什么?”他警惕地看着我。
“还能脱什么,衣服啊。”我这次是真的乐了,便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好在在他恼羞成怒之前及时停下了。
“给你解个内力而已,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又是不让碰的又是不让脱的,难不成是害羞了?”
他瞪了我一眼,才有些不甘心地开始脱衣服。
天色逐渐暗下,丛林掩映之下我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还是依稀能看见那衣衫之下匀称而劲瘦的身躯,明明看起来不是特别健壮的一个人,身体却意外的有力。
我轻轻地将手覆了上去,按了按我白天曾点过的地方,我顾忌着他这暂时还没恢复内力的身体,动作特别的温柔,而指腹下的肉体却逐渐紧绷,蓄势待发。
我拧了一下他,呵斥他,“放松点。”
他轻抽一口气,又握住了我的手腕,这次他显然用了他最大的力气,我抬头看着他,他一脸警告的意味。
我毫不费力地把手抽出来,继续来回在那几个地方摸索着,一边打入着内力疏通,一边优哉游哉地跟他解释着。
“你不要表现得好像我要对你怎么样似的,解可没有封那么简单。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封内时对身体的影响是不同的,我得看看你这三个位置的封堵情况,才能决定解开的顺序。”说着我又来回探了几次,心里逐渐有了决断,“说来,我还是第一次给别人解,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所以我得更谨慎一点才是。”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精彩,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迅速地调整了顺序用力点了那几个位置,他欲躲开的动作被疼痛终止,一下子又重新坐回到地上。
“搞定!”我起身拍拍手,心里充满成就感。
然而我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薛流风这个狗东西恢复内力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
毫不设防的我被顺利掀翻在地,所幸倒在地上之前我及时调整了一下角度,完全没感到疼痛的我低头笑了笑,问:“刺不刺激?”
被我压在身下的薛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