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远正在和五区的前任议长谈笑风生。
陆薇眉毛拧了起来。
那个老色批,在外面养了好几个Omega当玩物,还和他走那么近!
怎么又来一个?
喂老东西,我警告你的手别乱动!
“陆上将。”有人挡在她面前,“年少有为啊,以后我们六七区要协同发展,还要仰仗你了。”
“陈议长过奖。”
陆薇嘴角噙笑,余光依然落在远方。
她一边应付着前赴后继来找她的人,一边看宋之远在一群Alpha之间游走周旋,游刃有余。
过了许久,她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是了,她心里只记得他脸红害羞,害怕地让她送回家的模样。可他作为Omega一路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什么苦没有吃过?
她追求他,能许给他什么?
余耀好歹有自己庞大的家族,她呢?
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和随时都要毙命的危险。
陆薇放下酒杯,走去和贺廉说了一声,托辞自己身体不太舒服要提前离开。
贺廉诧异道:“你这是涂的口红还是中的毒?”
“……”也不知道司怀看上这个钢铁直A哪点了。
陆薇懒得多言,扬着笑脸和今天结识的人吊儿郎当地打完招呼,信步走出宴会大厅。
没走两步,忽然肩膀被人按住。
“!?”
数百次被偷袭,陆薇条件反射般扣住肩上的手。
天知道这个宴会厅里有没有人想要她死,顾家、陈家、柏家……她看谁都觉得很恶心。
陆薇不想惊动里面位高权重的大佬们,利落地把人推进暗处走廊,按在墙上。
“……咳。”宋之远喉中溢出一声轻颤,抬起眼眸,借着月光看向她。
“怎么是你?!”
陆薇连忙松了力气,想要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弄伤他,不料却被对方两掌相和,包裹住她的手。
“为什么不来找我?”
宋之远气息喷在陆薇指尖,滚烫的唇瓣几乎贴上去,他摸着她光滑的指骨,心里滑过淡淡的窃喜。
她是不是也没那么喜欢舒长泽?
瞧,她连戒指都不戴,宋之远暗暗想道。
“我……”
陆薇有些慌乱。
几年前那晚她就知道,自己在宋之远面前毫无抵抗力而言,香甜在怀,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现在就能要了他。
可是她是被上面某群人盯上的人。
“我怕会给你带去危险。”
陆薇托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按了按,鼻尖抵着他的脖颈,哑声道。
宋之远想到那天晚上,她沾了血的钥匙,明白她的意思,释怀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因为顾及家里那位的缘故。
她敢说那样的话,他会嫉妒死。
“我家不算太危险。”他把自己的尾戒摘下,戴在陆薇手上,在她耳边咬文嚼字,“来吗?”
……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陆薇觉得宋之远得负很大责任。
就见过几次面,为什么每次见面他都在勾她啊?!
“你爱我吗?”宋之远贴在她的锁骨上。
“当然。”陆薇回吻他。
“我不信,有多爱呢?”
她托着他的腰身,将他抱到身上,细密的吻蔓延而上。隐约觉得他的皮肤似乎比几年前更细腻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嘶,都怪她平时和余耀开的玩笑太多,搞得她睡个人都在幻想是不是已经把别人肚子搞大了。
不行不行,这可是有无数人追捧的宋议员。
给他快乐可以,给他孩子……也太危险了!
陆薇的思绪一飘远,宋之远便敏锐地察觉到。
她在犹豫什么呢?
她停顿的那十秒,是在为自己把持不住而愧疚?还是因为想起舒长泽而犹豫?
亦或是……为自己当初救下的人变成这下贱的样子而难过?
宋之远俯身咬住了她的双唇,疾风暴雨般掠过战士身上各种酥麻的疤痕,他用尽全力释放出信息素,勾缠着她攀越而上。
“爱我到死吧,求你了。”
他永远无法在光里拥有她,所以想在黑暗里完整地属于她。
……
“你怎么又!?”
