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一”一个词，一点苗头，书窈立马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坏事的嘴巴。

坏蛋小裴，两个选项全是坑。

大小也是两个人，一二三四那就更多了。呜呜，还让她在小坑里跳了个大坑。

书窈欲盖弥彰解释:“一点苗头也不能有。”

见此无效，马上就要亲上的唇逐渐离她远去，书窈呜呜咽咽讲脸埋进了裴书漾温热的颈窝。

细声细气控诉:“呜坏蛋小裴，你欺负我。”

想到因为一时的口误，很可能再也亲不到裴书漾了，书窈就越想越伤心。

假哭在她的几声抽噎下也变成了真哭，眼泪啪嗒着就滴在了裴书漾颈边，下滑着将他领子打湿一片。

终究是裴书漾服了软，轻拍着后背低低叫她，“窈窈，讲点道理。是我在欺负你吗？”

拇指捏着她柔软的下巴轻轻抬起，娇美面容泛着点红，展露无遗。

裴书漾亲了下书窈还噙着泪的眼角，冷淡的语气中尽是无可奈何。

“明明是你在欺负我。”

书窈

这会脾气上来了，什么都听不进去，裴书漾越哄，她越哭得厉害。

抽噎着反驳:“就是你欺负我。问问题不能好好问吗？回答前面你生气，回答后面你也生气。”

脸上挂着的泪痕被裴书漾用纸巾擦干净，只有泛红的鼻尖和哭太凶了抑不住的一两个嗝透着点不正常。

唇瓣柔软，如愿以偿的一个吻，羽毛一样落下。

第96章 第九十六天欺负竹马/睡前运动/裴/……

裴书漾想听什么,书窈当然知道。

只是现在连她自己都没太分清，与其欺骗裴书漾，不如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安抚性质的一个吻,纤巧睫毛轻轻下垂,翕合着闭上。

什么都听不清、看不见。

圈在裴书漾后颈的手也从一开始的紧,变成了松松抵在他身前，被握住。

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今天起太早去医院，亲了没一会,头一歪,裴书漾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

柔软的面颊蹭过裴书漾的侧脸，滑过冷白的颈,停泊在被她刻意扯乱衣领而露出的锁骨上。

贵族千金睡着的时候很乖，皮肤白皙细嫩，睫毛上黏连的泪水已经变干，一簇一簇在眼睑投出小扇子一样的阴影。

鼻尖微微泛着点红，留下哭过的痕迹。

生得一副金贵样,

娇气、爱哭、怎样都漂亮。

裴书漾换了个姿势,将书窈脑后才扎好又松散的不成样子的丸子头拆掉。

皮筋重回他清瘦的腕骨，被放下的袖子挡住。

指腹轻点在书窈挺翘的鼻尖，捏了捏，呼吸有些不太通畅，迫使书窈花瓣似的唇微微张开一点,露出红嫩的舌尖。

指尖向下，无意识舔舐。

“坏窈窈。”

那么小的地方，怎么就可以装下那么多人。

睡梦中的书窈似乎感知到了点什么，蹭蹭他的手腕,嘟嘟囔囔：“最喜欢小裴。”

从幼年到少年再到如今，裴书漾不仅是一款很好的背锅侠，也是她成长的陪伴与见证者。

桩桩件件都伴随着一声真真切切的撒娇——最喜欢小裴。

幼年时期不小心坐坏的小凳子，眨眼间变成了小裴书漾搞破坏的丰功伟绩。

学人掏鸟蛋掏到鸟屎，在裴书漾带她清洗时抽噎着摸他脸上。

茶话会把糕点砸万俟濯脸上也有裴书漾带她洗手。

再长大些的青春期想打耳洞，但是怕感染怕疼，也有裴书漾替她尝试，黑色耳钻一戴就是很多年。

“喜欢小裴。”

“最喜欢小裴。”

就像是牵着他永远也不会远去的一根线，线的那头是明媚娇艳的伯爵红茶。

当一场雨牵起的缘分黏连成坚不可摧的线。

长刺似的睫毛向下低垂，裴书漾低头亲了亲她薄薄的眼皮。

妥协般开口：“最喜欢窈窈。”只喜欢书窈。

车在校门停了一会，书窈打着哈欠慢悠悠醒来。

在裴书漾给她重新编辫子的间隙，将睫毛上的水意摸在他眼下，一本正经道：“谁家的小竹马呀，怎么还没欺负就哭了？”

裴书漾背上一个黑色书包，左手提着书窈同款的粉色书窈，右手被她捏住一根手指，轻轻晃悠。

蕾丝发带飘曳在发间，走至一片林荫处。

眼见四处无人，对于睡前的事，书窈捻了一点为数很多的良心，勾着裴书漾的领带。

低头、垫脚。

凑过去亲亲他的下巴，寻找新话题。

“你刚刚有填那个旅游地吗？”

不远处的树上，逃课躲清静的尹智灿偏了下头，已经开始泛黄的银杏树叶打着旋落在他蓬松的金发。

眼皮轻撩，倨傲都被敛进下垂的眼睑，面色沉得像是能滴墨。

下场雨、使使劲，估计能拧出黑水那种-

“青梅竹马亲密一点无可厚非，你看人姜尚宥和宋清雅不也还一起参加比赛吗？灿哥，成大事者，眼睛绝对比针眼大。”

“”

被内涵眼睛比针眼小的尹智灿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一眼后，一脚踢翻了两位狗头军师连着的桌子。

书窈不自在抖了抖肩膀上的银杏树叶，打了个喷嚏。

将外套拉紧了些，和裴书漾靠得更近了些

奇怪，她穿得也不少呀，而且也没刮风，怎么就是感觉有点凉飕飕的。

是谁在骂她吗？

“还没有。”

书窈晃晃脑袋，在裴书漾的示意下拿出了他的手机，边走边给他填旅行地。

不久，int论坛的问答区域又多出了一个奖金高达30万哥伦币的悬赏。

[提问：青梅竹马正常的相处模式是怎样的？]

