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程家的律师团队用了大功夫勒令媒体和平台下架照片,但程继那年显而易见的输给了徐阈,元娜当时已经遇到了徐阈的父亲,她对程继稍微有一点歉疚,但不多。
那几年间,元娜也只是偶尔看看。
程继五年间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跟任何女性约会,元娜不仅有点沾沾自喜,她也明白,程继还在等她。
可是……同样
的,元娜清楚,隐藏在程继傲气自信的性格下的果决和说一不二。
程继已经是金山市的市长,想要再向上发展,稳定的家庭和能够对他政治生涯起到帮助的妻子十分重要。
元娜明白程继离开前的那句话到底想说什么。
他想彻底结束了。
也许不久后,他就会跟家族安排的女人结婚,顺理成章的带着自己的妻子出席各种场合。
元娜沉默着,她的脑子里全部都是程继最后警告她的模样,而手上的动作却不急不缓的持续抚摸着徐阈。
她在跟徐父的相处里,早就习惯了这样装出的深情动人的模样。
徐阈抬手捻住了她垂落的发丝,仰头看着她,“娜娜,和程继见面不用害怕,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我知道。”元娜露出了适时的微笑,抿了抿唇。
……
元娜去学校的前夜,徐阈翻来覆去跟她做了一夜。
她换好了裙子,上车时候连腿都是微微在颤抖着的,好在司机也没看出异样。
车子朝着前方开着,徐阈安排的司机等会儿也会全程寸步不离跟着她,绝不会让程继靠近她分毫。
手机忽然响了。
元娜低眸看了眼,一条全然陌生的消息。
总统套房,过来。
元娜抬头,“先送我去市中心的黎贝卡酒店。”
“夫人,少爷安排过……”司机很为难。
元娜笑笑,她拿出了银行卡,轻轻推到了中间,“我只是去见初恋情人而已,我心里有数,今天拿着这些钱去跟太太和孩子好好玩一玩,总比陪着我要好的多吧?”
司机一怔,斟酌片刻,开口道:“夫人,您的事情结束后提前半小时告诉我,我来接您回家。”
元娜点点头,下车。
酒店处于市中心地段,整个建筑的风格也与城市整体的古典感相似,元娜搭乘电梯到达总统套间,刚推开门,她看着奢华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有些讶异,从门厅穿越到房间中心,她又看向了隔壁的休息区。
当元娜推开门,恰好撞到程继落着身体从浴室走出,他刚吹完头发,刘海微微下落。
他全然不介意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元娜的目光下。
高挑强势的身材,宽广的肩,紧实的胸肌和明显的腹肌,人鱼线蜿蜒向下,然后便是黑色丛林里强悍的野兽。
察觉到了元娜的眼神,程继笑了笑。
他只看了眼她,迎着她的目光走进了衣帽间。
元娜轻咬着唇。
刚才那冲击性的一幕让她有些怀念起和程继的日子了。
倒不是李闻宿和徐阈不好。
他们是她调交出来的。
而程继……则是她的老师,他清楚她浑身上下每一处,会带给她最愉悦的享受。
十几分钟后,程继穿了一身剪裁合适的纯手工定制西装走出来,头发也向后梳了上去,完全的精英模样,和赤洛着身体是完全不同的姿态。
程继走向元娜的步伐不疾不徐。
“走吧。”程继居高临下,伸出手。
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暗号,要答应他吗?
元娜仰起头,程继锐亮自信的神态映入她的眼帘,她开始意识到,从他光着身体诱惑自己开始,自己已经完全进入程继的圈套里了。
她的手才不过刚放入他的掌心里,就猛地被握紧,程继抬手搂住了元娜的腰肢,元娜条件反射想要推开他,但这时候已经晚了。
程继的吻已经迫不及待的覆了下来。
这个吻一开始还算温柔,轻轻的蹭着她的唇瓣,他灼热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忽然有些控制不住,吻势愈发激烈。
程继捏住了元娜的下巴,完全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强势的侵入。
元娜抵着他的胸腔,被吻的甚至连换气都快忘记了,她微微睁开眼,看着程继吻着她,她几乎快要被吞吃下腹了。
一吻结束,元娜轻轻喘着气,她其实渴望着可以在酒店和程继做点什么,但他好像不为所动,亲吻结束后,程继忽然拉开了距离,只是提醒她,他们该去学校了。
