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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请问,可以告诉她,我是她的妈咪吗?”

“奶奶,您能别掺和吗,我心里有数,”林絮左思右想,木讷地说,“再不济,我们不也有个孩子兜底”

典型渣女发言,妄图靠孩子绑定她人一生。

给林老太噎住了,眉峰堆得老高,不能指望孙女品行有多正直,底线不能丢。

感情的事长辈插手,容易适得其反,老人努努力,将胸口那股气捋顺,终究对唯一的孙女松口。

“经济上该补偿给人家的,你尽量。”

“好,好,必须的。”林絮应允着,实际上难以启齿,舒清柚对物质欲望过低。

当年分手时,贵重物品不带走一样,支票估计也不知所踪。

林絮忽然想到了什么,认真询问楼下俩狗东西过来的目的,林老太一笔带过,只告诉她剥夺他们的股份和职位头衔。

就这样?林絮显然不满意这个结局,换作她,高低要卸掉对方胳膊腿,再送进大牢,虽然残暴,但有效。

不满摆在脸上,林老太早看穿她的小心思,沉着道:“他们在国外存了大量资产,从本家转移过去的,这点小事,交给你了”

虽说老太口头上的说法,实际情况还要召开董事大会投票,无非就为走个形式。

老太太关心她身体,看在林絮活生生还能强词夺理的份上,也就随她去。

林絮游离在外的一颗心早在话题转到身体时,飘到舒清柚那边。

感情问题才是最棘手的,林絮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都不见人。

最后老管家看不下去大小姐无头苍蝇的模样,好心提醒,“舒小姐她们在后院玩耍。”

冷飕飕的,就不担心冻感冒么,林絮从房间拿了件厚实呢大衣,挂在臂弯间。

蟹青色天际线沉沉下压,与松柏融为一体,老宅傍山而建,摄像头遍布外墙。

再远处有一处凿出来的人工湖泊,林絮很少居住,最近的一次,还是攀住栏杆跳楼逃跑。

怪丢人的,估计她傻里傻气的英勇事*迹早在摄像头里传遍了。

空旷到可以踢足球的草坪,林絮看见一个小身影坐在秋千上,舒清柚扶在后方帮忙推。

她走得不快,舒清柚抬眸,薄薄的肌肤有些发红,被风吹的,鼻头都泛着粉呢。

带舒绒玩还是要点精力的,等林絮靠近她,看清她唇瓣也比平常多了几分血色,显得更娇艳好亲。

舒绒甜甜地抱住林絮大腿,以前只有公园有秋千,但都被其她人占据。

羡慕坏了,她用脑袋拱几下林絮,行动表示感谢大姐姐带她来这里玩荡秋千。

林絮读懂她的意思,一只大手拢在舒绒细软的发顶,“别客气,你是我什么人呀,以后还有更多好玩的。”

哇,更多好玩的,舒绒只顾着笑眯眯点头。

林絮拍拍她,让她重新坐上去,侧过脸,帮舒清柚披上外套,呼出一口雾气,“怎么想到来这里?”

“闲着也是闲着,到处逛逛,风景还行。”舒清柚继续推着秋千,和林絮各自站在秋千两侧。

“你呢,还好吗?”

林絮心中一个咯噔,舒清柚只是正常和她交流,她也如杯弓蛇影那般,总觉得下一刻就要被抓住小辫子。

“挺好的,为什么这么问。”

“那两人,其中一个我见过,你要小心。”

舒清柚也不是蛮不讲理的,她们遭遇车祸,大约另有隐情,她就算猜出来,能帮到林絮的寥寥无几。

有点无能为力的失落。

林絮见她神色颇为凝重,并且目光完全落在自己身上,关心溢于言表。

她未免太好骗,林絮想,舒清柚对她的信任,反倒增添了难以消受的不安。

纸包不住火,所以趁火还没来,不如尽可能销毁证据。

林絮提起嘴角,“没事,就算我不出手,奶奶也不会坐视不理。”

舒清柚嗯了声,随后低敛长睫,长发柔顺地落在下颌,肤色较之前淡了些。

她看着地面,忆起逝去的外婆,老一辈的关爱,无法替代,舒清柚淡声:“你要孝顺奶奶。”

不要这时候伤春悲秋呀姐姐,林絮不知所措,低头观察舒清柚的有没有在掉小珍珠。

她勾上舒清柚的胳膊,一个提溜,把她往自个身上带,娇软入怀,撞在胸上一点都不疼,Omega香喷喷的,再好的抱枕都比不过她。

“欸”舒清柚怕体重压到她,矜持地把控力道,“你注意点,你骨头才长好。”

“先不说那些。”林絮垂眸,拥着她,和她脸贴脸,舒清柚脸比她凉上好几个度,忽略不计微不可查的容貌,触感很光滑。

再蹭一蹭,看着舒清柚被她挤压到闭上一只眼睛,林絮心里软成一滩水,“你之前在我奶奶跟前,撩我。”

都有点忘了,经林絮一提醒,她恍然大悟一样,“哦”

清冷的尾调轻轻勾起,舒缓地拉长,形成一只小钩子,撩拨林絮颤抖的心弦。

舒清柚故技重施,探出微凉的指尖,眨眨眼,天真地问:“像这样吗?”

林絮掌心条件反射,蓦地握紧她正在玩弄的动作。

再也不随便玩火了,这下可好,烧到林絮腿接近发软,但还要保持Alpha的面子。

想要了

一个A想被O**,甚至,她不排斥被舒清柚咬,进入,她抑制不住这种念头,怔愣地看着舒清柚温柔待她的样子。

突然,林絮发现了旖旎念想的根源,生理性喜欢。

最开始肌肤接触的心动,一步步沦陷,甚至不需要亲密接触,光眼神交流,对方散发一点信息素。

林絮能把自个都送上去供她玩弄,她口干舌燥地问:“清柚,我们明天再去海洋公园吧。”

“好,今天也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眼前光芒被挡住,嘴唇被温热摩挲着,她嘤咛一声,林絮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身。

嘴上更得寸进尺,舌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舒清柚只好扶住后方的秋千栏杆,承受她火热的唇舌攻势。

后院的佣人不太好意思看她们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很自觉退下。

唯有林间鸟啼,一声又一声,为两人之间充斥着浓郁的水声,增添别样的大自然的乐趣。

正亲的难舍难分之际,林絮的裤腰带突然被重重一拽,她疑惑地垂下视线。

舒绒两只手都扒拉在她裤头,小脸的腮帮子因用力而鼓起来,眼睛水光波动,却还不肯放过林絮。

“绒绒,你在干嘛?”林絮扣住她的手,毫不费力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舒绒眼泪飞快地淌下来。

“你什么情况,秋千玩的好好的。”

舒绒用眼泪代替愤怒,一口咬在林絮手背上,硬是不松嘴。

不好玩!你欺负妈妈!