[一楼：我靠，天降哥伦币啊！哥，我先来的，我先说。悬赏也给我好不好？这还不简单，青梅竹马的相处模式不就是青梅竹马的相处模式吗？]

[二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一楼你能把抢钱写得再明显一点吗？]

[三楼：亲亲抱抱，你爱我，我爱你，我俩一起甜蜜蜜~]

[五十六楼：全是拉屎的、搅屎的还有秀屎的，硬是没有一个递纸的。30万哥伦币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回复楼上：就是因为给的太多了，谁拿了都让人眼红，不如让楼主烂手里。]

[六十五楼：正常哥，上次那个问女生之前亲一下是对的吗？也是你吧？该不会是，你喜欢她，她喜欢她，她喜欢他的狗血四角恋吧？细说一下，我把碗端过来了。]

[七十七楼：不是，又是你啊，哥。上次那个追求者不要了？]

[楼主回复:]

[回复楼主：追求者还是青梅极限二选一？那选追求者。]青梅太熟了，不一定瞧得上你。

手有点快，还没打完就把前半句发出去了，随着叮地一声。

“格伦亚到款三十万。”

再接着咚的一声，黑掉的手机屏幕映出主人范进中举般的癫狂。

99＋覆满后台，修长指骨在亮起的屏幕上轻点一下，明明暑气已经过去，萦在心间的燥意却怎么也挥不去。

尹智灿随手点了个一个稍微顺眼点的答案，随手将手机往桌子上一丢。

头顶一小撮金毛怎么也压不下去。

*

因着距离远近，不同旅行地出发的时间也不一样。

第二天从早到晚，一整天都是。

距离越远，走得越早。

所以今天下午学校干脆给他们放了半天假，做好旅行的准备工作。

艾伦比亚阶级分化虽然严重，但在物质、资源上也从没苛待过特权生。

每年春夏、秋冬交接处的两次旅行地都是公费出行。基本的衣食住行都有保证，其余自费。

车行驶在去商场的路上，书窈倒是看见了不少银灰校服的学生，来来往往、三五成群。

书窈将车窗稍稍推上去了一点，回头问柳慧善：“作为这段时间你照顾我的奖励，这次衣服我买单！”

“小善看看，你有什么喜欢的款式吗？”书窈说着点开一个链接，将平板递给柳慧善。

经过这段时间的脱敏训练，任务进度莫名其妙增加的同时，书窈已经成功可以做到与柳慧善脸不红、心不跳地正常相处了。

柳慧善接过平板，在书窈和裴书漾商量明早几天来接他们后，将平板递了回去。

纤纤睫毛覆在白皙的眼下，不明晦涩也随之被覆在其下。

书窈眨眨眼，看看柳慧善，又看看一件都没选的页面。

拍了下额头，忽的生出一股懊恼。

糟糕，忘记隐藏价格了。是不是激起了小善的自卑感，还是在心疼她的钱包。

“你帮我选吧。”干净指节搭在她捧着平板的细指上，距离逐渐靠近，“可以吗？窈窈。”

感知透过指尖皮肤传递过一点，柳慧善勾了勾唇，冷然收敛殆尽，神色愈发和善。

瞳孔细微的收缩，透出不如外表一般的平静。

胡思乱想被柳慧善打断，书窈点点头：“当然可以。”

没一会，坐不住的书窈又歪着脖子，靠到了裴书漾怀里。清淡的海盐味，舒心又安心。

让裴书漾拿着平板，她滑动，自顾自挑选着衣服款式。

裴书漾午间调查过了，这个时间段的绒雪古镇已经开始下雪了，所以衣服都是冬季的款式。

想着之前答应要给柳慧善买裙子的事情，书窈给她挑了和自己同款的白色毛呢大衣，内搭是加绒版的蕾丝边半身长裙。

裴书漾挑了件羽绒服。

拍照一定很好看，这样想着，书窈又下单了最新款的拍立得，紧急加钱，明天一早就能到校门口。

到店重新定制完柳慧善的尺寸后，书窈又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才回家。

心想野了的她自然没注意到柳慧善和裴书漾暗地里的涌动。

一个两个都像护护食的野狗。

*

想着第二天的事情，床上翻来覆去很久，书窈也没睡着。

她抿了抿唇，蛄蛹过去一点，看着柳慧善恬静的睡颜，心不安，理不得地仰脸戳了戳柳慧善的下巴。

“小善，你睡着了吗？”

柳慧善半睁着眼看她，柔声问:“怎么了？”

当柳慧善真的被她叫醒，书窈又不禁往后缩了点，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老实交代:“我有点睡不着。”

“运动有助于睡眠。”

柳慧善伸手打开床头灯，浅白色的光晕映在黑色的瞳孔里，像是深不见底的沼泽。

莫名的蛊惑感。

“要我帮你运动一下吗？”

柳慧善款的运动方式和脱敏训练是同款的，前不久试过一次后，书窈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

耻到第二天都没敢找柳慧善说话。

书窈摆摆手:“不、不用了。”

第97章 第九十七天吃撑/柳慧善

“真的不用吗？只是助眠运动的话也不可以吗？”柳慧善向来冷然的嗓音在此刻变得很低,似乎还夹杂着一种不被书窈理解的委屈。

“那我关灯了。”她说着又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点，刚好遮住书窈白嫩的颈，“窈窈,晚安。”

书窈见不得柳慧善委屈,一想到原著里女主因为被男主拒绝而内耗落泪的场景,明明是她把柳慧善戳醒，交流对策的。

愧疚感被拖拖拉拉地无限放大。

想想柳慧善等会背着她擦眼泪的样子，书窈有点受不了。

她见不得女孩子哭。

心一横、眼一闭，书窈撑起胳膊,拉住了柳慧善关灯的手。

小小运动,拿下拿下，她才不怕！

漂亮的眸被浅色光点润得晶亮,书窈掰着手指头跟柳慧善讲条件:“…那我累了就睡觉可以吗？”

柳慧善弯了弯唇角:“当然。”

双方就基本诉求达成一致后，书窈掀开被子下床，将一个粉色的小盒子放到床头柜上后，立马钻进了被子里。

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明明什么都没开始,却已经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气。

