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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奴娇 林有蔓草 12202 字 1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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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菀菀永远留在我身边

景晨帝见与赫连时、傅修明辩解无果, 只好和乔菀求情:“乔姑娘,你你不要着了赫连时的道,你不要帮他, 你放了朕,我们有话好好说, 你在赫连时那儿永远只会是琴妓的身份,在朕这, 朕朕许你贵妃之位。”

乔菀冷嗤一声:“你还以为我是当日任人宰割的琴妓吗?

你昏庸,任凭权臣在京城只手遮天, 嘲弄平民百姓学琴, 断了无数良家女子的出路, 边关战事告急,无数将士为国厮杀, 你却在宫中纵情声色,你识人不清, 难辨忠臣,留你何用?”

乔菀想起奔赴北城那日, 侥幸从阎王爷手下将执安救出,双手依旧止不住颤抖, 若帝王分清局势, 给将士们足够的粮草兵马, 没有纵容魏晗从中作梗, 哪里要死那么多人?

“菀菀,我来处理他, 别脏了你的手。”

赫连时阴沉着脸, 大步走到景晨帝面前,手上青筋暴起, 大力摁着景晨帝的脑袋,逼他跪下。

傅修明清楚赫连时是要清算北城无辜惨死将士的仇,派人去将送往地牢的魏晗抓了过来。

赫连时的剑立在景晨帝身边,徘徊许久,剑光森冷,吓得景晨帝尿了裤子。他抬眸冷冷扫过殿中跪着的魏晗,眼里涌起轻蔑。

“将景晨帝捆好,送去义川陵墓。”

义川陵墓是赫连时为了纪念战死的将士专门建造,他今日要这两人为北城惨死的将士陪葬,他快步向魏晗走去,身后传来景晨帝的怒吼。

“赫连时,你忘记你赫家对先皇的承诺了吗?竟然敢反我,你和乱臣贼子有什么区别?”

“赫家忠的从来都是天下百姓,而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昏君。若赫家祖先泉下怪罪,我自当负荆请罪,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废了你,逼你让位于贤。”

傅修明快意一笑。

赫连时拉过乔菀的手,粗粝的掌心与她手中的温软贴在一起。

他站在魏晗跟前,慢慢蹲下身子,手腕微动,身侧一股肃杀之气:“魏将军,想来我们有很多账还没清算呢。”

魏晗不甘地盯着他,眼里泛着猩红。

赫连时一把摁住魏晗的脊背,用足了力气逼他调了个位置,朝着菀菀跪下。

“昔日你放火烧檀香楼,虏我妻子,后来屡次三番设计害她,道歉。”

魏晗不肯。

“白夜,摁住他!”赫连时拉着乔菀微微后退,轻轻捂住她的眼。

“咚!咚!咚!”魏晗被白夜摁着向乔菀磕了三个头,血液从额头渗出,糊了魏晗苍白的脸,活如地狱鬼魅。

“菀菀,听见了吗,他磕头了。”

魏晗挪着膝盖,想上前抓一把乔菀的裙角。

“把他给我带下去!”赫连时捂住乔菀眼睛的手没有挪开,他一脚踩在魏晗伸出的手上,“别脏了我的菀菀。”

“赫连时!你以为你都报仇了吗?当年你爹根本不是战死,他是被我爹杀死在边关的,所谓战死,不过是幌子!”

魏晗忽然抬头,狂妄地大笑:“我魏家与你赫家争夺一生,凭什么护国将军是你们赫家世袭?有你们赫家在一日,我魏家都要活在你们的阴影之下,凭什么?眼下我爹早就死了,我看你能找谁报仇。”

“那便父债子还。”

