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作收加更,二合一
小姑娘气性大,也是该生气的,虽没有很凶的推开她骂她,但举动之间几乎要气的浑身发抖,也不搭理她。
宋渝归自以为将人哄的好了一点,去堂前烧了个热水打算给媳妇儿泡个脚,结果一回来就见她在偷偷掉眼泪。
像小鹿一样漂亮的大眼睛红彤彤的,晶莹剔透的眼泪一串接一串往下掉,让人看了别提有多心疼。
宋渝归的心也跟着抽了一下。
酸酸胀胀的难受。
站了好一会儿才敢走过去,抬手犹豫着,轻轻摸了摸沈惜枝的脑袋。
她便只抬起红彤彤的眼眶看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哭的极其安静。
“别,别哭了。”
她轻声哄,哄的也有些僵硬。
沈惜枝并不听她的,小声吸了吸鼻子。
她没想哭的,但一掉眼泪,好像就要忍不住了,一直掉一直掉。
见媳妇儿只顾自己哭,宋渝归眉心微微蹙起,心疼的那是心都要碎了,先是坐到她身边手忙脚乱的拍着后背哄她,后又跪到她面前为她擦眼泪哄她。
“别哭了,祖宗,求你了,我就说错这一句话,怎能将你气成这样。”
不敢试探了,这是真真儿再也不敢试探了。
好久好久,那哭意总算歇了会儿,沈惜枝咬着娇嫩唇瓣止住哭泣,眼睫上仍挂着湿润的水珠,看起来可怜的不得了。
宋渝归捧了捧沈惜枝的脸,见她大眼睛小鼻子都红红的,叹气,伸手去擦她湿润的眼睫,“我去给你打盆水洗脚好不好?”
沈惜枝望着她,好久,才哑声回了一个字,“好。”
宋渝归松口气,摸摸怀里人柔嫩的后背,起身给她打水去。
回来时沈惜枝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没有动,但好歹也没哭了。
没哭就好。
宋渝归莫名松了口气,将冒着热气的水盆放她面前,见她还在愣愣出神,干脆动手替她去了鞋袜。
一道冷淡的目光落在她头顶,她将人惹哭成这样,都不好意思抬头看。
“额……要我帮你洗?”
白皙如玉的足浸入热乎乎的水中,却没有动,她不由问。
那只脚这才动了一下,慢慢将两只脚叠在一起,搓了搓。
好白。
宋渝归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好一会儿,面前冷清的声音又响起了,“你不洗吗。”
宋渝归一愣,接着连忙点头,“洗,我洗的。”
平时她们都是各洗各的,但今天把人惹生气了,若是直接发泄凶她也就算了,偏偏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悄悄哭,宋渝归心里便难受的很,十分舍不得,自然什么都听她的。
最后两双白脚一同浸入热水中。
盆不大,脚总不可避免会碰到,对方修剪圆润的脚尖轻轻抵着她的脚,宋渝归格外尴尬,动了动脚,心里有点想退缩,又怕沈惜枝更生气。
她不想再看见惜枝哭的模样了。
犹豫半晌,还是没退,反而抬脚,摁在那两只纤白玉足上。
摁着她搓了搓,再悄悄抬眼,沈惜枝神色果然好看很多。
她似乎知道该怎么哄了,只是心中依旧忐忑。
啊,要这样啊,这样怎么可以,不是说好了要还她自由,要给她很多很多钱然后和离的吗。
怎么……
宋渝归低头,掩住眼底的纠结,慢慢搓媳妇儿的脚。
那脚比她的要小一个号,大抵是平日里不怎么见阳光,所以又白又嫩的,踩上去也感觉滑滑的。
因这样亲昵的举动,沈惜枝脸色好看了一点。
虽然心依旧被人无意间伤透了。
她垂着一双漂亮眸子,洗完脚后也任由宋渝归拿抹布替她擦了擦,随后安静的躺在床上。
等宋渝归倒了水给鸡加了餐回来后,媳妇儿已经脱干净躺好了。
她脚步顿了顿,以前习惯了惜枝不穿衣服睡觉,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
她觉得有些太暴露了。
宋渝归小心翼翼爬上床,一躺下,妻子那双冷泠泠的眼睛便看过来。
她沉默半晌,一点一点挪过去,像往常一样把沈惜枝抱进怀里,紧紧揽着。
沈惜枝不反抗,却也没有伸手抱她,不一样了。
“不穿衣服睡觉容易着凉,你……要不要以后把衣服穿上睡?”
大抵是脑海里的竞争太过激烈,思绪太乱了,宋渝归竟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思考,总觉得……惜枝穿上衣服会更好。
然而怀里人却不这样觉得,不敢置信的抬眸看着她,贝齿将唇咬到出血,然后猛的从她怀里退出去。
王八蛋,她已经有决定了,她不要我!
混蛋,既不想要我,又为何要来招惹我?
小姑娘伤心的眼泪简直控制不住,哗啦啦往下流,不一会儿就沾湿了枕头。
宋渝归脑子里轰的一声,待回过神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真想一巴掌把自己拍地里去。
好不容易哄好的,现在又不好了。
宋渝归气的不行,手指紧张的向前探了探,小心翼翼收回自己刚刚那句话,“你不想穿也没事,我抱着你,这样暖和一点不会着凉。”
沈惜枝避过她的手指,沉默的背对着她。
漂亮的蝴蝶骨在她面前显露无疑。
但床就这么一点大,她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宋渝归凑近,一点一点,拦住柔韧的腰肢,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而她,毫无反抗之力。
沈惜枝更气了,不要的是你,反复来招惹我的还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宋渝归察觉女子身子微微发颤,猜测这是又哭了,心中万分懊悔,“我说错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我……我是胡说的。”
她终于发现,沈惜枝凌驾于她一切设想之上。
只要她一哭,她所有设想好的结果都将被推倒重来,除非得到一个不会将人惹哭的结局……
宋渝归无奈的叹了口气,默默将怀里人搂紧了。
即使被重新抱住,即使她收回了那句话,沈惜枝心里的难过也没有消散半分。
再没有如此清楚的认知到过了,我的妻子不喜欢我。
她娶我,或许真像旁人说的,只是在与宋姑娘赌气,她现在可能真的不喜欢宋姑娘了,但以前,她至少对宋姑娘是真心的。
而我,从未碰到过她一丁点儿真情。
沈惜枝难受的厉害,小腹上的手掌热乎乎的,她情不自禁在心里骂人,不喜欢我还总与我亲近,若不是你这样,我岂能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你引诱了我,又想将我抛开,想都别想!
一只手缓缓碰着她的指尖,最后慢慢将她的手覆住了。
被媳妇儿亲近的宋渝归松了口气,默默反手握住那只细嫩的小手,在掌心不停揉搓。
大抵是因为生气,沈惜枝浑身发软。
“别难过,今日我精神不大正常,你就当我脑子不好行不行?让我想一日,再让我想一日。”
再想一日,她一定能想清楚的。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沈惜枝眸光冷冽,呵,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但,不喜欢也别想扔掉我。
她没再说话,安静的仿佛已经睡过去了,可宋渝归能从她偶尔粗重的呼吸中得知,没睡,根本没睡。
心虚死了,她只能一边握着人手一边揽着人腰儿,安抚般摸摸。
沈惜枝垂眸望着腰间那只手,心想,你看呀,她就是这样勾引我的,现在又在向我靠近,仿佛很喜爱我的模样,若非如此,我怎么会这么快就……
就非她不可呢……
一夜无梦,两人各怀心思。
等沈惜枝迷迷糊糊终于要睡去时,耳边又响起窸窸窣窣的起床声。
到杀猪卖猪的时辰了。
宋渝归一直记挂着昨日的事,自个儿也没睡好,爬起来时觉着又困又头疼。
真受不了。
但她心里的两个想法,无论是哪一个,都需要许多银子撑着,旷工是肯定不行的。
还得继续赚钱。
杀猪的时候她便在想,惜枝是认真的,还是因为无所依靠才产生这样的感情?
卖猪的时候又在想,到底还要不要和离啊……
若是和离,她定舍不得给人的银子太少,想到惜枝过苦日子,她心便一拧一拧的疼。
若是不和离……
那她更不会以现在的标准将人养着,真当自己媳妇儿一样对待,肯定要样样精贵吃好喝好。
宋渝归长叹一口气,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板,来两斤梅花肉!”
正失神想着,面前响起女子清脆的声音。
宋渝归下意识应了一声,就拿起刀准备割肉,忽然觉得不对,抬眼,赫然是池厢月双手环胸的站在面前。
宋渝归:扶额头疼。
“你怎么来了?”
“哼,我来买宝月阁的糕点啊,要不要帮你也买一点?”
宋渝归摇摇头,利落割下两斤梅花肉扔过去,并道,“七十文。”
池厢月随手拿出一个钱袋子扔过去,“我还能少给你钱吗,哎,昨天怎么样了,你和惜枝和好了没有?”
宋渝归长睫微垂,低头数着铜板,觉得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半晌摇头,“你今日回去替我陪陪她,但她如果不想说话你就别打扰她了。”
“啧啧,惜枝气性那么大?不过你也是,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听村里人说你们都成婚两年了,还朋友朋友,是我我也生气。”
宋渝归头疼,女主不知她昨日在试探,才能这么说,但她也后悔了自己的试探。
有啥好试探的,日子稀里糊涂过呗,真是自找麻烦。
“嗯,我的错,你帮我哄哄她,跟她说我晚上回去给她带糖画。”
“啧啧,一点糖画就想收买惜枝?”
“反正你这么和她说就好了。”
“行吧行吧,我还想去你家吃饭呢,你们吵架我都不敢去了。”
两人说了一番,池厢月买糕点去了,过一会儿,又拎着一包糕点与她打完招呼回家。
宋渝归愣愣的想,若真离了沈惜枝,两人只交朋友,她就能安心了吗?
握着杀猪刀的手越来越紧。
不能,那必然是不能的。
想到和惜枝分居两地,两人再也不亲密无间,她只能偶尔见到惜枝,更甚至,惜枝或许会喜欢上别人。
她见不得惜枝过苦日子,就算和离了也会努力挣钱养她,以惜枝的性子,她若喜欢上一人又定是全心全意的付出,那他老子的岂不是要拿我的钱养别人?
属实光是想一想这场面就要气炸了。
宋渝归脸色冷下来,一时吓走了好几个准备买肉的顾客,好一会儿才稍作冷静。
原来是这样啊,我虽然没准备好跟惜枝在一起,但我却绝不愿意放开她,真心让她离开我左右。
所以答案是什么,简直显而易见,不是吗?
有人来买排骨,宋渝归抿着唇给人砍了一根,愈发确认,她不愿见到沈惜枝同别人有牵扯,无论是宋星川,还是其他男的女的。
不行,都不行。
她只能伴着我,不能跟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有感情线!
这肉卖到中午,她便有些卖不下去了,没卖完就没卖完,有些事,她迫不及待要告诉惜枝。
急急忙忙收了摊,去对面按自己的模样买了一支糖画,用油纸小心套好,又去之前去过的成衣店继续买了一身衣裳,这次是按她的喜好,纯白如雪的绢裙,又上隔壁首饰店,大大小小买了好几样首饰,花了许多银钱,一一装在包袱里,打算回家哄媳妇儿去。
东西有些多,装在包袱里都显得十分有重量。
最后才是推上自己的拉肉车,往乡下赶。
平日这个时辰还没卖完肉的话她一定会先在镇上吃个饭,但今天急着哄老婆,肚子也没那么饿了,归心似箭。
一路急匆匆到村门口,回家的小道儿上,与乡里乡亲打过招呼,远远就见道儿中间站着一人。
是宋心雨,她最近好像就喜欢在这儿看风景,每天回家都能碰见。
“宋渝归。”
刚准备无视她走就被她叫住。
她不得已维持礼貌,停下。
“宋姑娘。”
宋心雨带着一脸复杂的笑容看过来,她说不出那是个怎样的感受。
让人感觉……有点奇怪,好像在怀念什么。
“你现在都这么叫我了?”
她说。
宋渝归浑身都不自在,心想,我不这样叫还能怎么叫?
“当然,我们……女女有别。”
我可是磨镜,磨镜,自然要与别的女子保持些距离了。
不然如何能叫妻子安心?
宋心雨心里想着,她现在倒是知道女女有别了,从前骚扰全村女子的人也是她。
谁能想到她会有一朝幡然醒悟呢。
“我家里为我订了婚事。”
她忽而道。
宋渝归一愣,心里想着与我说做什么,嘴上却道,“那恭喜恭喜,是哪户人家?”