她伸出胳膊，欲盖弥彰地做了个打哈欠的假动作。

支支吾吾道:“小善，你好了叫我。”黏腻的语调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

柳慧善应了声好。起身时，手指无意识碰到书窈细滑的胳膊,引得人条件反射般将手猛地缩回。

转身后，冷静清明的神色被不可抑制的兴奋取代，指尖似乎还停留着柔软的、温热的触觉。

洗手台镜面干净，映出柳慧善清绝的面容,眼角、眉梢都勾起愉悦的弧度。

她只开了镜面灯，喉结微微凸起，随细微吞咽的动作而颤动。

干净、白洁的指尖轻轻划过书窈挂在墙边的皮筋、发圈、乃至发带的丝绸。

最终勾了款书窈常戴的黑色皮筋，将散下的黑发松松绑在脑后。

一个很低的马尾，红红的两颗樱桃缀在发间，夹着几片绿叶。

露出完整的、雌雄莫辨的五官。

水流声细缓。

柳慧善仔细地清洗着小盒子里的玩具，水流细细，汇入水管。

好奇杂糅着猜疑。

细润的唇轻微张合，黏连的气音组合着，在镜面汇成窈窈。

意银着书窈闷在被子下面被汗浸湿的潮红面颊，颅内自我高巢的戏码正在上映中。

柳慧善动作很快，来回不过几分钟。

理性与感性天人交战，书窈却觉得漫长地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久到眼皮有点撑不住，

手从被子里摸进去，雪白脚踝被握住，分开些许。

冷气顺着掀起的被子灌了进来，书窈不禁颤了颤。

腿弯、措不及防抬起一点。

睡裙堆叠在腰侧。

褪下、黏糊着口水一样的透明。

总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坏，完全是在哄骗无知的小善。

越想脸越热，细指扯过被子，索性将娇美的面容全都盖在了里面。

手指径直往里面去探。

这一下，好像更热了。

“已经湿了吗？”

柔软的指腹抵在濡润的唇，捻起一线分泌过剩的津液。

柳慧善或许只是在疑惑，不掺杂任何情绪的疑惑。

唇瓣翕合，书窈似乎是要说点什么。

可是、明明，

不是这样的，一次谎言就需要用一万次谎言缝缝补补。

现在如果把真相告诉柳慧善，她一定会讨厌她的。

一定会讨厌死她了。

完蛋了，如果一开始承认就好了。

负罪感却在瞬间占据了书窈的整个大脑。

她伸手想要握住柳慧善的手腕。

手指，

拨开。

软腻包裹。

不如之前无意识的拉扯、试探。

现在是清醒的、有意的纵容。

好软好软好软好软好软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紧致的绷起。

恨不得将自己缩成小蘑菇。

白色蕾丝并未被完全褪下，闷着、裹住手指，有种隐秘的、隐晦的刺激感。

书窈看不见的地方，在她看来平静的、茫然的、疑惑的神情全然不复存在。有的只是近乎痴迷的觊觎。

血管下黏连、流动的液体，像是融了岩浆般滚烫到想要突破皮肤的界限。

和书窈紧紧相依，

被她吞下喉咙，

换个地方喷涌而出，

或是直接被吸收，成为她的一部分。

对于情绪的感知在此刻变得格外明显，

阴暗的、潮湿的种子早在见到书窈的第一眼就已经开始发芽。

卑劣的偷窃者、同根的寄养物，当阳光洒在她身上时，便是他收取养分的时刻。

距离在黑漆漆的被子里被无限拉长，细指什么也握不住。

又添进去，转而揪住了身下的床单。

腰身抽颤着，拱起一点弧度。

晶润顺着纤细的指缝滴落，

书窈忽的开口，低泣着叫柳慧善：“小善”

腿弯被握住，

差一点点。

离开，

晶亮被抹在白腻的腿侧。

换成柳慧善仔细清洗过的东西。

轻微的震颤吻住翕合的唇。

被堵住的不止是唇瓣，还有书窈的声音。

喉间又痒又涩。

盒子里是那个害她梅开好几度的粉色小玩具。

从姜尚宥那回来后，书窈就给它判了无期徒刑，锁进了柜子里。

前几天柳慧善帮她打扫房间时，顺手就将这个东西翻了出来。

“…这是什么？”

面对柳慧善单纯疑惑，明显不知道这是什么的乖宝宝眼神。

书窈顺嘴就来:“是我晚上用来健身的器材。”

暗戳戳地想。

呜呜，难怪她当不了女主。如果说柳慧善是小白兔，那她就是小黄人。

不过如果当女主的代价是小白人的话，那不当也挺好的。

结果那天晚上，就被柳慧善以想看她怎么健身，用那个东西玩了个遍。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去了，

震颤、吮吸。

唇瓣被捂住。

书窈只能一遍默念脱敏训练，一边催眠自己是在运动，是在健身。

床单湿了？运动哪有不出汗的。

柳慧善在？辅助她运动。

后来这项运动方式被书窈特别命名为柳慧善款运动。

而现在这项只进行过一次的柳慧善款运动方式，又被提上了日程。

过于闷热，头顶的被子被掀开一点。

咬住唇珠。

冷气缓慢地往里推进，书窈抽噎着吸气。

类海豚玩具的那边。

指尖轻轻拨弄，黏黏糊糊地咬。

手指曲起。

似乎是柳慧善在问她困不困。

书窈很轻地摇头，没有困意，全是真情实感。

又一次后，柳慧善伸手握住书窈纤细的腰，带着她翻了个身，被子顺势被压在身下。

漂亮窈窈懵懵地被全部露出。

意识模模糊糊的，辨别不清，书窈不住地小声指挥：“亲、亲亲我呀。”

这种事情，刚开始的几次书窈意识还在处于正常范围内，当达到某个她设定的节点后，就只剩下了本能的反应。

一声轻笑，不经处理的原声

是错觉吗？怎么好像听到了不属于柳慧善的声音。

书窈撑在被子上的手肘轻微撑起一点，似乎是要扭头。

吻在臀部。

轻柔的、雪白的，滑出失重水痕。

睫毛黏连的泪水将视线模糊。

将她的节奏打乱。

“窈窈，起来一点好吗？”