赫连时给白夜一个眼神,白夜识趣地带魏晗去了赫家军刑场。

“梁将军,你呢?”傅修明挑眉。

“臣臣拜见皇上!”梁自山拱手下跪。

这一夜下了很大的雨。

雨珠滚落在将士们的甲衣上,流成的雨幕串成珠子,深深嵌入泥土。

赫连时接过一块块雕刻好的墓碑,和众人安葬在边关战死的将士。

“兄弟们,回家了。”赫连时轻声道。

声音在雨夜中轻如鸿毛,却又带着万分的坚定和珍重,乔菀目光凝视着雨夜中男人弯下的后背,眼眶酸涩。

魏晗和景晨帝被带到这里,望着成片的墓碑,吓得软了腿,长跪不起。

后夜,这儿只剩下赫连时乔菀二人。

为首的石碑是赫连时爹和娘的。

赫连时久久地站在石碑前,哽塞不能言语。

“执安,爹娘可以瞑目了。”

“爹娘,往后不必担心我了,我有了菀菀。

她会为我抚琴,陪我日日夜夜,赐我小字,和我共渡难关,与我琴瑟和鸣。

菀菀很好,善良勇敢,蕙质兰心,是我所要爱护一生之人。

若你们在天有灵,便将菀菀永远留在我身边。”

乔菀握着油纸伞的手微颤,她望着这个将所有脆弱和温柔都给了她的男人,心中涌起万千浪花。

雨势渐大,燃着的纸钱却烧得分外热烈,灼烫着赫连时的手心。

地牢。

魏晗靠在阴暗的墙角,墙边老鼠吱吱地钻来钻去。

乔荷身着红衣,提着剑,一步步地走到牢房面前。

魏晗眼睛一亮,忙滚到牢房门口,双手扒拉着木栏:“乔荷,乔荷,你是来救我的对吧,救我出去,我给你解药。”

“解药?”乔荷忽然放声笑起来,“你还有脸和我说解药?”

魏晗这才看见她眼底的冰霜,不禁吓得后退。

“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你逼我学武功,将我养成高手,却不肯让我做正当的事情,让我用武功招式满足你在榻上变.态的欲.望,魏晗,你可有想过,你当日抽在我身上的鞭子,有一天也会落在你身上?”

“哐当——”锁落地。

乔荷一步步靠近魏晗,手中的剑在昏暗的牢房中闪着冷光。

“魏晗,你知道男人身上什么部位最重要,最恶心吗?”

“……”

“啊!”随着剑光一闪,鲜血如注,魏晗发出一声怒吼。

“闭嘴!你所受的痛苦不如你施加给我的万分之一。”

乔荷低头瞧着自己的红衣,得意地笑起来,红衣就是好看,用魏晗的血染成的红衣更好看。

“我现在都不是男人了,你留我一条命”

“留,当然留呀,为什么不留,生不如死的日子,你也得尝一尝。”乔荷掏出一小罐蛊虫,拔开魏晗的嘴,统统灌了进去。

她静静地坐在一旁,欣赏着魏晗痛苦的神情。

乔荷慢条斯理地整理裙摆,她今日梳了少女样式的发髻,唇上抹了胭脂,乖乖地坐在那里,眼里天真无邪,好似回到了多年前。

眼前的一切污秽都与她无关。

蛊虫顺着魏晗咽喉爬向五脏六腑,慢慢啃食,一点点吸干.他身上的血液。

乔荷身上因着毒发也很疼,但是她习惯了,习惯到彻底麻木。

她的傻妹妹,还骗她活下去。

乔荷慢慢地走出牢房,路过狱卒的桌旁,望见醉醺醺的狱卒,顺手拿了他们还未喝光的酒,一饮而尽。

幽道长明灯悄悄地燃着,乔荷摸着墙壁慢腾腾地走,向着她希冀的光明走去。

这一夜她洗了很久很久的澡,泡在浴桶里,几乎将自己憋到窒息。她一点点扣着背上的疤痕,企图将魏晗给她的记忆洗去,泪水混着浴桶中的温水,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发丝浸染水渍,水波在她眼里越发模糊不清。

“姐姐!”缥缈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将沉入桶底的她惊醒。

差一点,她就死成了。

“姐姐!”乔菀大力拍打着门,内心的不详愈演愈烈,话里染了哭腔,“执安,执安,快来帮我踹门!帮我开门!”