元娜和程继就读的中学位于波士顿附近某个小镇,距离市中心并不远。
小镇保留着英格兰建筑的古典风格,学校周围都是翠绿森林和青绿草地,深棕色的建筑坐落其中。
而小镇中心的电影院和冰激凌店还在营业,时不时能看到年轻的学生们从里面出来。
故地重游,元娜没有感觉,倒是程继似乎很怀念,他和元娜走入学校,看向了最显眼的钟楼,朝元娜挑眉,“在那里,对吗?你收下了学校里男生送给你的玫瑰花。”
元娜看了眼,心里一颤,垂下眸子“嗯”了声。
情人节是中学时期每个学生最兴奋的日子,体育馆外会摆上一个摊位,只需要花一点点的钱,就可以在那里买到一张带有祝福卡片的玫瑰花,然后再送给别人。
元娜就是学校里受到玫瑰花最多的女孩,而那个学长家境很不错,直接买了200朵玫瑰花送给她,一群打扮成丘比特似的学生围着元娜和学长起哄。
她看着程继。
紧接着,他们走进了图书馆,才刚上台阶,程继忽然又开口,”在那里亲过吧,元娜。“
“嗯?”元娜顺着程继视线看过去,然后猛地反应过来。
高二暑假前,她和橄榄球队的王牌队员在那里偷偷接过吻,当时气氛很暧昧,他向自己告白,元娜一时没把持住。
元娜紧紧盯着程继,他却无所谓的笑了。
“你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共出轨过多少次吗,元娜。”
程继站在比她低一级的台阶上,他今天穿的是格外板正的西装三件套,将他的身材优势完全放大出来。
本来,他今天想随意一些出门,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就欧洲的那位王妃一样,选了一身最适合自己的复仇黑裙。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元娜不再爱他,为他着迷,他也要做她这辈子最忘不了的男人。
“程继,我们分手很久了。”元娜轻声道。
男人单脚向前迈了一级台阶,微微躬身,唇角带着淡淡的控场的笑意。
“娜娜,嫁给我吧。”
元娜侧过眼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你知道……我讨厌出现在那些人面前。”
程继注定是要成为政界最出名的男人的,元娜可不想成为未来的第一夫人,时时刻刻曝光在媒体下,毫无隐私和尊严,她的穿着,一举一动都是被人拿来炒作和讨论的。
“那我辞职,怎么样。”程继另一只脚也跟上,迈到台阶上,和元娜对视。
他牵过了她垂落的手,然后双手虔诚郑重的牢牢捧起,“娜娜,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不做这份工作,做你喜欢的,你也愿意接受的那种男人,好吗。”
中学时期,元娜曾经无数次希望自己和程继可以像学校里其他情侣一样,这样牵着手出现在校园里。
但程继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要走父辈的老路,成为一名完美出众的政客,他的家庭不允许他跟元娜这样的女孩在一起,中学他们只能偷偷摸摸的谈恋爱。
到了程继有了足够的权利可以掌控一切时,他锋芒毕露,被所有人看好。
留在他身边的女人注定是要暴露在大众目光下的,元娜沉默了。
元娜深深埋着头,“不……不要这样做。”
程继十分罕见的把自己放在了弱势的地位,他笑问:“为什么?娜娜,你不想结婚,还是不希望丈夫是我?”
她的声音逐渐变轻了,“程继,我只喜欢这样的你……”
如果你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随处可见的男人。
你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程继眸色暗了暗,“你想让我一辈子不结婚吗。”
“如果你做得到,做不到的话,你现在想结婚也没关系呀。”
她轻而易举的话语,好像决定了这次见面的最后走向。
元娜身边不缺他这样的男人。
从前,她必须要依附别人才能生活,那些
手握权势的政客们是她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对象。
现在却完全不同了,元娜继承了徐父留给她的巨额财产,她有了充分的话语权,那些渴望着金钱和美色的政客们只会源源不断的接近她,讨好她。
程继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可以随意结婚,自己却必须为她守贞。
这很公平吗?