“小东西咬人还怪疼的”林絮此时也没了和舒清柚亲密的好兴致,就让她咬,林絮无奈地忍疼,舒绒口水糊了她一手背。

“你去咬你妈妈呀,我没招惹你。”

舒清柚蹲下身,边调整气息,边轻柔地擦着她的眼泪,好歹是生养大的女儿,知女莫若母。

“绒绒真乖,都会保护妈妈了。”

她指了指自己,“你看,她没有欺负妈妈。”

不对

林絮听得心虚,舒清柚眼尾沾了些生理泪水,透出殷红的情yu,轻颤的浓睫覆了层薄雾。

唇瓣被玩到红肿,艳红地像熟透的果实,只需要轻轻一挤,就能滴出香甜的信息素。

舒绒一看,眼睛转动,无声地质问林絮,见林絮只是挠了挠脸,她更难受了,抱住舒清柚的脖子咿咿呀呀地抽噎。

舒清柚抬了抬下颌,“你刚威胁她了?”

林絮蹲下,点点舒清柚的唇,“差不多吧,你这里还蛮明显的。”

好吧,舒清柚横她一眼,“以后在她面前,要节制。”

“不要,好难啊,”林絮叫苦连天,凭什么有了孩子就不能正大光明亲,她灵机一动,“不如,我们多亲,尽早让女儿脱敏。”

强盗逻辑。

舒绒听到多亲,哭得更起劲了,只想着妈妈的嘴巴好可怜。

舒清柚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眉心蹙了蹙,“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改不了欺负女儿的坏习惯。”

似乎不无道理,林絮大致复盘着以前舒绒哭的场景,虽然都很搞笑,但可怜成分居多。

林絮老实巴交,摸着舒绒的背,“我认错,对不起,绒绒,我以后对你妈妈温柔点。”

要她不亲孩子她妈,万万做不到,她又不是x冷淡。

“对了,”林絮凑到舒清柚耳边:“请问,可以告诉她,我是她的妈咪吗?”

寒风擦过舒清柚的脸庞,燥热的温度下降,林絮眼神前所未有的热忱,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直到第二天出发去海洋公园,这个问题,林絮还没得到回答。

也许是舒清柚还没完全接受她?不肯原谅她?又或者想让舒绒慢慢适应?

无论哪个结果,林絮都不满意。

还有很多时间,林絮按捺着,选择性遗忘,“清柚,真的不要我包下整个水族馆?”

舒清柚再三拒绝,“不是说好了,游客也是游玩的一部分。”

不是怕人多了有病毒么林絮还记着绒绒肺炎的那天,舒清柚都快累倒了。

她换了个说法,“记得舒绒戴上口罩。”

今天舒绒就窝在她们当中,舒绒看她和如临大敌,昨晚睡觉,像个小勇士护着自己妈妈。

舒清柚还夸她,林絮忍不住开玩笑,“绒绒,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一阵风来,你就倒了。”

第62章 这算不算,认贼做家人啊,哈哈

林絮大概和舒绒做不成世俗意义上的母女好朋友了,她决定做有效努力改变舒绒对她的观感。

道歉,但舒绒不愿意看她,用小手捂住眼睛,林絮强行捏住她的脸,迫使她转向。

接着,她郑重其事从上衣口袋里摸了摸。

一早从厨房顺来的巧克力球,她献宝似的,托在掌心,“对不起,绒绒。”

用巧克力球讨好,舒绒眼馋,疯狂分泌口水,但只要看一眼‘可怜’的妈妈,她就能为自己助长万般勇气。

鼻音发出奶里奶气的哼声,顺便求妈妈抱。

“清柚”林絮无可奈何,女儿对她爱答不理,眉头一皱,“你想想办法呀。”

舒清柚垂眸,溺爱地捻着舒绒毛茸茸的短发,不咸不淡道:“抱歉,我站在绒绒这边。”

“怎么这样”

“你们合起来欺负我。”

林絮撇着嘴摇头,刚哄好老婆,女儿又在闹脾气,她手里忽然空落落的,抬眸,巧克力球被舒清柚拿走。

“绒绒,妈妈喂你吃。”

舒清柚拨开巧克力外包装,俯身,送到舒绒的舌尖,供她小口小口舔。

于是,林絮酸溜溜缩着,地观看一场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自从身体重回健康,舒清柚都不再过分宠爱她,她奇思妙想,要不再来一次轰轰烈烈的护妻行动。

一路东想西想的,海洋馆坐落于海边,一下车,清新的海风味迎面吹来。

冬季来海洋馆的游客也络绎不绝,工作日也就稍微改善点人数,还好,林絮迈开步子。

工作人员知道她是贵宾用户,还想给她们安排解说员,林絮看舒清柚帮舒绒和企鹅玩偶拍照。

她摆了摆手拒绝,好好陪她们游玩,她碰了碰舒清柚,“我们应该在馆前拍照留念。”

由工作人员帮忙,她们外形很是养眼,随着一声茄子,按下快门。

工作人员不禁咂嘴夸赞:“太上镜了,你们一家三口都可以出片了。”

“谢谢。”林絮很少对别人说谢谢,最多点个头完事,她觉得这是一句没有必要的礼貌话,不如小费来的实在。

她不仅道谢,还给了张百元红票,工作人员睁大眼,迅速反应过来这是大款啊,拍几张照片就有钱拿。

这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差事!