舒长泽感受着宋之远腹中新来的小生命,险些昏了过去。
“是她比较有本事。”宋之远嘴角勾起,一边批着文件,一边用舒长泽看不懂的眼神挑衅他。
如果此时舒长泽是完全体的世界本原意识,他应该会很想骂人。
因为陆薇随手扔给他的司家戒指,他被宋之远默认成陆薇的正宫……并且误会了很多年。
好在这回他有经验,玩弄着世界时空,一起帮宋之远瞒天过海,生下了这个孩子。
如果未来的感应没有问题,这第二个孩子,应当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他叫什么?”
“宋辞羽。”
“又要让沈家帮你养着?一个还行,两个总要搞个身份证明的吧?”
“我想想。”宋之远睨了他一眼,“要不你给他当干爹?反正你离家出走离经叛道,未婚先孕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宋之远坚定地认为这家伙是离家出走和陆薇私奔,于是坏心眼地说。
舒长泽摸了摸孩子的红发笑眯眯地说:“行呀,帮你养大都没问题。”
随口一说,这份记忆再次在心底涌起,便是在摇曳的海上。
世界又失去了很多孩子,他在难过中彻底苏醒,在沉在水中的小婴儿里看见了另一个另一个世界的模样。
舒长泽操纵着海浪,抵抗着某种力量的约束,将婴儿小心翼翼地抱进自己怀里。
“宋辞羽,干爹和世界的自由,就靠你了。”
……
血要流干的那一刻,陆薇听见了驰援的声音在矿山间回荡。
太好了,有救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短暂的一生在眼前逐帧放映。
也许她不该来七区。
那群人为了除掉她,连带着七区都被算计在其中,她是七区的罪人,她应该为这里的百姓付出生命。
可转念一想,不是七区,也会是其他地方。
她总是要给某处带去危险和痛苦。
包括宋之远,她唯一爱过的人。
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他,没有给他带去某种希望,他还会那么拼命地追逐理想之光,认为所有人都该认可她传递给的那种理念吗?
那样说,她也算让他沾上了危险的底色。
他太优秀,也太可怕,也太有号召力。
他爬到首席候补,已经给那些世家带去了无数的压力和烦恼,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除掉。
沉船被通报的那天,她一个人去澄心海喝了一夜的酒。
没有名分,没有张扬。
他们在隐秘角落的爱意涌动,只有她和这天地记得了。
陆薇咳了一口血,用力把炸在自己身旁的手臂拽了过来,看着他送给自己的尾戒,在彻底合上眼之前,吻了上去。
他不知道,她曾经在紧急邮寄系统里留了他办公室的地址。
那个地址随着沉船被她永远删去。
同样被删去的,还有一封永远不会在这世界留下痕迹的遗书。
书信里的内容很短,但她写起来花了很久。
【我亲爱的共犯,这下你总该知道,我是真的,到死都爱着你了。】
【作者有话说】
父母爱情篇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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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A男B,禁欲者失控】
妘焰给自己挑了个beta丈夫,协议婚姻那种。
在彻底解决自己间歇性暴走的信息素问题前,她需要这样一位不受任何影响的24h私生活助理。
她很欣赏他,即使性子很冷,但工作超绝高效。
满意没有持续很久,她无意听见疏离体面的丈夫竟在私下里宣泄愤怒:“控制不了欲望还上什么班,滚回家繁殖啊!beta不是牛马,beta的命也是命!”
在失控边缘偷听的Alpha妘焰一瞬死机:“啊?我吗?”
她明明给他最优渥自在的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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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渊始终认为,不被欲望支配的beta才是人类进化的方向。
没有alpha会这么想,除了妘焰。
他帮她研制了专用的抑制剂,可就在完美克制住了她的暴走后,他自己失控了。
在没有妘焰的夜晚,他控制不住走到她房间前的步伐,难受地贴着门,在空气里无望地寻找他根本感受不到的信息素。
她开门,冷艳的眉眼为他的行径露出一抹困惑。
宋渊从不臣服。
直到……他向妘焰低下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