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脑子里预设了喻雾板寸的模样,但怎么想怎么怪,还是决定淋雪走上一截,冷静冷静。
这时候已经不纠结有没有伞了,他心里七上八下,那团白毛就那么没了吗……但头发这种东西是可以再长的,不过,总之……
很怪。
谢心洲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分明是一件很微小的事情。他走回庄园,走进一楼客厅。
客厅里有几个陌生人,他们看上去是裁缝,脖子上挂着量衣尺,客厅的桌子上摆了几块布料。
他进来的时候,被簇拥在中间的高挑男人转过身。
板寸剃得不算太低,喻雾原本发根处长出了一些黑发,但板寸就是板寸,他头型条件很不错,凌厉的五官毕露,谢心洲从没觉得他眉眼间竟有凶相。
见他回来,喻雾弯唇笑起来。
他正在为昆仑决的开幕式做西装,此时穿着白衬衫和深灰色马甲,同色系的西装裤,一只手拿领带,另一只手很随意地放在裤兜里。
“你回来了。”
喻雾说着,抬脚走过来。
谢心洲看得有些发怔,待到人走到面前了,他偷偷松了口气,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谢心洲这时候终于搞清楚自己之前在纠结什么,原来自己在担心喻雾失去那团白毛会变丑,于是他不受控制地说了句:“还好,是好看的。”
喻雾噗地笑出来,拿过他琴,说:“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