林絮习惯了她们大惊小怪,其实这事她也没少干,纨绔时期,逛市区内大小夜店,五星级酒店,中高端餐厅小费成百成百地挨个算着人头送小费。

基本操作,大家都很愉快。

“清柚你看你看,我们好配。”

林絮拿着手机反复观赏,照片里,她比了个耶,舒清柚漂亮的唇瓣敛着笑,不如林絮张扬,疏离地像是和林絮在两个镜头下。

但林絮贴她紧紧的,长发交缠。

舒绒也知道拍照凹造型,露出了八颗还没换的乳牙。

舒清柚自然不会扫兴,“你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我要裱起来挂在床头。”

有点奇怪,舒清柚不确定道:“不至于吧”

林絮点头如捣蒜,嘴角弧度十分真诚地弯起,“要的要的,这样你每天上床前,看见我们甜甜蜜蜜,就有想把我扶到正宫位置的冲动。”

“正宫?”舒清柚茫然地望向她。

“你不肯向绒绒介绍我啊,”林絮已经无所谓自己当舒清柚的狗,放飞自我中,“我等着呢我会永永远远等下去。”

有点毛骨悚然,林絮直勾勾地和她对视,舒清柚颈后起了层疙瘩。

林絮牵着她的手,细腻微凉的皮肤摸着极为舒服,慢慢的,林絮的温度,密集地传递进舒清柚的内里。

金卤灯在展馆照出冷冷大片的蓝,所有的一切镀上海洋般蔚蓝。

舒清柚沉浸在丰富的海洋生物里,仔细阅读各类介绍,舒绒目不转睛,听着妈妈的介绍,再辨别鱼稀奇漂亮的色彩。

再看向林絮,正帮她们拍照,舒绒发现大姐姐更爱盯着妈妈看,眼里包含的情感她不太懂。

总归大姐姐刚才没有欺负妈妈,还说对不起,舒绒心想等会允许林絮抱她。

林絮拿了本介绍手册凑近,上方事无巨细记录游玩路线以及动物表演时间。

“清柚,等会我们可以先去看企鹅,然后在企鹅餐馆吃午餐。”

“好,听你的。”

一听到企鹅,舒绒和场馆其她小孩子一样,兴致冲冲,她攥着林絮的衣服不放。

“这是”林絮看了看只有她二分之一大小的手,愣了下。

舒绒又扯了几下。

林絮了然,接过重担,调侃着懵懂的舒绒,“哦,真乖,绒绒怕妈妈累,所以来压榨我,好孩子。”

顺势朝舒清柚邀功求赏,“亲我一下好不好,为了帮你分担这个小屁孩的重量。”

“嗯”舒清柚不及思索答应,并雨露均沾,亲了她和舒绒一人一下,“这样,绒绒才不会生气。”

一切以孩子为主的舒清柚,林絮快被搞抑郁了。

企鹅场馆果然热闹非凡,黑白相间的企鹅摇摆走动,贴着肚皮从溜滑梯滑下,钻入水中肆意翱游。

游客不仅可以投喂食物,还可以近距离和小企鹅拍照。

这时林絮的作用比任何时候都大,动用钞能力,扶着舒绒让她玩到不亦乐乎。

和企鹅合影后,舒绒恋恋不舍地蹭蹭林絮,又指了指企鹅。

林絮揣测女儿的意思,脑袋电光一闪,心有灵犀,“以后让你妈咪给你承包整个海洋馆呀。”

“到时候别说企鹅,还有小海豹,海豚,大鲨鱼,应有尽有。”

大饼画的舒绒身在云里雾里的,可她有点迷茫,妈咪是谁?

舒清柚嗔怪地睨了林絮一眼,“绒绒,不要太贪心,你先养好家里的小动物。”

“林絮,你也一样,别和女儿耍心眼。”

被看穿了,林絮也不恼,如果舒清柚默许,她真的愿意为绒绒打造一座公主城堡。

她也是这样长大的,舒清柚的育儿观点似乎存在一定分歧。

“救命,我老实本分,哪有心眼可耍,我只是,想让你每天都多笑一笑,美女就该把最漂亮的一面展现给我看。”

每当舒清柚对她笑,林絮心底仿佛有暖流徘徊,感觉她们心意能多相通一分。

舒清柚受不了她油嘴滑舌,无奈道:“所以,只能笑给你看。”

“对啊,你对别人这样笑”林絮模仿她暧昧不清表情,“这样的话,你就是红杏出墙。”

夸大其词,舒清柚满脸问号,虽然模仿的惟妙惟肖,看的舒清柚心跳加快一瞬。

她咬了咬唇,伸出手,食指点在林絮额间,带着缱绻的低语,“那你要加倍努力,别让我喜欢上别人。”

被舒清柚触摸的脑门,烫的林絮发呆,舒清柚刚才算是在变相的表白吗?

她原地不动数十秒,直到舒清柚提醒,“走啦。”

“哦,好,好。”林絮愣愣地应声,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犹如踩在云朵上。

舒清柚扫好二维码,将手机递给林絮,“菜单,还要点什么?”

“我们俩你还客气什么,我请客,”林絮拿出最新款机型,划拉屏幕,“等我看看哦”

“热果饮,绒绒你来选,企鹅杯,喜欢吧”

舒清柚默了默,小扇子的鸦睫低垂,眼睑洒落菱形阴影。

或许在林絮看来不值一提,一个手机,仅仅千元机,不足以配上林絮的身份,也拿不出手。

可回想当时,林絮得到这份礼物的心境,亮晶晶的眼眸,和现在大相径庭。

“清柚,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肚子?”

“没有,”舒清柚眼底掠过不经意的失落,笑了笑,“你们都点了些什么?”

“很多啊,小蛋糕,热饮,冰可乐,两份成人套餐,一份儿童套餐,”林絮如数家珍,“我先去装饮料,你们等我。”

说着林絮一个起身,路过舒清柚时弯腰垂首,在舒清柚脸上印下一个吻,在她耳边吹气,“等我,很快回来。”

“好”

脸上覆盖的温软经久不散,舒清柚晃神,眼神也不自觉飘到林絮的手机上。

忘记带了啊,小粗心舒清柚会心一笑。

周围食客来来往往,有点吵闹,舒绒则对所有事物抱有新奇态度,一会看着企鹅雕像发呆,一会又紧盯着别人手上的玩偶。

还没回来吗,舒清柚往后看去,林絮高挑身形在大排长龙队伍中,也显得较为突出。

林絮身材保养得体,长相比舒清柚更显得平易近人,况且自带清淡体香。

方方面面,都是舒清柚难以抵抗的类型。

见舒绒就快要坐不住,舒清柚及时拉住女儿要奔跑的姿态,“绒绒,坐好,等妈咪回来。”

