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九十一天吮蔷薇/柳/姜
被牵手了,好软，好想亲。
柳慧善眼皮半阖，落在书窈细白的手指上。
她问：“是什么样的心思？窈窈。”
见柳慧善并没有如她所料那样被她吓到,反而捏了捏她的手指,并没有丝毫要疏远的意思。
书窈低垂着眼睫,一五一十将自己交代了个干净。
“梦都是反的。”柳慧善捏书窈手指的动作改为轻拍后背，“光怪陆离中一切都是正常的。”
在书窈错愕的眼中，她又补充了一句，“窈窈也是。”可爱可亲。
书窈长睫微掀,突然凑近,纤长的睫毛扫在柳慧善眼睑，一个隔着点距离的、触手可及的吻。
迁就书窈的身高,柳慧善和她说话时，一直是弯腰平视。
额前为了表演而做的黑色短发便径直垂落，打在柳慧善冷淡立体的眉骨上。
书窈穿着身典型的宫廷风制服，第一眼看上去其实不太贴故事里温和有礼的王位继承人，倒更像是精致的小少爷。
娇艳的五官并不能使人在第一时间分辨出男女,浮现在心中的第一个词,反而是玫瑰。
温养的、娇艳的玫瑰。
贝齿轻咬玫瑰唇瓣，书窈神色和语气一样纠结：“那这样也是正常的吗？”
“在此之前，这曾是一项被废除的贵族礼仪。当然被废除的原因并不是礼仪本身出了什么问题。”
说话间，柳慧善绕到了书窈身后。低头寻找她假发内侧的发夹，指尖夹杂着好闻的白桃味。
“舞台意外而已,那只是因为愧疚而生出的情绪。”
书窈回头，被她用掌心拖住下巴，往嘴里塞了根白桃味的棒棒糖。
戳戳腮帮鼓起的地方，柳慧善温声解释：“所以是正常的。”
“害羞也是正常的情绪反应,无论男女。”
书窈眨眨眼，原来是这样吗？
还得是女主哇。
被柳慧善这样一说，书窈豁然开朗。
柳慧善将取下的假发放到梳妆台上，轻柔整理书窈原生的粉色长发。
“不过情绪过于外露也不太好。会很容易被看穿。”
书窈小计啄米点头，眼睛亮亮的：“那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她今天穿的这身衣服本来是给柳慧善买的，两人更换了角色后，就找万俟濯改了一下尺寸。
所以柳慧善很轻易就找到了藏在腰侧的扣子。
解开。
“也许可以试试脱敏训练。”
被人伺候着脱衣服、穿衣服，书窈已经很熟了。下意识伸手配合。
刚好，她今天为了这个舞台妆效让裴书漾帮她贴了个布灵布灵的长甲片，不太方便。
再说问题已经说开，书窈十分心安理得。
扑闪着睫毛，乖宝宝式提问：“小善，要怎么训练呀？”
“每天重复一遍今天让你窘迫、害羞、愧疚的事情。时间久了，就会克服、战胜，成为ta的主人。”
刻意模糊掉的主语与用词，早将自己的目的剥开，明晰在书窈面前。
书窈瞳孔震了震：“！”？那不就是天天亲？
说到天天，书窈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好像是有邀请柳慧善和她同吃同住，做她的生活助理来着。
结果说完转头就给忘了，完全没让人去接柳慧善。
可恶的谢书筠，也不跟她提一提！
柳慧善低垂着睫毛，单膝跪在地上，温热的手心软软的，很舒服，握在书窈雪白脚踝给她穿鞋。
低眉顺首的样子，完全没有被她鸽了很久的怨气。
想到今晚已经约了姜尚宥，很可能还要再鸽柳慧善一天，书窈心中的愧疚更甚了。
呜呜，小善好，她坏！
为了扮演公主，柳慧善今天穿的是一件蓝白款的宫廷风礼服，径直散在地毯上，松散的花瓣。
黑色长发挽起，同色系的小礼帽缀在右侧头顶，随柳慧善微微仰头的动作摇曳，欲坠不坠。
“窈窈害怕了吗？”
书窈丝毫没有意识到柳慧善语言里的陷阱，对于柳慧善给她下的套，扎头就是跳。
“我才不怕！”书窈弯腰眼疾手快接住柳慧善往下掉的小礼帽：“练练练！等我穿好衣服就开始！”
甜软语调刻意拔高，欲盖弥彰般掩饰着什么。
训练而已。
只是当一切整理完毕，马上就到她致谢幕词时，书窈还是没能迈出那一步。
在她握上门把手要开门的下一秒，柳慧善自身后覆上来，与她同时握住了门把手。
明明柳慧善什么也没说，书窈却生出了一种被戳穿的心虚感。
此刻的她就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气球，柳慧善和她同步的动作、愈发靠近的距离就是扎破气球的签。
很轻一声，气球泄了气，啪叽一声掉在地上。
连同她那颗避无可避的心摔个稀巴烂。
书窈猛地转身，一不做二不休，又猛地捏住了柳慧善的衣服领口，她很配合低头。
找准方向，脸一凑、眼一闭。
浑身紧绷、动作僵硬地像僵尸。
生涩地一点也不像有过多次接吻经历的人。
柔软的、轻飘飘的触觉。
柳慧善全程只是任由书窈动作，仿佛她就真的只是在配合书窈，不存一点私心地帮她进行脱敏训练。
她没闭眼，欲念顺着沉黑的眸翻涌上来。
呼吸因刻意放慢而变得粘稠。抑制着逐渐明显的喉结。
心中有个声音在低低地跟她说。
再亲密些，彻底染上书窈的气息，
细微的、不由自主的战栗。
唇齿贴合间，书窈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剐了一下。
意识到是刚刚在舞台上磕碰到的，再想起柳慧善并没有跟她说时间。
书窈捏着柳慧善衣领的细指微微用力，磕磕巴巴：“这样、可以了吗？”
紧闭的眼睫颤了又颤，像漂浮的蝴蝶，
柳慧善稍稍退后一步，“好了。”