程继伸出手,抬起了元娜的下巴,很快,他的手指掐着她的脸颊。他皱着眉,嘴角却勾着笑,“那你可能不知道,娜娜。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如你所愿。但我会一辈子破坏你的婚姻……”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柔软漂亮的唇瓣,指尖已经蹭上了她口红的颜色。
“我会每天都进到你家里来嘈你,不会让你丈夫知道。但是如果哪天我不开心,我就当着你丈夫的面,摆凯你的腿,让他看到你出轨的样子……”
程继掐着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宛如功率极强的搅拌机,元娜从一开始的支吾挣扎到被撩拨出欲往,她不得不承认,程继的技术尤为高超,哪怕是接吻,都让她舒服的不得了。
“程继……”元娜被吻的有股快感,她的眼角不自觉的溢出眼泪。
“哭什么,我作为受害者都还没哭呢。”程继捏着她的下颌,把舌头什了进去。
吻愈发的直接,深入。
元娜欲罢不能,牢牢地搂住了程继。
“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宝贝。”
“好,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元娜抬手搂住了程继的脖颈。
他一手掐着她的下颌,另外一手抱紧她,把她带进了图书馆的洗手间。
两个人沉溺其中,无可自拔,元娜坐在上面,双腿无力的从程继的腰间滑落。
□*□
傍晚,元娜才披着程继的外套缓慢地醒来,她靠在程继的肩膀上,脸颊上还带着汗津津的感觉。
睫毛轻轻垂落,看着程继专注地看着手机,元娜有些好奇。
“程继,你在看什么啊。”
“呵,”程继抬手插——入自己的发间,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元娜看。
屏幕上赫然是几个小时前他和元娜结伴同游的照片,爆料的那个记者倒是很克制,只拍了些他们并肩走在校园里的镜头,照片看起来颇有几分美感。
这些爆料最初被发到了楚珩名下的那个社交平台上。
这些年,这个平台发展势头越来越猛,楚珩陪伴着程继竞选,无时无刻不宣传,他不单单自己用,还用金钱不断为它造势,越来越多的人都在注册和使用,人数几乎已经占了全国三分之一。
楚珩的工作室从洛市一路扩张,目前在纽市也开了好几家,他的身价已经飙升到了国内前几名,是程继竞选团队名副其实的金主。
屏幕上,恰好就是楚珩转发了程继和元娜在约会的消息。
“看来,你楚珩哥哥已经知道你在哪里了,”程继帮她穿上了内库,然后搂住她,把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全世界也知道了,我是个在人家丈夫死了没多久,就开始跟他亡妻约会,企图上位的男人了。”
第55章 交易做一辈子小三,总比做一辈子儿子……
交易
元娜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问他,“这有什么后果。”
她抬起腿,穿好衣服后,程继咬着她的耳朵,又把她抱了起来。
等元娜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了程继的腿上,程继让她完全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紧实强势的手臂搂住那截纤细的腰肢,她的绵软曾在他的胸肌上,那里不久前刚被他亲吻过。
程继微微颔首,女人两条腻白的胳膊就在他眼前,漂亮纤细的锁骨,还有柔软饱满的熊部,她身材向来很好,五年来坚持锻炼和健身,让原本纤细的身形变得愈发性感了。
也许是结了婚的缘故,元娜多了些温柔娴静的感觉,身上的香气也由曾经的甜美的果香,变成了格外温柔干净的晚香玉味道,淡淡的,很符合她的模样。
“娜娜……”程继每次做完,懒漫的姿态像是浸入骨子里似的,他的外套被元娜打湿的彻底,身上的衬衫也充满了褶皱,昂贵的领带从元娜的腕间悄然滑落,在那截细细的手腕上留下了淡红色的痕迹。
程继似乎并不满足,冷白指尖随意地粘着元娜熊前的那颗红色,缓慢撩拨,还在问她,“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元娜扭过头,钳制着她腰身的手掌沿着臀缓慢往下。
没有任何强直性的动作,只是单纯又暧昧的抚陌着,元娜只觉得好像自己又被撩出熟悉的感觉了。
这也是程继和其他人最不同的一点。
他每次做完后,都会紧紧搂着元娜,用那些动作挑抖她,延续她的愉悦感,不管她想不想要,程继都会让她一直沉浸其中,爽的不得了。
“你说呢?”元娜笑了下。
程继把头埋在她肩颈上,只是轻轻的吻着她,力道并不大。
这又是他第二个很好的习惯,从不会在未经过元娜允许的情况下擅自烙印。
程继的床品很好,和他性格如出一辙,自信,傲气,又控场感十足。
他每次让元娜哭出来,几乎不用借助手指,只是单纯的靠他恐怖的天赋和技巧。
空气中似乎安静了几秒,程继又问道:“这五年来……你想过我吗。”
没等元娜回答,程继自顾自的说着:“我很想你,我一直很后悔,我没有办法给你更多你想要的东西。”
元娜怔了怔,她微微挣扎。
程继从未流露出过这种表情,在元娜心底,无论他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该是这幅略显得沮丧和不安的模样。
