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卿卿,他的卿卿……
为了他,打了独孤鹤的……卿卿。
他宛若一条狗一般不断蹭着白御卿的脖颈,冷戾的双眸软得一塌糊涂,舌尖不断舔舐着白御卿的脖颈和唇角,还不断发出餍足的喟叹。
“卿卿……唔……卿卿,卿卿,卿卿……”
像是疯了一样。
他甚至想要撕扯下一块肉,融化在嘴里,偏偏一分一毫也舍不得,只能无助又依恋地舔着,舔了白御卿一侧脸的口水。
白御卿伸手盖住了他的脸,遏制了他的行为。
男人还颇为委屈痴迷地开始舔他的手心,喉结滚动着,喉头发出类似狗哼唧一样的声音。
白御卿:……
他叹了一口气,哑声道,“我只是觉得能打你的人只有我,我看了不爽而已,你误会成什么了?”
“……你,唔……爱我。”
他近乎笃定般斩钉截铁,嗓音含糊不清,舌尖开始舔舐他的每一根手指
白御卿听了,略微挑眉,苍白的薄唇扯了扯,“这是要误会的事情吗?”
这应该是事实。
“……你在为我出气。”
“算是。”
白御卿淡声道,他受不了他黏糊的劲,刚要收回手,却猛然又被扼住手腕,湿红的舌尖继续缓慢痴迷舔舐手心。
“……把你的狗嘴拿开。”
手心上都是口水。
“手心疼吗?”
扇他的时候。
白御卿一顿,略微茫然看着心疼他手疼不疼的陆煜行。
陆煜行舔了舔唇角的津液,嘶哑喘息道,“卿卿,再扇我一巴掌,他的脸太脏了,对不对?”
舔了一遍手心,算是滤去了那恶心的龙涎香。
……但是更该扇他一巴掌,盖住那感觉的。
白御卿似是被他的要求惊了一瞬,蹙了蹙眉,又见陆煜行凑上来,露出侧脸上的淤青,哑声道
“这是被别人打的,卿卿不想……净化一下吗?”
像是蛊惑一样,嗓音低沉嘶哑。
带着近乎纵容的痴迷与宠溺,依旧嘶哑蛊惑着,这两个字似乎在舌尖滚了一圈,“……卿卿。”
……诡计多端的麦当劳。
白御卿的指尖略微颤抖,疯狂压制住胸口的悸动,瞥过了头,哑声说,“陆煜行,滚远点。”
陆煜行略微失落垂下鸦羽一般的睫毛,变作了没有多少表情的冷峻凶戾模样,继续不撒手舔着他的手心。
既然不打,那就再净化一下。
似是他的舌尖太恼人了,不断挑逗着手心,湿红黏腻的舌尖转着圈,白御卿闷哼一声,压抑住喉头的呻吟,猛然抽回手。
一巴掌落在陆煜行的侧脸上。
“啪——”
陆煜行瞥过头,茫然了一瞬,舔了舔唇角。
……力度很轻,却很清脆,沉水香伴随着略微火辣辣的刺痛,让他头脑发蒙。
“满意了?”
“……爽了。”
陆煜行喉结滚动,深吸一口气,诚实哑然道。
【何止爽了,还ing了。】
【我没眼看了[扶额苦笑.jpg]】
【够了……我感觉陆子哥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了,他这两章太爽了,什么时候走剧情?】
【five男主,动不动硬硬硬。】
【别搞南通了,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想看剧情。】
————
自那日与独孤鹤不欢而散,白御卿好几日没见到他。
……他不会怪罪于白御卿。
一是白御卿活不长了,早死晚死都一样。
二是他是宁国公世子,宁国公大力支持太子一党,如何自觉后路?
三是……他是白御卿。
独孤鹤做不到杀他、找他算账、或是……恨他。
所以他只能压下胸口近乎泥泞的暴戾,几日不见,清瘦了许久,随着陆煜行的步伐,一同往河风山庄前去谈判——
大抵只有政事能麻痹他了。
黑风寨人数众多,许多年来一直不曾处理养得这些土匪尽数人高马大,招安是不费一兵一卒,最好的法子。
陆煜行侧脸的淤青淡了许多,一身玄色披风勾勒出高大带着侵略性的身材,背影挺拔又脚步凛然,似乎心情愉悦餍足。
人模狗样的东西。
……独孤鹤会杀了他的。
独孤鹤垂眸,压下翻腾的杀意。
谈判桌上,黑风寨只来了二当家,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大当家身子不好——这土匪们一个个人高马大,什么身子不好?
独孤鹤冷笑一声,朝廷并非讨伐不起,他只不过是想给陆煜行使绊子才未曾给他批多少兵力,如此不识好歹,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就在他冷嗤一声,令车队护卫离开之时,猛然——
“咻——”
几道利箭突然飞驰而来,近乎划破虚空一般,陆煜行抽出佩剑砍断了好几根利箭,侍卫们团团列阵,“护驾!有刺客!”
可箭雨依旧飞驰而来,就在独孤鹤恍惚要躲之时,一道利箭猛然穿透了他的肩膀,血花四溅。
“唔——”
黏腻的血溅在独孤鹤脸上,也溅在了陆煜行的脸上。
陆煜行看着受伤的独孤鹤,饱含恶意眯起双眸,嗓音低哑,似是喃喃自语。
“……都说了,匪患很快结束。”
随后他面色一冷,正气凛然,“太子受刺,十万火急前去通知颍州、襄州、凌州太守,黑风寨意图行刺太子谋反,三地守军联合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