“吱呀——”门从里面打开,乔荷面色正常。

“妹妹怎么了?”乔荷敛去眼底的暗色,冲乔菀扬起一个笑容。

“姐姐,你没事就好。”乔菀扑进姐姐的怀抱,揽着她,将她紧紧抱着,“姐姐,我刚刚心好慌,很想见你。姐姐能不能天天陪我?”

乔荷明明是背对着屋内的烛光,眼睛却被刺得生疼。

乔菀那么努力地救她,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临阵逃脱中毒没有解药,可万一白子期真的有办法呢?

“好。”乔荷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声音在夜风里发颤。

赫连时静静地站在远处,轻叹了口气,问向一旁的白子期:“解药找到了吗?”

“子鸾说她有办法,已经快马加鞭来京城了。”

乔荷关上门,拉着乔菀进了屋内。

“姐姐,你之后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我我其实还是最喜欢弹琴,但我也会武功,我可以与你一起带女子军。”乔荷咬唇,试探地看向乔菀。

“那可太好了,今后的琴馆我们一人一半,姐姐的武功比我好,那我可要仰仗姐姐了!”乔菀欣喜地挽住姐姐的手臂。

乔荷低头,见她发间只戴了一只簪子。

是那只她亲手刻给她的,桃花簪。

做梦似的,她体内的痛苦好了大半。

先人曾说,相思能入骨,爱能入药,或许,乔荷最好的解药,就在面前。

几日后的清晨。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瑶琴馆内,一众女子摇头晃脑地在背书。

沈青眉苦着脸,拉了拉乔菀的衣角,睡眼惺忪:“乔姐姐,为何要我们读书,不练武吗?我不想再读了,好困,好无聊。”

乔菀拉出一张四四方方的纸,上面画了一个表格,明确地标着——

辰时:熟读诗书,明礼。(授课先生:乔菀)

巳时:练武打拳,强身。(授课先生:乔荷)

末时:学习兵法,测验。(授课先生:乔菀,赫连时)

申时:自由比武。(入军营与男兵联谊)

晚间:自由活动,可抚琴,可上街游玩,亦可私会如意郎君。

银钱:基础银两,努力者,可再获赏赐。(赏赐保密)

“再坚持坚持,不许打瞌睡,再过会就可以练武了,我们不能做莽夫,学识也必须跟上才好。”乔菀苦口婆心地劝着。

“这分明是——新式学堂啊!”沈青眉大喊一声,认命地继续读书,心里盘算着还有多久到巳时,她已经忍不住摩拳擦掌了,书页差点被她搓出火星子。

乔菀走到外头,赫连时偷笑她。

“执安笑什么?”乔菀扬眉。

“笑菀菀如今一副先生风度,实在令执安佩服,今夜可否来我房中,做执安的先生?菀菀已经好几日没来执安房中了,陪完姐姐,总该来宠幸夫君了吧?嗯?”

“就你嘴贫!”乔菀轻捶他,“光天化日之下,还不快去备课,下午还得教授兵法呢!”

“菀菀要把我当免费奴隶吗?”

“晚上还你啦。”乔菀有意夹着嗓子,甜甜地亲了一口赫连时,“这样总满意了?”

“嗯。”

“圣旨到——”

乔菀和赫连时匆忙下楼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文以经邦,武以戡乱,古之良将,皆为国之干城。今有护国大将军赫连时,乔菀将军,禀资英毅,韬略渊深,朕心深为嘉许。边关十四州数役,将军身先士卒,其忠勇之气,运筹之智,边塞上下,共仰其威。今特赐食邑三千户,黄金万两,锦缎千匹,良田百顷。望将军益励壮猷,永坚忠节,为朕守四方之疆,保万民之安。

另有: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有女子军巾帼不让须眉之豪情,实乃本朝之荣光,朕深感欣慰,愿我国之女子皆能活出自我,故此,特将女子军编入军籍,享与正规军同等待遇。赐银五万两,绣龙军旗一面, “护国红颜” 金印一枚,永载功勋。望尔等矢志不渝,继续学习练武,终有一日上沙场,护我山河,卫我黎民。