“我很希望跟你结婚,做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和你拥有一个孩子。”
元娜侧过身子,程继看着她,笑了。
“程继……”
“娜娜,你真的不想嫁给我吗,有些时候,其实我们没必要坚持那么多。”
元娜忽然明白了,接下来才是程继真正想跟她说的话。
“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话语到你面前,我保证他们可以做到让你看到的都是夸奖你的话,没有人会对你进行批判,指责,他们只会羡慕你,夸奖你,好吗。”
他和她结婚,未尝不是想利用媒体和舆论监管那些时刻想要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们。
倘若没有“丈夫”的身份,就算元娜躲到天边,那些男人也会各自出现,元娜压根不会拒绝的。
她不会说分手,也不会男人的示好,只有婚姻能够像枷锁一样,暂时让她乖乖听话。
元娜轻轻咬唇,程继用手指按住她的嘴唇,“娜娜,你不想做第一夫人吗,全世界的女人都会羡慕你的。”
程继的政治前途可以说是一片明朗。
这几年间他在保守党间的支持率已经越来越高,再加上家族为他铺路,又有楚珩这个年轻又有钱的资本家为他站台,给予他资金支持,用意气风发形容程继完全不过分。
程继的声音越来越低,就好像要给元娜洗脑似的,“娜娜。总统夫人就连衣服和鞋子都是特别定制的,她可以穿最漂亮的衣服,可以随时出现在电视里做代言和广告。而且,你不是喜欢我穿西装的模样吗,我可以永远穿给你看。”
元娜仰着脸,“程继,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我不可能跟你结婚的。”
程继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捧着她的脸,元娜以为他要亲吻她,可他没有,而是把她抱入了怀里,“娜娜,你有随时后悔的权利,在那之前,我会一直一直等着你,给你和你未来的老公找点麻烦的。”
程继对于自己从
丈夫到小三的身份好像适应的很快。
他的手臂把她稍微抱起来,一下子让她对着巨物做夏,双手环住她的腰,“送你回家前,我们在做一次吧。”
这也是元娜最熟悉的程继,她满意的让程继吻到她的熊口上,然后转身搂住了他。
程继拇指按住,又用了点力气,满意的看着液体流下。他继续看着元娜忽然羞涩抱紧他的姿态,程继也用最大的力气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他不会让元娜未来的丈夫好过的。
接下来的时间,他打算留给楚珩,那个等待许久的家伙,早已准备了无数讨好元娜的办法。
元娜习惯了他们的爱,他们可以无条件的给她金钱,不动产,各种奢侈类的珠宝,甚至对她的婚姻全然不在意,享受再这样无条件的宠爱下,元娜真的甘心嫁给一个男人度过一生吗?
“程继,我想告诉你。”元娜气喘吁吁的,面前的男人适时停了下来,捧起了她的脸。
元娜觉得这次持续的实在有些久了。她微微喘气,然后说道:“说不定哪天我就愿意嫁给你……”
这句话实在太轻飘飘了,连承诺都算不上。
但程继还是笑了下,他替元娜把裙子穿好,至于那条内库则是被他收入了口袋中,元娜在椅子上坐着看他,程继有条不紊的捡起地上的衣服。
男人手臂上的青筋分明。
肌肉一看就是常年锻炼过的,薄而充满力量感,并非那种橄榄球员似的大块头体型,格外养眼。
程继哪怕不穿西服,身材比例也极好,宽肩,窄腰,虽然元娜还想多跟他待一会儿,但程继的身份已经和曾经不一样了,他不可能再陪着她没日没夜的玩下去。
穿衬衫,扣袖口,男人从一头失控的野兽再次变回了风度翩翩的议员。
正经衣服却沾染上混乱的气味。
自己的话好像没有被男人当回事,元娜瞧了眼他,侧过头:“自从他爸爸死后,我就不做避孕了。”
程继仿佛看出了元娜的想法,他的手摸了下,不久前被蛇如的地方还有点软软的感觉。
“你有可能怀孕吗。”
元娜说,“说不定,我们还真的会有个孩子。”
程继勾唇,笑着揉了下她的脑袋,扶着她从椅子上起来。
“希望是我的,不过,从身体的素质和精子存活质量来说,也只能是我的。”
图书馆外,早已被黑夜包围。
元娜走的很慢,不过和以前中学时期战战兢兢总是害怕被同学和老师发现不同,她很自然的挽着程继的手,从远处看,程继深色西装,身材高大,而她穿着得体漂亮的裙子,优雅美丽。
曾经的元娜,只能穿那种简单的T恤和裙子,站在程继面前,很轻而易举的可以判断出谁是这场感情里的上位者。
现在却不同了。
“想去吃冰激凌吗。”程继忽然出声。
“现在?”元娜看了眼腕表,“外面还有冰激凌车吗?”
“我记得侧门那里出去有间餐厅,我们可以吃点炸鸡,再买个冰激凌。”
元娜打趣道:“那热量怎么办?程市长,你知不知道深夜吃炸鸡,明天你要运动多久?”
“我以为我们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足够了。”程继揽住了元娜的腰,垂下头看她。
元娜正要说话,门口处那里一辆车显然等了许久。
车上下来一道高挑身影,夜风吹起男人的外套下摆,青白色的烟雾氤氲了男人的脸庞,但他的气质格外森冷,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他不紧不慢的放下了烟,“元娜,你该回家了。”
徐阈的目光停留在元娜腰间。
那只属于男性的手掌骨骼感很明显,手指修长性感,手背上隐约可见隆起的淡青色筋脉。
他此刻正按在女人的腰肢上,彰显着令徐阈不悦的存在感。
徐阈的眉头更加冷戾的皱起,声调也多了几分嘲讽感:“还不走?你到底是在跟他告别,还是准备跟他旧情复燃?”