刚开始不能把书窈逼太紧，她需要的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书窈完全接受的时候，就是这种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走到光下的时候。
书窈揪着柳慧善衣领的手，被她握着放在了她的唇瓣上。
奇怪，明明柳慧善没说话。
书窈却跟被连上了同频脑电波一样，下意识揉开，她染上去的奶咖色的口红。
*
夜间，晚风卷起窗帘一角，露出点微微亮的光线。
整个房间的光线都十分昏暗。书桌上的兔子台灯是唯一的光亮来源，却还被书窈调到了最暗。
嗡嗡嗡——
在水色的黏连中不甚清晰。
“”
没换衣服，书窈依旧穿着今天主持时的那身粉色裙子。
层层叠叠的蔷薇花瓣将声音都压在下面不甚清晰。
手边是一张干干净净的试卷，细看就会发现，上面的题目正好对应了那天被书窈从姜尚宥那里偷走的出题范围。
捏着钢笔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书窈勉强坐立维持着直挺的坐姿。
耳边挂着一副白色的耳机。除了她的和身下的声音外，分不出别的声音、分不出别的心思。
档位骤然变高，裙下的细腿不禁朝中间并拢。
书窈轻轻地抽气、细细地呜咽。
“十分钟过去了。怎么还没开始？”
耳机里的男声低徊，带着点命令式的语气。
“腿分开、坐直。”
书窈捏着钢
笔的力道又紧了紧，校庆一结束就跟着姜尚宥一起回来了。
指甲上贴着的长甲片还没来得及卸掉。
书窈心中有了主意，花瓣似的唇轻微张合，抑制住脱口而出的细碎腔调。
脚尖点地，细腿顺从分开。
不过一瞬，膝盖又并在一起。
“指、指甲太长了，握不住。”其实是不会。
这些题上过他课的人不一定能做出来，更何况是什么都没学过的书窈。
刚拿到试卷的书窈简直是两眼一抹黑。连题目都看不懂。
想到这个惩罚还是自己选的，书窈就更痛了。
不知该夸姜尚宥浪漫还是闲心，就连这次的小玩具都贴合她今天穿的衣服。
形状酷似一束闭合的蔷薇花。
在细缝、樱粉中吮吸、找寻着露珠的蔷薇。
单薄漂亮的脊背微微弯曲，就连声音也被捂得很闷。
思绪瞬间明朗。
书窈合理怀疑，这般新颖别致的小玩具一定不是姜尚宥随手买的，很有可能是昨天她说的时候，也可能是在更早的时候。
礼服的样式传到姜尚宥手机上的时候，他就在琢磨这件事了。
只是她那天的承诺刚好让一切都顺理成章。
“窈窈。”
感触堆叠。
不具备吸水能力的海绵。
“呜……”钢笔被松开，书窈那点取巧的心思还没开始就被戳破。
软白半露压在书桌前，单只耳机被她取下放在唇边，“那我写，低一点好不好？”娇娇的声音像是掺了水一样绵。
第92章 第九十二天泪失禁/daddy/姜尚……
姜尚宥没说话,低沉的笑透过单只耳机清晰地传进耳朵里。
酥麻感，从耳朵往四周扩散，传至全身。
如书窈所愿,声音变小了些。
脚尖点地,翘起一点,
书窈弓着腰。
想着姜尚宥扯领带时，手背鼓起的淡青脉络、取下眼镜时抽枝欲色的眼。
书窈仰头细细地呼吸，失神的眸光最后聚焦的地方是头顶白色的天花板。
她开始追溯源头。
究竟是怎样变成这样的。
晚饭是书窈吵着让姜尚宥做的。
她趿拉着拖鞋走近，脚尖踮起一点帮姜尚宥脱外套。
杏眼轻眨几下,“想吃小龙虾。”
可怜巴巴的眼神、过分殷勤地举动。
熟悉书窈的都知道,她每次使坏时，都是这种欲盖弥彰的乖。
而今天这一出为的就是支开姜尚宥,把他手机里，昨天书房那段监控删掉，替换款她都找裴书漾做好了。
结果前脚刚把自己偷题的监控替换，后仰着揉揉酸痛脖子的间隙就对上了姜尚宥绿润的眸。
“饭、饭”
兴许是过于心虚，书窈饭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最后索性放弃,僵着脖子被姜尚宥抱去餐厅。
他去拿餐具的间隙,摆在腿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瞬。
书窈点开，姜尚宥发来几条消息。
掐头去尾后，书窈得出姜尚宥让她选一个、等会戴着在房间等他的结论。
却没想到，姜尚宥这个恶毒的男人还给她准备了一套试题。
习惯了前面的频率后，这样的程度、明明是她要求的。
却也变得难耐起来。
书窈突然想起之前给姜尚宥打电话时,姜尚宥一字一句地教学场景。
频率被姜尚宥远程操纵在手心，有点想伸手。
层层叠叠，也同着他的声音一起被震得发麻。
“开始写了吗？”
姜尚宥那边大约是结束了，书窈听见了很小声的水流声。
他正在洗手。
低头是洇出一大团黑色墨迹,只写了名字的试卷。
他要下来抓她了。
心理与感官的双重作用下。
堆叠的感触在瞬间到达。
书窈不由自主地颤抖，握在手中的耳机掉在地毯上。
细软的手肘从书桌边缘滑落，隔着裙子搭在了并拢的膝盖上。
藏在裙下的东西被挤着掉了出来，
晶润片片、洇湿毛茸茸的地毯。
颅内细雨如绵、酣畅淋漓。
书窈捂着唇，唇瓣逐渐偏移，细软的胳膊被咬出一道明显的齿痕。
“怎么了？”
姜尚宥的语调始终平缓，却能轻而易举地调动她的情绪。
书窈用黏腻的声线抽噎着回答：“掉了”
下楼梯的声音。
“什么掉了？”
那几个字在口腔辗转了一圈，怎么也说不出口。
眼睫轻颤，“是蔷薇。”
对话中，感官逐渐趋向于平缓。
他突然开口，语气一改柔缓的哄，带着冷调的厉。
“现在，把蔷薇捡起来。”
眼前逐渐浮现出姜尚宥冷脸时的模样。
不达眼底的笑、淡然的眸，不容置疑。
书窈舒服了就不太想动，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却还是下意识照做，指尖触到湿润很轻地蜷缩了一下。