再有:朕闻乔菀柔嘉维则,淑行昭毓德之范,蕙质兰心,母仪可风。忠君爱国,更兼夫人乐善好施,常恤孤寡,赈济灾黎,今特晋封乔菀为一品诰命夫人,赐霞帔凤冠,许出入宫禁,赐宅邸匾额 “懿德流芳”,岁赐银千两、绢百匹。冀夫人益懋厥德,垂范后昆,以彰朝廷褒贤崇善之意。”

三道圣旨,新上任的小太监念的口干舌燥,忙喝了一旁备好的茶水,赞叹道:“古往今来,鲜少有一口气三道赏赐圣旨,你们可是立了大功!赫将军的威名奴才早有耳闻,不曾想乔将军更让人佩服,实属佳话。”

乔菀笑得落落大方,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青涩的小姑娘。

赫连时紧紧牵着她的手,自豪与骄傲溢于言表。

“菀菀,今日还有一个好消息,苏子鸾明日就带着解药来了,你姐姐有救了。”

乔菀热泪盈眶,人生幸事,莫过于此刻。

入夜。

乔菀挪着步子敲开了赫连时房门。

房门刚被打开,乔菀就落入他宽大的怀中。

“怎么今夜这么急不可耐,执安变俗了。”乔菀嗔他。

“这不是与菀菀秋后算账嘛。”

赫连时的手摩挲着乔菀下巴,另一只手紧掐着她的腰身,将她往门上顶。

“我听闻,你在太和殿与景晨帝对峙时,说我在北城花天酒地,忘了你这个糟糠妻,还说巴不得我死在外边?”

乔菀惴惴然,不敢直视他炽热的眼睛,她想低头,却被男人勾起下巴,直直地仰望他。

赫连时膝盖顶在她腿间,磨得她发软。

“我我这不是权宜之计嘛。”乔菀弱弱解释道。

“权宜之计?那我这个负心汉菀菀还要吗?”

烛光下,赫连时衣领微敞,露出分明的沟壑,乔菀伸手抵着他侵入:“要,要要要。”

“嗯,是菀菀说要的。”赫连时笑得意味不明。

“撕拉——”

赫连时的拿手戏。

“不,不是这个意思,执安你诓骗我!”乔菀尖叫着被他抬起,挂在他肩膀上,任由衣裳落地。

“菀菀都是将军了,还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兵不厌诈’?”

“上回我给你缝制的小衣,快些换上给我看看。”

第102章 哪有人把花藏在小衣里的

“噗通——”

乔菀一脸无辜地坐在榻上, 瞧着赫连时越靠越近的脸,拽着小被子往后缩缩缩。

赫连时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她发间的桃花簪子上:“怎么, 我送给你的簪子都不戴了,想来是见姐忘夫了。”

“哎呀, 这”乔菀一时语塞。

“执安给我做的小衣呢?”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在我怀里。”

“那不是存了执安的体温?”乔菀瞬间想到他热乎乎的胸膛。

“是。”赫连时轻笑。

不过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问她。

“逼宫那日,是你设计让梁自山将大部分兵力引到宫中?”

“是呀, 这样方便执安进来。”乔菀眨眨眼。

“你可知这样危险?你身边就带了那么些人。”

“执安你可别小瞧我,我可厉害了。”

“嗯, 确实厉害。”

“执安那晚偷偷哭, 我都听见了。”

赫连时闻言垂眸, 耳根子微微红,他拉过乔菀的手, 郑重道:“今后不会了。”

“我知道执安最是逞强,今后若有不开心的事情, 都可以与我言说,不必偷偷藏着, 我现在有能力护着执安了。”乔菀勾住他的脖子,真挚道。

赫连时胸.前鼓起一小块, 乔菀好奇地看进去, 只见一小块嫩粉色的衣角若隐若现, 夹在衣襟和男人的胸口间。

“想看吗?”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惊觉自己整个人藏在他身.下。

“想。”

“自己拿出来。”

乔菀伸手摸上赫连时的腰带,慢慢解着, 每松一分, 他就靠近一寸。

直到鼻尖相抵,呼吸相融。

衣裳松开, 粉色小衣裹着一簇开得正艳的海棠蹦出,在赫连时胸.前绽开。

乔菀伸手接住,登时愣了一会。

她该看小衣,还是看海棠花,抑或是他精壮的胸膛?