她早就认可林絮了,只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矜持什么,舒绒没注意妈妈说的内容,周围人声嘈杂,妈妈说话声音又轻。

舒清柚正要释放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时,余光手机屏幕闪烁。

她的注意力被分散,抱过舒绒,下意识瞥一眼。

偷看别人手机行为不对,哪怕是伴侣,也要经过同意才行。

舒清柚的教养也不允许偷摸行径。

她收回目光,但鬼使神差,屏幕上的几个字,有点在意,她极为心虚地伸长脖颈。

手机还未锁屏,白绿光从屏幕迸出,绿底黑字,分外扎眼。

【看不出来啊姐妹,就这样水灵灵搞定她了,还是你强】

【话说她知不知道你把她家公司搞稀碎啊,哈哈,真有你的,这算不算,认贼做家人啊?】

第63章 冻在零下五十度的腹地

“呜呜呜,好可怜啊,这只A企鹅为了老婆远走天涯”

“不哭不哭啊,坏企鹅,臭企鹅,这企鹅傻啊,O企鹅回不来了那不就是没了,它还傻不拉几去找。”

“不是,你还有没有心”

林絮被旁边一对小情侣对话内容吸引注意,A在分享纪录片内容哭得不成人样,大致就是O企鹅生下蛋后,由A企鹅孵崽。

O出去捕猎补充产后失去的营养,到一定时间再回来进行轮换,A企鹅等待几个月都没等到,于是去寻找妻子。

但是大部队开始迁移,A企鹅深深思念着妻子,于是毅然决然,孤鹅一只,深入冰天雪地。

林絮买好饮料回到座位,放下一杯加热的橙汁,“清柚,暖暖胃。”

舒清柚回过神,羽睫氤氲未干涸的水汽,右手紧紧攥着一张湿透的纸巾。

她迟迟未掀眸,仍是目光定在桌面。

“怎么了?”林絮见她一动不动,上手撩开舒清柚额前的发丝,手指沾上潮湿,她关心道:“我才走开一会,就难过成这样?”

“不,不是”

舒清柚撇开脸,刚说了几个字就如鲠在喉,她深呼吸,忍住继续在大庭广众掉眼泪的冲动。

堪堪将哽咽的感觉压回肚子。

她干笑一声:“你手机忘拿了。”

谁还关心手机啊,林絮把手机塞进兜里,老婆莫名其妙哭了,虽然不明所以。

林絮命令舒绒乖乖坐好喝饮料,语气还挺凶,舒绒紧张地不敢挪动屁股。

舒绒先前看上别人手中的五颜六色的鱼鱼玩偶,想妈妈买给她,就可劲往妈妈怀里钻,妈妈没反应,她委屈地抬起脑袋,哪知妈妈眼眶红了一整圈。

导致舒绒手足无措,都怪她闹妈妈。

事已至此,舒绒只好喝饮料,她咬住吸管,想哭,无法直视妈妈,愧疚占据她的小心灵。

“好端端的,肯定谁惹你生气了。”林絮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瘦瘦的,还有些颤抖,掐着她的上身扣到自己的小腹上。

“靠着我,就没那么难过了,是吧。”

舒清柚手还止不住地抖,老毛病又犯了。

真可笑,长久活在谎言中,受到过不止一次提醒了,她被欲望蒙蔽双眼,不断洗脑林絮所作所为,是爱的一种表现。

令人作呕,她还要勉力装下去吗?

“嗯。”舒清柚咬唇吐字。

再等等,等到回家,得先吃药

林絮总觉得她不对劲,双手捧起她脸,泪痕挂在眼角,棕色小痣周围的皮肤被用力摩擦过,显得楚楚可怜。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不说,”林絮垂下眼睑,俯身,啄吻她的眼尾,轻柔地说:“好讨厌你这样,天天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解决啊。”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林絮咕咕哝哝讲了一堆,牢骚发了不少,并非出自真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舒清柚听不进去外界纷杂,被麻木的思绪屏蔽掉,林絮的声音飘渺地像从十万八千里以外的地方传来。

但隐瞒二字响彻舒清柚心间,你瞒了我多久呢?从一开始,对我的企图昭然若揭,是我的错,我活该。

林絮柔软的唇瓣一个又一个,旁若无人地印在舒清柚薄红的脸上。

而服务员端着托盘来送餐,尴尬地站了很久,时间分秒过去,在食物还没凉之前,她小声开口:“林女士,您的午餐好了”

林絮头也没回,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票,夹在手指间递到后面,冷声道:“放着就行。”

取餐这活本应该顾客自己去取,海洋馆可没这项服务,还得是先前同事告诉她,名单上的尊贵客户到此。

服务员喜滋滋收下小费,走的时候好心宽慰:“我们展馆还有海獭,很治愈的哟。”

林絮抚摸着舒清柚的脸,试探地问,“是回家,还是看海獭。”

舒清柚提起胳膊,推着她,如果可以,别再靠她这么近。

“先吃饭吧”

人是铁饭是钢,林絮陪两母女逛了大半个展馆,说前胸贴后背也不足为奇。

女人嘛,多哄一哄就行,这是林絮的人生准则,对待自己的Omega,她可以叠加许多耐心。

“我喂你?”

舒清柚摇着头,机械地拿起不锈钢勺,将西红柿鸡蛋饭送进嘴中,番茄的酸味刺激着味蕾。

她蹙了蹙眉,忍住呕吐,好不容易咽下嚼碎的饭菜。

真就这么难吃啊,林絮还没开吃,一直查看舒清柚的行为,“不好吃别吃,丢掉,重新给你买!”

“这么难吃,还敢拿出来卖!”

林絮火大地握住舒清柚的腕臂,制止她继续进食。

“不用,我可以的,”舒清柚愣了下,用拙劣的借口说:“我想起外婆了,有点触景生情。”

开什么国际玩笑,看动物还能想起外婆,怎么,她外婆是动物变的?林絮追问,“你外婆带你来过这?”

舒清柚抿着唇,点头。

“早说啊,你害我都紧张的,”林絮高高吊起的心脏平安落地,她挖了一勺鸡腿饭,开始干饭,“那我们等会还去看海獭不?”

