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
我大声怒骂着,他却跟没听见似的,快步朝着房中走去,一步一步加深了我的恐慌。
他单手锢着我的腰身,在将房门踹开之后,另一只手就将锁重重落下,咔哒一声,如同对我的最后一声警告。
被他放下来时,我甚至眼前都还闪着斑驳的白光,没能缓过神来。
“你要做什么?嘶——”
我坐在床侧,一手撑住欲倒的身体,另一手捂住眼睛,想让自己尽快恢复正常,正质问着他,一只冰凉的手却猛然扣住我的咽喉,将我摁倒在了床榻之上。
我有一瞬间的喘不过气,那是一种濒死的感觉。
似乎有一道黑影将我笼罩,他并没有松开对我命门的钳制,另一只手却已经抚上了我的胸口,我感觉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像被他紧紧握住了一样。
“你不是不怕死吗?那你为什么要抖。”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我,我大喘了一口气,还没能缓过来,他就俯下了身一口将我的颈侧死死咬住。
“呃——”
这一下,我止不住一声痛呼,眉心不住地拧在了一起,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
大概是有些出血了,我感觉他慢慢松开了利齿,换用了舌头缓缓舔舐着,一边问着我:“痛吗?”
我双手将他的头狠狠推开,他坐起身来,用手背抹了下嘴角,带着鲜红血色的唇微动着。
“痛就对了,死要比这个还要痛上千百倍,不是你轻易该触碰的东西。”
“你这个疯子……”我捂着脖子骂道,他却不痛不痒。
“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都不听,那我只能把你绑在我身边,让你哪里都去不了,你不要妄想做出任何我不同意的决定,我说过,我不会放手。”他的声音逐渐平淡,但字字句句都令我头皮发麻。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是这样做,我是真的会恨你。”
“恨吧,”他看起来甚至还有些高兴,“恨也是我,爱也是我,没有比这更好的。”
我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薛流风,这样令我恐惧,好像理智已经彻底抛弃他,任由他坠落深渊。
他现在还想拉着我一起坠落。
“不爱你……我不爱你,我喜欢的那个人,他永远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摇头抗拒着。
“他是我,我是他,他会怎么想,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没有被我的话激怒,“他会,如果他知道你要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也会。”
“不是的,不是……”
我的思绪只余一片空白,下意识的不情愿让我一遍又一遍的否认着,可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认定的事实究竟是什么,是薛流风和大壮不是同样的人,还是大壮不会做出他这样过分的事?
我说不清,薛流风却读懂了我。
“他说的话,我也会说,他做的事,我也会做,没有什么不同。”
“……滚开,你把我当什么了。”
仿佛无处遁形的鞭笞,曾经的真心好似被人当做了可供欣赏践踏的玩物,我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了另一种绝望。
“我不滚,你不能这样偏心,这不公平。”
无视了我的推拒,他扣住我的双手,以一种根本无法抗拒的姿态再一次吻住了我,不同于之前温和包容,这个吻完全是一场侵略和掠夺,我弓起膝弯,想要将他一脚踹开,他却早早分了心,用自己的腿把我全身都压制住。
“不一样吗?明明是一样的。”他问我,却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衣衫,他想做什么,我再蠢也知道了。
“你住手,不行……不要这个样子。”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为什么我不可以?明明以前都可以的,都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他好像真的不能理解,认真地问着我,手下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停。
我感觉凉风一阵一阵将我裹挟,我如同一只就死的羔羊待人宰割,终于,他的手缓缓停在了我身体的某处,再也没动了。
——那是我下腹还没完全愈合的疤。
我抖着手将自己的衣衫重新拢起,坐起身来,看着他痴痴地盯着那里。
啪——
我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抖着手捂住我的伤口,将头也跟着埋了上去。
“对不起,但是,不可以,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