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端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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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知年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毕竟对上江诵照顾文员,单独出外勤;对下庾穗无视监护人,还不爱睡觉。

他得以准时上下班,不开大小会,没有远近考核总结,可谓新时代三大幸事之一。

总的来说,他们这个组自由度颇高,纪律性为零,案子全靠自觉,从队长到组员,有一个算一个,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其他人在干嘛。

迄今为止,他甚至都没见上郑钱一面。

相对美中不足的是,同事关系依旧……比较抽象。

庾穗总是神神叨叨的,眼神不清澈时鲜少有人敢与之对视。

乐知年不止一次下班路上撞见她立于荒坝自言自语,头发忽长忽短。

不过碍于乐家契兽凶名在外,别说同事,连本家都没人找他麻烦。

至于江诵,凭借半血之身在联会混得顺风顺水,深得酆都阎罗之一的梁筠青睐。

如果不是最近脑子抽了自请来617行动组,怕是就高速晋升一事,能再被同辈羡慕咒骂一波。

明着没人敢惹他,但暗地总有人蛐蛐,特别是在图书馆狌狌事件与影视城樱桃肉事件并案后。

那份结案报告由两组人员共同过目,甚至开了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别扭总结会。

其记叙太过荒唐,和不入流的志怪轶闻有得一拼,乐知年不止一次在茶水间内室听见有人笑话。

他没有捍卫本组荣耀的觉悟和战力,权当狗吠,结果今天刚抿过一口果汁,转头就尴尬地发现宋皎也在这里。

对方垂着头等咖啡,不知怎么气得连耳朵毛都炸了。

他俩本相威压近乎于无,灵气修为弱到无法外露,外头没有人察觉,仍在大肆说笑——

“那案子办的这就水平,怕不是瞎编吧,酆都总归是擅长养鬼而已,名头好听,可见本事什么的,实在拿不出手。”

“别这样,人家江哥提出的假设还有几分道理,宋姐还说是以鬼神做幌子的尸体产业链呢,这不是明摆着叫嚣不关联会的事嘛。”

“都是半血,自然要感情深厚些,连想法都一样难以苟同。”

“诶诶,听说他俩是同校?”

“是啊,当年江队长处处压宋组一头,两方就联会转正名额斗得死去活来,结果现如今还不是,”那人合掌响亮一拍,“合作愉快!”

几人嘲弄大笑,片刻又收敛表情,散过烟味,优哉游哉晃出去了。

这隅安静下来,衬得某只兔子极力压制的怒意十分明显。

乐知年默念自己是透明人,眼珠骨碌碌转,悄默声品鉴六块钱还不分袋的劣质冲饮,等好不容易盼走兔子,才松口气喃喃:“我一定要申请多隔一间房。”

身后团型白光一闪,旋即有声音问:“你怎么惹到她了?”

“我可不敢惹她,”乐知年跟随宋皎出过一次外勤,见其所修术法刁钻诡诈,连带着对讹兽本兽也有点敬而远之的意思,“狌狌恐怕无意间放大了周围人的负面情绪……”

那只狌狌无力缴纳巨额罚款,遂被留在联会当清洁工,每天于各楼层晃悠,像个低耗能的高交互机器人。

“你的意思是,”不料面前嘭地炸开一团雾——宋皎去而复返,左兔耳伸展下折,耳尖绒毛褪去两厘,化作锋利锯齿,倏而抵上他颈间,“我居然没法自主克服一只狌狌的影响?”

乐知年高举双手,讪笑道:“宋……宋组长……”

微型保护膜撞出锵的一声,有手伸将过来,把两人隔开,边敷衍劝导:“别把毛气掉了,他在说他自己呢。”

乐知年转头一惊,顺杆爬得贼快:“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缩地术真好使,能不能教教我!”

乐某说着,本想往江某背后挪一脚,避开宋某过于尖锐的视线,却在移步瞬间,撞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庾某,连果汁都撒了。

他捂着鼻子,瓮声瓮气指责道:“你们怎么总爱闪现茶水间!”

庾穗已经就行动告诉了他答案——她无视气氛,挤上前拆了根巧克力坚果碎,咯吱咯吱开啃。

“新案子怎么样,”江诵岔开话题,“那尸体找到了吗?”

宋皎抬手给恢复正常的耳朵捋毛,边有些恹恹地说:“还没有。”

“她是怎么死的?”江诵问。

“精神病史,情伤投河,送医抢救无效。”

“情伤?又是情伤,”乐知年蹲身擦地面的果汁,闻言半仰着头说,“上次那个什么枫跳楼那位,是不是也是情伤?”

宋皎眼中讥讽情绪一闪而过:“这年头情伤自杀好结案,牵扯范围最低,如果是已婚人士,那就更好办了。”

“老大!”乐知年突然伸手扒住了江诵的胳膊,“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开始啃能量条的庾穗目光略略一转,看白痴似的上下扫过两人。

乐知年犹未察觉,声情并茂地说:“肯定不是自杀,也必然没有为情所困,绝对绝对是他杀,你们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江诵嫌他丢脸,一手往下,一手往上,叹着气分别挡住了对方和自己的脸盘子。

宋皎有些无语:“你们组能不能来个稍微正常些的……”

庾穗正介于短发和长发之间,性格不是很稳定,闻言吊着眉梢,不怎么温柔地给她嘴里怼了块可爆浆软曲奇。

两秒后,刚捋顺的兔耳朵又炸毛了。

有鱼就是在这时被其他猎人带回联会的。

他撑着墙壁,闭眼缓解缩地术造成的轻微晕眩感,正巧听见茶水间的后续谈话——

“不过,尸体不见了这种事,不是该找隔壁派出所吗?”乐知年在问。

“不见得有些玄乎。”宋皎说,“所有监控都是正常的,但没有拍到过程,尸体是凭空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