“是隔壁村的杀猪匠。”
宋渝归:……
怎么这辈子就跟杀猪的杠上了?
“哦,那,那也挺好的。”
宋心雨心里却不觉得有多好,都是杀猪匠,隔壁那个她见过了,生的……
无法言说。
虽有些钱,但为人抠搜小气,亦不如宋渝归大方。
还记得第一次在长辈安排下见面那一日,对方不肯陪她去镇上,邀她沿着田野走了三四五六七八遍。
不如宋渝归。
她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一点都不如宋渝归。
这个地方说巧也巧,正对着小土坡上的房子。
沈惜枝身心疲惫极了,从屋里出来喂鸡时尚有些精神恍惚,然而一抬眼,竟见自己的妻子,在田野间与旁的女子相谈甚欢。
还递给了她一个油纸包。
里面是什么她看一眼就知道了。
池厢月今日与她说,渝归姐姐回来时会给她带糖画,可现在糖画到了别人手上。
她将给我买的东西,给了旁人,还是她曾经喜爱过之人。
沈惜枝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手,指甲几乎要抠破掌心,纤细的身形摇摇欲坠。
她的心被撕裂出一道口子,几乎忍不住怀疑,又回心转意了吗,说不喜欢她都是骗我的吗?
不可以,我绝不答应。
……
包袱里装了许多东西,本就重重的,她在道儿上停久了,终于有一个小盒子忍不住掉出来,一个掉出来了其他的便也紧赶慢赶的跟着掉出来,宋渝归捡的手忙脚乱,只能让宋心雨帮她拿一下糖人。
等七七八八散落的东西都捡起来后,她又把糖人拿回来。
宋心雨此时已然惊呆了,“这,这些……都是你给沈姑娘买的?”
宋渝归骄傲的挺了挺胸,“对啊对啊,不给她买我还能给谁买,我又不爱戴。”
她是杀猪匠,平日里穿的灰扑扑便好,带些首饰万一沾了血还怪膈应的,媳妇儿则不同,她又不用杀猪,自然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是小姑娘呢。
宋心雨对她骄傲的神情很有些无语,半晌又低下头轻声问,“你如今这么喜欢她啊……”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
但宋渝归今日才想明白心意,有点不好意思说,挠了挠后脑勺,咧嘴笑了。
也好,宋心雨说,“那你日后就和沈姑娘好好过吧,沈姑娘是个好姑娘,你可莫要再行以前那般行径了。”
“那是自然,不必你说也是应该的。”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惜枝受委屈了。
宋渝归急着回家哄老婆,又告别了宋心雨,开始推着车往家里跑,刚上小土坡,就扯着嗓子喊人,“惜枝,我回来了,惜枝!”
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小姑娘也不像以前般欢欣雀跃的迎出来,宋渝归也不在意,生着气嘛,不理我很正常的。
她推了门进去,果然见床边坐着自己的妻子,正用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头。
青天白日,她却将衣裳脱了个精光,肌肤白腻的极惹人眼。
宋渝归吓死了,连忙将门关上,心几乎要跳出胸腔,她震惊,“你,你才刚起床吗?”
不然怎么衣服都没穿?
也没有盘发髻,乌黑茂密的长发就这么披散在身上。
遮住了半边雪白的身子,也微微遮住……两点粉色。
小姑娘如今年轻鲜嫩,身上该白的白该粉的粉,没有色素沉淀,好看的厉害。
宋渝归眼瞳颤了颤,只看了一眼,便害羞偏首。
不敢看,不敢看,嘿嘿。
沈惜枝见她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眼眶红了红,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垂首道,“我要午睡,你睡吗?”
宋渝归:“啊,你要午睡?那,那我也睡会儿吧。”
怎么今日午睡这么早,我还没吃午饭呢,难不成是惜枝以为我会在镇上吃,所以自己先吃了?
好吧,惜枝还在生气,不等我吃饭也十分正常。
宋渝归忍住心里的失落想,刚把手上东西放到一旁,
那具雪白的身子却动了,从床上起来,径直走到她面前,指尖握着一只茶杯。
茶具是两人一起选的,青色竹节样式,她们很喜欢。
“这是我泡的茶,安神的,你喝一点?”
说罢视线微微往下瞟,见到熟悉的油纸包,里面透出一点姜黄色 。
是宋姑娘拒绝了,所以她又拿回来了?
哼,定是这样的,她终究是放不下。
“哦。”
安神茶是之前惜枝买的,宋渝归只当她偶尔睡不着,想喝一点调理一下,没多想什么。
眼下对方递给她,也不曾多问,仰头就是一杯落肚。
沈惜枝微微垂眸,脸上神色也看不出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宋渝归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有些紧张,“你……我……”
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我好困,先睡吧,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她不想听我说话。
宋渝归心里又划过一阵失落,垂首握住妻子的手腕,却发现这只手冰凉入骨,于是回过神来,这么冷怎么能不穿衣服在被窝外待着,这不是要冻坏了?
她急得不像样,连忙将人拉到床边,摁着她肩膀将她摁到床里去,拿被子裹巴裹巴包起来,面容也严肃几分。
“这么冷的天,你又想得热病了?”
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沈惜枝又得了热病。
沈惜枝却看起来对自己的身体不大在意,盖被子也行不盖也行,既然被塞进去了,她便往里面躲了躲,给宋渝归让出一点位置,示意她进来。
安神茶果然有安神的功效,只这一会儿她便困了,也干脆脱了衣裳躺进去,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
躺了一会儿,沈惜枝忽而又道,“渝归姐姐穿厚一些睡觉吧。”
“为何,我不冷。”
“你冷。”
她坚持。
宋渝归:……
行,你说我冷我就冷。
她没多说什么,爬起来又套了一件夹袄,躺下继续抱着人睡。
沈惜枝似乎也真困了,躺在她怀中很快便闭上眼睛,连往日有的睡前闲聊都没了。
宋渝归一脸懵逼。
只好也跟着睡了。
昏暗的屋子里,门窗紧闭,一双雪白玉足勉强趿着鞋子,走到门后,手指轻轻一抵,便将门栓死了。
窗户也是如法炮制。
现在这个屋子里,不会有人再来打扰她们。
沈惜枝勾了勾唇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又缓缓往回走。
漂亮的身子不着寸缕,回到榻上,乖乖躺下,依在女子胸口处。
待宋渝归迷迷糊糊醒来,肚子早已饿的不行了,正要起床,手想撑着床,动了动,却没能如愿,被什么紧紧束缚住了。
她一愣,抬眼看去,只见手腕上是一根粗大的麻绳,两只手都有,她想将腿蜷一下,结果腿也动不了,仔细一看,嘿,两只手两只腿都被控住了,无助的被绑在床上,像个大写的Y。
宋渝归:……
不是,这什么,什么情况,有人想暗杀我?
我老婆呢?
她一扭头,老婆还躺在她胸口上,睡的香甜。
小脸睡得红扑扑,粉嫩的小嘴也微微嘟起。
是谁干的好事一目了然。
宋渝归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惜枝不同于旁人,她心性脆弱,柔软,你不能凶她,不然她要哭的。
可难道我就要这么躺着?
那也不行啊。
她扭头努力去看那绳索,想看看能不能提前把自己解救出来,但动作太大,一时吵醒了怀里人。
沈惜枝在她怀里娇娇嘤咛一声,揉着眼睛爬起来,见她睁眼,神色有些惊喜,“妻君,你醒了!”
宋渝归:……
你怎么好意思摆出这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我刚回来时,你对我可没那么热情。
她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咽了咽口水,为什么惜枝……跟原文里黑化了一样,一点都不像个好人了?
沈惜枝轻伏在妻子怀里,软声道,“你出去一日,我都想你了。”
宋渝归没忍住动了动自己给禁锢住的手腕,小心翼翼问,“是这么想的吗?”
想我想到把我绑了?
那你也太想我了。
见到那条被绑住的手,身上女子脸色倏然一变,露出接近于带着恨意的神色,吓死人了,她低下头,眸子沉沉,“是你不乖,你想欺负我。”
宋渝归:惊天大锅!!!
“我什么时候想欺负你了?”
我从来,从来没有过任何要欺负自家反派的想法,我发四!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小姑娘低声控诉般问。
明显是对她昨日的种种言行怀恨于心。
宋渝归忙就要解释,可她一个字也不想听,素白小手捂着她的嘴,“别说话了,省一点力气吧。”?什么意思,我都被绑了动不了了还不许我说话?
天理何在!
正要叛逆的说一句我不,沈惜枝便接着问,“妻君,你这么聪明,知道磨镜是如何行房事的吗?”
宋渝归一点一点睁大了眸子,她眼眸里全是震惊,喉咙却不自觉咽了一把口水,“你,你想做什么?”
“妻君,我教你磨镜如何行房事,好不好?”
宋渝归瞳孔地震,这用人教吗?
谁没看过片子!!!
可沈惜枝不想听她说话,柔软的身子欺压而上,将两对绵软的胸口抵在一起,用力触碰。
她说,“池姑娘想知道何为磨镜,因此买了画本,我看见了,所以我会的,妻君,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教你吧。”
池厢月我xxx!谁让你带坏我媳妇儿的!
她眸里的暗沉褪去,透着些许光亮,就这样不着一物坐在她身体上,然后分开双腿,那软乎乎胖嘟嘟的,便直接贴在她腰上了,半分不羞。
宋渝归着急忙慌,刚要偏头,就被沈惜枝两只手捧着脸,强硬扭回来,她有些生气,腮帮子又鼓了鼓,“看着,不许跑,不看我你还想看谁?”
想看别人的罪名宋渝归又不敢担,只能缩着脖子默默老实了。
可一低头,雪白的腿间,那粉嫩颜色,简直……嫩到她心里去了。
她失神的想,原来我是百合啊,怪不得我对找对象没兴趣,我还以为我单纯厌男呢。
身上女子似乎极其敏感,身子轻蹭了蹭她的腰,便是浑身一颤,她还颇为委屈,“你都不摸我,全让我一个人来。”
宋渝归:???
不是,姐,你要不要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拿什么摸你?
“你把我松开先。”
她暂且还留了一点理智,冷静道。
可沈惜枝直接便忽略了这句话,还满含怨气的嗔了她一眼,“你是我见过最狠心的人了。”
“今日之后,你一定很讨厌我。”
沈惜枝自顾自的说话,趴在她身上,撅着雪白的两瓣小屁股,软处却不停擦,偏她又受不住,擦一下呜一声,倒像是被她怎么狠狠欺负了一样。
宋渝归不敢看别处,怕又被按莫须有的罪名,只能直勾勾盯着她媚生生的小脸,声音不知不觉哑了,眼睛还是大大的睁着,不敢想象自家最爱害羞,旁人调侃一句就能羞涩的躲去她身后的妻子,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不,我不会讨厌你,你误会了,我没有讨厌你,我今日本就想与你说清楚,我……”
话又没有说完,妻子的樱桃小嘴不管不顾撅着吻了过来,湿润绵软,热乎的眼泪一连串砸在她脸上,烫去她心里,小姑娘泪眼盈盈的,抬起一点脑袋,控诉,“你就是讨厌我,若非厌我,怎会从不碰我?”
“我……”
又被堵住了。
宋渝归心里格外无助,眉眼耷拉着,想解释,又发现这事根本没办法解释,谁家磨镜娶女人会不碰的?原主有理由,她是为了气村花才娶的,但这理由她要是敢说出口就等死吧。
宋渝归弱小可怜又无助,被人压在床上,掠夺了口中所有空气,只能抬着下巴任人作为,她心里甚至愤怒的想,等我恢复自由身,你就死定了,沈惜枝!!!你死定了!
好不容易寻得空隙,沈惜枝松开了她的唇,在轻轻喘气,她连忙一鼓作气说完,“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没有讨厌你,我很喜欢你也没有不要你,都是你瞎想的!”
她愤愤望着沈惜枝,却只等到一句固执的,“我不信。”
娇软的身体覆在身上,两只手紧紧去扣她的手,指尖冰凉冰凉,还要将身前一抹嫩色喂到她口中,她被迫吃了一下,也凉的很,顿时怒了,“沈惜枝,你把被子盖上,等下着凉了有你好受的,快点!”
“不盖!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会不会着凉吗?”
“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你,你都是自己幻想的,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你你你,你气死我了!”