“去吧。”

另一边,舒绒还沉浸在悲伤中,一口大锅背在她幼小的身体上,压地她沉重到喘不过气。

在林絮努力填饱肚子期间,手臂觉得湿漉漉的,她一看。

差点没叫苦连天,小的又在哭哭啼啼了。

结果她的午餐从默默无闻变为兵荒马乱。

老婆哭完女儿接上,哇塞,她的日子可太有盼头了。

午饭后,林絮不停提醒舒清柚,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少逞强,舒清柚像和她对着干似的,硬是要去看海獭。

林絮顺着她,为了让Omega开心,提了嘴A企鹅寻妻的故事,陆陆续续把纪录片形容给舒清柚。

舒清柚在去海獭馆的半路停下来,低着头思忖,她的手被林絮牢牢牵住,都快被热度沁出汗水。

她轻声问:“你怎么看待呢?”

“企鹅吗?”林絮沉吟一小会,嗤笑着:“我觉得A企鹅挺死心眼的,世上那么多O企鹅,没了再找呀。”

“就我认识的A而言,女朋友换了一个接一个,只要心脏还在供血,情感完全可以转移复制。”

“对,你说的对。”

得到肯定,林絮情绪有点高涨,海獭馆算海洋馆的招牌之一,两只姐妹白海獭乐此不疲地在水里嬉戏。

舒绒都不敢看妈妈,怏怏不乐地挂在林絮身上,一半开心一半忧伤地观赏海獭出水敲贝壳。

海獭还喜欢揉脸清理湿掉的毛发,在人类眼里就成了卖萌。

“确实挺可爱治愈,”林絮说,“清柚,你喜欢吗?”

其实想问心情有没有好点,不知为何,林絮想给舒清柚很多昂贵稀有的东西,前提是舒清柚喜欢。

买了喜欢的东西,心情就能变好吧,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她们很可爱”舒清柚站在巨大的玻璃外,玻璃外的灯光稍显黯淡,落在舒清柚的头顶,照出半明半暗的清冷面容。

“谈不上喜不喜欢,”舒清柚说,“再喜欢,也可能是激素上升带来的假象。”

既然是假象,泡沫终究会在太阳底下破碎。

林絮在车上反复揣摩舒清柚的意思,她单纯的喜欢,在舒清柚的嘴里却成为了假。

喜欢如果按照激素分为真假,和她们又存在哪种关联,难道舒清柚想表达一种,我和她的情感全靠激素托举?

太不可理喻了,林絮举棋不定,问朋友吧。

翻开聊天框,看到顾怀愿留下一连串已读消息,没有未读红点点

她两眼一黑又一黑,正要破口大骂顾怀愿多管闲事,她一顿,猛然想起。

【你手机忘拿了。】

这句话犹如天外来音,劈头盖脸地凿入她的耳膜,心跳刹那间慢了半拍,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长到林絮忘记呼吸,头皮蓦地发麻,瞳孔收缩,她嘴唇微张,脊背僵直到发疼。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怪不得舒清柚哭,还有意无意避开她的亲热。

林絮脑海中回荡着简短崩溃的信息。

她看到了,她知道,都是我干的,是我害她家破人亡。

不对,我并不是罪魁祸首。

她会听我解释的还有挽回的余地。

林絮悄然侧过脸,寻思先摸个底再看状况。

不曾想,舒清柚直勾勾看着她,面无表情,一举一动都映在舒清柚眼底,冷冰冰,和终年未化的南极一样。

林絮就是那只企鹅,冻在零下五十度的腹地。

真该死啊……

她犹豫着,艰难开口:“清柚你,我们先回家休息好不好?你累了。”

还在骗,谎言,舒清柚自嘲地勾唇,敛下眼睑,“我很累。”

一到熟悉的地盘,林絮着急地打发走舒绒,奈何舒绒不听林絮,她终于崩溃,抱住妈妈的大腿。

舒清柚怔住,垂眸,小小一只的女儿,泪眼模糊,头发毛茸茸的,性格像自己,眉眼和林絮一样。

女儿又有什么错呢,是她选择生下来的,一厢情愿的产物。

她弯腰,拥着女儿,心脏像被刀剜,阵阵钝痛。

“绒绒,没事的,妈妈没事,你乖乖去玩。”

“妈妈有点累了,妈咪会照顾好你,听话”

说完,也不管舒绒到底好没好,狠下心,一把将她塞到林絮怀里。

第64章 “标记我,给你,”

林絮眉心抽动,就这样把舒绒给她,要她负责,舒清柚却一点都不留恋冷漠离开。

只有空气中能嗅到一丝舒清柚的信息素,甜中带了点苦。

就连舒绒也愣住,呆滞地摇晃两步就要跌倒,林絮抓住她一只胳膊,飞速地把她扔到沙发坐好。

“我去找你妈妈说清楚,别打扰我们,你去和龙猫玩。”

说罢,林絮大步来到浴室前,里面清晰地传来药丸在塑料瓶里的撞击声。

她扭动门把,纹丝不动,舒清柚躲在里面偷偷吃药,平常表现的有多理智,现在只让林絮烦躁地揉动叩响门板。

“开门,聊一聊。”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没必要躲躲藏藏。”

等待许久,她侧耳倾听,只有水龙头放水声,哗啦啦一直流。

“你别做傻事。”林絮咬牙压低嗓音,想到舒清柚曾经自伤的行为,她握紧拳头捶门。

哐哐哐!

空心木板被震到颤动,镶嵌门板的墙面从上方抖落些许石灰。

林絮喘着气,手指也在发抖,她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舒绒,舒绒捂住耳朵缩在沙发最角落。

挺乖的,林絮稍微压下点脾气,好声好气继续开导:“有话好好说,都是我的错,好吗,你先开门,在里面容易把自己憋坏了。”

林絮在外头接着站了十来分钟。

她手心渗着汗液,湿哒哒的。

在门前徘徊来回走动,林絮揉了揉头发,手机通话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水流声继续,林絮可以肯定至少她不在里面洗澡,心头不安感渐起。

拳头握了又握,她胸腔沉闷地难以呼吸,闭上眼一会,再度睁开。

就这样吧。

砰——!