“放回去。”
书窈迟疑片刻，似乎是在思考回去是哪里。
最终贴合嫣红的唇珠，放回了原处。
唇瓣被咬得很紧，地毯上的丝绒被扯掉许多，萦在她指尖。
姜尚宥没说话，书窈跪坐起来腰肢下压，柔软的手心落在实处。
泣着、软着声音跟他报数：“一。”
是她摇尾祈求的特有暗示。
好像在说，我自己来了，你等下就不可以这样了。
“二。”
腽肭翕合，口水一样的黏糊。
手有些握不住，滑了力道。
唇珠向唇瓣。
“三。”
“”
“九。”
思绪迷乱，
姜尚宥走得好慢。
像老爷爷。
“十。”
在书窈拍着数到第十下时，门被推开。
所有都掉到了地毯上、哆嗦着从上面坠了下来。
书窈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慢吞吞支起手肘，额头抵在地毯上的玩偶肚子上。
微微分开的腿缝中，她看见了被雨丝模糊的宛如倒立般走近的姜尚宥。
书窈喃喃道：“倒立的老爷爷？”
裙子被堆叠在纤细的腰上，红嫩淋漓的唇，连同她潮红的面容都清晰可见。
翘起的、白软的、淡粉的巴掌印明显。
蔷薇亦或者玫瑰，都是一样的艳丽。
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书窈。
漂亮的娇、软润的勾引。
这时的书窈还没反应过来，有哪里不一样，有哪里不对劲。
金鱼吐泡泡一样，翕合着唇瓣。
将透明的口水，一点点吐出。
姜尚宥从身后覆上来。没有羊皮手套的阻隔，指尖带着没擦净的水汽，握住了书窈细细的腕。
带着在细流交汇处轻拍了下。
姜尚宥慢条斯理问：“什么老爷爷？”
糟糕，被听到了。
晶润滴答，被他黏在腿侧。
脸埋进玩偶的肚子，毛茸茸快要窒息。
书窈没说话。
又是一下。
不是她的手心，是他的。
濡湿的眼睫将视线模糊。
姜尚宥单手握住书窈软得不像话的腰，
将她捞起来，翻了个身，枕在小熊玩偶上。
他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书窈真的会把自己捂成笨蛋。
雪肤泛红，眼底润满潮湿的雾气，珊瑚色的瞳孔，娇娇的、迷茫的、眸含期翼的笨蛋。
与绅士外表完全割裂的青潮，倒映在翡翠色的绿眸中，
有如在平静的湖面砸下一颗小碎石，泛起涟漪。
“乖宝宝，自己来。”
手被牵引，握住白腻的褪艮。
“做得很好。”
同时响起的拉链声。
突如其来。
少女滑嫩的、剥壳鸡蛋一样的肌肤。映着层层叠叠、花瓣一样的蔷薇。
柔嫩包裹。
什么声音都停住了。
风声、雨声、交谈声。
吃了一口鸡蛋黄一般，噎气。
没给她细嚼慢咽的吞咽机会。
透明的白。
骤然瑟缩。
玩偶很大，是书窈按照谢书筠的体型一比一复刻的，书窈枕着，直接陷了进去。
如此这般，竟让她生出了一种被玩偶抱着，被姜尚宥*着的错觉。
指甲陷进白腻的腿侧，留下细细的指痕。布灵布灵的甲片溅上点晶润，泛着水色的光泽，更亮了。
粗粝的指腹按揉在单薄的小腹，将蛋黄消磨。
未曾想只是让这种涨意更甚。
书窈被涨得脸颊泛红，想到什么说什么。又兴许不止脸颊一处。
“太、太多了”
“不吃。”
玩偶横着，被垫在了腰下。
“小乖，怎么吃得这样紧？”
柔软的手心连同细指一样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从腿根下滑至腿弯。
慢吞吞收紧、握住。
咿咿呀呀，思绪变成一团浆糊。
空隙都被填满，至于姜尚宥说了什么，更是抽不出一点回答。
浅白色的灯光从书桌上打下来。
漏洩春光。
书窈只能看清一个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的剪影。
姜尚宥今天从一开始就没有收着力道，这一切，从鼻梁骨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的眼镜已然可以窥探几分。
不像之前慢悠悠的、总是在最后一刻离开。
而且完完全全的、奔着让她哭来的。
泛红的膝盖并拢妥贴，偶尔蹭过隆起的胸肌。
粉色碎发汗涔涔地贴在面颊，又被姜尚宥伸手抚开。
眼睑低垂，没了镜片遮挡下流的视线便毫无遮掩。
过于直白的眼神裸.露让书窈不禁往旁边侧过脸。
猛地对上小熊珊瑚色的眼。
泪失禁不过一瞬。
轻颤着眼睫，将眼眶和姜尚宥打湿。
荒谬的、荒唐的出格感。
那一瞬，书窈居然生出了一种是被谢书筠透过小熊的瞳孔在看她的感觉。
翕合过后，没等书窈缓口气，姜尚宥又托着书窈莹白的一截细腰坐起来。
莹润的肩被握住，引力向上般将掌心下压，似要借力撑起。
过于深刻。
书窈缩着腰后退又被抓回。
生着薄茧的指腹捻着，探进了湿润的口腔。嫩红舌尖被夹住，发声被彻底抑制。
呜呜咽咽不成腔调。
姜尚宥向来比她久，墙角的指针摇摇晃晃，晃出残影。
在书窈看来的很久很久以后，以跪在小熊肚子上的姿势，终于结束了这场战斗。
姜尚宥是停止了，书窈却还没缓过来，修长漂亮的天鹅颈微微后仰，透明的津液顺着下巴细细流落。
没入领口。
姜尚宥将下巴搭在她单薄的、颤栗的蝴蝶骨上。
书窈条件反射般抖动。自以为很凶地回头瞪他。
圆润的杏眼盈满了娇滴滴的雾气。
“坏、坏人，不可以……”手肘向后把姜尚宥往旁边推。
又喜欢这样，又爱哭，眼泪将眼睫黏连成片，她轻轻抽泣。
姜尚宥将书窈抱起来，轻拍着后背，亲亲唇角，含住唇瓣低低地哄了好久。
指尖触及唇珠延缓。
保证姜尚宥下次不许动，让她绑着玩才算了结。
