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好像也不错?
春愁忍不住有些开心。
凌无忌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迅速转移话题道:“我们回客栈?我今日得了些好东西,拿回去给你。”
春愁想了想,到底还是被凌无忌口中的“好东西”蛊惑了,被凌无忌搂着腰,一道回去了。
倒不是春愁不想反抗,而是凌无忌表示不搂腰也可以,那他要背着春愁。
春愁:“……”所以说,他有点期盼七年之痒了。或许那个时候,凌无忌就不那么黏人了来着。
两个新婚夫夫,腻腻歪歪回到了客栈,还是跳窗户进去的。
然后凌无忌就去给春愁准备沐浴一事。
春愁:“……”他脸上一热,却还是道,“还没到半个月呢,你这般殷勤,也只能睡地板。”
他定是要坚持住。否则的话,凌无忌再像上次那般,将那三个玉|势一一拿出来,还要逼他说出这三个玉|势哪个最好,具体又好在哪里,说不出来就继续欺负他。
那、那就不妙了。
凌无忌上次太过分了!必不可以助长其气焰!
必须禁房事半个月!
凌无忌一只手拿着一只葫芦,往浴桶里倒灵泉水,一只手往浴桶里撒花瓣,微笑着回道:“地板也不错。”
春愁怒道:“……你再说一遍!”
凌无忌立刻老实道:“我是说,我睡地板也不错。”当然,若是春愁肯陪他一起睡地板,就,更好了。
尔后凌无忌看了屏风外的春愁一眼,见春愁正坐在桌前,似是在看弟弟妹妹送他的东西,就放心的又往浴桶里加了些东西,还点了熏香。
这才走了出去,让春愁去沐浴一番,解解乏。
春愁则正在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神色复杂道:“你瞧,这是浮生送给我的东西。”
桌子上摆着的,除了十来件谢浮生亲自炼制的法器外,就是归元剑宗的各种地形图,各种明着的大路,山间小路,还有些归元剑宗没有对外公布的灵矿的所在地,在那里看管灵矿的长老的修为和灵根资质等,以及一封信,信里明确写了,归元剑宗的镇宗之宝的所在具体|位置,以及镇宗之宝隐藏起来的样子。
凌无忌看罢后,亦十分惊讶,道:“浮生这是猜出来了,咱们不想要归元剑宗继续好下去?”
春愁思忖片刻,方才道:“不,至少今晚之前,他应当猜不到我们是不是真的想做什么。只是他一定知道,归元剑宗对我下了追杀令,这就是不死不休。我如果还想活着,并且活了下去,就必然会对归元剑宗报复。这是人之常情。
他不知道我是否能报复归元剑宗成功,也不知道我何时会动手,动手后若是失败,他作为我的弟弟、归元剑宗内门弟子当如何自处,而我若是成功,归元剑宗没落了,或者是没有了,他又当如何……但他还是想要帮我——”
“所以,他才会在几年前,就将归元剑宗后山的地图给了我。然后这几年,在归元剑宗,他做的也多是守卫的任务。这项任务别的不提,至少,将整个归元剑宗的路都能摸排明白。他也才能将这些地图给我。”
春愁无奈道:“这个傻孩子,我还当他如今变聪明了呢,结果,越来越笨,心里装着这许多事情,怎么能开心的过日子?”
凌无忌倒是觉得谢浮生如此做,还算不错。
毕竟,春愁为了他,可是得罪了归元剑宗,让归元剑宗发下内部的追杀令。春愁这几年之所以无事,不是因为归元剑宗大度,而是因为春愁猜到了自己得罪大宗门的后果,为了活着,一直都留在归元剑宗附近,如此归元剑宗为了保住颜面,才没有立刻动手,让春愁活了下来。
春愁能活下来,不是归元剑宗大度,而是春愁聪明的猜到了对方的弱点。
这等情形下,春愁现在来参加气运之比,也是为了让归元剑宗有所顾忌,不能再对他动手。
谢浮生身在归元剑宗,怎么能看不懂他大哥的处境?为此为了大哥收集些归元剑宗的信息,倒也不算什么了。
至于谢浮生有没有想过,他把这些信息告诉春愁后,春愁会怎么做,那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凌无忌随意道:“再怎么不开心,也比在归元剑宗后山,过着身不由己的日子好。好了,莫要再想谢浮生了,他已经是个大人了,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他既然将这些东西都给你了,显然也是对归元剑宗心中有恨,接下来我们无论对归元剑宗做些什么,谢浮生都不会伤心。这样,你也就该安心了。”
春愁当然是想要报复归元剑宗的。且不提归元剑宗的追杀令,单单是归元剑宗对谢浮生曾经的洗脑和虐待,就足够他想要报复的了。只是想要报复那么大一个宗门,谈何容易?现在好容易有可能有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现在知晓了谢浮生的态度,春愁心底,的确安心了不少。
“我只盼他此次之后,能多想开些,莫要自己为难自己。”春愁道,“人活着,难过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那么为什么,不选择开心一些呢?”
