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ilya迎上去。
池见青说:“ilya,去厨房拿砍骨刀。”
虞琅两腿一软就要给池见青跪下,但膝盖还没来得及屈起,就被池见青强行掐腰提手臂的绷得笔直。
虞琅上半身还能动,他脖子往前伸,伸到池见青的脸颊边上。
一下、又一下。
不再是小鸡啄米了,而是重重地去嘬池见青的肉。
池见青对此无动于衷,掐着虞琅绕到客厅,松开对虞琅的桎梏。
虞琅扑腾跪下,刚想求饶,结果转头一看客厅茶几的高度和他现在的高度差不多,再加上ilya端着刀站在一边,此情此景像极了被押送至断头台,他已经和断头台一个高度,只能铡刀落下。
虞琅赶紧又站起来,两只手环过池见青的腰,眼眶吓得彻底红透,用盈了雾水的眼睛泪汪汪盯着池见青,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来真的?真的要砍掉我的手??!”
“你不可以这么做!”
虞琅硬邦邦地呵斥。
池见青捏了捏虞琅吓得失去颜色的脸:“你自己下的赌注,没人逼你。”
虞琅见对池见青来硬的没用,又赶紧软下来,用嘴去亲池见青。
亲了脸颊又亲嘴角,亲完嘴角又拿舌头去舔嘴唇,甚至他第一次主动地用舌头去撬池见青的牙齿。
“不可以不可以……”
“我不会再赌了!我发誓我不会!”
“放过我这一次,我求求你。”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可以把我绑在床上随便用什么来对我,我求求你别砍我的手,你留着我的手和我的腿,我的手、脚还有大腿能帮你弄出来,留着有用的,很好用的,我都会,而且很熟练。你没试过,我现在就帮你试一次。”
一谈到受伤和死亡。
虞琅那点本来就不多的尊严,基本就成了负数。
为了躲过这一劫,什么样的话都能讲,讲出来也丝毫不害臊,也不别扭。
池见青捏住虞琅讨好的右手,十指相扣后,强行贴在桌上。
滚烫的手掌碰到冰冷的大理石桌。
虞琅只觉得整个手臂的血肉都要变成水蒸气飞走,麻木的仿佛手真的断掉了一样。
虞琅哇一下哭出声来。
不是讨好的撒娇哭,是崩溃的嚎啕大哭。
闭眼,张嘴,头朝天。
顾不上这样哭到底漂不漂亮,只是情绪决了堤,一定要大哭一下了。
呜呜哇哇一顿乱哭,哭得脑袋缺氧,整个身体都压在池见青身上,双臂环过对方肩膀。
一句话没说,贴着人一顿又哭又闹,吵得一旁的女佣ilya都忍不住轻轻皱眉。
等到虞琅哭完了,上气不接下气,安静下来的时候。
池见青的手才安抚地落在虞琅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可爱”
虞琅抹着眼泪,含含糊糊地认错:“我……不会再赌了,真的不会了。”
这时池见青的鞋底敲在地面咚咚两声,地上传来一阵老鼠穿过似的窸窸窣窣。
虞琅向下看去,才发现地上一直跪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看着眼熟,虞琅认真地看了看,想起来是齐晋。
“你怎么在这?”虞琅疑惑,但很快就悟了,他用才抹完眼睛还挂着泪水的手指向下点去,哼了一声,幸灾乐祸地说:“你死定了。”
池见青的鞋底又敲了两下地板。
齐晋就像被按了开关的玩偶,开始一个劲地往外吐话。
“虞琅,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池见青,我是齐晋,我不该利用你,我不该一直不否认这件事,我不该假装池见青欺骗你的感情,我不该对你有任何的想法,我有罪,我该死。”
“好的,那你去死吧。”
池见青的手落在虞琅的眼睛上,蒙起来。
齐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的那句“是你说我照说照做就放过我”卡死在喉咙里,再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他死了,死之前一口气还没咽下去,眼睛因为极度的恐惧睁大又大又圆,眼球几乎要冲破眼眶跳出来。
虞琅好奇地歪头,用余光去窥看。
结果很快又被池见青抓住,在尸体处理干净前,视线都被蒙得死死的。
“为什么不让看?”虞琅嘀咕。
“不让。”池见青拒绝,成了手机里毫无感情的AI人工智能,语气生硬:“血-腥猎-奇同赌博是一个性质,一旦接触,阈值只会越来越高。你不能再接触,你本身就够反社会了。”
虞琅以为今晚这事就这样过去了,立马恢复往常地插科打诨,哼哼一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虞琅眨了眨眼,用纤长的睫毛刻意刮擦对方掌心,结果招来更加用力地遮捂,眼珠子都差点被按爆在眼眶里。
花了一点时间,客厅里恢复原样,摆手示意ilya可以离开,房子里只剩二人。
池见青的手摸到了虞琅的大腿内侧,两根手指夹着一块嫩肉,意味明显。
他吻着虞琅的耳朵,用着近乎哀求的语气:“老公,你自己说可以用这里的。”
虞琅耳朵红得能滴血,但一想到砍手砍脚就后怕的要死,当即决定豁出去了,他一顿乱说:
“用用用!随你用!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套子!”
一夜狂欢。
虞琅两条大腿的内侧磨破了皮,第二天一早连走路都是一副扯着蛋的跛脚模样。
后来的日子,虞琅被关在这栋别墅里哪都去不了,只有一个女佣ilya整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于是,虞琅就抓着ilya玩纸牌,俩人玩抽王八,抽来抽去,看抽到最后joker牌在谁手里谁就算输。
虞琅玩这个也是十场九输,赢的那一场是ilya看虞琅输得要哭了,怕他跟池见青告状,才让虞琅赢这一次。
虞琅输了没东西赔给ilya,他就擅自把这个家里的摆件送给ilya,小到指甲钳、烟灰缸,大到房间里的沙发、椅子。
ilya是池见青忠心的手下,见虞琅这副模样,二话没说打了小报告。
当天晚上池见青杀回来,捏着虞琅的手腕按在菜板上,ilya则在一旁双手托举菜刀。
虞琅又吓得失了魂魄般哆哆嗦嗦,痛哭流涕地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赌了。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勉强清醒过来。
虞琅越想越气,冲到厨房去想拿刀,结果发现厨房里的刀被锁在橱柜里。
转头出门就撞上池见青。
虞琅用手指当刀,对着池见青的心脏部位戳了好几下。
“我捅死你,我捅死你,我捅死你!”
“捅吧。”
池见青捏着虞琅的手指送到嘴边,亲亲手指尖。
“还我自由。”虞琅郁闷。
池见青摇头拒绝。
虞琅炸掉了,摆着手指算日子,他被关在这栋房子里正正好30天。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啊?!我要疯掉啦!每天都被关在这里,我没有自由,没有朋友,除了你每天回来跟我上床我没有任何乐趣啊!”
虞琅以为本该会发生一场剧烈的冲突,但是没有,
池见青反倒是认真地把他的话思考了一遍,然后诚恳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池见青又吻虞琅的手指尖:
“我只单纯想把你留在身边,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
池见青突如其来的退步让虞琅很不适应,试探性地问:“出门也行?”
“我陪着你。”
虞琅盯着池见青这张面无表情,却写着诚心诚意的脸。
他起了个坏点子
“我们看海去吧,就当是新婚蜜月。”
虞琅眯眼笑着,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晃在他们对视的目光之间。
“轮船驶入远洋深处,在甲板上斜靠围栏,吹着海风看日出日落。”
然后,把你推进海里。
谋财,顺便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