不过片刻，书窈被姜尚宥抱去了浴室。
水温调节合适后，她被放在了浴缸边缘，后背贴着被热气氲成温的瓷砖。
当雪白的踝被握住。
潮窄裹着修长指骨。
书窈咬了下唇，才反应过来，刚刚弄进去了很多。那股迟钝的饱腹感在这一刻格外强烈、脸红得像樱桃。
花洒水流开得很小，轻轻地打在书窈身上。
溢出的奶胶被水流冲走。
书窈后仰着闭眼，颐指气使地吩咐、享受姜尚宥贴心的服务。
现在什么都听她的样子，和刚刚怎么也不停的样子，判若两人。
某些画面又飘飘然地涌了上来。
最后一次是在桌边，因着那声老爷爷，被姜尚宥抵着，从后往前吻住唇瓣，至于那张见鬼的试卷，早被她揉成了一团。
含糊的哥哥、老公、姜会长都被叫了个遍。
崩溃、哽咽止于一声试探性的daddy。
第93章 第九十三天弄醒/受伤/姜/尹
第二天清晨,书窈是被姜尚宥弄醒的。
刚睁眼的时候书窈小声哼唧着，感触轻轻浅浅。困意还未消散殆尽，薄薄的眼皮掀起又闭合。
蝴蝶骨纤盈紧贴宽阔的怀,书窈侧枕在姜尚宥匀称的手臂上,柔软的手心耷拉在他的掌心,只有一半大小，很轻易就被握住。
纤细的手指被勾缠着融在一起，沁出点黏糊的水汽。
雨滴玻璃般的水声落在耳畔逐渐清晰，书窈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脑袋放空了一瞬,似乎想起什么,书窈没说话了。
低头咬住姜尚宥横在身前的另只手臂，
结痂的细小伤口。
是昨晚被姜尚宥拉住手腕向后时留下的抓痕。
白净的面颊又涨又红。
同一瞬,指骨处的薄茧摩挲过玉润的肌肤。
粉与白，
在大亮的天光中格外清晰。
雪白的肩颈被握住，姜尚宥微微用力，面对面将人抱进了怀里。
纤长的眼睫颤了颤，
没出去、转了个方向,紧绷的困、迟缓的刺激。
手心抵在温热的胸肌上,额前粉色碎发被拨开，很轻的一个吻。
“弄疼了？”
书窈被他抱着翻身的动作带着小幅度地晃了下脑袋，凑近在*前咬了一口。
“没有。”
脸埋进胸肌，吸了一口气又将眼睛闭上。
细嫩的颈被捏住，指腹抵在微微凸起的骨上打圈。
“那再睡一会。”声音低徊像是哄,“乖宝宝。”
书窈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眼皮撑不住，快要散架。
一语双关的歧义是名词也是动词。
亲吻的水啧声明显。
沉沉的、闷闷的，被遮掩在里面。
半梦半醒的状态，眼皮与大脑像是被完全隔离开,眼皮沉重地可怕，意识却清醒地可怕。
尖尖齿关咬不住，也含不住。
透明的口水顺着花瓣唇瓣滑落。
唇齿分开又贴合，书窈被他捏住下巴，稍稍后退一点，很轻地仰脸。
柔软的唇瓣被含住。
黏糊的语调都随着姜尚宥氲在水润的眸中。
呼出的热气闷在里面，眼尾、鼻尖都被闷成潮湿的、滚烫的红。
除去书窈在的时候，姜尚宥确实是一个作息十分规律的人。
昨天结束时已经有些晚了，浴室热气呼在脸上，书窈困困地打了个哈欠，睫毛潮湿，朝姜尚宥伸手：“困。”
奇怪的是刚沾床，那点困意顿时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睡不着她就要开始使坏。
蛄蛹着翻了个身，书窈微微仰脸，哈出一口气，柔软的指腹按在他闭合的眼皮上。
猛地向上一推，另只眼睛也在同一时刻睁开，沉沉的视线压过来时，臀被握住，隔着睡裙，很轻地扇了一下。
“刚刚不是还在说困？”
细腰被握住，带着直接趴在了姜尚宥身上。
书窈惊呼一声，珊瑚色的眼珠转了又转，趴在耳边叫那个他最受不了的称呼撒娇。
自顾自玩了一会，困得不行的书窈想一出是一出，附在他耳边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今天的睡前愿望是定制款叫醒服务。”
“想被弄醒。”
多一点过于情涩，少一点没有感觉。这个词就夹杂在中间，黏腻的声调、微妙的衔接。
软绵绵的陷阱，比任何糖衣炮弹都惯用。
密密麻麻、昏昏沉沉，咬、吮、亲、吻都完全是潜意识的动作。
*
校庆后是持续一周之久的、断断续续的考试。
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尹智灿的那场篮球赛事。
秉持着偷都偷了，惩罚也惩罚过了的想法。
书窈一早就将昨晚被她揉成一团的电子版试卷，连同偷来的试题一同拍在一穿着棕黑校服的男生桌前。
“我靠。”男生低头，看清桌子上的东西后，神情有片刻的呆愣。
然后朝书窈竖了个大拇指:“姐，你真是我亲姐。”
“你等下找人去复印室拿一下叭，往年真题都在里面了。”书窈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但大概只能做个参考，应该不会有原题。”
“好嘞。”明明姜尚宥的那门课不在今天考，男生却依旧招呼着人火急火燎往复印室跑，速度之快像是有鬼魂在后面追。
书窈:“”
转身的间隙被人勾住了裙角。
书窈这才注意到，周围都莫名其妙地安静。
书窈扫视一圈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下的其他人后，侧了下身子。
脸埋进臂弯看不清神色。
不知道是不是考试的缘故，尹智灿今天规整地穿了校服，粉色球帽将金发下压，校服袖口微微卷起，腕骨明显。
斑驳光影落在边缘压不住的碎发上，蓬松地柔软。
书窈莫名想到之前养过的一只金毛。
所以没声音是因为尹智灿在睡觉吗？