“哪有人把花藏在小衣里的!”

“你说过,回京后等我赠你海棠。”赫连时也不禁笑起来,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海棠塞到她小衣里了。

他轻轻折了一朵,插.在她发间。

橘光衬她肤白似雪,桃花簪衔海棠留香,一颦一笑间,美人如画,当是月上嫦娥之姿。

“小衣趁热穿。”赫连时哄着,手不安分地绕到她腰间,轻轻拉了下打结的系带,外裳散开,乔菀手紧捏着存他体温的小衣,动弹不得。

“不会穿了?我帮你。”

赫连时笑着,俯身咬去她身上小衣的带子,目光一寸寸下移。

乔菀唇微张着,有点渴。

他的唇薄薄一片,看起来很好亲。

赫连时低头认真地帮她套新小衣,浑然不觉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暧昧。

他为她做的小衣极好,针脚走线细腻整齐,连仅有的几处线头都落在小衣外侧,唯恐贴着她肌肤硌疼她。

乔菀伸腿,将挂在一侧的床幔踢落,一把勾住眼前男人的脖子,迅速翻了个身,赫连时被她压.在身下。

“菀菀有所长进,都会扑倒我了。”赫连时仰头瞧着坐在自己腰腹上的女子,摁她入怀中。

“接下去该做什么?”乔菀贴在他怀里,支支吾吾开口。

“不会?”

“我我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的话,我来。”

赫连时揽着她腰身,替她身下垫了厚厚的被子,免得撞疼她。

然而手探到亵裤,他摸到一块嘶

“月事?”

“嗯。”

“胡闹。”赫连时皱眉,扯过她身下的被子将她包裹住。

“今日才第一日,量少,而且我听闻,月事期间不必戴套,也不会有孕。”

“胡闹,谁教你的歪门邪道。”赫连时的脸顿时阴沉下来,“那样伤害身.体知道吗?”

“那执安忍着咯,而且我听闻这套子取自鱼鳔,我总觉得有股腥味儿,不干净。”乔菀撇嘴。

“菀菀不喜欢?那我有别的法子。”

“是什么?要我喝避子汤也行,许多女子都喝。”乔菀眼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是别人夫君不懂得疼妻子,我与他们不一样,这种伤害身.体的药,你一口也不能碰。”赫连时起身穿好衣服,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疼吗?”他问。

“不了,自从执安从白军医那里拿药给我补了补,好像真的好了很多,小腹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冷冰冰的。”乔菀抬眸,看向他的眼里亮晶晶的。

“那就好,今夜再给你暖暖小腹。”赫连时熄灭了蜡烛,钻进被子。

乔菀枕在他胳膊上,扒拉他的衣裳。

“菀菀要把我脱.光?”他摁住她的手。

乔菀脑袋缩在被子里偷偷笑,把他衣服全扯开,赖皮地贴上去:“我冷,隔着衣服感受不到执安的暖和。”

赫连时捏捏她温热的手,无奈地弯了弯唇角,顺着她。

他忍了一夜,临近天明的时候,也只是亲亲她的额头。

翌日,白子期难得的不看医书,列了一份聘礼单子。

正当他反复检查有无遗漏时,赫连时那个男人又来了。

不用猜,赫连时找他就三件事:怎么讨乔菀欢心,开什么补药给乔菀吃最好,套子做好没。

白子期摇了摇头,盯着赫连时的黑眼圈,调侃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赫兄今日有何贵干啊?让我猜猜,你和乔姑娘吵架了?还是套子尺寸又不行了?”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赫连时揉揉太阳穴,哭笑不得。

“还想点别的,你不就那点事情,说吧,今天拿了多少金条来贿赂我做事。”白子期手心向上,似笑非笑地看向赫连时。

“财迷。”赫连时将三块沉甸甸的金子放到他手中,“一是谢苏子鸾为乔荷寻解药,二是今日我确实有事相求。”

白子期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金子,满意地开口:“赫兄与我可是好兄弟,尽管说!”