“我想的没有错,你就是这个意思。”
沈惜枝泪意再次濡湿眼睫,蹭了许久,除了将对方衣裳弄湿一小块后,什么也没有,她仿佛猜到,有什么是一个人做不到的,可宋渝归不肯帮她。
坏蛋QAQ。
“不穿就别叠我上面,下去!”
旁的闹一闹没什么,拿身体开玩笑她绝不允许,见沈惜枝不听话,顿时有些失了耐心,身子都要扭成麻花了,就不愿意让她坐自己身上。
最后,沈惜枝翻出一件莹白云锦披风,堪堪遮住雪色的皮肉,咬着小嘴泪眼盈盈坐在她身上看她,好似她做了多过分的事一样。
天地良心,她的手脚都还绑着呢,能对沈惜枝做什么?
第52章 挣脱
正是初春,万物复苏的时节,外头的春风温柔和煦,宋渝归呈Y字躺在房间里,陷入了绝望。
沈惜枝泪眼盈盈坐在她身上,一个劲儿掉眼泪,若是放声大哭还好一点,偏她哭起来是无声的,眼泪安静的滑过脸颊,顺着尖细的下巴滴在她衣服上,极惹人心疼。
她衣服这下也是真湿透了。
宋渝归深吸一口气,望着面前洁白如玉的身体,耐着性子,“你先把我松开,让我哄哄你好不好?”
我自认这话说的温柔极了,可奈何,对方半个字都不肯听,甚至凭空就污蔑她,“不要,我松了你,你就要与我和离了。”
声音哽咽嘶哑,委屈的厉害。
她今日一时冲动,做了绑人的事,现在却发现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松了她,她一定会很生气,会不要她的!
沈惜枝泪眼盈盈,惧怕这样的答案。
宋渝归气的心肝肺都疼,她再次强调,“不会!不会生气,也不会不要你!”
对方娇弱的身子轻轻伏在她身上,湿乎乎的下巴也抵在她肩膀上,哽咽着说,“你肯定是想骗我松开你,然后,然后你就不要我,你就生气,是不是?”
宋渝归:……
收起你爱幻想的臭毛病!!!
她几乎咬牙切齿,“没有!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
沈惜枝抿着唇,好一会儿才说,“那你,你摸一摸我,哪儿你都摸一下。”
她话里暗示的实在是太明显了,但宋渝归:……
不是,老婆,你失忆了?
她竭尽全力动了动两只手,连床都给她拖的移动了下。
控诉的看着媳妇儿,不敢置信,“我这样,你要我摸你?”
不是,天理何在啊!
沈惜枝:……
过了一会儿,响起女子娇娇的轻哼声,她放弃了被摸摸的想法,不讲道理起来,“反正我不管,你就是不要我,我们同床共枕了那么久,你从来不想摸我的!”
她每次都很老实,很老实很老实。
只揽着一处地方,也不乱摸,最多摸一下她屁股,别的就没有了,如若喜爱她,怎会这般?
宋渝归感觉自己今儿真是比窦娥还冤,那时候,那时候她们还没那什么嘛!
她岂能乱摸,不成登徒女了?
但她没想到,如今规矩,不乱摸也成了她的罪状之一。
心如死灰。
“那你想怎样?将我绑在这里一辈子?”
她也有些生气道。
沈惜枝害怕她生气,抿唇看了她一眼,脖子往后缩了下,但是她又很快强硬起来。
妻子如今被绑着,任我鱼肉,我焉有退缩之理?
这或许是我一辈子,唯一一次与她亲近的机会。
若松了她,我哪能再碰着她,她怕是会迫不及待便将我扫地出门,不要我了。
沈惜枝纤长的眼睫上含着泪,凑过去就糊了宋渝归一嘴巴。
整张嘴都被包住了,咸咸的眼泪也被迫吃进嘴里。
她先是抢着人舌头吮,后面又叼住一片唇瓣吮,完全无视宋渝归绝望的模样。
宋渝归生气又无可奈何的用力动了动手臂,一开始是被绑的一分都动弹不得,眼下她竟发现,能动一点了。
绳子在几次挣扎之后,终于松动了。
虽然手还是出不来。
但胜利仿佛在向她招手,宋渝归忍不住放下狠话,“你有本事一直当缩头小乌龟,等我出来你就死定了!”
沈惜枝像是抓到什么证据般,从她身上爬起来,素白如玉的手指指着她控诉,“你看你看,我就说你讨厌我,你总是对我这么凶,你都不曾对宋姑娘凶……”
她看上去真是委屈极了,但问题是,宋姑娘又不是我媳妇儿,我无缘无故对她凶合适吗?
你哪次不是做错了事我才凶你的,凶完了你要是掉眼泪珠子,哄的不也是我?
麻了。
宋渝归张了张口,想为自己辩驳,又觉得很无力,双眼泛白的躺在床上。
无助极了。
沈惜枝见她连辩解都没有……
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住红润唇瓣,小屁股又撅了撅,在她腰上重重擦了一下。
“呜”
敏感的姑娘自己动的,偏自己还承受不住,纤长白嫩的天鹅颈直直往上仰,呜咽出声,一双眼睛泪意朦胧。
后又解开披风,露出雪色内里,一点一点,坐着她的腰拖过来,一边拖一边哭的厉害。
那样娇嫩的地方,怎能经得起这般摩擦?
定是水意涟涟。
宋渝归深吸一口气,“沈惜枝你把衣服给我拢好!你要是冻着唔”
威胁的话没说完,嘴又被堵住了。
小姑娘还在软声哀求,眼尾眉梢都透着一股可怜,“不要咬我,好不好?”
她既想让宋渝归吃,又怕自己主动送过去,被咬了怎么办?
宋渝归真想咬她一下,又怕咬疼了她,小姑娘坐在她身上掉的眼泪能把她淹了。
“呜”
漂亮的鹿眼被茫然水色挡住,原来心上人的亲密触碰,是这种感觉啊。
如果,如果还有下次就好了。
呜呜呜呜。
嫩嫩的地方被主人主动喂过去,又被人冷脸嘬了许久,颜色便深了许多。
只见宋渝归冷冷将其吐出来,又用同样十分冷淡的语气说,“换一只。”
沈惜枝一愣,接着慌忙无措,便将另一只挺了出去。
“好,好的。”
她多听话呀,就是太固执了。
只相信自己以为的,也是个笨蛋。
宋渝归满含怨念又奈何不了她的低头继续嘬着,女子原本雪白的身子因为心上人的触碰,而微微发抖,还泛着漂亮的粉色,手忍不住一松,披风便从身上滑下去了。
宋渝归:……
往后仰了仰脑袋,松口,凶巴巴,“沈惜枝,给我披好盖好!”
方才还沉浸在欢愉里的女子立马醒了。
瘪了瘪嘴,委屈的看她一眼,纤纤玉指轻抓住一点披风,又将它拾了起来,披在身上,遮住半片身子,扭扭捏捏的在她身上晃了晃,好一会儿,才敢小小声开口问,“你,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的身体呀。”
总是叫我盖着。
宋渝归:……
不识好人心,就该冻死你。
“快停止你的想象,我都说好几遍了,没有讨厌你,没有不喜欢你,不会不要你,你就是信我一下又如何?”
沈惜枝抿唇,“没有人会和喜欢的人睡在一张床上,却什么都不做的,而且,而且我都脱光了!”
沈惜枝小脸红作一片,小手却握着拳头,分外生气。
宋渝归无力辩解,“那是因为,因为我今天才知道的,我很喜欢你……”
她确实是今天才知道,但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就显得分外不可信。
果然,沈惜枝坐在她胸口上,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你看我信吗,你将我当傻子哄吗?
又不信。
不是,怎么就说什么都不信呢?
宋渝归有些焦虑,气呼呼瞪了媳妇儿一眼。
“你瞪我,也是因为喜欢我?”
她话里带了几分嗤笑的意味,让宋渝归人都麻了,放下最后通牒,“你现在把我松开,我好好哄哄你,不然你等我出来你就死定了。”
沈惜枝不以为然,没了唯一对她好的妻子,她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你打死我算了,你若要休我,我绝不答应。”
一边说,一边又兴起,抬了抬屁股,在对方挺翘的胸口上不停摩擦,纤长脖颈高高扬起,嘴里不住发出舒服的哼哼声,可惜怕她冷,让她多穿了件衣服,不然……
原来这处被碰到,是这种感觉啊,我以前都不好意思碰。
当真错过了好一些,如果早点学会就好了。
早一点学会……
迷蒙的视线落在宋渝归身上,手臂不得不支撑在她脸颊两侧,不然,不然坐不住了唔。
宋渝归咬牙,悄悄的,努力的想把手弄出来。
沈惜枝忽而停住了。
于是她也停了,心砰砰直跳,不,不能是被发现了吧?
只听得女子叹息一声,很有些失落,“如果你能主动亲我一下就好了,一下就好。”
她明明现在是掌控着所有的人,可偏偏说出这句话时却像是有些卑微,像是自己提出了什么绝不能被答应的要求。
宋渝归几乎要翻白眼了,要亲就亲啊,这有什么,我都帮你嘬那啥了,你想被亲,我能不亲你一口吗?
“那你低头,把脸伸过来。”
她也知道小枝儿没有安全感,总是不安,今日若非是太过不安了,以她素日胆小的性子,也做不出这种事来,心里虽然怨她笨,嘴上却很有几分平静。
沈惜枝听她叫自己低头,犹豫了一下,往后缩着身子,“你,你不会想咬我吧?”
……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刚才我都没咬你,现在咬你做什么!笨死你得了!”
她气呼呼。
沈惜枝也生气,不大高兴的瞪她,“就你的宋姑娘聪明,我笨。”
“又钻牛角尖,都说了几百遍了不喜欢宋姑娘,你的小耳朵是摆设吗?”
面上骂人,手上动作不断,声音还不自觉带上几分宠溺。
沈惜枝眼眶莫名又红了一点,“你别想骗我,我,我再也不会被你的甜言蜜语骗了!”
她惯会说好听话的,嘴上总说着有多疼我宠我,可却一根指头也不曾碰过我,大骗子。
雪白的身子微微颤抖,再度伏下来欲咬着她的唇亲吻,宋渝归被强迫了个彻彻底底,她瞪着眼睛,对方也当没看见,闭眸咬了咬她的脸颊,然后一点点描绘着她的唇瓣,最后将红红软软的舌头探进去,逼她接纳自己。
和心上人亲亲的感觉也很好很好,真的很喜欢,如果,如果每天都能亲到就好了。
但这只能是她的妄想……
妻君不要她了,今日过后,她再也亲不到了。
沈惜枝一想到这,又开始难过起来,雪白圆润的肩头发着抖。
宋渝归一面被强迫,一面努力的往回缩手。
终于!绳子松了!
呵,沈惜枝!
她猛的摁住身上不停磨蹭乱动不老实的娇软身子。
接着就见那还在强行亲她的人,先是眼眸有些茫然,紧接着,眼睛便微微睁大了,震惊不敢置信又带着些许恐惧绝望,好似她是要如何欺负她,多么坏蛋的人一样。
“呵,怎么不亲了。”
宋渝归眼眸眯了眯。
小姑娘已经微微抬起头,退缩的看着她了。
沈惜枝听见她问,咬了咬唇,小声,“我怕你躲。”
本来被绑着没有办法反抗,她才敢为所欲为的,可现在,人都出来了,她自然不敢了,要是低头去亲,却被躲开了,她会碎掉的。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紧张的望着她,又悄悄去用余光往绑住她的绳子上了,果然松了一边。
心死。
美梦这样快就要醒了。
呜呜呜她一定是要赶我出去了。
宋渝归挺了挺腰,果然语气不善道,“起来。”
沈惜枝小心翼翼起来了,见她揉着后颈坐起来,去解另一只手的绳子,立马乖巧的帮她解腿上的绳子,没有一点儿方才执拗黑化的样子,反而满心满眼都是讨好。
呵,死到临头了知道怕了?
沈惜枝解了两根麻绳后,抱着自己蜷缩在床尾,瑟瑟的望着她
好像今日受委屈的是她,被绑起来强迫的也是她一般。
宋渝归深吸两口气,才勉强冷静下来,凶巴巴,“你刚刚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压着我吗,还,还让我吃……你怎么不直接坐我脸上!”
沈惜枝蜷着身子,抱住柔弱的自己,哽咽道,“我,我怕你咬我。”
好样的,看起来还真有想过。
呵。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误会了你想多了,你听一下又能怎么样!偏不信我,还把我绑起来,上哪学的你,这也是池厢月教你的?”