想着剧情里这个点，她应该还是喜欢尹智灿的，书窈凑近了点，手撑在尹智灿书桌边缘:“起床了！起床了！”
没人看到的地方，偷偷搓了一把金毛。
单手做喇叭状低头:“今天也要努力学习呀，智灿。”
趁着尹智灿松手捂耳朵的间隙，书窈一溜烟跑了。
“”
谁不知道尹智灿成绩稀烂，最讨厌别
人在他面前提这几个字。
也难怪书窈追了这么久还没追上，谁追人是专逮着痛处追的啊？
看着书窈离开地方向，众人不禁摇了摇头。
身后李煜张大了嘴巴，打破沉默:“借着送试题的借口，连考前都要来看你一眼，灿哥，是谁幸福了我不说。”
酸溜溜的语气，回忆过指腹揉头发时擦过鼻梁骨的触觉，尹智灿舌尖抵了抵唇钉没说话。
算是默认了李煜的说法。
该说不说，书窈喜欢尹智灿的事之所以穿得这么广泛和深刻，其中还真少不了尹智灿这个小跟班的功劳。
和尹智灿待这么久，赵远林一看他就是在暗爽，给李煜使了个眼色，话不在说，让他这里就打住。
同混了这么久，李煜成功闭上了嘴，直至试卷收走，一上午考试时间过去的那一刻依旧安静地不像话。
*
下午是放松时间，全校都没有安排考试。不知道是这个原因还是最后一场球赛的原因，体育馆内的人比之前多了一倍。
人挤人，呼吸都不太通畅。
书窈被裴书漾护着从后往前走到了前排座位上。
说不想让尹智灿拿第一，拿到任务的第一刻书窈就把任务顺理成章推给了裴书漾。
今天站在尹智灿对面的就是。没想到这在普通赛大杀四方的队伍，一遇见尹智灿就跟被下了降头的工具人一样。
硬是让尹智灿完成了单人秀。
结果自然是十分惨烈的。
第一场输得毫无悬念。唏嘘声都很少。
“哪里来的队伍，往年怎么一个都没见过。”
“就这？还有比的必要吗？还好我已经将这个月生活费全买了哥伦布，且全压尹少。”
第二场，书窈实在看不过去，中场休息时换了人，和裴书漾一起，室内有调温。没脱外套，他们找了件干净的往身上一套就上场了。
“？什么情况？这支队伍的背后其实是他们吗？”
“没报名的人也是可以参加的吗？我震惊死了。”
“救命，书窈那个马尾扬我心巴上了。”
“报了的。只是他们之前没上场过，就可以隐藏信息。”
随着书窈一个个远程的投球，尖叫声一阵高过一阵。队伍模糊度不适很够，总之很艰难地赢了第二场。
“书窈书窈，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球到她手上就没有不进框的，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随后一场，书窈揉揉因长时间发力而酸疼的腕。
第三场的时候，尹智灿那边明显反应过来了，堵着书窈没办法拿到球。
刚好，风头也出够了，体力也快归零了。他们这边的球权从书窈成功转移到了裴书漾身上。
至于书窈，兴许是第二场百发百中的强势介入，摸摸鱼，搞几个假动作都把盯她的人吓得够呛。
书窈有些无辜地眨眨眼。
都怪狗剧情非要让她和尹智灿抢什么第一。人家是为了反抗家族的勇敢追梦，她就是没什么梦想，没苦硬吃。
最后一场，两边不仅是球场上的人，部分观众席和拉拉队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希望自己支持的队伍取得胜利。
其中不乏投了一整个月生活费竞猜币关注和选手。
一球之争，球赛马上就要迎来尾数。
当球像是瞄好了一样，往尹智灿手腕打的时候，书窈好像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
下意识伸手帮他挡了一下。
咔嚓一声，
纤细的腕骨直接脱臼了。
系统十分迅速地帮书窈屏蔽了痛觉。
【叮！任务进度更新中】
【38%，窈窈崽，继续努力哦。】
痛觉被屏蔽，但是因疼痛带来的眩晕感却没办法。
很多人影，很多人在朝她走来。
系统突如其来的进度通知让书窈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阻止他拿第一不是重点，让他受伤才是。
只是为什么是手腕书窈百思不得其解，进度一下子拉这么多，一定跟她回家脱不了干系。
眼皮沉沉的，被人抱在怀里的姿势让书窈睡得十分心安理得。
第94章 第九十四天亲密/尹
前锋队员扣篮落筐的声音与书窈被篮球砸中的声音一同落地。
震荡的欢呼声夹杂着几声尖锐的惊呼。
场面在一瞬变得很混乱,
直到裴书漾和万俟枝带着书窈离开也没缓解。
前面的左看右看，明明眼睛一直盯着场上，却也没太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怎么回事？你看清了吗？”
“没有。”
后面的垫脚往前看,不明所以。
“怎么了？你压的不是尹少吗？我看屏幕上大比分是他们赢了啊。”
“不清楚,我好像隐隐听到有人说什么受伤。”
尹智灿脾气向来不太好,也就书窈在的时候每每被压上一头。
束发带被尹智灿烦躁扯开丢到地上，场面有过一瞬的寂静。
金发将锋利眉眼下压，看不清表情，尹智灿嗓音低冷：“谁干的？”丝毫没有半分赢得球赛的喜悦感。
低气压逐渐蔓延,声音不大,却莫名镇住了场子。
有人刚好在录视频，但她的镜头不是随着书窈走就是尹智灿和裴书漾,完全没拍到，刚刚还在尹智灿队员手中的篮球怎么就砸在了书窈的手腕上。
等着核查的间隙，她顺手将视频放到了int上。
并诅咒那个干坏事的人嗦面吃到老鼠-
“镜头晃了一下，那是两个篮球吗？”-
“隔着屏幕都感觉疼死了。”-
“我靠到底是谁，敢打我老婆,坏事做尽。”-
