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洲得以呼吸,抚着自己胸口。十分钟已经是他在这人群里的极限时间了,他从裤兜里拿出防尘袋,看着它。
他叹了口气,回头,打算最后看一眼大屏幕。
瞬间,挤在这里的观众们又爆发出一阵尖叫,他被这尖叫吓着了,瑟缩了下肩膀。
下一刻,他双肩被扶住,一张笑容灿烂的脸对着他:“哥!新年快乐!”
这位冠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下了颁奖台,一路穿过人群跑了过来。这白毛太扎眼,所以人们的欢呼声随着他一起飚了过来。
北京一月的夜,寒风飒飒,他半裸上身,赤脚,却浑身滚烫。
谢心洲低头,从防尘袋里拿出小帕子,展开,里面躺着祖母绿耳钉。接着,谢心洲拿起它,喻雾乖乖地低头,谢心洲帮他戴上。
“新年快乐。”
谢心洲说。
喻雾盯着他,问:“可不可以……接吻。”
片刻而已,谢心洲点头:“可以。”
今夜他万人拥趸,在后海的警戒线上低头去亲吻了早就惊艳他满眼的独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