宋渝归瞪眼。
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又是池厢月教的,她非得把那个不学好的也骂一顿不可。
沈惜枝缩了缩脖子,小声,“这,这是我自己想的。”
好。
宋渝归慢条斯理挽袖子,嘴里淡淡道,“过来。”
沈惜枝紧张极了,又不敢不听话,只得一点点,一点点挪过去,谁知才刚到她脚边,就被人拽着手臂,一把拉进怀里。
她心刚刚提起,耳边响起“啪”的一声,些微的刺痛从臀部传来。
沈惜枝愣住了,连头都不敢回。
她,她打我,自从那日之后,她再也没有打过我,这是第一次。
原来……气成这样吗?
沈惜枝也不敢讨饶,头也不抬的依在她怀里,好像那巴掌没打她屁股上一样。
宋渝归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没感觉?
不能吧……
她又隔着披风打了一下,声音十分清脆,并搭配一句看起来很凶的,“知道错了没,下次还敢这样吗?!”
一言不合就绑人,要是给她留下这个坏习惯,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沈惜枝不说话,她心里觉得已经没有下次了,渝归姐姐这么生气,还打了她,心里肯定厌极了她,又怎会与她有下次?
因此只是将脑袋往她怀里钻,安静的汲取熟悉的,让人很有安全感的淡淡清香,以后就闻不到了。
宋渝归看着甚至比刚刚更翘了点,严丝合缝贴着她手掌心的娇软臀瓣,沉默了。
什么意思,宁愿被打,死不悔改?
气抖冷,“你不会以为我舍不得打你吧?”
“啪啪啪”
……
好一会儿后,屋里才安静下来,宋渝归按着人打了好几下,怀里人连个声儿都不出,她自己倒是先舍不得了。
心疼,媳妇儿娇娇嫩嫩的,破点皮她都心疼,更何况是被摁着揍。
算了算了,也是我大意了,没有察觉出她的惶恐害怕,如果我早一点发现……
就不会这样子。
宋渝归心疼的抱着人又揉了揉刚打过的屁股,这倒让她咬牙发出一声闷哼。
于是语气也温缓下来了,“疼不疼?”
沈惜枝依在她怀里,乖乖摇头。
她想,我哪有资格说疼啊,这本就是我该受着的,只是打一打还好,若她说要休了我……
那我真是不如死了。
怀里人安静的过分了,宋渝归皱了皱眉,手伸过去,攥着女子尖细滑腻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最后攥了一手的水。
她脸上也全是水,小姑娘哭的厉害,脸跟小花猫似的。
宋渝归嘟囔着小声,“被绑的人是我,被强制爱的也是我,你倒哭的梨花带雨,叫不知情的看了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
强制爱这个词沈惜枝没听过,但她自己理解了一下,妻子在责怪她的强迫,在恨她。
小姑娘再次泪眼婆娑,想要坐下靠她更近一点,可臀瓣微微发烫,坐不下去,一坐就疼,只能柔嫩的身子拼命往她怀里挤。
“好了,别哭了,我们该算一算账了。”
宋渝归嘴上说着算账,声音却硬不起半分,分明十分柔软,只是被吓到的人仍怕的很,心里已将各种凄惨下场想了个遍,最后只是挑了个最轻的惩罚,小巧玉足往旁边挪了挪,将圆润挺翘的小屁股塞人手心里,小心翼翼问她,“要,要再打几下吗?”
如果只是打一打就好了。
宋渝归:……
生气,“你当我还是以前的我吗?!”
不,不打啊。
沈惜枝低下头去,甚至有些失落,小手都失了力气,莹白披风自动往下掉,被宋渝归赶忙替她拉住。
小手不再拢着披风,那一对儿雪白的小兔子便自动从里头跳出来了,顶端红艳艳的,是她吃的……
好像都有些破皮了。
宋渝归凝神,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去碰了一下,雪白皮肉先是一颤,下意识往后躲,紧接着反应过来后,又眼巴巴凑过来。
将那团柔软乖巧的放在她掌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除了湿意便只剩讨好。
怎,怎这么直接,以前那个爱害羞的媳妇儿去哪了?
宋渝归紧张的捏了捏,余光瞥见妻子耳朵与脖子尽数红了,才放下心来,嗯,还是很害羞的。
沈惜枝见她捏了,那不为人知的地方,瞬间便有了些shi意,她咬了咬唇,终于小幅度的拉住妻子的里衣。
在对方抬头后,声音细若蚊呐,“不和离好不好?”
……
“你刚刚不是胆子很大吗,一直不信我的话,还说我骗你,不肯松开我,现在又怕了?”
沈惜枝缩了缩脖子,小身子一直在抖,从她解开绳子起就在抖,眼看要吓得不成样了,宋渝归长舒一口气,再度心软,撇了撇嘴,“行了,没人要跟你和离,笨死了。”
她本来就是要回家表明心意的,结果被这一通搅和,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沈惜枝本已认定会得到让人绝望的答案,黑润的眸子提前失了色彩,却不想听见一句,没人要与你和离。
小姑娘怔愣抬头,仍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宋渝归冷脸并凶,“我说,不和离,但是你别以为我不和离就代表原谅你了,你就知道给我泼脏水,我说过了,等我出来你就死定了!”
沈惜枝听了这话,心终于安定下来,再度靠进宋渝归怀里,乖乖点头,“嗯,我就算死,也要做你宋家的鬼,我是你明媒正娶回家的妻子,你不能休了我。”
不是,你还真觉得我要弄死你?
披风被宋渝归用力在女子身上包了包,见她一副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认的窝囊模样,没忍住,在那肉最多的两团雪白上掐了一把,不重,却直接叫人掉下一串清泪来,红唇死死咬着,尝到血了也不敢松,她不敢哭呀,渝归姐姐定然厌恶了她,否则也不会刚出来就打了她,也不会故意掐她,肯定,肯定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好好折磨,以报今日之仇。
但……即使是折磨,她也是愿意的。
只要别休了她,别让她们再无关联就好了。
绑人的时候她只想来一次,好歹要来一次啊,她们成婚两年,还一次都没有过呢,来的时候确实很舒服,妻君亲她,舔她,任她作为,但……要面对后果的时候,她又惧了,不想和离,不想离开她的身边,就算死皮赖脸也好,怎么样都好,她怕被人毫不犹豫的丢出去。
她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笨还敢做出这么大胆的事,你看看,我手都勒红了,怕你在家胡思乱想专门早点回来陪你的,你就这么对我?”
肉都没卖完!
沈惜枝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话,她还是不信,一双眼睛全黏她红彤彤的手腕上去了。
上面有些许勒痕,衬在雪白的皮肉上,格外刺目。
沈惜枝慌了,忙伸手捧着她的手腕,神色极心疼,“怎,怎么这样了,你别挣啊,我打算晚上就把你松开的,疼不疼呀?我给你吹一吹。”
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宋渝归心里其实也没太生气,她虽绑了我,不信我,强吻我,但说的每一句话,都透着浓烈的情爱,她爱我,才会做错事的,我以后也好好爱她,好好疼她,她就不会再这样了。
第53章 衣裳湿了一大块
“我可等不到晚上,白天你都这样了,晚上……”
她简直不敢想。
青天白日的,古代不是最忌讳白日宣淫吗?怎么我家最胆小害羞的媳妇儿能干出这种事!
沈惜枝咬着一点娇嫩唇瓣,脸红的不行,还是小心的捧着她的手腕,一边吹一边道歉,“我,我是太害怕了,妻君,你原谅我吧。”
以前总觉得别人不要脸,今天发现原来我媳妇儿才是最不要脸那个。
“你觉得你把我绑起来,强迫我,不听我说话,如今说一句你害怕,我就应该原谅你?”
宋渝归反问。
沈惜枝哽了一下,不敢说话。
一双眼睛水润润,慢慢闭上,却是在她手腕处亲了一下,声音轻软,带着一点点撒娇与小心翼翼,“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宋渝归见她这样就生气,道歉,但并无悔意。
于是盯着她恶狠狠道,“我要狠狠惩罚你!”
沈惜枝心霎时提起来了,委屈的扁了扁嘴,但没有为自己开脱,只是乖乖点头,“好。”
一副我认罚的样子,态度还算良好。
发现小说里黑化的大反派喜欢自己还没多久,就要面对她脱的光溜溜在她身上又蹭又亲的场景,宋渝归觉得她没晕过去已经是心理很强大了。
“你知道我想怎么惩罚你吗就说好。”
她瞪人,额角青筋跳了跳,只觉得媳妇儿实在不怎么聪明。
沈惜枝抬头不解的望了她一眼,黑黢黢的眸子清澈见底。
然后,挪了挪小屁股,小心翼翼撅着往她掌心蹭,“这样?”
面团一样绵软,几乎溢出指缝。
宋渝归:……
“我说过我不打你了。”
是,是说过不打了。
但……她又在人身上凑近蹭蹭,抱着她的腰,小脸贴在她胸口,嘟囔着说,“可以打。”
她不知道若不这样惩罚她,妻子还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她有一点……害怕。
小姑娘眼眸紧张的抬起,悄悄望了一眼,又赶忙垂下,胆小的厉害。
宋渝归一眼看破,冷笑,“哼,做的时候不怕,现在怕了?”
“你连,连这个都敢喂我吃,还有什么好怕的?”
宋渝归托了一下沉甸甸的一团。
沈惜枝小脸红了又红,“我,我……”
我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这般模样就没好气,“一天天的,净想着算计我了,吃早饭没?”
身边人沉默不语。
“午饭也没吃吧?”
继续沉默。
呵。
“躺在床上,不许下去,也不许再动什么歪心思。”
没把事情解决完之前,可不敢让媳妇儿做饭了,万一又被药倒了呢?
穿越倒霉,喜欢上这种小没良心的更是倒了八辈子霉。
沈惜枝听她语气凶凶,哪还敢有什么歪心思啊,满心满眼想着,如何才能得她原谅,如何才能安稳的继续做她妻子。
她不想把这个位置让出去,若是真要被休,日后看着旁人做成她妻子,她一定会嫉妒死的。
宋渝归不大会做饭,只简单的煮了两碗面,端进屋里,一边收拾被自己摆了东西的桌面,一边喊人,“过来吃饭。”
身后没有动静,她摆好筷子,扭头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嚯,你干嘛?”
只见那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像她一样,被束缚在了床上,摆出x字,雪白的身体呈现在她面前。
往上看,是水滴形的挺翘小兔,往下看,小腹之下……粉嫩幽深,被迫分开一点,合不拢,于是什么都被她看光了。
宋渝归深吸一口气,竭力抑制住狂蹿的心跳,就见对方小心翼翼望过来,声音也又轻又软,“你,你想怎么样惩罚我都可以。”
首先,她不是禽兽,其次,她没说过要这样惩罚人,最后……这样也不是不行。
宋渝归俏脸一红,勉强压制着心底不好的念头,低头咳了一声,“别闹,先吃饭,吃完,吃完我给你绑,你这样手腕会疼的。”
她自己尝过了,哪能不知道疼。
沈惜枝愣愣的,由妻子帮她解了麻绳。
她皮肤娇嫩,只是绑过一会会,已然红了一圈。
看看自己,又看看妻子手腕上仍未褪去的淤痕,心尖一酸,眼泪便啪嗒啪嗒往下掉,垂下头,声音里满是自责,“都怪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怕你不要我了。”
宋渝归面无表情,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怕我不要你就把我绑起来?
你个小姑娘,能绑我多久?
等我出来了不想想后果吗?
笨蛋就是笨蛋。
“哼,不许哭了,去吃面。”
她指使着,沈惜枝不敢再违抗她的命令,很乖很乖就去了,将披风系在身上,端了碗小口小口吃面。
宋渝归正想问怎么不坐,想到那被自己不留情面揍了十几下的屁股,沉默了,心虚的摸摸鼻子,咳,疼一下也好长记性嘛,下次就不会再做错了。
面是猪油清汤面,上头盖着两个荷包蛋,蛋黄都有些散了,宋渝归不那么会做饭,煎蛋的时候一时没把握住,蛋黄就散开了。
不过沈惜枝不在意这些,她知道是妻君煮的面,低头吃的干干净净。
宋渝归早上心绪烦乱,也没吃早饭,中午也没吃午饭,这一晃眼都要闹到晚上了,自然是饥肠辘辘,早早把面吃完,坐在一边看沈惜枝吃。
沈惜枝吃干净后,小心的放下碗,抿了抿唇,低头看去,等待指示。
反正,反正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宋渝归望了媳妇儿一眼,扭头往一边箱子里倒腾,片刻,寻出来几个布条,低头耐心的缠在麻绳上。
沈惜枝也没真笨到这种地步,见她举动心里便有数了,一时心中感动不已,两眼泪汪汪,欲语泪先流。
宋渝归只看了一眼,就十分无语,“憋回去,不许哭,你绑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沈惜枝乖乖摇头,她真没想到,在她心里,妻君不喜爱她,在她绑了妻君后,最可能达成的结局便是,妻君将她休弃。
怎会绑她?
