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生日歌(1 / 2)

绝对音感 鱼星草 2244 字 2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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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不会再松手了

杨今予是在闫肃的卧室醒来的——次卧的门被闫大警官一脚踹开后, 折页再也合不上了。

为了避免还发着烧的病人着凉,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念头,杨今予顺理成章睡在了闫肃床上。

他被渴醒时天刚蒙蒙亮, 但闫肃已经不在了。

大概昨天换班偷了一下午闲的代价,就是今天连轴转加倍补上。

闫肃留了张纸条,说让他醒来后喝水, 然后给曹知知回个电话。

杨今予额头上被覆盖了一层湿毛巾, 此时已经半干,说明闫肃至少五点前就已经离开。

他抬手拽掉了毛巾,脸上滚烫的灼烧感依旧没有减退。

好像还更甚了..

杨今予不知道他俩现在算怎么回事。

什么也没交谈, 什么也没解开,什么身份也没恢复..甚至不了解对方六年来已经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是不是早就已经不是心里设想的那个人了?

是不是他们对彼此的「放不下」只是一种不甘心的执念, 而曾经那份单纯的少年心动早就变了质?

不知道。

但亲了。

亲得失去理智, 一塌糊涂。

明明意志是在相互抵抗的,可身体却不可抑制的相互吸引, 不管不顾吻作一团。

若不是杨今予身上还有伤, 他不敢保证除了亲吻,他们会不会冲动到趁乱干出别的事。

杨今予嘴唇上传来酥酥麻麻的后遗症, 他觉得闫肃真是疯了才会按着他吻了那么久。

吻得那么用力。

一点都不照顾自己还是个发着烧的病人!

更可恶的是, 居然还趁他睡着后, 提上裤子跑了。

..虽然本来也没脱裤子。

..虽然本来也该去上班了。

杨今予现在莫名有种被仙人跳了的感觉。

他浑身都烧得没力气,伸手去够床头闫肃倒好的水。

加了柠檬的白开水, 暂时冲散他的混沌, 他倚在床头呆了一会儿,然后想起闫肃交代的给曹知知回电话。

至于为什么闫肃还得用纸条留言, 那是因为他们尽管已经被欲望驱使亲到了一张床上, 可联系方式还是没加回来。

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用手机通话, 还是六年前那个下着大雪的除夕夜。

“同桌同桌,我听闫肃说你还发着烧,本来忱哥在天水围定了座,看样子是去不了了,我们几个就去闫肃家给你过生日吧?”

曹知知在电话里问道。

问得非常天经地义,好像谁也没有征求杨今予的同意,就已经准备好要把这个生日过起来。

“到底是我生日还是你们生日啊..都不问问我想不想过的吗。”杨今予的声音带着病中的虚弱,但还是能听出来一丝笑意。

曹知知嘿嘿一笑:“不用问,我们好不容易聚齐,今年你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

她的电话里突然传来谢天的声音:“他就是瘫痪在床,咱们也得在他床边聚,他有否决权吗?没有!谢谢配合。”

谢天和曹知知的言外之意,杨今予昏昏沉沉中也算听了出来——他们怕他又一声不吭玩消失。

他们几个啊,当年散得太仓促,谁也没预料到聚是一团火的离谱乐队,会一步一步走散,再也聚不齐。

好不容易是把谢忱从香港捞了回来,还得了杨今予这个意外收获,这次说什么也得把六年的空缺都给聚够本!

成年人的世界,已经在岁月的磨砺下,懂得了接受分别才是常态,不再因为谁的离开而觉得天塌。

「朋友」二字的分量,对一类人而言,可能远比现代社会最推崇的情爱还要弥足珍贵,毕竟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总有一种叫做「家」的利益作保障,将人们牵绊在一起。

可朋友,非亲非故的几条平行线,选择做朋友那一刻起,就只能以真心换真心,以单纯换单纯,再没别的屏障。

曹知知和谢天恰恰好就是这样一类人。

从小就是。

从谢天把柿子树下的杨今予叫醒,从曹知知把春天里最后一束蒲公英留给杨今予那一刻,杨今予已经跌入了一份这辈子都打不散的友情。

是他没良心才说不联系就不联系。

是他这个任性的混蛋,一直在被包容,被初心以待。

他说什么,也欠他们俩一句道歉的。

都知道杨今予不能吃甜,三个人贱嗖嗖带来的蛋糕一个比一个芳香四溢,好像故意商量好要气人似的。

三个蛋糕盒占据了茶几所有的面积,谢忱从天水围带了好酒,整箱堆在杨今予脚边,让他干看着。

杨今予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仗病行凶者,欺人者人恒欺之..他在闫肃身上耍的无赖,原来是要还在这几个人头上的。

谢忱看了眼时间,18点整。

几个人都计划好了,现在开喝,等到了晚上10点的时候,就把杨今予严实打包去江边看焰火。

元宵是烟花的节日,规模远比除夕那天盛大。

但这也代表了,闫肃今天注定是回不来了,可能会比除夕那天忙一万倍。

“闫肃..回不来了吧?那咱们不等他了?”谢天瞥向杨今予一眼。

杨今予扁扁嘴:“看我干嘛,乐队内部生日,本来也不用别人参与。”

谢天:“..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也不用这么不把我们当外人。”

他抬手指了指脖子。

杨今予不明所以。

曹知知默默把手机前置打开,给杨今予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草莓。

!?

草!

谢忱的表情非常戏谑,八成是一进门就发现了,憋着坏到现在都没给句提醒。

草。

谢忱挑挑眉:“啧。”

杨今予面带不爽的把睡衣兜帽拉到了脑袋顶。

“看来是有人先一步,把这生日给你过了。”谢忱埋汰道。

曹知知和谢天脸上居然露出老父亲老母亲般的笑意,就离谱。

“喂。”杨今予气急败坏,“蛋糕还切不切了,不切我回去睡觉!”

“哎哎不开玩笑了。”谢天举着刀站起来,“人之常情嘛,都别笑了!”

杨今予一记眼刀过去。

谢天伸手给自己嘴巴上了拉链。

捉弄杨今予这件事,几个人也是算好了度的,他们点到即止,确定了杨今予目前状态良好,便算任务完成。

总归是一番谋划没白费,杨今予肉眼可见的比刚从香港回来那几天好多了。

只要他不再一心求死,就算想把闫肃扒光了绑起来,哥儿几个咬咬牙也得帮忙递绳!

杨今予觉得还是得换件高领的衣服,便打了声招呼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