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 你这鬼东西给我滚出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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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见青没着急去开门, 由着门那边的人去哐哐敲门,他不急不忙地低头与虞琅接吻。

虞琅倒是被敲门声吓着了,细小的身体因为肌肉紧绷而缩得更小了, 夹紧尾巴抖着腰,一惊一乍地回应池见青的吻。

门敲一下,他便抖一下。

敲两下,便抖两下。

眼眶里的眼珠子就跟三维弹球似的, 一荡一荡的,在眼眶里来回地碰撞。

“在害怕什么?”

池见青不解, 难道他还不够给虞琅带来安全感?

池见青下意识地去检查自己的身体肌肉, 这还算练得小?

池见青疑惑得不行, 但又默默地给自己加了项必服美役项目——加大强度练肌肉。

“天生胆子小。”

虞琅睁眼瞎说。

虞琅不是怕, 是心虚。

他荒淫无度把人留下的遗产挥霍一空, 外边那些人是来要债的, 欠的数字报出来, 能把人眼睛吓掉。

他不信池见青在经历这些种种还能没底线纵容他,他就是这样一直以最坏的打算揣测所有人, 总觉得自己得到的偏爱是有限且附带条件。

例如他从池见青那得到爱,他就要用身体上-床来换。

又例如,所有感情都是一个漏水的量筒,水位一直下降,总有完全消失的时候。

池见青安慰道:“他们没我可怕。”

虞琅点头, “是没有。”

“砰砰砰, 啪——!”

门外的人已经上脚踹, 巨大的动静使得这间老破小客房摇摇欲坠,一切都在战栗,全靠着池见青这座高大的神仙镇着, 这才没被彻底掀翻去。

虞琅则是躲在神仙下的小老鼠,发出“哎哟、哎哟”的不安声音。

门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是老板来了,拉着那群人到一旁去讲理,这才给了房间里二人一个短暂的清净。

池见青拿出干净毛巾从上到下给虞琅擦水,没忍住又亲了虞琅一下。

见虞琅没反应,于是蹬鼻子上脸又是两下大鸡啄米,差点没把虞琅的嘴角嘬破,撞得虞琅半边脸发麻发木。

直到虞琅两只手都嫌弃地抵在池见青的脸上,露出了现下有求于人,敢怒不敢言的嫌恶的表情,池见青这才满意地放开虞琅。

门外响起的不再是敲门的声音,而是钥匙串叮叮咚咚的脆响,显然是催债的那群人说通了老板,老板正在帮他们开门抓人。

钥匙插入门内,向里一拧,咔哒一声再接推门。

门与门框纹丝不动。

原来是从里面反锁了。

于是外面的叫骂声一瞬间炸了起来。

虞琅看了眼池见青,池见青正不慌不忙地在浴室里吹头发做造型。

给虞琅一种临死前,都得先把遗照用美图秀秀P一遍的荒诞感。

但也正是池见青的优哉游哉,反给了虞琅对骂的底气。

仗着有池见青撑腰,虞琅开始叉着腰隔着门跟外边的人激情对骂。

然后虞琅在对方几张嘴里,又被翻来覆去的“草”,草过来,草过去的。

“草我有什么用?你不是你们草得起的!”

“你们要是实在饥渴了,以你们这点经济实力,我劝你们去网上买九块九包邮的充气娃娃,然后因为太细了扎一晚上没扎进去,气得睾-丸爆炸去医院做切除手术,接下来你以后的日子都不用担心草不到想草的人了,就手拉着手一块做姐妹吧!到时候站路边前面、后面、连着嘴巴、鼻孔都能一起用上,多倍满足,再也不会饥渴了!”

门外的人被虞琅说急眼了,又是几句无意义的脏话,然后就开始嘴硬自己对虞琅半点意思没有。

“你真以为自己很漂亮啊?草你都嫌恶心,没人真想碰你,死男同性恋。”

“谁会想做搅屎棍?更何况是你这种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的。”

虞琅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不是被骂所以生气,是被容貌羞辱所以生气。

骂什么都可以,独独不能骂虞琅这张脸。

他气冲冲地解开反锁的门,用力一拽打开了。

捏着拳头,瞪着眼,挨个把门外的男人都看了一遍,指着那群男人挨个点评。

“猪头肉,螳螂精,蟑螂卵,还有你啊,臭鼬吗你是?臭死了!”

“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我想被你们碰的?你们就是那种典型是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忙不赢地做针线活吗?没两秒钟就嚎得跟你奶说梦话似的,挤出两滴稀薄的水,浑身都虚得直哆嗦。”

那群男人没再说话,只是惊讶于虞琅竟然敢开门对峙,而后又惊讶于虞琅的脸,目光肆意地揩油。

二话没说,他们直接揪住虞琅的头发,把人强行拽出房间后,又在走廊里拖行了好几步。

“胆子够大啊,等会看你还能嘴硬得出来吗!”

那群人狂笑着一路拖拽虞琅,丝毫没手软。

虞琅头皮要炸了一样突突的跳动,疼得整个脑袋胀痛。

他啊啊了两下,赶忙喊救星的名字:“池见青!救命哇!”

池见青眼皮猛地一跳,头发都没吹干就被迫放下吹风机,顶着湿漉漉的短发追出去。

捏住其中一人的脑袋砸在墙上,轰得一下仿佛天花板都在震。

然后扯着虞琅的衣领把人提回自己面前,往回走,往客房里走。

池见青只套了一圈浴巾在下半身,上半身完□□露。

他虞琅丢到床上,背手关门快速反锁,迅速穿好衣服,又用毛巾搓到发尾积攒的水滴。

“我出去,你留下。”

“嗯嗯。”

池见青开门只开了一个门缝,他贴着门缝出去,不让外面人有半分能窥看到虞琅的机会。

池见青前脚走,虞琅后脚就贴着门板偷听。

外面那群人和池见青交手了一个回合不到,便老老实实安静下来同池见青讲理。

先标明清楚自己对虞琅没有任何觊觎的感情,再解释为什么要来找虞琅。

如果不解释清楚,池见青说:“我会把你们活活打死。”

虞琅哼了一声,狗仗人势的姿态又冒了头。

“是他欠了一大笔钱,我们也是被老板派出来催债的,没想把他怎么样。”

池见青表态:“还不清。”

“那总得表个态吧?还不清每个月也要还。”

池见青:“多少?”

“你有多少?”

池见青的眼神向下移,冷漠地注视着面前这些比他矮了几乎两个头的男人们。

他坦然:

“一分没有。”

混的人总是欺软怕硬的,哪怕被池见青以轻蔑成看蚂蚁的姿态睥睨,也是端着笑,送支烟,如常询问:

“那之前的利息就不算了,本金一个月还三千没问题吧?”

虞琅听完,算了算他欠的那些钱,一月三千连利息的零头都够不上。

在他的观念里,还不上的钱干脆就别还了呗,当老赖舒舒服服的,也没啥损失,无非是要抗压。

他虞琅最会抗压了。

于是虞琅开了门,藏到池见青背后去,露了个头,小嘴又开始叭叭:“那我凭本事欠的,我凭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