再说,如果妻君真要绑……
她心里亦是很愿意的。
可是她自认没有那般大的魅力,妻君亦不会对她做出如此有占有欲的举动。
沈惜枝沉默不语,宋渝归就当她是怕了,神色得意一瞬。
哼,对小媳妇儿就是要凶一点,她才会怕,不然温温柔柔的,每天都被爬到头上去。
“自己躺?”
她问了一句,沈惜枝乖乖躺床上,乖巧鹿眸澄澈的望着她,仿佛在说,你想做什么我都能承受。
哼哼。
宋渝归脸上并没有笑意,低头给人绑绳子的动作却很温柔,生怕勒着她,甚至可能,沈惜枝使点劲儿自己也能挣脱出来。
她方才想了一下,惜枝不知为何固执的不信她,坚定认为她喜欢的是旁人,还,还将她绑了一边哭一边对她做那种事。
那种事在她心里,是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是不是只要她也对惜枝……
惜枝就能多相信她一点了?
手腕与脚踝一一被绑上,纤细的手腕仿佛一折就断,却无助的被人绑在头顶,失去了行动能力,她心中也有些不安,看着宋渝归的神色愈发忐忑。
屁股上还传来一些尖锐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抬了抬小屁股。
宋渝归第一回干这种事,心里也很紧张,忍不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状微微低头,望见悬空的白嫩娇臀,小声笑了,紧张感散去大半,“怎么,屁股疼?”
沈惜枝抿抿小嘴巴,不好意思看她,悄悄又把屁股放下去了,然而她速度不及人家手快,那只手捞在她臀上,小心的揉了揉,“肿了一点,睡前我给你上点药。”
给,给我上药啊,她想到伤处,想到她若要帮忙上药会以何等姿势……
就想把脸埋起来了,可是埋也埋不了,只能微微侧脸,不好意思看人。
宋渝归又不是瞎子,哪能看不出小姑娘的羞怯,但问题是,你刚才不羞,什么都往我嘴里塞,现在擦个药就羞了?
啥毛病啊。
昏暗的屋内,外头天色已暗下许多,她却懒得点等,只借着一点光亮观察枕边人娇羞又担忧的神色。
两种神态如此矛盾,但就是出现在她脸上。
微凉的指尖轻轻被扣上,宋渝归覆身上去,还有心思问,“冷不冷?”
沈惜枝红着脸摇头,“不,不冷。”
“不许骗人,若是感染风寒,你就死定了。”
厚厚的被子盖在身上,隔绝了外头凉嗖嗖的空气,沈惜枝乖乖点头,从她碰她起,浑身汗毛都几乎要炸开了,哪里还会觉得冷,只有许多许多的燥热难言。
纤长脖子仰着,想去亲她,又不敢。
到底是亲吻的滋味太好了,但她想,惩罚应该让她难受才是,妻君怎么会给她亲亲?
刚想完,朱唇压下来,竟真衔住了她的唇瓣。
沈惜枝震惊瞪眼,亲,亲了,真亲了?妻君主动亲我了,渝归姐姐主动!亲我了!
这一认知几乎让她敏感到承受不住。
宋渝归刚忍着羞涩探下手去,愣住,默默将手抽出来,上头挂着透明的汁液,有许多,足以见……这人有多动情。
沈惜枝羞愤欲死,明知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却还是没忍住咬着唇凶了一句,“你,你别看我!”
“啧,你的东西,把我手都弄湿了,还不许我看?”
刚发现时宋渝归也很不好意思,然而惜枝竟比她还要不好意思,她瞬间就好意思了。
沈惜枝睁了睁水润的眸子,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心虚的垂下纤长浓密的眼睫,遮住眼底的害羞,雪白的身子却是遮不住的,一点一点泛着粉色,好看极了。
宋渝归欣赏一会儿,默不作声将手擦在小姑娘肚子上。
惊的人小声叫了叫,倒没好意思问她要干嘛,只是默不作声承受了。
她以为会有很凶很凶的惩罚,比如绑着她不让她出门,将她关起来打她,饿她几天,却想不到是这样子的……
妻子说她从小到大见过的女子身体只有她自己,所以想仔细看看……
于是她乖乖将腿分的更开了,嫩色小缝从上到下都叫人看光了。
她以为妻君只是好奇,只是想看看,谁知道,“呜”
女子泪意布满双眸,浑身上下最最娇嫩,受不得折磨的地方,被人用指尖捻着来回欺负了好几下。
纤软的腰肢高高拱起,又无力落下。
垫在身后的披风渐渐湿透了,直到柔软之物温柔的覆在上面。
宋渝归颇为不好意思的直起身子,薄唇还有些润润的,挠头想,好像做的有点过了。
沈惜枝仰着脖颈,双眸失神,从她吻上来那一刻起,便源源不断有水分流失,一小股接一小股的吐出来,何止湿了披风。
夜风吹打在木门上,单薄的木头并无法隔绝太多声音,有个人扯着嗓子在外面叫,“惜枝,渝归,你们散步吗?出来散步啊,一整天没看见你们了。”
宋渝归被这一声叫的回过神来,低头一看,简直大开眼界,“这,我……”
外面人还在喊,“我进来了喔。”
吓得她连忙回应,“等会儿!不许进!”
被拦在栅栏外的池厢月:?
“为啥!”
她极不情愿。
宋渝归闭了闭眼睛,道,“很晚了,我和惜枝要休息了,你赶紧回去。”
池厢月不满,“还这么早,你们有什么好休息的!”
“惜枝困了,你自个儿出去散步吧。”
“哎呀,真烦你们小妻妻,整日黏黏糊糊排挤人!”
池厢月被拒,负气离去。
宋渝归紧张回身,低头小小的咳嗽了一下,小心翼翼问媳妇儿,“要,要喝水不?”
没了这么多水,应该渴了吧?
媳妇儿张了张嘴,却发现身体仍留在颤抖的余韵中,说不出话来,只能闭口不言,眼眸泛着星点水光,微微点头。
“哦哦,好。”
宋渝归见媳妇儿点头,立马去倒了两杯凉掉的茶水,一杯自己一口气喝了,一杯放在手心里搓了搓,将人扶起来,一点一点喂她喝。
沈惜枝精神还在恍惚,心中忍不住想,真是另类的惩罚方式,她究竟分不分得清,什么于我而言是惩罚,什么于我而言是奖赏?
这是奖励,才不是什么惩罚呢,笨蛋妻君。
离家出走的力气正在一点点回来,沈惜枝低头看向自己刚刚被解开的手腕,也有很深的红色。
布条再柔软,她耐不住时会奋力挣扎,也定会勒出痕迹。
但比妻子的轻多了,是她想的不够周到。
沈惜枝很后悔。
“妻君。”
因此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唤人。
宋渝归第一次对人做这种事,还处在大脑混乱之中,一听见媳妇儿的声音,下意识就应了,“嗯?”
沈惜枝拧巴着小声,“今日之事,对不起。”
“对不起,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不知道说什么了嘛。
小姑娘悄悄伸手,环住心上人的腰,又看她一眼,见她并不反感不悦,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低头思考一会儿,想到,声音软乎,“你可以继续惩罚我,只要你能消气,怎么对我都可以的。”
宋渝归心里的气倒没多少,但听见惜枝这语气,知道她并不生气,自己心里也轻松许多。
本来还以为玩过头了,好歹要哄一哄媳妇儿,谁知道媳妇儿不生气,差点都忘了,如今我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
哼。
宋渝归又悄悄在心里站起来了。
故意冷脸,“哼,我正想说呢,那就罚你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也不许不信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怀疑!”
沈惜枝没多犹豫,一口应下,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要求做起来很容易呢,但她沈惜枝,从来就没做到过!
不听她的话也不信她。
“那你,真的不休我?”
她说完,就被人扯了扯衣角,扯她的人嘴角向下,水润的大眼睛乖巧又可怜。
虽然是故意装出来博取怜惜的。
宋渝归轻哼一声,本来想说看你表现吧,但见她攥自己衣裳攥的指节发白,可见心里有多紧张,沉默了一下,还是安了她的心,低声道,“嗯,不休。”
连那句,我可没有钱娶第二个媳妇儿了,都没有说出口,怕惜枝又胡思乱想。
“屁股凉不凉?”
宋渝归低头,见她坐在自己湿透的披风上。
小媳妇儿后知后觉,脸蛋一红,她,她坐着自己的东西……
一开始是热的,可现在,早已凉嗖嗖了。
“啊”
沈惜枝小声惊呼,两条手臂愈发抱紧了妻子,眼神柔怯,“有,有点凉。”
于是宋渝归甩了甩手臂,将纤细柔弱的女子一把抱起,挪到最里面去,指挥她自己盖被子,然后开始收拾湿透的披风和底下一层薄被。
薄被也被浸湿了个透彻,瞧着跟……尿床似的。
宋渝归低头掩住几分笑意,没了薄被,沈惜枝只能光屁股坐在稻草上。
稻草有点扎……
小姑娘撇了撇嘴。
等宋渝归烧完热水回来后,她已经从坐着变成蹲着了。
一看见宋渝归眼睛就是一亮,但不似以往般会直接扑过来,只是蹲在那,柔声叫,“妻君~”
跟她讨好人时的姿态一毛一样的。
偏宋渝归就吃这一套,脸上还冷着,声音却已经软和下来了,“来,捏着这一头,今晚睡这个。”
她们家就一个薄被当床单,以及一张很久以前的破床单,现在薄被湿透了,只能暂且用一下破床单。
沈惜枝皱着小鼻子颇为嫌弃,不情不愿,“会很扎人的。”
扎人谁不知道,但也没办法啊,谁让惜枝……
那样多汁,早知道拿几件旧衣服垫着了,果然第一次开荤就,就会比较猛一点。
“晚上你睡我怀里,我抱着你睡就不扎人了。”
其实也不用她特意说,哪个晚上沈惜枝不是抱着她,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的?
她早都习惯了。
沈惜枝眼里闪过光亮,原本觉得扎人不好,现在一下子就喜欢了。
她喜欢和妻子近距离接触,越近越好。
最好她随时能亲亲她,摸摸她。
“嗯!”
“明天我再去镇上买个新的床垫今天就先这样吧。”
堂前的热水滚了,她慌忙去熄火,将热水加凉水一齐兑在木盆里,又费劲儿的端进屋里。
“过来,给你擦擦。”
“妻君给我擦吗。”
沈惜枝乖乖从床上下来,一道透明水痕顺着腿,蜿蜒流到脚踝上,她又红了脸,忍不住想,怎么,怎么还有呀,幸好渝归姐姐没看见,不然真是要羞死人了。
宋渝归朝沈惜枝招了招手,沈惜枝立马依过去,躲进她怀里,在这方面,她多次为了勾引妻子,本就不算保守的。
小屁股圆润挺翘的,一只手都握不住。
宋渝归打湿了帕子,小心的将人湿乎乎的地方擦了个遍。
有些地方格外娇嫩,力道大不得一点,她掌握不好,就欺的媳妇儿不停在她怀里哼哼。
但,但这有什么办法嘛,不用力擦不干净的呀。
宋渝归咬牙道,“你忍一忍,你忍一忍不行吗?”
好不容易擦完了,又脏了,宋渝归:……
也不知是好是坏,以后家里要多备几个垫子了,她颇为忧心的想。
擦洗完后,宋渝归着重注意了一下女子红肿的娇臀。
虽然她觉得错主要还是在惜枝,如果惜枝不行事太极端了也不会变成这样,但……打人是她打的。
心疼的也是她。
宋渝归动手揉了揉,声音愈发柔软,“去躺着,我给你抹点药。”
家里有备消肿的药,今日刚好用上了。
“哦。”
沈惜枝乖乖在床上趴好了。
她今日一整日都没穿衣服,雪白的一团被压的扁扁的。
微凉膏体涂在人身上,驱散了原本火辣刺痛的感觉,好生舒服。
月明星疏,今日的闹剧暂时落了幕,宋渝归揽着媳妇儿准备睡觉,完全没想起自己带回来的糖画以及一大包袱哄人的东西。
沈惜枝倒是想起来了,包袱里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那有一根送了宋姑娘却被退回来的糖画。
她故意不说,不想让妻子记起别人来,娇软雪白的身子往宋渝归身上蹭。
宋渝归揽着人再三强调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今日的事绝不能再发生了,沈惜枝都一一应了,仿佛十分乖巧听话的样子。
但她知道,假象,都是假象,关于村花的事她都解释过很多遍了,上次她也信了,结果呢?