柳慧善的声音忽远忽近。

书窈慢吞吞跪坐起身，下塌着将脸埋在手肘。

腰被握住，睡裙往前堆叠，露出一节莹白的细腰，纤细漂亮的蝴蝶骨形状明显，

点一下、抖一下，

宛如蝴蝶振翅。

前调和愉悦度都足够。

白色蕾丝早被沁润地不成样子，在柳慧善指尖变成细细的麻绳，勾着拨在了旁边。

取出、握着、贴在润白脊背往下的罅隙。

书窈翘了下小腿胡乱踢了踢，带着点不确定问：“上次也有温度吗？”声音细弱。

给她的感觉不亚于万俟濯真画具的触觉。

纵横之下，似乎还覆着青筋的脉络。

是换了一个东西吗？还是她记错了，仿真程度已经达到这种足够以假乱真的程度了？

“上次那个坏了，这个是我照着款式新买的。”指腹隔着睡衣，在书窈微微凸起的椎骨摩挲、打转、安抚。

柳慧善面不改色，柔声问她：“不舒服的话，应该是买错了。”

一瞬间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书窈哽咽着不上不下，有口难言。

“买错了吗？”她喃喃重复。

她才用了一次，质量这么差的吗？回头经过的时候，她一定要去给个差评！！

“但是”书窈咬了咬唇，“舒服的。”那几个词细弱蚊蝇。

一个暗示，一个讯号。

缓慢滑动着换了位置。

唇珠被碾住。又溢出一点。被柳慧善俯身吻走。

却只能吻住一处。

没有像上次那样的嗡嗡声，也没有里面。

不同的款式，差别原来也会这么大吗？可刚开始的时候她明明听到了细微的、让人脸热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在书窈眼前转瞬即逝。

闪得太快，来不及抓住就被柳慧善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无差别、无头苍蝇、没有规律地在外面打转。

将融化后的雪水全部蹭到了上面。

一点点，

哽住了。

很撑，以书窈小食的饭量，像是被迫吃下了两碗白米饭。

第98章 第九十八天滴滴成花/柳慧善

刚好把前端果糕吃进去后,柳慧善就不喂了。

书窈起先还以为柳慧善是在给自己嚼嚼嚼和吞咽的时间。

声音被食物堵住，腽肭瑟缩着舒展，瓷白的颈微微扬起一点。

只能发出点呜呜咽咽的声音,不知道是在让柳慧善拿开,还是让她继续喂,明明，先前的还没吃完。

滴答——

水痕清晰、滴滴成花。

是她的眼泪。书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泪失禁好像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点情绪起伏，就完全无法自控。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逐渐流逝,在她空荡荡的脑海中映出了点形状。

软白的面颊呈现出水滴的形状,被柳慧善握住。

指尖摩挲唇珠，引起阵阵颤栗。

细滑的胳膊肘支撑着,书窈空出两只手，小小地比了一下。

唇瓣被咬住，她在有意克制出口时细细碎碎的不成腔调。

湿润的眼有过一瞬间凝滞，缓慢地回想。

既然是同款的话

上次也是这样吗？呜呜，就是这个仿真,也太仿真了。

回头问小善要个链接研究一下好了。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

感触愈发清晰，便也愈发不可忽视。

花瓣唇微张，想说点什么，让柳慧善继续怎么都好。

脑袋转了半天，那些在面对其他人时能轻易脱口而出的,你动一动呀，就像是抱着刺猬的外壳，怎么也不敢用力。

她甚至想过让柳慧善先出去，她握着自己来。

“我可以了。”

“确定要这个吗？窈窈。”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掷地落在彼此耳畔的一瞬勾缠着回响，经由一场粘稠牵起的宿命感难舍难分

咦？好奇怪，还有别的吗？还是说小善其实是不想帮她了？

书窈眨眨眼，分不清是泪珠还在汗珠模糊了视线。

感触和腰间滑落的裙子一起堆叠着，纤长的睫毛一簇一簇，抖得很厉害。

书窈胡乱点头，又怕背对着柳慧善看不清，咽了咽口水。

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拼凑成完整的一句话。

“呜要这个。”声音和下面一样黏，甜腻地像是要化掉的雪水。

往里，

唇瓣濡润、翕合被牙齿咬得泛白。

透明的、紧绷的。

胳膊肘细软有些撑不住，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往前滑。

细指紧紧抓着床单，揉出褶皱的痕迹。

一口气、全然将果糕吞咽并不好受有点哽塞，难以下咽。

似乎因为柳慧善和她贴得很近，又或者是柳慧善还不太熟练，没掌控好方向。

连带着她整个人也跟着贴住了书窈。

单薄的、雪白的小腹被柳慧善伸手按住。

感触和形状如花洒般冲洗过书窈每一寸潮红的肌肤。

眼角挂着泪，书窈小声抽泣：“太多了。小善。”声音软软的，连带着将人的心也揉得软软的。

手一移开，估计脸就要被闷进被子里，再也起不来。

书窈一想到柳慧善仅有的一点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很可能都是来自她。

即使这一下过于莽撞、深刻，书窈也无法说出斥责的话。

只能自己细细消化，将感受告诉柳慧善。

褶皱被完全推平，两碗白米饭在瞬间变成了好多碗。

这段时间养病、养胃，书窈已经很久没有一下子吃过这么多饭了。

就连上次和柳慧善也没有这次的感受强烈。

薄薄的肚皮都要被撑破。

所幸柳慧善十分配合，会给她留足消化的时间，等待她的下一个指令。

书窈缓慢呼吸，跟柳慧善商量：“亲亲小善你下次买之前可以给我看看吗？”

“好。”