“给我开一点,断子绝孙的药。”赫连时直言。

白子期拍手,震惊地朝赫连时点头:“真男人,立马给你开。”

“嗯。”

午时,乔菀便见赫连时捧着一碗黑糊糊的药,她狐疑地凑过去:“执安又发病了?”

“不是,这是避子汤,男人喝的。”赫连时抿抿唇,忍着苦咽下。

乔菀忍俊不禁,拿了几颗冰糖递给他,赫连时连忙咽下,又连喝了好几口茶水才去了口中的苦味儿。

“还苦吗?”乔菀轻轻问。

赫连时心生一计。

“嗯。”他委屈地低头,一副可怜小狗模样,眼底里的落寞几乎溢出眼眶,“这药不好吃,苦苦的。”

乔菀怎么不知道他又在装?不过他肯为自己花心思,罢了,宠宠他。

“执安。”她唤他。

赫连时抬眸,见她俯身贴近自己,唇瓣黏在一处,她口中的清甜好闻,统统钻入他五脏六腑。

他反守为攻,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不断索吻。

“菀菀,我们再成一次婚吧。

赫连时是不满意那一次成亲的,那一次不仅仅是离别,在婚宴上,景晨帝派人搅局,扰了菀菀不愉快,他想为她再补一次。

婚姻,对女子来说是一生一世的头等大事,他不能怠慢他的菀菀。

“我与执安成两次婚,一次险些阴阳两隔,一次长相厮守。”乔菀眼波流转,微微颔首答应他。

“我与菀菀成两次婚,一次险些阴阳两隔,一次长相厮守。”

乔菀偎在他怀中,听着檐下喜鹊闹腾,搂着他腰身,心中安稳,竟昏沉地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是被屋外的喧哗吵醒的。

苏子鸾的嗓门一贯响亮,隔着一道门和几重屏风都挡不住,想来是苏子鸾带着解药来找姐姐了,乔菀忙下床。

拉开门,苏子鸾依旧是一身亮眼的红衣,眼尾缀着亮晶晶的蓝色粉末,在日光下闪耀得明媚。

“乔姑娘,我正欲唤你呢,快快带我去找你的姐姐,我好把解药给她。”苏子鸾拉过乔菀的手心,急切道。

“这解药果真有效?”喜讯将乔菀的困意驱散大半。

“果真,你姐姐也是幸运,这解药世上只剩下一瓶了,独独落在我家,还真是有缘。”苏子鸾虽是城主,但祖上是行医的,留下了不少灵丹妙药,那日她一听白子期提起乔荷这事,立马就回去寻了寻,不曾想真给她翻出解药,这事连白子期都啧啧称奇,嚷了好几日要她家的其他灵丹妙药研究。

话语间,二人移步到乔荷门前,轻轻叩了叩。

“姐姐,给你送解药来了。”

乔荷闻言,喜不自胜,忙开了门迎接。

“其实这段时日我身上依旧疼的紧,不知这药管不管用。”乔荷接过苏子鸾手中的药,言语中犹豫。

“这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有效,白子期那小子师出我爹,我爹留下的药,可比白子期开的缓解方子更有用,而且这的确是仅存的最后一瓶解药了,乔姑娘快些服下。”

乔荷与苏子鸾不熟,只能移目至乔菀那儿。

乔菀冲她点头,示意她服下。

“这几日我都在京城,你服下药且观察几日,若有哪里不适,一定要第一时间寻我,我与子期定会为你负责,如果大好了,也一定要将喜讯告诉我们。”苏子鸾与乔氏姐妹两几乎是一见如故,眼下看乔荷也顺眼,忙嘱托起来。

乔荷点头,眸子中有泪光。

若她早些回头,也不用在水深火热中挣扎许久,不过如今也为时不晚。

三人围着桌子,苏子鸾是个话多的,一手摇着团扇,一手捏着瓜子,眉飞色舞地讲着边关趣事。

乔氏姐妹两被逗得不行,屋内欢声笑语,引来了另外一个人——

“两位姐姐,哦,三位姐姐,怎么忘了我!”玉竹捧着一盒新鲜蒸好的桃花酥进来,眉眼间尽是对乔菀和乔荷的嗔怪,“前些日子我回家探亲去了,今日才回来,多月不见乔姐姐,可有忘了我?”