元娜下意识地朝徐阈走近了一步。
程继看着她微不可及的动作,马上就明白了,她没有变。
实际上,五年后的元娜虽然更加的冷静,但性格和刚从大学毕业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她乐于享受,所以才会在被抓到的时候下意识的心虚和逃避。
最明显的反应就是,她会跟造成麻烦的罪魁祸首迅速切割,摆出那副自然无辜的姿态,把所有的战火都引向别人。
“元娜,过来,你不该跟这种没有任何道德观念的男人在一起。”
徐阈伸出了手。
看着元娜一步步靠近自己,那种无处发泄的烦躁总算缓解了些。
“娜娜。”程继直到她离开身边,才忽然叫住她。
元娜的脚步又忽然停了下来。
不出意料,自己又变成了“麻烦”,是她迫不及待想要甩掉的东西。
不要紧,程继早就想好了无数种应对的方式。他从容的从口袋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是个漂亮的黑色丝绒盒子。
程继来到了元娜的身边,将礼物递给她,“娜娜,这是给你的礼物。”
元娜瞥了眼,其实她和徐阈都能想得到这样的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她只是看看,又不是非要收下。
元娜不顾徐阈难看的脸色,接过了盒子。
她轻轻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枚双主石设计的戒指。方形切割祖母绿和同样方形切割的钻石,外围则是构成了花环状的模样,设计的十分高贵,奢华。
最重要的是,曾经的第一夫人佩戴的也是这款双主石戒指,出现在各大报纸头条上,明亮耀眼。
元娜手里的收藏品不少,但这枚戒指不单单设计的独特,还是程继对她的承诺。
程继不经意扫过了徐阈的脸,他状似宽慰着元娜,“没什么特别的,娜娜,不用感觉有负担,这只是个小礼物,随便戴着玩吧。”
徐阈脸色冷冷,他的敌意毫不克制的袭向了程继。
冲着元娜发火没有用,她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小记者了,徐阈很清楚自己的敌人究竟是谁。
徐阈熄了烟,漫不经心的评价道:“行了,看上去成色确实不怎么样,喜欢就戴着玩,到时候我让人再做几个给你送过来。”
元娜乖乖嗯了声,“我累了,我先去车上,你和程继如果还要聊天就快点。”
“娜娜,早点睡,今天你累了一天了。”程继忽然又好心提醒了句。
元娜回过头,看到的就是他居高临下的姿态。
十几分钟前和她肆意大笑的姿态完全没有了,元娜心想,男人间的事情她懒得插——手,索性直接回到了车里。
徐阈直接戳破程继:“很可惜,她不想嫁给你,识趣的话还是早点回去吧。”
“结不结婚不妨碍我和她继续走下去,”程继气定神闲,不慌不忙。
徐阈冷笑:“你想做小三?程继,体面点吧,有我在,我不可能让你插——足的。”
两人僵持之际,徐阈正欲发作,忽然听到不远处车里传来元娜的声音,“徐阈,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真的累了。”
程继从容开口:“乖儿子,妈妈在叫你回家了。”
“你!”
“做一辈子小三,总比做一辈子儿子强。徐阈,你觉得呢?”
徐阈挑眉,但很快恢复自然,他懒得再和程继争辩下去。毕竟程继再也进不了他的家门,而元娜是自己名义上的继母,无论如何,自己未来和元娜相处的次数远比程继多得多。
回到了车上,徐阈留了点心思,打量着元娜手里的戒指。
昏暗的灯光下,元娜的手指上其实早已戴上他父亲送的那枚钻戒,很低调的蓝宝石,周遭围绕一圈钻石,很符合她娇嫩温柔的姿态,她的头轻轻侧过去,阖眼休息,手指却在无意识的摆弄着程继送的盒子。
徐阈仔细打量着她,她的长发和平日无异,光滑,漂亮,温柔的垂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
程继会撩开她的长发,情不自禁的亲吻她的肩膀……
身上那件无袖的连衣裙也规规矩矩的。
但裙子的拉链早已被程继推下,说不定他还会钻到裙子里面去……
连高跟鞋都没有异样。
谁知道程继不会把她的双腿搭到肩膀上?看着摇摇欲坠的鞋跟……
徐阈已经要疯了。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元娜和程继,他根本没办法不去怀疑,直到他注意到元娜的双腿总是有些古怪的并拢,马上发现了端倪,徐阈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修长的手指猝不及防的伸向元
娜的裙子。
她也终于被惊醒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握住了徐阈的手,不肯让他掀开裙子,也不想让他碰自己。”被程继拿走了,是吗。“
元娜的额角还缀着一层薄汗,很心虚的看着他。
徐阈唇角微勾,又迅速收止,微微抬着下巴。
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相信元娜,对她的心软换来的只能是她不停地给自己戴绿帽。
五年前的林遇就在她身上吃尽了苦头,他居然鬼迷心窍,被元娜三言两语糊弄住了。
“啊!”
元娜的下颌被徐阈抬手握住,他眼神阴冷,动作猝不及防,力气也很大,元娜稍微挣扎了下,担心上面留印子,索性也不动了,乖乖的让徐阈打量着自己。
“元娜,跟我做和跟程继做,哪个更爽?”