山茶味的沐浴露混着咸腻的海盐味，丝丝缕缕、一点一点，馥郁扑鼻，透过潮湿的空气钻入柳慧善鼻腔。

下垂的视线一寸寸掠过书窈雪润的肌、因她红润的肤。

肩胛骨漂亮，蝴蝶骨振翅欲飞。

腰臀线条微微起伏，向下滑出滑梯般的弧度，一路向下是纤细的、幼嫩的颈子，

皮肤很白，看上去薄薄的一层，映出其下淡青色的血管脉络，随着书窈仰颈的动作变得更加明显、情涩。

睫毛覆下，将所有不安的、阴晦的情绪遮掩，只留下面对书窈时耐心的、不掺杂念的信任感。

柳慧善将手抵在腹部按揉，拉着书窈撑起一点，俯身去咬她圆润的肩头，退出一点，问：“这样还多吗？”

脆弱的颈被握住，细腻的感触融化在柳慧善掌心，她闭了闭眼，感受在她掌心跳动的脉搏。

有什么欲.望在心中翻涌地呼之欲出。几乎要冲破这层虚伪的面具。

手中的力道微微收紧，皮筋崩开，弹在纤瘦的脊，开始前书窈特意扎的丸子头逐渐松散。

呼吸莫名的不太通畅，书窈低头咬住自己的手指，唇瓣无意识蜷缩。

一种隐秘的战栗顺着连接的地方往柳慧善大脑皮层攀升。

在书窈白皙的皮肤上吻出一点桃色的痕迹。

“再一点点”声音有片刻

的停顿。

闷热将思绪搅作一团

是错觉吗？怎么好像感觉又*了一点点？难道这个有什么特殊按钮，不小心被柳慧善按到了？

“这样”

“再”

已经到最边缘，轻微滑一下就被分开。

没有再听书窈的指挥，

陡然一下，将书窈细小的心思给戳破，一半左右。

书窈呜咽着叫停：“等等。”抬腿的时候无意识蹭过柳慧善硬实的小腿肌肉。

柳慧善经常运动，第一天靠在柳慧善身上时，书窈就发现了。

不如她的平坦，一看就软绵绵的小腹，隔着衣服，之前睡觉的时候，书窈还偷偷摸过她的马甲线呢。

就是手感和腹肌还挺像。

而此刻在这种力量感与体型差的包裹之下，书窈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那个梦，

梦中柳慧善在她手心滚动的喉结、第一特征的**。

梦境与现实交错，书窈竟生出了一种被放在里面的不是玩具，而是切切实实的柳慧善，她真的在和柳慧善做i的荒谬感。

她真是个变态呜呜。对柳慧善生出那种想法就算了，怎么还给人变性。

一定要藏好，绝对绝对不能被柳慧善窥出这些心思。

书窈模模糊糊想。

轻轻浅浅的同一个力度与方向。

措不及防一个点，没有出来，柳慧善伸手延缓。

柳慧善轻柔的声音则是将这一切推向更加模糊不清的地方。

“那就这样好了。”不会因被书窈碰到而发现异常，又能泡在里面被咬住。

缓慢的、细细的白沫。

“窈窈，还有今天的训练。”

在柳慧善的提醒下，书窈慢吞吞偏头，可怜的、潮红的模样映入那双黑润的眸中，她含糊不清地撒娇：“要亲。”

腽肭无意识收紧，学藤蔓绞杀。

柳慧善似乎皱了下眉，压着亲了过去。

在她清醒下吮吸、亲吻、吞咽。

水声逐渐清晰。

米饭变成了粥，有什么东西顺着流入，饱腹感不减，甚至更甚。

书窈哆嗦着咬住柳慧善舌尖，面露茫然。

不仅是温度、形状、感触，原来连那个东西都可以做到一比一还原吗？柳慧善到底是在哪里买的？

堵在里面。

湿乎乎的包裹。亲地柳慧善脊椎发麻。

玩具不会有疲软的迹象，不知疲倦，又像是找准了地方就不松口的野兽。

没有完全，

相较于之前缓和了许多。

温水煮青蛙的模式。

睫毛纤巧扫在柳慧善脸侧，抖出颤颤的影子。

一颤一颤，一抽一抽，泪水啪嗒滴在柳慧善脸上。

像是哭了。

不属于她的东西——白色果冻。

是不完整的、碎掉的白色果冻。

随着，

被挤出一点，顺着留下湿滑的痕迹。

珊瑚色的瞳孔迷离到看不清焦距，只是下意识地回应柳慧善的亲吻，潮红浸着一层细细的水色，蔓延至全身。

后面书窈蛄蛹着翻了个身。

雪白的脚踝被抓住、顺着床单褶皱推起。

不太敢看，接过柳慧善递过来的枕头遮住了脸，细碎的音色也被咬在期间。

沉闷的、娇滴滴的。

“”

不知道第几次，鼓鼓的。

“”

压着

啵，

金鱼吐泡泡的声音，

全部出来了，

合并不了的感觉。

连同之前的。

像是淋了一场雨，书窈浑身都湿透了，眸光滞涩，好半天才找回焦距。

晶润的、白色的，

两种混合着，一定都弄到小善身上了。

不太敢跟柳慧善对视。

被柳慧善抱着清理的时候，书窈已经很困了。

但柳慧善因为她忙活了半天，书窈觉得自己不好直接睡去。

于是，强撑着意识跟她聊天。

“小善，谢谢你。”

“不客气。困了就睡吧。”柳慧善低头亲亲她的额头，“窈窈明天见。”

书窈固执摇头，已读乱回：“小善，这个方法好像真的有用，下次要我帮你试试吗？”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小女孩，既然已经这么熟了，柳慧善帮了她好几次，理所当然地她也应该回礼。

柳慧善：“”

走路的动作一顿。

“我有经验了，不信”你看两个字随着书窈微微瞪大的眸，被吞回喉间。

困意有些许消散。

急于证明自己，没给柳慧善打招呼，手直接顺着柳慧善的马甲线条摸了下去。

难怪她感觉有点搁人，细指隔着薄薄的料子戳了戳。

书窈又打了个哈欠，将眼泪抹在柳慧善身上，懵懂开口：“小善，你是把那个带在身上了吗？”

发软的音色配上她懵懂的眼神，有种纯白的天真感。

第99章 第九十九天扇了一下/柳/尹/裴

柳慧善面不改色:“应该是不小心挂到了。”