“啊？书窈是上场打篮球了吗？早知道朋友说抢了位置我就不去自习室了。”-
“没人注意到,那个球其实是冲着尹智灿去的吗？不是尹智灿那个死鬼到底行不行啊？让我演两下吧？别给他演爽了。”-
“我丢？上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先恭喜你喜提禁言一个周。”
*
书窈这边已经做好复位治疗，系统的痛感屏蔽还在，除了不太顺眼的石膏，没什么影响。
裴书漾去给她拿药了,万俟枝在一旁吩咐家里的厨师做点清淡的饮食送过来。
书窈有些百无聊赖地发呆。
【崽啊，下次做什么事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吗？咱们的任务是搞破坏，不是让你替男主挡伤害。】
书窈点点头：“这是在补尹智灿受伤的剧情吗？”
【窈窈崽，这次进度增加和你刚刚的举动没什么关系。是上次任务的二次结算。】
系统的答非所问让书窈更好奇了。她没什么精神地哦了一声。
系统沉默了一会,斟酌着用词。
【是的。F1和F4都有条中道崩殂的事业线。这个应该是主剧情的自我修正。在原文中也只是一笔带过。】
书窈：“0w？”那她不是白挡了？
突然想到系统之前提过一段关于尹智灿的剧情-
“线下面基网友等朋友，救下女主。”
什么事业线要从线上转移到线下，尹智灿的事业线是正经的事业线吗？
书窈决定等尹智灿等会来找她的时候问问看。
结果等到姜尚宥、柳慧善、万俟濯都相继赶来后，也没看到尹智灿的人影。
又做了一遍检查，书窈拒绝了其他人的邀请，带着柳慧善回家了。
谢书筠昨天下午就走了，他回来地匆忙，走得也匆忙。书窈今晚躺床上才看到消息。
发了条谢书筠平平安安的语音，书窈往柳慧善怀里靠了点，熄灭了屏幕。
后面几天时间过得很快，书窈小时候是个左撇子，后来被纠正，左右手都能用再加上柳慧善，倒也没觉得特别不方便。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书窈在奶茶店等柳慧善地间隙，恰巧碰到了经常跟在尹智灿身边的那两个男生。
神色怪怪的，像是要找她又不像。
这种既要有不要的样子，勾起了书窈的好奇。
书窈抿抿唇，咬着
吸管问：“有什么事吗？”
个子矮一点的书窈记得是叫李煜，尹智灿的著名洗脑包，见书窈主动开口他就跟看到了救世主一样，巴巴开口：
“尹少已经连着一个周都没来学校了，问了宋会长说她也不知道，您能帮忙去看看吗？”
尹智灿向来神出鬼没，翘课不过是他的家常便饭。见不到他才是常态，书窈确实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虽然但是书窈并不打算去，尹智灿妈妈不喜欢她。虽然嘴上没说，但书窈能感受到。
书窈垂眼看自己打了石膏的细胳膊，委婉拒绝：“手疼，不方便。”
赵远林试探道：“那可以给他发条消息问问吗？我们的信息他都没回。”
书窈嗯了一声，掏出手机语音转文字给尹智灿发了条消息。
虽然心里并不觉得尹智灿连他们消息都不回还能理她。只是面对人灼热的目光，没好意思拒绝。
[书书窈：在？]
[尹智灿：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书窈：“？”
书窈明显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亮了亮。
[书书窈：你最近怎么没来学校？]
已读。
[书书窈：我知道你在看，不要装死尹智灿。]
已读。
“……”
接连发了几条消息石沉大海后，书窈成功被勾起了想去她家一探究竟的兴趣。
迟来的关心还是口头的和尹智灿一样轻贱！！他最好是真的有事。
“行了，我去看一下。”
书窈说着给柳慧善发了条消息。
[书书窈：小善，我去看一下尹智灿。你等会先回去好了，不用等我。]
两个小时后。
荆棘与鸢尾缠绕之下，书窈看见了尹智灿家的古堡。
再近些，她按下了门铃。
“谢小姐是来找少爷的吗？”管家认识书窈，朝她笑了笑，领她进去。
书窈扬了扬左手边的试卷答案鬼扯:“老师让我来送试卷。”
穿过门厅与回廊，书窈停在了尹智灿的房门。
做戏做全套，手不方便，书窈提了几下门，扬声道:“尹智灿。老师让我给你送试卷。”
门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唰一下打开，露出条细窄的缝。
尹智灿似乎没开灯，窗帘也没拉开，往里是黑沉沉的一片。
看不清尹智灿，书窈进去先开灯再关门。
结果她刚关上门，灯又灭了。
书窈嘀嘀咕咕又去开灯:“灯坏了？”
反复几次后书窈终于看明白是尹智灿在搞鬼。
她在原地站定开始数数。
“一。”
“二。”
与和姜尚宥黏糊时的调子不同，很是干脆利落，很快就数到了三。
尾音落下。
没听到脚步声，书窈转身拧门把手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抱住。顾及着她受伤的手，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尹智灿脊背弯曲着，将下巴垫在她柔软的颈。
“书窈。”尹智灿低低地叫她，“对不起。”
什么也没看清，什么也看不清。
随着尹智灿这句话最先在她脑海中成型的是一株经风弯腰的狗尾巴草。