屋内三天笑作一团,乔菀早将玉竹视为妹妹,忙招呼玉竹过来,塞一把瓜子在她手里。

“听闻白军医在给子鸾姐准备聘礼呢,想必是好事将近了。”乔菀碰碰苏子鸾,八卦道。

苏子鸾脸上飞起一块红晕,不忘揶揄回去:“你家将军不是筹备着再许你一场婚事,还好意思说我。”

众人笑起来,玉竹忙道:“这可太好了,上一回将军和乔姐姐成婚没有亲人见证,眼下可有乔荷姐姐见证了。”

“极好极好。”直到此刻,乔荷彻底融进妹妹乔菀的生活,做她最亲昵的家人。

“哎呀,不好了!下午我还要为女子军授课呢!”乔菀瞥见门外来接她的赫连时,猛然想起自己还是先生,只好不舍的与姐妹们告别。

赫连时摸摸她的头,温声道:“菀菀这么期待婚事,这一次一定没有人再来打搅,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

“好。”乔菀扣住赫连时手心,两枚玉戒紧挨在一起,碰出一声脆响。

第103章 菀菀又闹呢

深秋, 京城中多了一道靓丽的景色。

女子们头戴簪缨,手挑桃花枪,能口吐如兰, 亦能舞刀弄枪,白日里到琴馆与琴女们一同读书识字, 晨读后前往赫家军营潜心练武,京中人皆觉得神奇, 纷纷想来琴馆一睹风采,连带着琴馆这几日利润飞涨。

乔菀初回琴馆, 忙的脚不沾地, 尤其在知道昼雪给她在京城扩张了二十家琴馆后, 差点扶额晕倒。

“二十家?”加上乔菀前往北城之前留下的十家,一共是三十家琴馆, 十个乔菀也干不过来。

“这些都是近来的账本。”昼雪边说着,边将身后的账本一本本往乔菀面前叠, 最后在二人之间形成了一堵厚实的墙。

乔菀咽了口唾沫,乔荷在一旁捂嘴笑:“要我说, 这琴馆可不兴只在京城开,临城也可以开呀。”

“那我怕是要成江南第一富商了。”乔菀翻开账本, 望着上面的数字, 又开心又畏惧, 喜的是日进斗金, 惧的是,她会忙秃的。

“到时候我不仅是江南第一富商, 还是江南第一秃头了。”

“是乔姐姐的法子好, 一面卖琴,一面疗愈百姓的心, 乔姐姐先前给的曲子,混着我们特制的熏香,百姓和百官来了都称好,尤其是文人墨士最喜欢这样的清白地方,陶冶情操,见世间千人千面。别看我们在京城中有三十家琴馆,但每日都座无虚席,来拜师,听琴的人络绎不绝。”昼雪赞叹道。

乔菀忽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账本被她飞快地合上,她招呼身边的姐妹,悄悄道:“说起古琴,我还有一个赚钱的好法子。”

两日后,用琴向心爱之人表白的方式风靡京城。

钱财丰盈的,纷纷涌进琴馆购置刻上爱人姓名的独一无二的古琴,囊中稍有羞涩的,来馆内请琴女赠琴给心上人,留下长愿牌,含蓄而不失爱意。

乔荷体内的毒好了大半,闲暇时候,最喜欢在琴馆内弹琴,与往来之人传授,交流琴艺之道。

乔菀捏着赫连时的箫,百无聊赖地斜倚在廊椅上,秋光凝在她水色的衣裙下,荡漾起一片水波,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支着脑袋向楼下望去。

难得偷闲半日,也不知执安溜到哪去了,还把箫丢在她这儿。

害她像块惆怅的望夫石。

“夫君,你今日给我点的曲子好好听。”

“夫君,这把琴好好看。”

……

耳边传来别的女子与自家夫郎的甜言蜜语,落在乔菀的耳朵里,怎的有些刺疼?