书窈小鸡啄米般在柳慧善身前蹭了蹭,算作点头：“这样吗？”

谁料一阵若有所思后，书窈又猛然伸手抓住。

柳慧善僵硬了一瞬，又恢复如常。

当然这些细微的东西,已经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书窈自然是无所察觉的。

啪,

是书窈并拢了细指,将柔软的手心打开，扇在了上面。

将脸埋进柳慧善身前，哼唧着跟她控诉：“坏东西欺负我。”睡衣扣子被书窈轻轻咬住，“小善,帮我打它好不好？”

“”

睫毛扑簌,捏着柳慧善胳膊晃晃，理直气壮的样子。

一副全然忘记她被碾住、抽颤着快要化掉的腰肢失声到把柳慧善下摆都打湿、舒服到无神模样。

口水黏连在扣子上,顺着粉嫩的唇瓣往下巴淌，有什么似乎要随着走动被晃出来了。

一点也不想弄脏地板，每每走在房间里就想到今晚被小玩具欺负到哭的事情

太羞也太丢脸了。

书窈细眉微皱，下意识拉了拉柳慧善握在腿弯的手，上滑着兜住、堵住。

睫毛在眼睑覆下阴影,指骨重新变得濡润,柳慧善无声低头，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迷恋到近乎贪婪的目光在书窈身上游离。

如果把书窈比作花，那一定是玫瑰，温养的、娇艳的象牙塔玫瑰。

指尖微微陷进，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再次滑进,被潮窄包裹。

看她蜷缩着、绞尽脑汁斟酌用词，显然是想提醒手指，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的样子。

跳动的心脏完全被她握住，柔软地不像话。

这一刻,柳慧善竟也分不清这究竟是来自被书窈牵动的感知，还是来自她自己的情绪。

卧室到浴室，几步路的距离。却硬是被走出了从书窈家到学校距离的架势。

中途时，为了更好防止流出，又换了个姿势。

纤细的腰被一手握住，另只手捏住白腻腿根。

书窈以一个树懒的懒散姿态，将下巴搭在柳慧善颈窝，坐在手臂上。

清洗的时候也格外坐不住，不太安分，即使已经很困了还要黏着柳慧善。

却又会在指尖探进，帮她弄出的时候支吾着不敢看柳慧善。

咬紧唇瓣，避免发出奇奇怪怪的声

音让柳慧善尴尬。

偏过脸，努力寻找话题：“这个可以吃吗？”

书窈：“！”

这样就容易胡言乱语，等书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暗自祈祷，柳慧善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主要配料是水和蛋白质。”谁知柳慧善竟然get到了她的胡言乱语，并认真回答了她。

最后一点顺着指骨缝隙被水流冲走，柳慧善抬眼，冷清的面容被浅色灯光过渡地很柔。

乌黑的瞳色被映地很浅：“但是不可以吃哦，窈窈。”

书窈：“0^0”鼓鼓脸颊，没说话。

才不是贪吃鬼，什么都想尝一下，真的只是口误呜呜。

*

融雪古镇离得远，是第一趟出发的。

兴许是睡前运动真的很有作用，闹钟在书窈迷迷糊糊间响起又被她顺手关掉。

完全没有半点要起床的迹象。

书窈之前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但这个起床气在某次弄伤裴书漾并在事后偷看到他的日记后，逐渐被克制，已经变得很轻了-

“窈窈是娇养的玫瑰，她需要的话我可以是绿叶、是花肥、是土壤。”-

“起床气，很可爱。窈窈，很漂亮。”

想到裴书漾被砸伤的额头，换成她的话，她肯定是要双倍砸回去的，不懂裴书漾究竟是在什么状态下，被砸了还能夸她。

用的还是她常挂在嘴边的词。

因为性格原因和万俟濯的原因，她那时候其实没什么朋友，万俟枝是在之后认识的，除了裴书漾和谢书筠，其他人都觉得她很坏。

不，在某些时候谢书筠也不会纵容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站在她身后。

虽然后来被证实是误解，克制过后是一直在朝书窈走去的、从未停止的步伐。

那个时候书窈想，那就坏好了，也不要给他们好脸色，反正他们也不喜欢她。

眼泪砸在日记本上，径直穿透，也在裴书漾的心里砸出了一个洞。

他只是耐心地哄她，小大人做派很足，用贫瘠的言语、用温柔的眼神。

那一瞬，认识裴书漾后的种种画面在她脑海中放电影般，按照时间顺序掠过。

像影子一样跟在身后，怎么也赶不走、怎么也不会走。都流血了，伤口都裂了，还哄她，笨不笨呀。

直到现在，成功驯服起床气后，书窈只会哼唧着伸手、抬手，最后含住点什么咬。

所以才会对姜尚宥表示想试试不可描述文里被c醒的感觉。

而这一次咬住的是柳慧善的唇瓣。

磕磕绊绊，直到有浅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意识才渐渐回笼。

书窈又急忙下床去找药膏，腿没什么力气，幸亏柳慧善眼疾手快给她捞了一下，不然就双膝跪地，直接和旅行说拜拜了。

被扶起来后，书窈悄悄对准空气比了个倒立的大拇指。

坏剧情，亲亲的事情怎么能叫伤害！

这个时候的书窈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到了地方后，大事小事霉运不断，才意识到她不该挑衅剧情。

书窈和柳慧善出来的时候，裴书漾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大包有裴书漾，小包有柳慧善，两手空空的书窈简直不用过得太舒心。

这种心情在到达机场后就逐渐下滑趋近于0了。

学校给他们订的是经济舱，但自己买票和升舱都是允许的，书窈纯粹的为了体验一下生活，老老实实没升舱，也没走VIP通道。

结果就是很多人，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冲散，尽管他们已经放慢了了步伐，和书窈走得很近，但是柳慧善和裴书漾都拿着她的行李，没有手牵她。