有点什么事就拿村花来刺她。
算了,再问下去说不好又哭了,她兜了兜身边人的小屁股,将她搂进怀里,只说了一句睡觉。
沈惜枝侧躺在人怀里,安静闭上眼睛,却过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今日这两个绑架事件后,她们的身体显然亲近不少。
宋渝归第二天起来,迷迷糊糊感受了一下,下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换衣服。
小腹的位置湿了好大一块,贴着肚子,被风一吹凉嗖嗖的。
第54章 糖画风波
沈惜枝这几日睡得格外少,前日更是一晚上都没睡,今日便睡得久了些,一直抱着妻子手臂,将小脸蛋儿埋人家肩膀里,睡得红扑扑粉嫩嫩的。
宋渝归起来换衣服,她还老大不乐意,不耐的嘤咛一声。
等她换完衣服再躺下去,嗅到熟悉的味道,小手立马扒拉着她新换的衣裳,柔嫩身子又黏人的贴过来了。
宋渝归心想,再把我衣服弄湿,你就惨了!
幸而小惜枝这次格外老实,只是睡在她右侧,腿没有大喇喇的搭上去。
等过了好久,太阳都晒屁股了,才终于一点点睁开眼,眸光茫然惺忪,但带着乖巧,往下看到宋渝归时,便是一喜,“妻君!”
她下意识叫出了最熟悉的称呼,嗓音软软,神色依赖,“你怎么没去镇上呀。”
宋渝归早就醒了,懒洋洋看着怀里的媳妇儿,揽了揽她,微微颔首,“我今天休息一下。”
其实是留下来陪她的,但是不好意思说。
沈惜枝只是听见她说休息一下,就已经足够愉悦了。
“那,那我中午给你做你上回想吃的什么把子肉好吗,你昨天带肉回来了吗?”
“嗯,带了啊,带了好多,你喜欢哪块肉自己挑,挑一个肥瘦相间的,吃起来好吃,家里有青椒不?”
“嗯?”
沈惜枝不解,歪了歪头,一脸疑惑,“妻君,何为青椒?”
宋渝归就知道了,这时候还没有青椒。
痛苦面具,那我的青椒酿肉怎么办!
“没事,不要这个了。”
“哦。”
沈惜枝乖乖应了一声,见妻子莫名失落,心中也心疼着,又小心翼翼凑过去,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长臂环住她的腰。
“不难过,妻君不难过。”
她看出来她难过了。
宋渝归心里顿时熨帖不少,小媳妇儿真贴心。
“嗯,没事,现在这样也很好。”
虽然没了爸妈,但她还有老婆啊!
安慰一下自己,有老婆也很好。
我老婆超乖超软超听话的。
沈惜枝本就是敏感多思的性子,听她这样说,心里忍不住又开始想旁的去了,眉心忧虑的微微蹙起。
什么叫这样也很好,她本来觉得有哪里不好吗?
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她后悔了,觉得不好,但又没有旁的选择,只能和我在一起?
沈惜枝如临大敌,面色凝重。
宋渝归说要出去看看猪有没有饿死,便先去了,让她准备一下午饭。
昨天她们闹了一天,猪都没喂,掰几个白菜帮子给它垫吧垫吧吧。
妻子一走,屋内便空荡荡的冷寂下来,她在收拾杂乱的房间时,视线不由落在那被东西遮挡住的糖画上。
想到昨日所见,心中又是一阵气血翻涌,闷闷不乐。
眼前都黑了好几次,越看这支糖画越不顺眼,最后恶从胆边生,抓起糖画便快步走出去,扔在小土坡外面的田野里。
刚好出来找好朋友玩顺便目睹一切的池厢月:?
宋渝归看见猪忽而想起宋心雨要嫁杀猪匠的事,觉得惊奇的同时继而想到自己那根糖画,还没送给媳妇儿呢,这可是她特意买的!
惜枝那么喜欢她,画了她小人的糖画应该也很喜欢吧。
她想着,兴冲冲回屋。
“对了惜枝,我昨儿给你买了糖画,现在天冷应该还没化,你吃……”
她看向自己昨天放糖画的地方,紧接着瞪大眼睛。
不是,我糖呢?
茫然的东找西找,沈惜枝小脸已然白了一层。
“哎,怎么不见了,惜枝,你拿了吗?”
家里就两个人,她下意识以为沈惜枝已经看见糖画并拿走了。
小姑娘艰难的笑了笑,轻轻摇头,“没,没看见呀,可能被老鼠偷吃了吧。”
宋渝归:……
疑惑脸,“天气才刚暖和一点,老鼠就出来了吗?”
不敢置信!
沈惜枝强颜欢笑,“是啊,乡下老鼠特别多,它们最爱吃甜的了。”
“啊……”
她又有点失落,应一声,“那好吧。”
该死的老鼠!
“我明天再去镇上给你买。”
她怕沈惜枝没吃到会不高兴,看看小嘴儿都耷拉着了。
可沈惜枝抿了抿唇,却拒绝了,“我不想要糖画。”
宋渝归一愣,下意识问,“怎么了,不喜欢吃吗?”
可是上次明明还很喜欢啊,小口小口的舔,像小猫儿一样。
偏她妻子偏了偏头,语气里满是不情愿,“不喜欢了。”
“哦……”
宋渝归没多想什么,不喜欢了也很正常。
她点点头,“那我下次给你带别的。”
沈惜枝听到她不曾追问这件事,心中松了口气,又听她说给她带别的,眉眼弯了弯,乖乖应了声,“好。”
她还会说要给我买吃的,应该……也不讨厌我吧。
只是不喜欢而已,不喜欢没关系的。
两人刚说完,池厢月在外面大声呼唤,“渝归,惜枝,你们在里面吗,我要进来玩!”
她这次不再是询问的语气,非常强硬,非常想加入她们!
宋渝归下意识抬眼看妻子,见她也衣着整齐,只是黏着自己,便扬声应了,“进来呗,又没有人拦着你不让进。”
池厢月利落的跳过栅栏进去了,然而……她手里却拎着一个眼熟的油纸包。
宋渝归看一眼,又看一眼。
这熟悉的感觉……
沈惜枝没注意池厢月,她的目光一向不爱放在旁人身上。
只乖乖的依着妻子。
直到池厢月问,“你们俩吵架了吗?你欺负惜枝了?”
这句话当然是问宋渝归的。
生气的是沈惜枝,且惜枝平日里给人观感太过娇气黏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欺负渝归的。
宋渝归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沈惜枝也疑惑的看过去,这缠人的什么时候这么有眼力劲儿了?
然后,她就看见了对方手里的油纸包。
小脸唰的一白,紧紧抓住妻子的手臂不放。
只见池厢月看着她们俩,语气颇为语重心长,
“妻妻两个有什么矛盾就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你们吵架了跟我说说,我看看是谁的错。”
她一副要给两人当判官的样子,给宋渝归整沉默了。
不是,姐妹儿,一大早起来精神就不正常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吵架了?”
她用两根手指对了对自己的眼睛,“两只眼睛啊,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你们如果没吵架,惜枝为什么要把你送她的东西扔了?”
沈惜枝浑身发凉,眼前一黑又一黑,池!厢!月!
池厢月举了举手上的东西。
那熟悉的油纸包被打开,露出里头褐色的糖画来。
与宋渝归有三分相似。
“我记得你昨天说要给惜枝买糖画?”
屋外不知何时变作了阴天,狂风呼啸,宋渝归脸色骤冷,将自己的手臂用力从沈惜枝怀里抽出来,冷脸质问,“你不是说被老鼠偷吃了吗?!沈惜枝你又骗我!”
池厢月一脸无语,“这个天哪有老鼠啊,这你都信,还有,你别那么凶,惜枝如此喜欢你,肯定是有原因的啊,是不是你惹惜枝生气了?你这么凶都吓到惜枝了。”
池厢月昨天就觉得不对,她俩虽然一向睡得早,但哪有天一黑立马就睡觉的?
肯定是出事了。
她也没想到,一大早起来打算找惜枝唠嗑,就会见到她一脸气愤扔东西的场面。
池厢月的父母也最是有事儿喜欢憋在心里的性子,直到娘亲病故都没有说出来,两人抱憾终身,所以她觉得,夫妻之间坦诚是最重要的,妻妻也一样!
有什么事儿不能说开了解决啊。
矛盾不解决只会越滚越大,她将两人当做好朋友,可不希望她们各自心里存事儿,把自己闷出病来。
然而沈惜枝半点不领情,不止不领情,她还水汪汪的瞪了池厢月一眼,池厢月不禁感叹,自古好人难做QAQ。
宋渝归很生气,脸都气红了,“昨天的事你还没有出气吗,我都跟你解释过了也哄过你了,今天又闹什么,我给你买的东西你也不要了是不是?”
沈惜枝见她凶,便不敢说话,只一双水灵鹿眼,想看她又不敢看,轻咬了咬唇瓣,十分委屈。
好像被欺负的人真是她一样。
宋渝归也不理手忙脚乱就要调解她们的池厢月,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糖人,扔到地上,冷言冷语,“你不要就不要,我以后再也不给你买东西了!”
她恶狠狠道,以后我只会给沈惜枝钱,再也不会给她带零食,给她买首饰衣服打扮她了!
沈惜枝蓦然抬首,瞪大漆黑双眸,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似乎感觉到了她盈满屋子的怒意,似乎感觉到两人的关系正被划上裂缝,她下意识拒绝,纤纤玉指拉住女子一点衣角,神色急切,“不行!”
浓厚的水珠压在眼睫上,浓密纤长的眼睫终于承受不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滚落下来。
这就哭了。
宋渝归见多了她哭时的样子,此时也只是冷笑一声,“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当我以为我们已经和好了,我再多陪陪你,你会一点点安心下来,可事实却是,没有和好,你甚至可能……不知不觉间在怨恨我。
扔掉我买的东西,那下一步是什么?
毒,毒死我?
想到原著情节,宋渝归艰难咽了一把口水,拂开妻子的手,严肃道,“我再也,再也不相信你了。”
沈惜枝眼睛里不知何时出现了数道疲惫的红血丝,她心像是撕开一条小口子,凉风不停往里吹,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根本受不了这般严重的后果。
明明只是扔了,扔了一个被别人拒绝的礼物而已,怎么会这样?
怎么就这样了呢?
池厢月也慌了,连忙挡在宋渝归面前使眼色,示意她别那么凶,没看惜枝都哭了吗。
她没见过惜枝哭,自己也几乎不哭,所以在她眼里,一定得是很难过很难过的事,才会控制不住哭出来。
“你这么凶干嘛,有什么事你们说清楚啊,惜枝肯定不是无缘无故扔东西的,你咋不问问她原因呢,都把人吓着了。”
宋渝归冷笑,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原因在哪,因此冷言冷语,“没有原因,她就是讨厌我,连带着也不喜欢我买的东西。”
话音刚落,池厢月身后就响起女子哽咽不成声的哭音,大声否认,“没有——不是的,我不讨厌,我怎么会讨厌你,明明是,明明是你,是你不好……”
宋渝归瞪眼睛,又成我的错了?
她不知沈惜枝心里的弯弯绕绕,不知她亲眼见到她把糖画“送给”宋心雨,只一心觉得,你他姥爷的胡说八道!
小姑娘难过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鼻子也红彤彤的,池厢月一听她说,就觉得里面有误会,连忙拉着怒意难消的宋渝归让她冷静点。
宋渝归侧眸不说话,她习惯了妻子珍视喜爱她买的任何一样东西,当那些东西被当成垃圾一样丢掉的时候,她心里骤然生出被背叛,欺骗,怒意翻滚的情绪。
压都压不住。
心想,哼,什么误会,不就是气昨天我绑了她,报复我,不喜欢我了吗?