徐阈忘不掉程继挑衅他的话语,如果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女人出轨,那她也要分的清楚哪个好吃,哪个不好吃!
元娜眼睫颤了颤,“你们不一样,没有比较的必要。”
“是吗。”徐阈听着她模棱两可的回答,手下更加用力了。
元娜就直勾勾看着他,柔柔的出声。
“徐阈……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和程继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想你,我不想让你对我失望,才会骗你的。”
她的长相本就是清纯至极的感觉,眼神也温柔至极,声音褪去了少女期甜腻的感觉,带着点干净柔和的味道,让徐阈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元娜眼见男人手上的力道卸了不少,笑了笑。
“如果你真的很介意的话,那下次你跟你的初恋情人见面,我也当做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好不好。”
“我的初恋你不知道是谁吗?”徐阈松开了手,话音才落,就发现自己再次落到了女人的陷阱里。
元娜的手温柔的抚过他的脸颊,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也足够安抚徐阈狂躁的情绪了。
“好啦,我只是不小心做错了一件小事,你就要对我这样生气吗?大不了以后不和程继见面就是了,我保证我去加州只去看你,不会看任何人,怎么样?”
元娜一边撒着娇,一边靠入了徐阈的怀里。
徐阈的胸腔剧烈的起伏,他又能做什么呢?连徐阈自己都没想到,他扣着元娜的后脑勺,垂下头吻她,深入,专制,小心翼翼,甚至害怕让她太累了,徐阈一边吻,一遍打量着她的神态。
车子在回去的路上缓慢平稳的行驶,时不时,传来元娜睡着的呼吸声。
她靠着他的肩膀,两个人就像是刚约会完后回来的情侣一样,徐阈摆弄着元娜的头发,心里还在想着,等会儿该如何给她如何洗澡,把身上碍眼的痕迹统统处理掉。
当然,还不能吵醒她……
黑暗中忽然亮起的手机屏幕打断了徐阈的思绪。
他低了头,发现竟然是母亲的消息,平时这时候母亲早就跟情人见面去了,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持续不断的给他打电话,发消息,徐阈眉头皱了皱,他面无表情的接了电话。
“你在哪里?”母亲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依旧得体,但徐阈明显听出了母亲略微紧绷着的声线里藏着激动。
“外面。”徐阈言简意赅,他不想吵醒元娜。
徐母下一秒出声,“徐阈,今晚的飞机,带着元娜,我们去帝国州一趟。”
“什么?”徐阈的眉头拧深了,“妈,我以为你对爸的遗产已经没有任何异议了,那点钱留给元娜其实没什么——”
徐阈的话语很快被母亲打断。
“徐阈,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我们要去见李少爷,他答应我,愿意和我们合作,你不是一直很在意程继有楚珩这个靠山吗?这次你的竞选团队也可以换人了。”
徐母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徐阈……你距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了,我确定,只要李少爷愿意帮助你。”
第56章 那天的夜晚你有什么自信我非得嫁给你……
那天的夜晚
徐阈已经猜出了那个让母亲兴奋不已的金主到底是谁了。
除了李京樾,他不认识第二个会在此刻突兀出现的姓李的男人,东海岸最神秘的老钱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产业遍布全球,这种家族出身的人,身价已经不单单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了。
他可以随时掌控整个帝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走向。
这种人竟然会在下一年大选里加入进来,还指名道姓要赞助他?
徐阈并不怀疑李京樾的能力。
他完全有本事让自己成为自由党的第一人,李家虽然明面上十分低调,但对于竞选参与的程度比旁人想象的要深得多,而且他们对于自己的棋子很挑剔,并不是什么政客都能进入他们的眼睛里。
能够被纳入他们,成为他们的一员,应该是很多人的梦想。
徐家尽管也不缺少金钱和资源,可是这种顶天的富贵是寻常人压根难以想象的,他承认,他的确对李京樾开出的那个条件无法拒绝。
成为总统……这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车子停在了路边,徐阈降下车窗,夜风透过窗户灌入,但并不冷,只是让他夹在指间的烟火闪烁着,连着两根烟都没抽,徐阈只是看着猩红色在闪烁着。
他看向了还趴在怀中的女人,她的头发拢到了一侧,露出了雪白细腻的脖颈和细腻美丽的脸颊。
纤细柔软的手指搂住了他,十分依赖的模样。
李京樾的交换条件也很直白,甚至指名道姓让他和母亲把元娜送过去。
徐阈没有时间再去追究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元娜下落的,他早该知道,从他遇到元娜那一刻起,其他人只会或早或晚知道她在这里。
“你怎么了,再不去机场的话,我们要赶不上飞机了……”怀里的女人传来很细的声音。
女人缓缓抬眼,和徐阈对视,“抱歉,我刚才没有彻底睡着,所以听到了你和你妈妈的电话,是李京樾准备资助你吗。”
“嗯。”徐阈从未觉得张嘴说话竟然这么难,这么痛苦。
须臾,他轻声笑了,“实际上,我们可以不去的,我还没走投无路到要接受李京樾做我金主的程度。”
“但是……李京樾能给你的东西要比楚珩给程继的多的多吧?你的选区需要他,他也能帮你巩固更多的高端选民。”
元娜轻飘飘的话语让徐阈迟疑了,她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徐阈,你明明心动了。”
“既然心动了,为什么不去呢?”