真可恶哇，看看柳慧善手上的行李，又看看裴书漾的。

如果她也能变成行李被带走就好了，不用走路就可以被抱着、牵着、拿着带走。

“书窈。”散漫的腔调带着点冷意传入书窈耳朵里。

嘈杂的人声一阵一阵，接着盖过来。

书窈眼睫颤了颤，觉得是自己被情绪占据出现幻觉了，尹智灿怎么会在这里，还不升舱。

脚步没停，继续走。

“书、窈，你、聋、了、吗？”

书窈:“？”幻觉怎么还骂人，书窈捂住耳朵，往裴书漾旁边贴了点。

扯了扯袖子，凑近问:“裴书书，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裴书漾:“没有，怎么了吗？”

书窈晃了晃头，表示没什么。

再次听到尹智灿声音时，人已经正对着走到了他们面前。挡住道路的同时，还学书窈理直气壮:“怎么不走了？想让我推你？”

桃花眼随眼尾轻轻上挑，又是那副倨傲的嘴脸。

间歇性走神以至于书窈只听见了尹智灿说要推她，看着尹智灿空荡荡的大行李箱，书窈可耻地心动了。

眨眨眼:“可以吗？”

没等尹智灿回她，书窈已经抱着拉杆，横跨着坐了上去。

眉眼弯弯，拍拍尹智灿架在上面的胳膊:“驾！”

尹智灿:“……”果然是想让他推。

轮子与光洁的地板摩擦发出轻微声响。

三人行变成了沉默的四人行。

柳慧善和裴书漾不是反驳型，什么都听书窈的，自然是没意见。

就尹智灿看着书窈明明坐在他的行李箱上，还要巴巴地去看裴书漾，气得脸还没捏到，就先被书窈踢了好几脚，黑色裤子鞋印明显。

“尹智灿，仆人要有仆人的自觉。”书窈又踢了他一脚，“谁让你对主人动手动脚啦？”

行李箱一放就可能被冲散，根本躲不开，尹智灿只能继续走，继续被书窈踢。

走了一会，见裴书漾和柳慧善都停下后，书窈踢踢尹智灿示意他也停下，把她放下来，就可以滚蛋了。

结果尹智灿硬是绕着行李箱转了个弯，没好气:“票刚好买多了。”

书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扶杆横向的地方，让行李箱无法再移动一点。

“不用麻烦，我们已经办理好升舱手续了。”裴书漾说着，伸手把书窈抱了下来，“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说得客气，让书窈来说就是让他快点滚蛋了。

整个过程裴书漾在尹智灿身上停留的视线不过一秒。像是在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交代无关紧要的事。

坐久了膝盖有点发麻，书窈几乎是搂着、贴在裴书漾身上，根本站不直。

没看到柳慧善人，她问:“小善呢？”

“去寄存行李了。”

兴许是背着光，明明是金眸，尹智灿看过来的目光却黑沉沉的，睫毛下的阴翳像是乌云。

看着书窈十分自然且没有半点犹豫的动作，行云流水般把她抱下来。

尹智灿眯了眯眼，握着扶杆的手紧了紧，嗤笑着伸手抓住了书窈的手腕，很紧。

收紧的力道一点也没有松开的迹象。

分明是笑着的，眼神却看不出半点温度。

第100章 第一百天拽裤子/尹智灿

“书窈。”尹智灿咬字音很重。

低头只能看到书窈缩在裴书漾怀里的背影。

大庭广众,伤风败俗。

舌尖抵了抵唇钉，轻微的刺痛感。

书窈：“？”

干什么叫她，尹智灿该不会是还惦记着她刚刚踢的那几下。在等她放松警惕,报复回来叭？

没回头,书窈正准备随便说点什么,让尹智灿打消这个念头时，忽地被他拽了一下。

书窈：“”确定了，他就是个随时想谋害她的炸弹。

失重感袭来，被裴书漾拉住,不同于尹智灿怕书窈生气,偷偷摸摸也只敢拉手腕的行为，两只手十分自然地牵在了一起。

步伐还是不可遏制地向后退了一点。先前留在尹智灿裤子上的鞋印,这次直接留在了他的鞋上。

疼痛感从下往上逐渐清晰，

视线交汇处是，

泛白的指尖，彼此都握得很紧。

裴书漾神色微冷，瞳仁漆黑,纤薄的唇瓣轻微张合,似乎只要书窈点一下头，下一

秒就会冲过来把他撕碎。

破天荒的，尹智灿竟生出了一种自己是挑衅、跳脚但失败版第三者的荒唐感。

既然如此，

尹智灿肩膀轻微松动，似乎是在笑。

下一秒,高大的身子就径直弯了下去，张扬金发下压，搭在书窈纤瘦的肩颈。

气音很轻，凑在她耳畔：“窈窈,选我吧。”学着书窈的腔调，刻意放软后的声音像是在撒娇，“这次不会再呛到了。”

那一瞬，书窈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金毛，宠物店里，在她牵走哈士奇后一直可怜巴巴摇尾望着她的金毛。

好奇与心痒勾缠着，在她心上剐蹭了一下。

书窈偏头去寻尹智灿低垂的眼，想看看他的眼神是不是和那只金毛如出一辙

等等，呛到？飞机上？

尹智灿到底在狗言狗语些什么？

慢半拍反应过来尹智灿后半句话指的是什么后，脸在一瞬间变得很热，书窈眨眼的频率变得很快，长睫毛竭力扇动，似乎是在压下什么。

完全没有心思去看尹智灿，倒是欲盖弥彰地去找寻裴书漾的眼睛，却又不敢看。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听到。

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尹智灿烦死了。

下一秒，肩上一松，细嫩的颈被轻扣着往前，唇瓣张合间冷冷淡淡的海盐味在口腔逐渐蔓延，搭在她身上的人瞬间被推开。

一颗海盐味的软糖。

书窈鼓着腮帮嚼嚼嚼。

不知是真的没站稳还是裴书漾力气很大，松开书窈的手腕后，尹智灿竟然被直接推到了地上。

行李箱被顺势碰倒，嘭地一声。

动静似乎过于大了，余光里书窈瞥见了许多探头来看的目光，其中不乏穿着艾伦比亚校服的学生。

旅行不如学校里面管得严，没说一定要穿校服，但也没说不能穿校服。书窈他们就属于前者，但毕竟脸在那里。

扎眼聚堆，又碰上事故，机场人来人往，本来只是一小部分人的视线，在瞬间变成了许许多多，并且还有攀升的趋势。

书窈如梦初醒，默不作声移开了踩在尹智灿鞋上的脚。

万一被上传到int上说他们合伙霸凌尹智灿就不好了，宣传片剪了出来，她前段时间才出过风头。

就在书窈犹豫要不要装装样子，扶一下尹智灿的时候。

“窈窈。”