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靠近后书窈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血腥味。细眉微蹙:“你也受伤了？”
“嗯。”
“是打架了吗？”
“嗯。”
“打赢了吗？”
“嗯。”
书窈问一句，尹智灿就回答一句，虽然总是那一个字。
书窈鼓鼓脸，珊瑚色的眼珠转了转，转身垫脚，笑得很甜:“那你要写作业吗？”语气中那一点顽劣没藏住。
“”
尹智灿下颌紧绷，不知是该夸她思维跳脱还是拆穿故意的成分。
她把试卷连同答案一起糊他脸上，不死心问:“真的不写吗？我都带过来了。”
尹智灿抱得紧了些，隔着有些扎人的试卷去蹭她细嫩薄白的颈。
刚酝酿出一大堆苦衷，被书窈搞得一点氛围都没有。最后只剩下模糊的几个字眼。听不出情绪。
“我被禁赛了。他成功了。”
书窈抿抿唇，在脑海中努力把尹智灿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和之前得到的信息进行匹配。
【窈窈崽。这是F1父亲为了逼迫他放弃爱好的手段。】
网友、面基、禁赛…爱好？
尹智灿的事业线至此明了，是电竞。难怪公爵那么生气。
“禁赛多久？”
“一年。”
选手最好的时间也就那么几年，这样都不用耽搁，尹智灿肯定得回去继承家产了。
本以为是和她一样没什么大理想大抱负的人。没想到，有梦想，伟大伟大。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尹智灿省略了一些细节，没说为什么打架，只将他打完人回来后挨家法、跪祠堂到现在都没吃上一口热饭的犟种行为铺展在书窈面前。
书窈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石膏，恨铁不成钢:“尹智灿，你好笨呀。”一切都结束了，那人肯定是故意激他的，他怎么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早知道就该让篮球砸他手腕上。反正都一个结局。
跟尹智灿比起来她简直是个聪明蛋。
聪明蛋窈给了他一个看蠢货的眼神。
丑陋的石膏、笨蛋的尹智灿，还有命苦的她。
书窈越想越气，就在快要爆炸推门离开时，肌肉虬结的手臂握着细腰，低头吻了过来。
起先只是隔着试卷，很轻的一个吻。
后来试卷被拨开，掉在地上，唇齿相贴，尹智灿握着她白嫩的颈，控制着距离，却依旧亲得很凶。
舌尖都被吮地发麻。这几天因为受伤，除了和柳慧善日常的亲亲训练外。有阵没亲近书窈有些不太受得了地往后躲。
脱到腿弯时，他半跪了下来。
脸贴在书窈单薄的小腹。呼出的热气将他看起来有些颓丧的眉眼变得潮湿。
吻密密的，麻麻的，潮湿的、黏腻的。
书窈有点站不住，单只手使不上力气，细腿微弯，膝盖抵在尹智灿的脸侧，被他抓住，偏头亲了亲。
脑袋有些钝钝的，似乎听见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哪里那么多为什么，被水声搅动一团糟糕的书窈慢吞吞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第95章 第九十五天呛到/大老公/尹/裴
最后被他兜着、扶着坐在了身上。
呼吸交融、唇齿相贴,像是陷进了柔软的沼泽。
独属书窈的甜腻。
来不及吞咽的口涎顺着唇瓣糊满下巴，眸光寸寸往上，掠过薄白的小腹,对上了那双怔然、无神的眼。
书窈长睫毛轻颤着,明显是被亲爽了。
唇钉存在感强到无法忽视,只是贴在那里，就足够让她腰肢抽颤。
尖齿找到唇珠，轻轻抵咬。
书窈低头，模糊的视线中是散作一团、沾上些许水色的试卷。
鞋子早在中途被书窈无意识踢掉,踩在干净的试卷上。
白色袜子要掉不掉挂在脚踝上,晃晃悠悠，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蹭在后背，难耐的欲被无限放大。
干涩的喉只顾吞咽，尹智灿捏了下书窈腰间的软肉，声音被水色模糊，落到书窈耳中便只有含糊不清的袜子。
细指不觉又捏住尹智灿的耳朵,轻轻地拉扯。另只手上的手便松松搭在他头顶。
一头金毛惨遭蹂躏。
“尹、智灿”黏黏腻腻的语
调像是含了一颗糖,根本听不清在讲什么。
缠着、裹着，欲拒欲还。
优越的鼻梁，在这种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尹智灿只是仰着脸回应，鼻梁骨就自顾贴合濡润罅隙。
细腿不自觉夹紧了些，不觉间,松松挂在雪白踝骨的袜子已经被蹭掉，几乎是贴着尹智灿后背滑落。
自发地颤了颤，
细弱的抽噎声。
尹智灿薄唇微张，正要说话时,
“咳”被呛了一下，分不清是说话太急，自己的口水还是书窈的。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书窈揪着尹智灿耳朵的指尖微微用力，直至耳尖和她白净的面颊一般涨红也没松手。
舌尖抵着唇钉，他笑得恣意。和刚才低着头摇晃狗尾巴示弱的样子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知道尹智灿的演技很烂，书窈真的会怀疑，尹智灿刚刚就是在故意装可怜。
用下巴贴贴晶润，挤出点颤音：“放开、”
在她不甚清明的视线中，尹智灿餍足地将唇钉上的水渍舔舐殆尽，最后亲亲唇珠，将她抱到沙发上。