“是我心动了,还是你想他了,”徐阈神情变得冷淡,低呵笑了声,“一个程继对你来说,应该完全不够吧?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和林遇交往的时候,就背地里跟李京樾混到一起去了。”
徐阈马上回想起曾经在林遇别墅里,她被李京樾强制着亚在身夏的模样。
他盯着元娜的眼神像是有千刀万仞,锋利锐利。
元娜犹豫了下,说道:“你明知道当时是他强破我的……”
对于李京樾,元娜其实比起怨恨,更多的是害怕。
他杀了晋宇,毋庸置疑,元娜知道他的手段,她拼命的让自己嫁给徐父,拿到遗产,也只是为了不被李京樾继续欺负,她早就把李京樾为她付的那笔学贷统统还给了他……
可是,元娜也清楚极了,李京樾迟早有天会找到她的。
比起自己躲躲藏藏一辈子,还不如跟着徐阈去见他,元娜不相信以她现在的身价,李京樾还能拿捏她,控制她。
元娜的神情显然是陷入到了不好的回忆中,她在徐阈的怀里,徐阈敏锐的察觉到元娜的变化,想到了曾经李京樾对她做过的事情。
“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
这句轻飘飘的话元娜可不信,但她知道,越多的男人能够制衡李京樾,她就能越安全。
元娜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点点头,亲了徐阈一下。
……
深夜,飞机在帝国州机场落地。
元娜嫁给徐父后,偶尔也会陪伴着对方来到这里,这里堪
称是东海岸的精英聚集地,整个城市弥漫着一股纸醉金迷,快节奏的气息,和元娜居住的波士顿那股英格兰悠闲的节奏完全不同。
帝国州此刻正在下雨,雨势极大,车辆行驶在昏暗的雨夜中,巨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在车顶,车窗外水雾弥漫。
元娜困极了,头止不住的往一旁倒去。
反观徐母,她和所有在帝国州的贵妇一样,不仅对自己的身材格外苛刻,就连精神力和体力也异于常人,徐母看起来兴奋极了,她正连夜听着竞选团队里高级顾问的汇报。
徐阈坐在另外一侧,比起母亲的兴奋,他游刃有余。
经过多年的培养,其实他的团队里压根不缺人,无论是前商务部部长,还是军队出身的外交官,包括西海岸娱乐圈的明星们……和程继那种专门讨好中产阶级以及藤校毕业的人设不同,徐阈的目标向来是上层社会的精英们。
李京樾加入,最多只能让他筹款目标一步到位,这样更有利于稳定党内其他中立或者摇摆的对象。
“许太太,李少爷那边,一定要我也去吗?”元娜实在太困了,她忍不住看着面前的母子,“我们要不要休息一天,下午再去拜访?”
“恐怕不行,娜娜。这是李少爷的要求,他知道你现在是徐阈的继母,而且你手上还有徐父留下来的东西,带着你,我们才可以跟李少爷更好的谈判。”
元娜又睡着了。
直到车子在雨夜中开到了目的地。在中央公园和广场公园附近的一栋别墅,占地约一万多平米,足足有三层,穿过大门,花园,以及装饰性的阶梯,才到达了目的地。
门口两位门童负责迎接,看着止不住往下垂着脑袋的元娜,似乎见怪不怪:“少爷吩咐过,如果徐夫人太累的话,可以直接去二楼的房间休息。”
徐阈和徐母彼此看了眼,徐母问道:“李少爷呢。”
“少爷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门童面上带着客气的微笑,“楼上准备好了房间,车里的东西稍后会一并送到房间,少爷吩咐过,这几天请你们住在这里。”
这已经跟遛狗没什么区别了。
徐阈压住了心底的不满,徐母看着抑制不住困意的元娜,“那就麻烦你了,先送她回去吧。”
“我把她送上去。”徐阈伸手要接住元娜,徐母的眼神带着冷淡与不赞同。
元娜打起精神,推开了徐阈,看向了他的母亲,“我有些累了,我自己上去就好。”
“娜娜还是小孩子呢,这么容易累。”徐母笑了笑,“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后,该给你介绍个新的丈夫了,否则我和徐阈回去后谁来照顾你呢?”