林絮抬起长腿,一脚将门踹开,仿佛整个屋子都为之抖了三抖。

舒绒已经团成个圆球,脸埋在沙发当中。

但这门也只是破了个大洞,尖锐的木板碎屑刺入她裤腿,她收回腿,俯下身。

舒清柚不敢置信,看到一双不知是担忧还是可惜的眼睛,从洞外直视过来,紧盯住她。

“啊,你还活着。”林絮咧了咧嘴。

“稍等。”

她大步流星,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把从厨房拎起的剁骨刀,前些天刚磨过,刀刃锋锐无比。

她脸上闪过刀面反射的精光。

“你不用过来开门,我可以搞定的。”

一刀下去,劈开大半,门板残破不堪,舒清柚坐在洁白的马桶盖上,脊背发凉,冷汗渗入面料,她大气不出一下。

林絮就像个屠夫,狂躁地砍瓜切菜般对付‘敌人’,长发贴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她眼神坚定,一副要为舒清柚声张正义的模样。

这把刀功能真多,舒清柚咽了咽口水。

等搞定稀烂碍事的门,林絮折返厨房,又呼哧呼哧赶来,深深吸气,吐气。

她关上水龙头,耐住性子说:“你可以听我解释吗?”

舒清柚掀起眸子,正对着林絮满深不见底的黑瞳,联想手持菜刀的颠样,她转换问题。

“林絮你疯了吗?”

“我疯?”林絮指了指自己,瞪大眼,眼眶酸涩,“你要骂我打我尽管来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谁疯。”

她长臂一伸,手中顿时多了几瓶空掉的药瓶,摇了摇,居高临下睨着舒清柚。

舒清柚沉默着,垂下脖颈,双手虚握搭在大腿上,肩膀僵硬,嘴唇被她咬到几近流血。

林絮叹气,“这些药,我不是在质问你,但这几年你都靠这些过活?”

她痛心疾首,舌尖顶了顶腮肉,“你还想瞒我到几时?”

说到这里,林絮喉咙被什么卡住,*舒清柚漂亮狭长的眸子,泪水夺眶而出。

“我瞒你?”舒清柚眼白中遍布红血丝,声音沙哑破碎,“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或许一开始我死了,更能让你解气,不是吗?!”

林絮蹲在她面前,心口绞痛,她嘴唇颤抖着,“你神经病啊,我怎么就要你去死了,你死了,我我”

她摁住胸口,将白衬衫揉成皱巴巴。

“你厌我,恨我,就朝我来啊,打我吧,如果能让你开心点。”

舒清柚的手软绵绵的,被林絮忽地钳住,使劲往脸上扇巴掌,但舒清柚就和没骨头似的。

打得一点都不疼,倒像是情人的抚摸,林絮跪在她面前,膝盖在瓷砖上摩得生疼。

舒清柚低声啜泣,泪痕滑落至瘦削的下巴,滴在细白大腿,发出轻微啪嗒声。

“你走吧,林絮,”舒清柚自始至终低着头,“我答应你,我不追究那些。”

“不行,你要追究,”林絮听到她要赶自己走,犹如晴天霹雳,当头棒喝,眼角溢出泪光。

“对不起,我不该做那个混账事,我年少不懂事,我真的知错了。”

“你追究我,罚我,好吗?”

舒清柚牙齿在打颤,刚吃了药也不管用,左手不听使唤地颤抖。

“罚?有用吗?时间不能倒流,别天真了。”

林絮低下头,捞起舒清柚的臂弯,小心翼翼地捋起袖子,白炽灯下,深浅不一的伤疤更显骇人。

她的气息喷洒在纵横交错的疤痕上,舒清柚条件发射缩了缩。

“这里很疼吧。”林絮虔诚地扫过每一寸,托着舒清柚的手腕,将自己的唇瓣贴在上面。

“你疼,是我造成的。”林絮双肩抖动,豆大的泪珠打在舒清柚手上,烫的她皮肤发紧。

舒清柚心神杂乱,思维难以恢复清明,“一码归一码,林絮,凭什么因为你妄加论断,而要毁了我的家庭。”

“可是,可是,”林絮失控地流着泪,她也迷惘了,“我也没有家了啊。”

“我当时才成年没多久,我还是个孩子啊!”

“我不是故意做的那种事,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说来说去,林絮自私自利,舒清柚突然止住哭腔,嘲弄地露出一个笑容。

“你总觉得我的心情无关紧要,你要我开心,无非就是为了让你满意,不是吗?”

林絮的表情瞬间灰白,不可否认,舒清柚有部分说得对,她的内心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这点。

她眨了眨疼痛的眼睛,猛地把舒清柚的手掌按在胸口。

“是啊,”林絮浑身颤抖,她要让舒清柚也和她一样感受,“我生来就独断独行,你要我改变,我改不了,我尽力了,我做不到低声下去忍气吞声。”

“然后呢?你就要丢掉我,你喜欢失忆的我!你巴不得杀了现在的我,都是同一人,你要我装,我告诉你!舒清柚,这不。可。能!”

舒清柚简直要被她折磨疯,林絮不可理喻,说不通,要她改变和天方夜谭差不多。

手还被林絮死死按在她胸上,该死的,怎么能这么软。

她恐慌地想,都这种时候,还想多摸几下。

舒清柚咬住后槽牙,挤出几个字,“没让你改,我要你离开我。”

“你休想!”林絮不停抽泣,要她离开她,这种话说出来,林絮就觉得天旋地转。

她揪住舒清柚的衣领,舒清柚本就蹲到大腿麻痹,被林絮轻轻一扯,她坐都坐不稳,跌在林絮怀中。

林絮上身摇晃几下,搂着她双双倒地,咚地一声。

她的脑袋不轻不重的撞到地砖,林絮顾不上疼。

舒清柚埋在她胸前,两人长发胡乱交缠着,手指紧紧陷入林絮的腰际皮肉。

虽然指甲平整圆滑,就舒清柚的力道,也是下了狠心的。

林絮愣是不吭一声,由着皮肤被抓破,疼痛感席卷而来。

有本事你就用指甲抠死我啊。

抱着自暴自弃的怪念头,林絮啜泣着,“不可能,你休想让我滚”

舒清柚只觉心痛到麻木。

信息素却不合时宜地从林絮腺体源源不断晰出,钻入舒清柚的鼻尖,像裹了蜜糖的毒药。

“我好累,林絮,你骗了我好多次,好多次,我是个人,不是木偶,也不是你专属的玩物!”

舒清柚扭动身体,试图逃脱,“你!让我起来!”

林絮双臂死命地环住她,哭闹着,“我就不,就不!”