裴书漾将她拉到身后，知道裴书漾有分寸，书窈双手揪住裴书漾的衣服下摆，歪着头探出一双眼去瞧。

好像瞧的不是尹智灿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

果不如书窈所料。

这一幕又被一生爱凑热闹的艾伦比亚人上传到了int上。

十几个旅行地最近的也要飞两三个小时，远点的，像书窈他们去的雪融古镇，没有直达的飞机和高铁，中转下来十几个小时没有了。

正是无聊的时候，传播速度之快、范围之广。但因没有图片，传着传着，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尹智灿和裴书漾合力把她打了一顿。

万俟枝电话消息好几条提示音。

连她给备注ATM的爸都来了条信息。

书窈：“？”这合理吗？

脚下一滑，还好前面被裴书漾拉着，柳慧善还在身后。没摔倒。

被牵到小房间里，脱下外套在床上滚了一圈后，

书窈连忙回了个没有的事。

这才登上int看看怎么个事。

[#无奖竞猜，伦西机场有人打起来了。]-

“什么时候谁谁谁打架也要发个int猜一下了，本来坐车就烦，都散了吧。”-

“等等等等，楼主你也在吗？”-

“呜呜，那个黑与白，白与白，前与后都被拉住，有人跟狗一样挑衅的眼神，有人看人跟看狗一样的眼神，谁能懂我一下。”-

“对个暗号，xsy、yzc、psy？”-

“又是什么好事？退一万步说，就不能当着我面做吗？”-

“对对对，好像是在打架，行李箱都摔坏了。”

“”-

“什么，他们把明珠打了？真是big胆!”

确定了，就是从这之后开始歪的-

“好好好，楼上我命令你现在过去把这两人打一顿给明珠报仇。”-

“哈喽？楼楼上，我姐让你去打他们，听见了吗？”

风向总是一阵一阵的，没过一会，又有人po出了一张三人高清拉扯的图。

尹智灿将下巴搭在书窈肩颈时挑衅的眼、裴书漾扣住书窈白嫩颈子时冷淡的眸，从中似乎还能窥见贵族千金呆滞、懵懵的眼。

最后落眼是两两交叠的手-

“不是啊啊啊啊啊，明珠怎么哪里都娇娇的，修长白皙但只有人家半个掌心大，可以舔舔吗？”-

“斯哈化掉了可爱化了。”-

“所有人，退至我身后。”-

“上面的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啊，什么退至你身后，让你先舔是吗？”-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我其实是个NPC是吗？这两天时间慢下来，是因为剧情已经快进到少爷火葬场追不上吗？”-

“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汤姆猫捂嘴：你可少说点吧。]]”

接下来清一色，你这么敢说不要命啦的表情包，偶尔夹杂着几句对书窈的忏悔。

只是这些书窈还没滑到，稍一抬头，看到了从她窗口经过的尹智灿。

尹智灿的手机弹出提示音。

[追求者：？]同一架飞机的话，他刚刚是在问什么？

没等尹智灿回消息，门铃响了。

“进。”

门应声自动打开。

“姐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人没看清，声音先到，一听是谁，书窈又摸索着遥控器默默将门关上。

不是说这个地方很偏僻吗？怎么都喜欢往哪里凑，还是说都是和她一样的倒霉蛋？

书窈再调回int的时候，手机空白一片，显示的是页面已经被外星人偷走了。

几分钟后，受不了一个人无聊生活的书窈敲开了裴书漾的房门。

门一打开，她垫着脚将重量全压在了裴书漾身上。心满意足被他抱到小沙发上，缩在他怀里看剧。

偶尔看累了，仰脸亲亲裴书漾的喉结调戏他。又被他抓着亲到气喘吁吁、眸含细雨。

关掉平板，书窈打了个哈欠，揪着裴书漾的衣领，困困地问:“小裴哥哥，你愿意给亲亲窈窈讲个冷笑话，哄她睡觉吗？”

然后又捏着低沉的调子题裴书漾回答:“当然可以。”

下了飞机，还有一趟四个小时的直达大巴。路线是固定的，只不过大巴是学校定制的，司机书窈还认识，就是她经常走的那个侧门的门卫大爷。

不知道是哪个聪明蛋提议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聪明蛋提议的。

把车提前运到机场附近，让大爷跟他们一起坐飞机过来开车。

反正书窈看到这则通知的时候是笑了很久。

坐飞机还行，坐长途车书窈真的不行，在前面挑了个座位，眼一闭，靠裴书漾怀里又睡着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晚上，差不多也到了饭点。太晚了，所以今天没什么集体活动。

书窈简单收拾一下，老老实实和其他人一起在学校定制的餐馆吃过晚饭后，又抓着裴书漾和柳慧善去打台球。

小镇只有一家台球馆，书窈他们进去的时候刚好还剩下一个空桌。

不知道该说巧还是巧不巧，尹智灿也在。只不过是邻桌。

他背对着他们这桌，书窈只匆匆瞥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开。

握住球杆，俯身瞄准。

书窈吸了口气，寻找着合适的角度，时刻准备给柳慧善露一手。

一杆、一杆……丸辣！拍尹智灿屁股上去了！！

啪地一声，

很响很沉默。

书窈抿了抿唇。

她如果说自己只是想秀一下技术，尹智

灿会信吗？

反应过来后，下意识丢了球杆，准备跟尹智灿道个歉。毕竟那一下听着好像还不轻。

结果又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自己丢下的球杆，滑着扒住了尹智灿的裤子。

“……”

尹智灿面色一沉，竟也不好说两人到底是谁更倒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