这句话的背后意义不言而喻。
元娜十分乖巧,“嗯……我的事情还要麻烦李太太了。”
对于她乖顺柔和的态度,徐母很满意,她再次警告徐阈:“你今晚和我在一起,徐阈。”
元娜跟随着佣人离开,徐阈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
“徐阈,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的继母在一起,死心吧。”
母亲的话令徐阈挺直的脊背变得僵硬起来。
……
阳台外的雨声极大,房间内的温度,湿度和氧气恰到好处,令人能够忽略窗外的一切,享受最舒适的环境。
床铺上是为女人特地准备的淡粉色顶级床品,绵软舒服,紧贴着女人的皮肤,她此刻正闭着双眼,珍珠白的皮肤上隐隐约约冒出些许汗意。
元娜再次梦见了晋宇,她喉咙紧张的滚动了下,晋宇可怜兮兮的,他依旧是那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样子,很脏,皮肤和指甲上还有泥土,他坐在床边,那些污泥顺着他身体缓缓落下。
“娜娜,我是被人害死的……”晋宇眼珠红彤彤的,好像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是李京樾骗了我……他让那个女人接近我,骗我去贷款和办理保险,还说他会支持我,让我不用再做助理,我可以从参议员开始,我不是故意出轨的,娜娜,我是爱你的。”晋宇抠了抠自己的脸颊,元娜想要尖叫,她看到晋宇的皮肤后只有阴森森的白骨。
“不要,不要,你走开,我已经结婚了!”元娜崩溃极了。
“娜娜,李京樾杀了我,我承认我从他那里拿到了一笔钱把你卖给他,但我不是故意的,”晋宇说着说着,忽然面目狰狞起来,“他给我的车子有问题!他让人动了手脚,目的是杀了我把你抢回去!”
“滚开!”元娜吓得手足无措,她甚至下意识的抓起身旁的真丝枕头丢在了晋宇身上。
“娜娜……”
晋宇发出了呜咽声,白骨嶙峋的手指忽然抓住了她的脚踝,晋宇阴森森的说着:“你结婚后一刻也没有想过我……”
“不要……!”
晋宇消失了。
□*□
“啊!”元娜蹙着眉,睫毛不停颤抖着,浓密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肩后,洁白的肩颈上浮现出了淡淡一层薄汗。
“别欺负她了,她醒了。”
“呵。”
另外一个男人发出轻笑声。
接下来便是肩颈那里被细细的啄吻着,那人似乎渴的要命,急促的把元娜身上的汗珠甜的一干二净。
他甚至还在不停的抚摸她,到底是几个人?上面,下面……
元娜睁开了眼,房间是昏暗的。
刺耳的雨声,还有时不时袭来的恐怖的雷声,时隐时现的闪电让她看清了面前的人。
“林遇……”
元娜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林遇正抱着她,还在她脖颈处留恋着。
腰肢被另外一个男人搂着,当着元娜的面,长相俊美优越的男人将手指送到唇边,把水吃了下去,慵懒之中,有副游刃有余的傲慢,李京樾挑眉看着她。
元娜喉咙上下滑动,心跳也快,她不确定现在是不是梦。
“你们,滚开……”元娜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她推开两人,翻了个身,但下一秒,这个姿势反而让元娜趴卧在了李京樾面前,她的脸正对着林遇的腹部,于娜娜颤巍巍抬头,“林遇……”
□*□
这不是梦。
元娜此刻被前后夹击着,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林遇……”
“我们等你很久了。”李京樾抓住了元娜的腰,夸间的挺起危险的抵着她,“现在,来商量一下你要嫁给我的事情。”
空气好像都要凝固了,元娜咬着唇,躲开了林遇的吻,“我结婚了,不可能再嫁给你。”
“你丈夫不是已经死了吗。”
李京樾话音落下,手指也从后面掐着她的下巴,逼她和林遇对视,“娜娜,五年前你可是答应过林遇要嫁给他的,还要让我做你们的证婚人,难道你都忘了?”
元娜看着林遇,他的目光一如既然的冷静,凌厉,只有李京樾提到结婚那个词时,眉头骤然收紧。
“你如果还想再偷偷逃走的话,我就用铁链把你拴在家里,你每天只需要等我和林遇回家就好了。”
李京樾的音色低沉,又有质感,说出的话语却令元娜不寒而栗。
“你疯了……我有信托基金,还有公司,我消失的话,你会有麻烦的。”元娜颤着声音开口。
李京樾笑了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合理的从人间蒸发。不信,你可以试试。”
下颌被温柔的抚摸着,元娜看着林遇,企图从林遇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不满,观察了十几秒,元娜有些绝望。
林遇看来早就跟李京樾达成了协议,眼眸深沉,毫无波澜,“娜娜,这是你欠我的。”
“我想要结婚,我可以
嫁给程继,徐阈,楚珩……任何一个男人,你有什么自信我非得嫁给你不可?”
元娜的内心虽然忐忑,但她还是笃定他们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李京樾笑了,看着她折腾得通红的眼睛。
“他们可以像我一样为了你杀人吗,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