信息素,舒清柚的甜橙味,林絮受不了,她就是个理智防线崩塌的野兽,她苦苦求她,毫无尊严。

“你标记我,要了我,我把自己给你,”林絮哭得一顿一顿的,把舒清柚拉到自己上方,又拽住她的手,往自己退间。

她苦求道:“我给你草,你别让我走。”

两人狼狈不已,衣服早就乱糟糟掀开,拉链配合退…部动作,褪去。

露出光洁的大tui。

分化成A后,子宫卵巢功能蜕化,并不代表A没有欲望,A也能从腺口得到不亚于O的感受。

林絮抬起被泪水弄脏的脸,讨好地蹭着舒清柚的渗出血的嘴唇。

她蛊惑地贴在舒清柚耳边说:“没人造访过,你是第一个。”

舒清柚震惊地看着她,手上的水无比清晰,不敢相信林絮想靠这种顽劣的方式弥补。

“真的不要吗?”林絮说着,抬起退,亲上舒清柚的唇瓣,“我给你,你就不要生我气了。”

都错了,错了!

舒清柚挣扎起身,林絮加住她的腰,不肯放过她。

就算再恶劣一点又如何,林絮想,反正也没有更糟糕的结果。

能用身体留住舒清柚,也算她目标达成。

舒清柚大喘气,平复剧烈心跳,她完全被林絮困住,连手都不能移动半分。

分不清是谁的呼吸,舒清柚脸颊烫到无可救药,维持最后的一丝理性。

“我们好好聊,地上脏,你有洁癖。”

林絮愣了下,漂亮卷曲的睫毛颤抖,泪从眼角滑落,笑着,“你真的好神经啊,舒清柚,居然还在乎这个,你就是在意我,你承认吧。”

她动了动,碾过舒清柚的手,仔细观察舒清柚眼底的错愕。

林絮不受控的喘息,一字一顿:“舒清柚,你。爱。我。”

第65章 “就尽管把我咬到皮开肉绽,保证不喊疼。”

第一次干这事,难免手生,可就算她刚开始做的不得章法。

林絮饥渴难耐到发虹水也算是让舒清柚大开眼界。

偏林絮不知哪来的力气,手臂如藤曼一样紧紧箍住她。

委实逃不开,舒清柚在某种程度上,也达成和她一样放飞自我自暴自弃的心态。

除却林絮直白地谈爱,舒清柚完全是被迫贴住她腺体,选择闭上嘴,只动手。

信息素的驱动,无时不刻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就像动物,舒清柚竭尽全力理清思绪。

“快一点?”

林絮不断汲取舒清柚发间馥郁香气,嘀咕着,“可以,就这样,被你占有,我好开心。”

好歹也是有成百实践经验的,在下面的经验,舒清柚无言以对,成功被林絮用X爱转移了吵架重点。

舒清柚还想提一嘴,要不我们去床上,卫生间大门破破烂烂敞开,舒绒虽然已经害怕到成球不关注她们,可是

“别磨蹭了,就当痛快报仇雪恨。”林絮按下她的后脑勺,唇面碰到腺体,她舒服地哼唧。

“你就尽管把我咬到皮开肉绽,我保证不喊疼。”

她无耻,下欠,用**偿还,能勾引到就是赚到。

舒清柚犹豫不决,她稍微张开嘴,林絮感觉到唇瓣的纹理,她比谁都迫切。

“尽情咬,宝宝。”

赶鸭子上架一样,舒清柚露出尖牙,咬住。

林絮陡然颤抖,Omega信息素,甜腻扩散。

按理,Alpha无法被标记,她却十分想要被舒清柚标记。

像当年她标记了她,除非洗标记,否则可以纠缠到不死不休。

起初,冷痛交加,完全适应后,暖烘烘的,像把橙子架在火炉上烤出果香。

林絮不许她出去,环紧她,哼哼唧唧,在她耳边胡言乱语:“好s啊,宝宝,你的信息素好厉害。”

倒也不必,这一瞬间舒清柚考虑,把林絮带去做心里检测吧,提菜刀砍门,下一秒就摔在一处。

不怎么正常的行径,像完成某种任务。

林絮热到发昏,隐忍地挪动身子,桃花眼黏在Omega的诱人的唇上。

“你做的很好,就是我屁股硌得慌。”

“”

“所以我说,去床上。”

“不!我就要在这里,凉快!”

舒清柚抓了把贴住瓷砖的肌肤,“冻不死你”

林絮的瞳孔欲念腾腾,眼睛宛若冒火,嘴唇向前,衔住舒清柚的双唇,挤压式接吻。

一边亲一边喃喃:“冻死我最好,这样你每次想起我,还能回味我是被你艹死的!”

这样是死不了的,舒清柚想,她也不是金刚钻,还能把人钉死么

舒清柚发觉愈发的顺畅。

信息素沾地面,林絮像一条汲水的小鱼,不停地贴向她。

不得不说,林絮这种时刻还挺O的和水做的差不多。

舒清柚突然就能体会到上位的快乐

她耳尖烫麻了,忍不住道:“你就不能文明用词?”

林絮本来要反驳,讲文明树新风你就不干了吗?

转念,她心软了,让让自己的Omega,林絮娇媚一笑,“宝宝,我想死在你手里。”

超过了,舒清柚垂眼,埋在柔软上,当了回大猛1。

一个半小时后,她在床上盯着白灿灿的天花板。

如愿以偿,享受到洗面奶的乐趣,愧疚难当,她怎么就堕落至此,和林絮又滚成一团。

她支起上身,扫视林絮,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不是被掐就是咬

舒清柚怀疑人生中。

林絮敏捷地感到舒清柚的视线,她睁开眼睛,嘴唇勾了勾。

恶魔般蛊惑:“曾有智者说过,生命的意义在于丢掉所有愧疚感,享受只赤壁不吃苦的快乐。”

好正好歪的理论,舒清柚眼角抽动,“没听过,哪个智者。”

“我呀。”

舒清柚翻身,披上外套,她需要去找个角落静一静。

林絮眼疾手快,抱住她大腿,腰酸背痛屁股抽筋同时袭来,她瘪嘴问:“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去安慰下绒绒。”

那天后。

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相处种,林絮发现她和她之间隔了一堵透明墙。

舒清柚一如既往忙工作,微笑同她打招呼,帮她准备早餐,提醒她出门注意安全。

等她回家共进晚餐。

要说有哪不对,就是她们不再有肢体接触,确切来讲,舒清柚不给她碰。

各种躲,离得远远的,林絮自尊受伤,终于在第三天爆发,她在饭桌上甩筷子,瞪着舒清柚:“分手!”