亏我昨晚还美滋滋想着我老婆真爱我。
池厢月安抚了这边,又扭头过去,努力当个和事佬,问沈惜枝,“你为何要把渝归送你的糖画扔了?昨日我和你说渝归要给你带糖画的时候你不是很高兴吗?”
虽然当时她竭力压制,但池厢月还是发现了那控制不住上翘的嘴角。
明明就是高兴的啊,怎么,怎么又要把东西扔了呢?
沈惜枝瞪了和事佬池厢月一眼,都怪她,她就是故意破坏我和妻君感情的!
池厢月被瞪了两下,也有点心虚,这还是她第一次调解旁人妻妻间的矛盾呢。
但凡事总要有第一次嘛,她以前也没有过年纪轻轻就成婚的好友啊。
呵,昨日高兴,今日就不高兴了,分明是记恨我的惩罚,可我明明也没有罚很重嘛,我还给她抹药,也没少让她舒服啊!
龟龟委屈。
“你,你们到底为何生气,说出来啊,说出来才能解决问题。”
她不解沈惜枝为何嘴硬的跟蚌壳一样,就是不肯说。
宋渝归越看她那摇摇欲坠的窝囊样越生气,猛的转身,又被池厢月眼疾手快拉住,“你去哪,惜枝还没说呢。”
“她说不出口。”
再生气,沈惜枝也不至于把两人床榻间的事说出来。
池厢月一脸茫然,难道惜枝做了什么很难看的事?
她回头看沈惜枝,沈惜枝也站着,一只白玉纤长的手下意识伸出来想拉她,又在对方停下后蜷了蜷指尖,失魂落魄收回。
见她停下了,沈惜枝才咬着唇瓣,眼眸都带着狠意,恨恨道,“我为何说不出口,你做了那种事还怕我说吗!”
宋渝归不敢置信,回眸时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难道,难道她要说出来?
疯了,真是疯……
还没想完,她听见沈惜枝怒道,“你将这糖画送与宋心雨,却被她退回来,转头又要给我,宋渝归!你将我当什么了?我便这样比不上她吗?”
池厢月: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里面还有心雨的事儿啊?
听起来……
她眼睛看向宋渝归,脑子飞速运转,不是姐妹儿,你真喜欢心雨?
我怎半分都没看出来?
茫然一层层出现在眼中。
她来村子里后是听人说过渝归曾痴恋心雨,但平日里却完全没看出来,只当是村民捕风捉影,难道真有这回事?
宋渝归气疯了,她不是被污蔑就是在被污蔑的路上,正咬着牙要问她什么时候送糖画给宋心雨了,忽而顿住,想到昨日的场面。
她艰难又不敢置信,“你,是看见我把糖递给宋心雨了?”
一般人看见这种场面不会误会,但惜枝……她是极容易想歪,敏感多思的大反派啊。
她会误会再正常不过了,小说里也有很多她通过脑补误会的剧情。
沈惜枝沉默不语,红着眼眶,倔强又委屈的看着她。
宋渝归被看得好想把后院那只猪杀了,吃吃吃,就知道吃,天天长个脑子不知道用。
她身心疲倦,“我最后再和你解释一次,我不喜欢宋姑娘,从不喜欢,昨日我和宋姑娘是偶遇,我东西掉了,忙着去捡,就让宋姑娘帮我拿一下糖画,你没看见这些东西吗?都是给你买的,里面有衣服,按着你的尺码买的,难道我讨好女子就只送一根糖画不成?你总是这样,误会我,又不听我解释,心里就认定了。”
宋渝归心如死灰,深深闭了闭眼睛。
沈惜枝却一点一点,瞠大眼眸,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能得到这样的答案,还在呆愣间,宋渝归就把那一包袱不知道装了什么,总之沉甸甸的东西扔进她怀里。
沉声道,“回来时我还想会不会因为买的太多了被你骂,但以后再也不需要担心这个了,沈惜枝,我再给你买一样东西我就是狗!”
我最多给你钱让你自己去买,哼,我再也不会给你买任何东西了!
沈惜枝听到她决绝的话语,瞳孔微颤,眼泪像断了线一般往下掉,抖着手指打开包袱,里面用盒子装好的首饰有好几样,还有两身衣服,拿起来,确实是她的尺码。
想到可能真是自己误会了时,小姑娘已经要慌死了,又听到宋渝归最后一句话,她几乎要两腿一软晕过去。
手指紧紧抠着掌心,强烈的痛意传来,才能让她保持些清醒,最后湿红着眼眶看过去,却只吐出两个字,“不行。”
呵,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啊!
手长我自己身上,我就不给你买。
也不止沈惜枝会阴阳怪气,从前宋渝归心疼她,便舍不得阴阳她欺负她,但今日,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脸色不对语气不对,浑身冷冷的,睨她一眼,“我可不敢再给你买东西,万一你又觉得我是买给旁人的可怎么办,谁受得了成天被人污蔑,旁人也就算了,你跟他们一起污蔑我不信我?”
他们都是外人,误会我也就误会了,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枕边人,怎能误会我?
宋渝归一开始觉得是自己不够给人安全感,是原主缠女人缠的太光明正大了,给人留下的印象根深蒂固,可现在她觉得,沈惜枝自己也有问题啊,已经解释很多遍了,她也做到了从不与宋心雨说多余的话,只是正常来往交流,她还要因此闹。
更甚至,想到昨天那罪居然是因为她让宋心雨帮她拿了一下糖遭的,宋渝归脸都绿了。
沈惜枝生怕她说到做到,心里惶恐的厉害,急得上前几步拦住她去路,唇瓣被咬出深深地齿痕,小心承诺,“我,我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你上次也这么说。”
池厢月:……
她扭身,语重心长的劝说起来,“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只是看见渝归把糖给了心雨,就问也不问的在心里认定了渝归是买给心雨的,可我早上明明和你说过渝归会给你带糖呀,你应该多信渝归一点,夫妻……妻妻之间最重要的互相信任,如果你都不信她,那别人为什么要信她?”
沈惜枝心尖一颤,是啊,若是连我都不信她……
她心中是真有点悔了,不该那般武断,不该问都不问就自己认定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看见妻子和宋心雨站在一起,将要被抛弃的恐惧就似乎要把她包裹住了。
“我,我不是想不信你,我只是太害怕了……”
“又害怕,我每日只和你在一起,每日只对你好,你到底有什么好怕的!我真不明白,算了,池姑娘,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啊,哎?”
池厢月正听着,不知道火怎么烧她身上来了,她还准备了一大堆道理,想劝她们握手言和,结果她先被赶走了,一脸懵,回过神来便有些犹豫。
“这……不好吧,咳。”
池厢月心虚,凑近了小声说,“我听人家说你以前打媳妇儿,你不会现在就要打吧?打媳妇儿可不行啊,有什么话你们好好说,说开了就好了。”
她还在坚持当和事佬,宋渝归嘴角抽了抽,神色颇为无语,“你什么时候见我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你先回去,我和惜枝单独聊聊。”
沈惜枝盯着妻子的眸光微动,也发话了,声音嘶哑,“池姑娘,今日……多谢你,你先回去吧。”
她态度也变得很快,前面还瞪池厢月呢,眼下却又想,若非池厢月将事捅出来,她哪能知道原来真相是那样的,原来妻君没有把说好送她的送给旁人,原来在妻君心里,她还是最最重要的。
是她误解了。
池厢月狐疑地看着两人,不想走,偏两人都赶她,最后只能磨磨蹭蹭走到门口,又回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哦,我会在外面偷听的。”
宋渝归:……
“站远一点,不要偷听。”
“哦。”
池厢月走了。
宋渝归便彻底冷脸,周身气势亦是冷冽,面色仍是仿佛焊在上面一般的不敢置信,“你就因为觉得我送了宋心雨糖,就把我绑了?”
其实,其实也不单单是为这个,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清楚知道自己不被爱后,草木皆兵罢了,但她不敢说,因此怯怯的望着人,小心翼翼点了点头,又道歉,“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这次是真的。
不要生气,不要那般狠的惩罚我,即使是昨天被绑了,也没有那么生气的啊,怎么……
小姑娘泪眼盈盈,小步挪了挪,伸手攥着她的袖子。
可宋渝归这次毫不怜惜,现在连外人都信了她改邪归正,就她老婆不信!
“我看你真是欠收拾!”
她如一阵疾风,两只手握住沈惜枝的胳肢窝,将人抬着扔到了床上。
总要发泄点什么,砸东西不行,我花钱买的,打人不行,我从不打老婆(床上不算),那就只能……
屋外,池厢月终觉不安,本来都走了,又悄悄跑回去,蹲在那墙角处竖起耳朵听,暗暗想道,
听一听有没有动手我就走!
嗯?怎么有哭声?
都被打哭了?!
大惊失色!!!
第55章 小脸通黄
宋渝归将人放到床上,冷着脸去关门。
沈惜枝看她脸色不好看,心里有些怕,无助抿唇,却不敢做出任何反抗,只在她走过来时伸手去勾她的脖子,小模样委屈极了。
“妻君……我错了~别那么生气,求求你了。”
她声音一软再软,一听就带着浓重的懊悔,是真后悔了自己如此做。
但宋渝归不吃这套,冷呵一声,“你错了我便要原谅你吗,多少次了,你自己说说!”
她一边生气一边脱人衣裳,被脱衣裳的人也不反抗,还是乖乖依在她身上,甚至十分配合。
很快身上便是雪白一片了。
她还不死心,提出要求,“今日我听话,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宋渝归哪有心情听她做错事之后又吧嘚吧嘚忏悔,理都不理她。
叫她躺下顺手把裤子也扒了,便眸色沉沉盯着她。
盯的人心里发毛,沈惜枝紧张的眼泪花都要出来了,小手攥紧了床单,反反复复只一句,“妻君,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再也不误会你与宋姑娘了。”
“呵,你的脑子跟新的一样,我懒得跟你说话,不许说话!”
本来就心烦,听见她的声音便更烦了。
还一直哭哭啼啼求原谅,这事儿若是她直接说了,我便会立即与她解释,哪还能闹出这么多事来?
宋渝归一面想,一面在人腿上拍了拍,软绵绵的肉立刻发出清脆的声音。
示意她张大点。
沈惜枝也听话,大抵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可她本就是她的妻子,被这样对待并不觉得委屈。
反而,隐隐有些欢欣期待。
或许,或许妻子喜欢上这样了呢,或许,被尝过之后,她就能渐渐消气了呢?
只要她还有一点喜欢我,就好了,不多要的,一点就好了。
沈惜枝咬着唇,委委屈屈想。
“妻,妻君……唔!”
她见妻子迟迟不动,忐忑不安的唤了一声,谁知,妻子竟打了她一下!
那猝不及防的一下,让沈惜枝闷哼一声,眼里瞬间泛出许多小水花儿,几乎要委屈成一团了。
“妻君……”
妻君好凶,还打人QAQ。
宋渝归捂了捂脸,压着声音,“不许叫我。”
她很少这般凶过,沈惜枝缩了一下脖子,心里更委屈的想,还那么生气啊。
呜呜呜呜。
她真的知错了,不要,不要生气,以后见到那般情况,她再也不会胡言了QAQ
但沈惜枝没有委屈很久,便抖着纤腰,伸手去拉妻子的指尖,将身心都奉献于她。
宋渝归冷冷瞥她一脸讨好的模样,越看越气,现在知道讨好了,早干嘛去了?
她不理,并挣脱掉了那只小心翼翼搭上来的手,起身寻了好多件旧衣服,垫在人屁股下面。
沈惜枝也知道为什么要垫衣服,小脸羞红,低头看了一眼灰扑扑的旧衣服,心想,还好没扔。
不生气时只在外头折腾折腾人便也是了,一生起气来,有的地方非得进去欺负欺负不可。
“呜……”
痒意让沈惜枝不住发出无奈的颤抖来,眼里的水花也再抑制不住,一串一串往下掉。
宋渝归看见她哭的隐忍可怜,忽而又生气了,不轻不重打了她一下,警告,“再敢有事情自己憋着不告诉我,你就死定了沈惜枝,你死定了!”
沈惜枝猛然被打,身子都蜷缩成一团,像个雪白软嫩的糯米团子。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绵密细雨,春雨是最最寒凉的,连小鸡也有点受不住,往鸡窝里跑,她们从昨日到今日,忙活那么久,鸡没有饭吃,外头的白菜已遭殃的不成样子。
小姑娘水润润的漂亮眼睛看向她,哽着声音,艰难祈求,“别,别打好不好?”