执安莫不是个木头,琴馆每日这么多人都知道给妻子弹琴,点曲,送琴,他怎么没给她点表示呢?

再没有表示,箫就不还给他了。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男人身上惯有的沉香味飘进她鼻子里,她欲回头,便被一根红色的绸子蒙住了双眼,他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我去一个地方。”

乔菀不想把手给他牵,与他闹脾气呢。

赫连时垂眸,见她从袖口里探出一小截箫身,嘴角弯了弯,伸手握住箫的一端,引着她走。

马车摇摇晃晃,她偎在他怀里,闭眼把玩着手中的箫,总之就是不理他。

赫连时一把拽住她的手,胳膊贴着她胳膊,气息靠近:“今日怎么怪怪的?”

“没有。”绸子蒙住的美目翻了个白眼。

“执安带我回将军府做什么?”乔菀虽然蒙着眼睛,但靠着耳力,心中计算着时辰,隐隐判断出马车回了将军府。

赫连时不说话,打横将她抱起,一步步走进了院中。

院里的下人们一早被他驱散。

“别生气了,睁眼看看。”

“谁生”乔菀眼前的绸带摘下,话语停在了嘴边。

整座后院被树藤和繁花缠绕,各色海棠缀满树藤,一簇簇蔓延到院中的秋千,顺着秋千的两根粗麻绳子绵延而下,流苏珠子挂在树藤的缝隙间,映着日光,融进池中清水。

过道之处皆是灿色的银杏。

石板路的尽头,静静停着一面古琴。

“过来。”赫连时轻唤她。

乔菀的裙摆扫过金杏,流风拂动,禁步轻摇。

“执安还要我弹琴,总该反过来了吧?”她轻轻睨他,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我怎么会不知道菀菀的心思呢?”赫连时把她放在秋千上,兀自走到古琴面前。

“执安会弹琴?”

“当然,只是不如菀菀的好听。”

乔菀坐在秋千上,双手环抱着一侧的树藤,海棠开在她鬓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琴音起,秋风清,姑娘的脚尖点地,藤上一树花莫名染了生命,在暮色氤氲中晃呀晃。

“执安,你的心疾好了吗?”乔菀慢吞吞开口,面上浮起笑容,她很喜欢他为她亲手弹的曲子。

“好了。”赫连时微微点头。

“执安,我记得我答应过你,在你心疾未好之前,不与别的男子成婚。”

赫连时心猛然一缩:“菀菀为何谈起这个,其实我的心疾还未好,方才只是担心菀菀担心我的心疾,才说好的。”

乔菀好似置若罔闻,继续说道:“我现在该去和我心中最爱的情郎成婚了。”

“什么?”赫连时没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抓住她握住树藤的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别的情郎?”

乔菀见到他一副着急的样子,刻意严肃的脸色再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执安不是要再娶我一次?先前的情郎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如今可是乖乖的执安呢。”

赫连时抱胸,凝视着她一副得意的样子,心知她是故意逗自己。

“还在为我没有及时为你弹琴的事情生气?”他问。

“才没有,早就气消了。”乔菀从秋千上下来,偷亲了他一口,作势要走。

“怎么,刚刚吓唬完我就要跑?”赫连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这个琴馆事务繁忙。”

“你姐姐不是来帮你了?”

“女子军”

“今日女子军休假呢。”

“我月事还未过。”

赫连时心中飞快地计算了一遍日子:“嗯?我帮菀菀检查检查。”

乔菀心知骗不过,撒腿要跑,结果被他一把扛起来。

“喂!你蛮不讲理!”

“才没有。”

她一路哼哼唧唧被他带回了房中。

“噗通——”

赫连时这个王八蛋居然把她丢到了装满水的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