比如他,向来心宽的很,因此无论处境多艰难,其实日子都过得还算是不错的。
凌无忌已经忍受不了他的心上人继续谈论其他人,一把将人给抱了起来。
“莫要想其他人了,春愁,无忌哥哥侍奉你沐浴可好?”
然后抱着人,大步流星的就往隔壁的浴室间行去。
春愁努力睁大了眼睛,脸都红了,嘴上还要强硬道:“那你得老实些,只侍奉我沐浴,不可、不可做其他……绝对不可以做!”
凌无忌微笑道:“好,只要春愁不松口,我绝对不会做其他的事情。”
目不斜视的给心上人宽衣解带,凌无忌看起来非常“老实”,只在宽衣解带后,将人给打横抱进了浴桶里,就站在一旁,给春愁梳头发,梳了一会,又要给春愁搓澡。
春愁:“!!!不行!”
而且他都是修士了,才、才不需要搓澡呢!
就算需要,也不可以让心上人给他搓!绝、对、不、可、以!
凌无忌倒也没有勉强,只微笑着给春愁的浴桶里继续撒花瓣。
撒着撒着,春愁忽而道:“这是什么花?怎么这般香?唔,你怎么撒的是不一样的花瓣?好香……好想吃。”
春愁说罢,就反应过来了,道:“这花瓣有毒,是……什么毒?”
他在浴桶里游到另一边,去看凌无忌,好看看凌无忌是否在说谎骗他,就见凌无忌此时已然化成了鲛人形态,一张脸通红,耳朵根和脖子都是红色的,显见在忍耐着什么。
春愁:“!!!”
他忽而觉得自己身上也有点不对劲!
凌无忌声音沙哑道:“春愁这般聪明,已经猜到了不是么?唔,这种毒,对春愁来说只是小小苦恼,想来很快就没事了。只可惜……为夫亦中毒了,有解药且在眼前,就是不知,娘子可愿为夫解毒?”
春愁:“……”
太不要脸了!竟然用了迷|情花和迷|情香!
相当于修仙界的春|药!
这种东西,对春愁来说自然没什么,只是略略有些苦恼,很快这种毒就会被他吸收。但是,对凌无忌来说,就会非常痛苦。
且这种毒没有解药,除非在一个时辰内行房事进行纾解,否则就会影响修为和修炼根基。
春愁气得咬牙切齿:“凌无忌,你这招太狠了!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怎么对自己都能这般狠?”
这家伙就是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可能轻易松口,而毒对他来说没有用,可凌无忌自己中毒了,他却不能不管。
但这期间,凌无忌中毒后的痛苦,定然也是要亲自品尝和忍耐。
凌无忌已然踏进了浴桶中,将人抱住,冰凉漂亮的鱼尾蹭着春愁,却没有轻举妄动,克制着道:“莫要担心,我不是很痛苦,不能和春愁在一起,不能确认春愁还是在乎我的,这对我来说,才是最痛苦的。”
“所以,春愁,现在我……可以吗?”
春愁看着这个额头上青筋直跳、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却仍旧没有像从前那样凶狠的扑上来的男人,气得先扑了上去,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笨蛋!”
凌无忌却是狡猾的笑了。
他其实真的不怕痛苦,与曾经被强行灌输灵力的痛苦相比,这些简直九牛一毛。
他只是无法忍受,不能用切切实实的肌肤相亲,来证明春愁依旧是爱着他,依旧还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