舒清柚顿了下,今天刚和房产中介沟通好售价,挂牌,她放下碗,葱白的手指收拾好林絮乱扔的筷子。

给她换上一双新的,默默坐下,什么都没回应,往嘴里小口送米饭。

“我说分手,分分分,你没听到吗?!”

舒清柚缓慢吞咽米饭,侧过脸,抿着唇看向她,洞悉一切的眼神,把她看穿,林絮缩了下脖颈,嘴硬道:“当我没”

“我们有交往过吗?”

林絮眨了几下眼,晶亮眼眶蓄着泪花,控诉:“你都对我那样了,你怎么能欺负我,怎么能赖账?”

围观的人类幼崽没心情进食了,妈咪说大姐姐是妈咪,她无法理解也摸不清自己和林絮的关系。

索性就把林絮当个给她投喂好吃小蛋糕的玩伴。

面对林絮可怜卖惨,舒清柚精致的五官没有任何波动,冷漠道:“嗯,不想对你负责。”

林絮下意识抓住她胳膊,“真的,你要和我分手。”

“我说过,我们没交往过,就没有分手这一说。”

“那你还上我!”

居然被舒清柚吃了吐,林絮朝她大吼,眼泪顺势流进米饭当中。

这一吼,舒清柚蹙起眉心,揉着太阳穴推开饭碗,语气不变,“你强迫我的。”

林絮瞪圆了眼,语无伦次,我我我反复好几次,才把舌头捋直:“你把手指叉进来,还”

腺口还记着被捅的信息素乱窜的感受。

她无论如何没想到舒清柚也是个耍赖的,可恶,失策,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絮指着舒清柚的手指止不住打颤,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啪地用力拍响饭桌,“我,你,我要绝食!”

“随便。”

这点骨气林絮没丢掉,当天晚餐,舒清柚敲门给她送饭,林絮盯着手机打游戏,气呼呼地再度强调绝食。

舒清柚等了会,转身,把她的那份放进冰箱。

第二日,舒清柚打开冰箱,无语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碗盘。

今天是出门祭拜母亲的日子,窗外黑云压城,潮湿的水汽萦绕鼻尖。

她在玄关慢慢地系上鞋带,一道瘦长的黑影笼罩住她,舒清柚掀起眸子。

林絮攥着衣摆,别扭地说:“我不绝食了。”

不过半日,绝食计划宣告失败,舒清柚冷淡道:“嗯,恭喜。”

继续蹲下,帮舒绒换好鞋袜,抱起她往门口走去。

林絮长臂伸展,堵着不让她出去,“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像在哪听过,舒清柚无奈和她对视,给了她一个冰凉的眼刀,“我去看我母亲,你有什么资格跟我。”

第66章 “怕我玷污了你的家吗?”

林絮弯起嘴角,还给她似是而非的话:“你是不是忘了啊,我妈是被你妈撞死的,你真的不再考虑看看,让我陪同或者,你也别想好过。”

“你威胁我。”舒清柚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她低下头,发出冷哼,林絮是要和她明算账,奉陪到底。

“不考虑了,我们一桩桩来算。”

林絮被她抓住手腕,她吃惊之余看了眼,前些天进入她体内的,力道还怪大的,难道真的给她在床上锻炼出来的腕力?

“算什么?”

“坐。”

舒清柚从茶几下摸索出一支笔,一张A4纸,整整齐齐铺在桌面,敲一下钢笔盖,玻璃传来清脆响亮的声音。

下颌抬了抬,示意她坐下。

好强势的舒清柚,林絮不禁把视线放在玻璃桌面上,没碎掉吧。

钢笔表面由镀铬银铸造,反射的光亮映在林絮晶亮的眼眸中,她坐姿随性。

内心实则慌张,她重复了一遍,“我们到底要算什么?”

“等着。”舒清柚拧开笔帽,在纸上沙沙写着。

“哦,我等你哦,宝宝。”等归等,又没说不准看,林絮悄悄挪动脑袋,伸长脖颈。

舒清柚的长直的乌发挡住了大半张纸面,只能看到白润的指节握住金属钢笔轻轻颤动,写字速度飞快,不带犹豫的。

她思维发散,想到一件离谱的事,无意识脱口而出:“你可以拿钢笔捅我吗?”

舒清柚顿住了,林絮只能看到她闭了闭眼,睁开。

“可以吧”

震惊!

林絮妄想解释清楚,但脑补的香颜场面,刺激到下腹神经,她很感慨舒清柚居然跟上了她脑回路。

如果钢笔和手指一起呢?放得下吧,她沉浸在古怪的X幻想中,探索欲前所未有高涨。

突然间脸上一凉,她反射性瑟缩着脖颈。

“别躲,该你签字了。”

钢笔贴着林絮,她木然地抄起笔,佝下腰背,仔细阅读上面的白纸黑字,才刚读了第一句话,她不可思议,猛地掀起眼睑。

林絮的肩膀因为气恼发抖。她嘴唇蠕动着,复述纸上所言。

“我已知晓我母亲撞死你母亲一事属实,我没有力气争辩,也没有本事逃跑,如果你恨的是我,那我们一笔一笔来!”

舒清柚语气平静,不带任何情绪陈诉,“对,从即日起,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情感牵连”

“乱七八糟的!”林絮啪地把钢笔砸在纸上,狠狠打断她,“还有,若你执意报复,请清楚划清对象与边界,都什么和什么!”

捏纸的指节发白,如鲠在喉,半晌,林絮捂住脸,“你打死我也不会签字的。”

舒清柚也在等她想明白,理性发言:“我想开了,其实我们现在算互不相欠,你签名,我可以满足你身体上的但你不能干涉我其她方面生活。”

“但让你去祭拜我母亲,你确实不够格,正如我也没有资格去看望你母亲。”

林絮低笑着,没一会,脖颈后靠,流畅的下颌绷紧,她揉皱了这张要签名的协议。

“舒清柚,你这账算的,把我当X玩具么?真有你的。”

“说到这个啊,”舒清柚认真掰着指头,轻轻数着12345想了想,说,“365天,只少300天。”

林絮焦躁地转动笔尖,磨着牙齿,“哈,什么30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