为了避免弄脏沙发，她并没有完全坐在沙发上，只贴了个边，动一下就要滑下去。
尹智灿抽两张纸巾蹲下的瞬间，书窈撑着细滑手肘坐直了些许。
纤薄足弓十分自觉地踩在尹智灿肩颈。
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搭在他身上。
一点都没有膈人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衣料，书窈又悄悄碾了几下。
直到纸巾像海绵般贴近，缓慢擦拭刚刚激烈亲吻留下的痕迹，书窈才停止了不太安分的动作。
细腕该为握住尹智灿探过来的手臂。
把书窈整理干净，尹智灿随手扯过几张湿巾随手擦了擦自己。
看也看了，还白搭几张试卷，书窈自觉该走了，起身拍拍裙角。
告别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坐着的尹智灿从身后揽过，将尹智灿膝盖分开的缝隙填补。
似乎是坐在了上面，
尹智灿很轻地哼下。
距离很近，是书窈能明显感觉到的形状与温度。
“用完就丢。”尹智灿勾过她颈边碎发在指尖缠了缠，含住耳垂，“书窈这不公平。”
书窈晃着脑袋小声反驳：“我给你送试卷，你给我亲，有来有往的，怎么不公平了？”
“那试卷呢？”
书窈愣了愣，想到试卷在她脑海中定型的最后一面。有点说不出话来。
画面再一转，书窈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尹智灿上半身没穿衣服，后背还缠着绷带，趴在床上，肩膀上是犹豫不决，寻找落脚点的书窈。
单手毕竟能做的有限，再加上书窈没那个耐心，给尹智灿上了一半药，书窈就跑到一边，让他背对着镜子自己弄。
缠完绷带，他又非说肩膀酸，让书窈踩踩背。
“……”
奶白果胶糊满手心，在书窈气鼓鼓的一巴掌下依旧兴奋到爆炸，没有一点要消减的架势。
又溢出一点。
“”
后来被尹智灿提到这件事，书窈才知道，他是吃准了书窈吃软不吃硬、某些时候非常乖宝宝的性子，没有伤心、全是铺垫。
禁赛就禁赛，类似的事情从小到大发生了无数次，他还真没带怕的，不过就是处理一个人渣给书窈报仇的同时给公爵演了一出将他打败的戏。
只是没想到书窈居然关心他成这样，伤还没好就迫不及待来找他。
尹智灿睨眼，顺着推开的窗看向外面逐渐走远的书窈。
像是后面有人在追，又像是怕遇见谁，戴着从尹智灿门口摸来的粉色球帽，细指按在帽檐，压得很低。
狗狗祟祟地可爱。
*
时间飞快，终于走到了书窈拆石膏的日子。
前几天，系统给她申报了工伤，竟意外通过。直接让她的手恢复如初。
但样子还是要装的，这几天可给她憋坏了。
回去上课的间隙，书窈又从万俟枝那里得知了另一个好消息。
“窈窈，今年的旅游地出来啦，有十几个，你快去int上选一下，因着是全年级段的，人数过多，有些地方负荷不起，会限制名额。”
“我想去圣地利那边滑雪，你看看要和我一起吗？”
挡板被升起。
后座的书窈在裴书漾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抱着打字。
[书书窈：好！那我先看看。]
int开屏就是，她还没点就直接跳转。
大致滑了一下，地点看着比去年多，是因为去年边地动乱，出于安全考虑，但类型还是大差不大一个样。
什么山、什么海、再加一点雪，无敌了。
“裴书书，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书窈将手机举得高了点，方便身后的裴书漾看到。
裴书漾取下手腕皮筋，将她散着的丸子头重新扎了一下，低声道：“我跟你去。”
书窈点点头。
意思就是不挑地方，她在哪，他去哪。
没看到感兴趣的地方，书窈想了想，索性和万俟枝一样选了圣地利去滑雪、坐坐雪橇。
没想到这个地点着实火热，在网络转圈等待的间隙已经被抢光了，系统自动给她分了一个人数较少的边陲小镇。
书窈：“”
虽然和圣地利一样在国外，但这个地点实在过于偏僻，介绍连一张图片都没有，就是三个字——烟火节。
再加上基本没人听过，选的人很少。
这么多旅行地，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比较火热还限制名额的地方。
为了防止有些人以此为商机倒卖，学生会那边做了规定，选定了就无法修改，这算是比较坑的一个点。
察觉到书窈情绪不是高，裴书漾捏捏她柔软的面颊问：“窈窈，怎么了？”
书窈转了个身，膝盖跪在裴书漾掌心，头顶被另只手护住。
做了个小猫歪嘴的表情：“可恶，裴书书，我一定是被谁做局了！”
书窈细指戳戳屏幕，指着图上的地方，控诉也似撒娇：“这是今年新加的地方，还没有往年返图。”
“呜呜，好伤心。”书窈揉揉眼眶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一把抱住裴书漾被透进来的亮光映地冷白的颈，“要亲亲才能好。”
幼嫩的颈被握住，拇指摩挲，睫毛贴着睫毛，呼吸交融，混着冷冷淡淡的海盐味，将距离控制在一个触手可及的位置。
“要谁亲？”
书窈挂在他身上晃了晃，脆生生：“大老公裴书漾！”
鼻尖被咬住，黑眸冷淡到深沉：“分的是大小还是一二三四？”
裴书漾的力道不是很重，轻轻的，甚至痒得她有点想打喷嚏。
没经大脑细想，回答也完全是下意识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