怎么样都好,但是别打,太,太恐怖了,就算动手实际很轻……也不行的。
沈惜枝红着眼眶想,她要死在这了。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以后,都我说了算。”
她故意表现的十分冷淡,给人下了最后通牒,也不再温温吞吞的只将手指塞进去乱动,虽然那样也能叫沈惜枝露出平日里见不到的神色,但显然不够。
屋里呜呜咽咽的哭声这才真正响起来,并许久未曾停歇。
池厢月怕惜枝被打,走没多少会儿又悄摸跑回来,躲在墙角偷听,结果没听见打人的动静,倒听见有人哭了。
她皱了皱眉,我刚走渝归就打人了?
现在已经打完了?
禽兽不如!!!
手指都落在门框上打算推门而进了,却忽而听见……
京城来的单纯小姐紧张的过来,小脸通黄的回去,全程缩着脖子,脸都不敢抬一下,冒雨跑了。
沈惜枝娇娇躺在床榻上,中间横着一条被子,想到方才发生的事……眸色水润害羞。
妻子果然极会疼人。
午时几乎都过了,两人早饭没吃午饭没吃,肚子叫个不停。
宋渝归终于扶着肚子站起来,擦了擦嘴。
心想,喝饱了都,但是不吃午饭也不行,而且就我一个人喝到了,沈惜枝估计还饿着呢,哼,她老是不吃饭,早晚得胃病!
对身体很重视的龟龟如是想。
因此她往床上大喇喇一坐,就跟沈惜枝说,“我要吃把子肉。”
沈惜枝正闭着眼睛平息身体不自控的反应,还换了个位置避开shi透的地方,听见这句话,顿时不敢置信的又睁开眼睛,控诉着向她望去。
我这样,还要做饭吗?真的要做饭吗!
宋渝归没说话,安静的看着她,意思很明显,要。
片刻,沈惜枝拖着两条面条似的腿站起来了。
心里委屈的想,妻君坏。
宋渝归哼哼两声,跟在她后面一起去挑肉,她昨天拉了许多肉回来,堆在另一间放杂物的小房间里,用布盖着。
沈惜枝看见肉便是一愣,声音沙哑却依旧好听,疑惑不解,“怎么剩了这么多。”
看见这肉就想到自己昨日兴冲冲收摊回家,想见她,想哄她,给她买了许多东西,结果却被酱酱酿酿了。
简直离谱。
“呵。”
她只管冷笑,沈惜枝就好像明白什么了,眼眸渐渐温软,伸出小手抱住妻子的手臂,“我给你做把子肉,你之前说还要虎皮鸡蛋是吗,怎么做,你教教我。”
她也不知妻子从哪学来的这些做菜法子,各种各样的都有,但做出来真的很好吃!
说到吃的,宋渝归脸上冷意褪去些许下, “你一会儿把鸡蛋煮了,然后剥壳放在油里滚一下,最好在蛋白划两下,听说会比较入味。”
都是听说,从未实操过,也不晓得能不能做出来。
算了,能做最好了,不能拉倒。
离开现代,她最想念的除了父母,就是现代的饭了。
想到父母,宋渝归默默叹气,情绪低落。
沈惜枝一颗心提着,生怕她还在生气,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这顿饭做好,吃的高兴了,妻君许会消气一点。
沈惜枝拖着酸软的腰肢与腿,艰难在灶台前做饭。
宋渝归就在旁边指挥着,帮忙烧火,放任对方因为没有力气而靠在她怀里。
倒是想躲,但是她躲了,沈惜枝无处依靠,难免会站不稳,可能要摔倒。
察觉自己竟然还关心她,宋渝归脸色一僵,紧接着,整张脸便黑了下来。
沈惜枝余光瞥见,心里七上八下的,抿着唇瓣,倏而攀着她的肩膀,踮起脚尖,用气音和她说话。
“妻君……我,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宋渝归:?
“哪里不舒服?”
她眼神单纯且不解,沈惜枝有些恼她笨,不解风情,两人才刚刚那般完,能是哪里不舒服,非要自己说的清楚明白,因此娇娇的推了她一下,用眼尾斜她,见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后,
低头佯装苦恼,“怎么办呀妻君。”
妻君不知道怎么办,妻君一整个裂开了,怎么也没想到沈惜枝说的会是这件事。
不是说古代人含蓄内敛爱羞吗?
以前确实是这样,但究竟是什么让妻子转变的如此之快。
震惊的眼睛都瞪大了,抖着手似乎不知道说什么。
怀里人见她凶巴巴的样子褪去,心里满意几分,唇角勾起轻缓的笑容,在她怀里扭了扭腰,撒娇一般,“真的,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你的身子,我要如何帮你想办法,我又不是大夫!
自从昨日与今日两遭后,沈惜枝仿佛对妻子完全放开了,握着她的手腕默默移动。
“呃”
小姑娘没忍住抬着脖子小声哼,又倒在她怀里。
宋渝归默默将手抽出来,耳朵不知不觉红彤彤的,还真是……真是。
估摸等会儿就得换条裤子,不然……到底是不好看。
沈惜枝见她好似很镇定的样子,也不说话,眼眸眯了眯,又贴在她胸口状似无助一般,软软问她,“怎么办呀,我今日都见不了人了。”
宋渝归:……
不是,你啥都问我干嘛,你不舒服能是我的问题吗?!
那明明……
好吧,也有我一部分原因。
见妻子依赖娇软的看着她,宋渝归咬了咬腮帮子,“我先去熄个火。”
不然要焦了。
“哦。”
她仍是不为所动的样子,沈惜枝失落垂眸,默默回身将收好汁的把子肉盛出来,又额外炒了一道小青菜解腻。
两道菜火候把握的都不错,宋渝归灭完火站起来一看,香的眼睛都直了。
两人坐下吃饭,她也没有说话,沈惜枝以为妻子是不想管她,纤长眼睫轻轻覆住眼底情绪,安静的吃着白米饭,只是也食不知味。
有点难过……
怎么能不管我呢,都说了不舒服了。
饭后,她捧着妻子昨日给她买的一包袱东西,坐在床边悄悄看起来,还有那支糖画,她也偷偷捡起来了,几次掉在地上,沾了灰尘,已经不能吃了,但是她舍不得扔。
越看糖画越厌恶自己的愚笨,怎么会误会呢,怎么会想不到宋姑娘只是帮忙拿一下呢。
明明就知道……妻子自那日醒来后,对宋姑娘便不大热情了。
沈惜枝失神的抱着一堆东西,想起妻子发誓说再给她买东西就是狗的话,心尖一阵刺痛。
拥有时便一直觉得甜蜜的东西,有朝一日失去了更难割舍。
心痛到不行。
宋渝归从外面收了一条裤子进来,一进来就见沈惜枝抱着她买的东西哭,下意识便想阴阳两句,又怕阴阳完后这人哭的一发不可收拾,可别把她给淹了。
忍了忍,忍住了。
她要忍常人所不能忍,日后必成大器,哼!
一脚把门带上,宋渝归拎着裤子扔沈惜枝怀里,冷脸,“换吧。”
哦,原来没有不管我呀。
沈惜枝心情好了一点,隔着长裙一点一点脱裤子,裙摆晃动间,依稀可见雪白的屁股肉。
宋渝归:好热啊,不是才刚春天吗,怎么这么热!古代也没个天气预报,真烦人。
见她脱完就要将干净里裤套上去,宋渝归又皱了皱眉,赶忙阻止。
“你……不擦一擦吗?”
洗澡可以等晚上再洗,可最好先擦一擦,不然多不舒服呀。
沈惜枝一愣,但也很快反应过来了,忙偏过头去,脸色艳如晚霞,小声说,“你没有给我拿布呀。”
“左右那条都脏了,就用它擦擦呗。”
反正也要洗,用别的擦还多洗一块布呢。
沈惜枝扭扭捏捏,握着干净裤子,好一会儿才羞怯道,“那,那你帮我擦一下吧,求你了,妻君~”
女子声音软绵绵,要将人叫的心都化了。
宋渝归早已习惯她如此说话,却发现……还是不能免疫。
冷着脸捡起那条湿了半边屁股的里裤。
……
脸红了一圈又一圈,等擦完出来,已经跟被水蒸过一般了。
沈惜枝亦是,她能感觉到,妻子在擦的时候偷偷摸了她一下,很轻很轻的,好可爱。
“咳,对了,你……要不把这个塞进去堵一堵吧,不然老是换裤子的话也不方便。”
面前忽而被递来一团干净的棉布,瞧着是簇新簇新的,沈惜枝一愣,呆呆抬头。
让我,让我把这个塞进去吗?
小姑娘羞的瞪大眼睛。
宋渝归还佯装不耐烦,“你快呀,不然,不然等会儿床单又湿了,晚上怎么睡啊。”
她以往对反派的认知是,乖巧,懂事,经过昨日与今日两日后,变成了,水有点多,水很多,水超多。
沈惜枝终于红着小脸低头从她手心拿过棉布,但过了一会儿,又极不好意思的扔回去,“你,你来,我不会弄……”
她很少触碰这里,每次洗澡也只是草草清洗一下,哪有脸,哪有脸做这种事啊,她做不了,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纤细瘦弱的身子坐在床榻上委屈着一双眼睛,分外无助。
怎么什么都要我来,她不能自己独立一下吗?
我也害羞啊!
到底有没有人来关心一下害羞的我!
好吧,没有。
一口气憋的腮帮子鼓起来又瘪下去,宋渝归还是妥协了,怕她看不见,不会塞,塞不进去或者塞错了,那就不好了。
拍了拍那嫩黄裙摆下,精致小巧,雪嫩的纤纤玉足,“趴着。”
“哦。”
听她愿意帮忙,沈惜枝面上一喜,乖乖趴下,圆润挺翘的小屁股高高撅起,被宋渝归随手拍了两下。
“唔”
小姑娘娇娇的闷哼一声,回过头来,有些怯生生,温声道,“你不要欺负我了,还没到晚上呢。”
这时候又在意起白天晚上来了,可她们哪次胡闹是在晚上?
呵!!!
宋渝归没说话,沈惜枝以为她又生气了,连忙又说,“等到了晚上,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张开一点。”
她表现的冷酷无情。
沈惜枝委屈的哦了一句,默默将跪着的腿分开了。
裙子撩到腰上,露出两个巴掌印来。
但估摸着过一会儿就能消掉了。
问题不大。
借着纸糊的窗子透进光来,宋渝归伸出两根手指寻了寻位置。
沈惜枝鼓着腮帮子忍耐,玉雪漂亮的脸上,小表情可爱极了。
宋渝归倒还算冷静,找准位置后干脆将东西一放,玩事儿。
徒留沈惜枝红着小脸,将被子拉的盖过头顶,一副顾头不顾腚的模样。
无论何种情况下,妻君亲近我,我总是很高兴的。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天一直是阴的,走出去还有些凉意逼人,雨刚停,地上的土壤有些湿润。
昨日的肉没卖完,她今日又没有去镇上,再放就真的不太行了,趁着家家户户还没开始做晚饭。
宋渝归先去给李大娘家送了两斤肉。
李大娘正洗完衣服回来,见着她便打招呼,笑意盈盈,“渝归啊,这两天怎么没看见你和惜枝呢?”
宋渝归:……
真不好意思,在家里干一点见不得人的事。
“这两天我们没怎么出门,这不,今天镇上也没去,昨天卖的猪肉还剩一下,就想给大娘送一点过来。”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肉精贵,哪能回回都送,我花钱到你这里买吧,总不能老是占小姑娘便宜。”
虽然李大娘平时也舍不得买肉,但隔壁邻居总送他们家肉,她哪好意思一直白拿啊。
今天狠狠心就要花钱买。
宋渝归拒绝的也很快,模样看起来笑盈盈的,“不用了大娘,平日里多亏您帮忙照顾惜枝,哪里敢要您的钱,而且都是昨天的肉了,也没那么新鲜,您就拿着吧。”
宋渝归好说歹说塞进去了。
想到今日莽撞跑进来想调解她们矛盾的好心人女主,她又从好位置取了几斤猪腿肉,送到隔壁,然而池厢月不知发什么疯,见到她就脸红,然后扭头跑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她。
幸好池先生在家,接受了宋渝归送来的肉。
她回家拎起背篓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女主咋了,调解没成功伤自尊了?
沈惜枝一直待床上,只能说幸好有妻子给她塞的东西,否则……
今晚只能睡稻草了。
等她身上的酥软褪去,起身到院子里时,妻子已经不在了。